倒是季雨軒,大包小包,最後在母親的嘮叨下,季雨軒只拿了一些生活常用的東西,把一些上大學時候學校發的臉盆蚊帳什麼的都丟在了家裡。
看來季雨軒不是那種手指頭張開的女漢子,知道給父母省錢。換作一般人,大學一放假,那是該扔的扔,一些不必要的東西能夠當場處理就處理掉,沒必要樣樣都拿回去,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脫離了父母季雨軒變得非常開心,在父母看不見的地方不管她做什麼都不會有人在她耳旁嘀咕了,至於向天麼,季雨軒沒把他當回事,現在不比以前,要是向天再出去瞎搞,季雨軒保證有他好看,這次回去她已經想好了怎麼去和趙倩把話說清楚。
這個結不解開,季雨軒的心也放不開來。
回去的路上向天沒把車速拉的那麼快,等回到江靈市了不被鄭芳敏敲詐一筆怕是不會放他過肩了。對於這一點向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車子的損耗是要算在他頭上的。
中午在服務站吃了一頓快餐,發現還沒街邊的快餐店賣的來的好吃,反而價格比外面貴了一倍,斬的你無話可說。
車子一到江靈市,季雨軒就撲過來要親向天,季雨軒的舉動把向天嚇了一跳,腳下趕緊鬆開油門,心有餘悸地說道:“剛離開家你就要胡鬧了,我現在在開車,下次不帶這樣的。”
“喔,人家錯了嗎?”季雨軒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她沒有反駁向天的意思,而是欣然接受了向天對她的批評。
季雨軒心中的結是趙倩,所以在路過兩岸咖啡的時候季雨軒央求向天靠邊停車。記得上次就是在這裡,向天抱着趙倩,神情緊張地跑出去。向天來不過季小妞,只能靠邊停車,幾個熟悉的身影在大街上忙碌,向天一看馬上走了過去。
“魏晨,你怎麼跑大街上發傳單了,他們也跟你一起?”向天離開江靈市沒幾天,一回來看到以前好吃懶做的魏晨居然會幹這種苦差事。發一天傳單忙的要死要活,到頭來卻賺不到幾個大子,魏晨能夠這麼做讓向天對他感到意外,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那店的生意黃了,遇上了檢查,我們沒人只能關門,一時無地方可去,只能先發傳單應急下。”魏晨和向天說完話,看到一個年輕人從旁路過,急忙拿出一份傳單遞上去,但是人家連瞧都沒瞧,用手擋開了。
魏晨抱着一摞傳單,表情很是無奈,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存活的方式,無論貴賤,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不管賺多少錢,只要這個錢的來路讓人踏
實,那麼我也就無怨無悔了。”
“方正,現在把頭髮理了變精神多了哦。”方正抱着傳單來到了向天的旁邊,向天用手搭在他肩膀上,笑呵呵地說。方正報以微笑,沒有把深入骨髓的裝bi精神拿出來,經歷了一些事他也明白了一些道理。
魏晨能夠有這樣的覺悟,說明他是準備重新開始他的生活了。從這樣的局面來看,彪子的暴力行爲喚醒了魏晨他們,讓他們知道回頭是岸。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到底是不是真的會以良好的局面發展下去,沒有人可以給出答案,包括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社會的發展速度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在這樣的大環境中,人的性格起伏變化也很大。每時每刻都有新鮮的事物出現在生活當中,誘惑同樣存在。有時候一件極小的事就能改變人的一生,有輝煌有末路。
“向天,何慶和楊宗保他們對上了,最近還爆發了幾場械鬥,雙方相互抓着對方的人打,聽說還把你女朋友的早餐攤給砸了。”魏晨只是道聽途說,具體情況他不甚清楚。何慶現在的威名是深入人心,沒有誰不知道何慶。能夠成爲楊宗保的敵人,一定不是平凡人,這些人的身上有“凡人”不具備的氣質。
季雨軒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聽到早餐攤位被人砸了,季雨軒啊呀了一聲,趕緊問道:“什麼時候砸的?”
