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良出去了兩天時間就給向天帶來了好消息,王耀良的一個工友承包了清水鎮上幾棟政府辦公大樓的工程,連帶後面的一批小區都是被他工友承包了下來。王耀良找上門把事情一說,那個工友當場就給了答覆,沙石儘管拉過去,有多少要多少。
這中間有一個前提,就是他們的沙石價格比錢如土給出的價格要低,一噸沙石能便宜一百塊左右,又是自己多年的故友,精打細算的工程老闆爽快的答應了王耀良。
王耀良回來把事情一說,方正不說話了,錢如土是誰,那是清水鎮上有名的惡棍,降低價格那不是去砸錢如土的飯碗嗎,錢如土在清水鎮上盤踞多年,他會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大單生意被人搶走?考慮到了這些,方正不敢獻計獻策了。
王耀良爲了能讓向天原諒自己,他是竭盡全力的來做向天交待給他的事情。中間的賬目在他心中一目瞭然,就算是從岐山運送沙石,根據他的那個價格來他們還是有賺的,而且王耀良的工友答應了他,要是把沙石拉過去,會有特別優待,一個季度給他們結一次款。
王耀良特意去工地轉了一圈,那個工地目前還處在打地基的階段,距離完工少說還有兩年的時間,這兩年要消耗多少的沙石,隱藏了多少的財富。
被王耀良這麼一說,向天心動了,照這樣的算法算下去,兩年的時間幾百萬是妥妥的,看來可以考慮一下。
這單長久生意做好了,以後還可以繼續合作下去。在後面的談話中,王耀良還提到了採石場那塊他有認識的人。現在採石場的廠長,曾經也是和王耀良一起住過工棚的,到時採購的沙石多還可以給優惠價,所以向天估算的那個價格只是一個保守價,應該遠不止那些。
向天和那個工程老闆不熟,所以全部事宜都丟給了王耀良,當年王耀良做過對不起自己的事,這一次應該會盡心盡力把事情辦好。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向天的社會經驗還是不豐富,在沙石生意這一塊,他沒能做到面面俱到,更沒有把事情詳細的核對一下就草草下決定了。
後面的一切都有王耀良在把關,龔單和方正跟着王耀良鍛鍊起來,好在將來獨當一面。負責運送沙石的東風卡車除了兩輛是向天掏錢買的,其餘五輛全部都是運輸公司的,很快王耀良的沙石就運往了工地。
向天跟了幾天後,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就全權交給王耀良處理了。
工程老闆有了王耀良的沙石自然就不需要從錢如土那邊進購了,工程老闆的回絕讓錢如土是動了肝火,到底是何方神聖搶了他飯碗,爲了把事情弄清楚,錢如土派出手下四處打聽起來,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搞了半天還是他的死對頭。
得知是向天後,錢如土有點犯難,上次向天來清水鎮修理胡啓明的事情他聽回去的兄弟說起過,說向天的手黑着呢,隨身帶着真傢伙,那天要不是被彪子哥拉着,說
不定那槍就打響了。錢如土細細一想,認爲他兄弟說的沒錯,這年頭在道上混的敢動槍的沒幾個了,都是安安心心混錢,沒有誰再去打打殺殺了。
上次錢如土帶着人把向天一夥人圍在了一個衚衕裡面,當時向天不就是打槍了嗎,這小子手段不是一般的黑,更讓錢如土忌憚的是向天背後的關係,江靈市幾乎都知道向天未來的老丈人是江中省的一把手。錢如土膽子再大他也不可能去動向天,萬一把向天背後的老丈人惹毛了,一個命令就能叫江靈市的道上雞犬不寧,到時候會有很多兄弟怨恨他。
錢如土大老粗一個,可他知道官場上的一些事情,遠的地方不說,就拿他們清水鎮上來說,一個工業鎮長一年的灰色收入就頂上他幹幾年了,人家自己不敢大把大把的撈錢,就讓自己的老婆親戚出面替他斂財,這個向天肯定好不到哪裡去,和地方官員唱的是如出一轍。
當官的還在任上,考慮到他們自己的名聲,只能叫旁人替他們cao勞,真的是天下烏鴉一片黑,很多時候比他們混社會的還來得狠。
錢如土的生意被向天搶了,換作其他人,錢如土早就帶着兄弟們拿着農具找上門去了,向天另當別論,這裡面不光光是向天的手段比較狠毒,最主要的還是錢如土深諳民不與官鬥,所以只能作罷。錢如土的生意被人搶了卻沒有發作的消息很快就被另一個人知道了,此人就是趙兵的鐵桿兄弟,黃鼠狼。
江湖上有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黃鼠狼那雙犀利的眼睛,一聽說向天端了錢如土的飯碗,黃鼠狼第一時間就把消息告訴了兵少。兵少沒有聽出黃鼠狼的話外之音,聽他講完還白了一眼黃鼠狼,說道:“他賺錢關我們屁事,最好他們打起來,我好看看他們誰厲害。”
宋江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湊過去說道:“兵少,還記得上次在牛排店裡錢如土囂張跋扈的土鱉樣嗎?”
兵少一聽就來氣,當初要不是錢如土躲得快,早就被海法師的人收拾的體無完膚了,被他逃過一劫算是錢如土的祖墳冒了青煙,現在聽宋江又提起這個事,兵少激動的手舞足蹈起來,一激動牽動了周身的神經,兵少的面部表情跟着扭曲起來,兩手輕輕捂着下面,哎呦、哎呦的叫喚了兩聲。
“兵少,稍安勿躁,你剛從國外做完手術回來,不易動怒,要安心靜養。”黃鼠狼的馬屁拍的是恰到好處,兵少扭曲的臉馬上就恢復了神色。
趙兵氣定神閒地說道:“那是,國外的醫生就是牛叉,根斷了還能續接,不愧是洋醫生。”
“對、對、對,這樣的手術在國內是無法完成的,從人的身上截取一段軟骨來代替莖部,虧他們外國醫生想得到的。”宋江說完後眼巴巴地看着兵少,希望能得到兵少的一句表揚。等了半天,等來的卻是一個毛栗子,宋江捂着頭,可憐巴巴地看着兵少,趕緊說了一句對不起。
“瑪德,下次說話注意
點,什麼叫從身上截取一段軟骨,老子下面的可是真槍實彈,等完全康復後,就拿那個小翠試試槍,老子養她這麼久該用一下她了,草!”兵少拉拉他自己的衣服,用強調的口吻繼續說道:“下次不許說了啊,早晚有一天我會把向天送離地球,氣死老子了。”
“兵少,眼下就有一個絕好的機會,一石二鳥的計策啊。”黃鼠狼本性不改,說氣話來都是賊眉鼠眼的,要不是趙兵和他認識在先,早就一腳把他蹬出老遠了。
“說說看,到底是什麼好計策啊。”兵少還是來了興趣,說不定黃鼠狼真的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妨聽聽黃鼠狼的高見。
“向天不是搶了錢如土的生意嗎,我們何不在上面做做手腳呢,到時候讓他們狗咬狗,我們則在旁邊坐山觀虎鬥,等他們兩敗俱傷了,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兵少,鼠狼說的沒錯,上次在牛排店錢如土不是打了你兩下嗎,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他人,趁着現在他和向天起了風波,我們一併把以前的氣出了,這就是鼠狼說的一石二鳥。”
“高,實在是高,看來《三國演義》沒有白看,懂得運用計策了。”趙兵還真沒想到這中間有這麼一層,被他哥倆一說,