魏晨不敢隱瞞,把他知道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很多都是他的猜測,他們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各路江湖大哥的詳細故事呢。
“向哥,你只需一句話,我方正馬上喊人過去弄死他。”方正好像出門忘記吃藥了,三句話不到,本性全部暴露了出來。
“好了,以後不要說大話,做人腳踏實地難道不好嗎?”向天和方正的交情不深,但是方正的行事作風和說話方式倒真的是與衆不同,動不動就要弄死人家。這一點,向天有點反感。
“向天,在我認識的人當中你最夠意思,你幫我父親看病的錢我會還給你的。”魏晨垂在大腿旁邊的手按在了傳單上面,表情浮現出一絲異樣的變化,道:“很多時候不是我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你和我們不同,看待問題當然不一樣,對了,你去哪裡啊?”
“我陪我女朋友去喝咖啡,要不你們一起過去吧,我請客。”向天差點把這事忘了,被魏晨一提醒,順便把他們也叫過去,坐下來好好說說話。關於幫魏忠剛墊付的醫藥費,鄭芳敏沒打算要魏晨還,就當是做好事。
對於這一點向天還是要和魏晨說清楚,向天說道:“你父親的醫藥費不是我付的,是鄭警官幫你墊付的,她還說了,不需要你還,你只要去找一份踏踏實實的工作人家就不會說什麼。”
“那怎麼可以,有錢了我一定還上,好歹那也是幾萬塊錢,抵得上一年多的工資了。”魏晨說道:“我和小翠結束了
,小翠也把你們之間的故事告訴了我,說實話,我和小翠不會有結果,早點解脫對誰都有好處。”
魏晨提到和小翠分手,向天不能在這個問題上發表意見,正常思維的人就算娶不到老婆也不會去和一個紅塵女子結婚生子。這中間關乎到一個臉面的問題,以前魏晨沒考慮到那麼遠,後然遭遇了一些變故後他也變成熟了許多。
當初下狠心離開父親讓他的心裡一直對父親的離去感到愧疚,種種的一切都要歸類到小翠頭上,要不是因爲小翠的那一番話,魏晨還不至於到把父親拋棄在醫院不管不顧,要不是小翠貪慕虛榮,顧着自己享受,魏晨也不會把老房子賣掉,結果賣掉的錢全部丟在了賭桌上。於情於理,魏晨都無法去面對他那死去的父親。
向天的盛情邀請被魏晨拒絕了,發傳單是靠數量來計算款額的,也就是說傳單發的越多能夠拿到的報酬就越豐厚,想要多拿報酬那就需要靠時間堆加起來慢慢熬下去了。
每一天魏晨老是會遇到這樣的人,用一種近乎開罵的表情看着他,就算是把傳單接過去了,走出去沒幾步,隨手丟到了馬路上,爲這個事,魏晨還會遭到清潔工的惡語相加。都是爲了生活奔波,清潔工的工作負荷不會比自己小,一般都是城市中的下崗工人,魏晨對他們是站在同情的角度上,被清潔工罵上兩句他也不會還嘴,乖乖到下一個路口去發傳單。
和魏晨他們告別後,向天才走到兩岸咖啡的門口季雨軒卻反倒把他拉住了,問道:“誰把我的早餐攤位砸了,我要找他算賬去,我問問大柱,到底是怎麼回事。”季雨軒還指望着早餐攤賺生活費呢,纔回去幾天就把她賺取生活費的來路掐斷了,被砸了不告知一聲,這個大柱真是的。
出了這樣的事季雨軒已經沒心情去喝咖啡了,拉上向天直奔她賣早餐的地點趕去。
到那裡一看,原先放蘑菇屋的地方已經換了一個棚子,由於是午後,棚子裡面沒人。看樣子應該是易主了,攤位被砸咋沒人通知她一下呢,季雨軒一肚子的火,打電話詢問起馬大柱,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到馬大柱受傷了,季雨軒對他的火氣小了許多。愛心早餐工程的出現給市裡那些流動早餐造成了不小的壓力,會不會是同行的打擊報復呢?季雨軒顧不上那麼多,她現在想把事情弄清楚。
想要把事情弄清楚也只能找鄭芳敏,通過鄭芳敏在警隊的關係或許可以查到一些線索。
季雨軒嘀咕着要打電話給鄭芳敏,向天急忙制止了她的行動,用旁觀者的態度說道:“還是先去看看大柱,把事情瞭解清楚了再說。”
季雨軒想想也是,把早餐攤砸了還不至於驚動刑警隊,這樣的事情在社會上也是經常發生,連受害人都不通知,說明中間存在着貓膩,動手的人一定在轄區內有認識的人,此時不宜動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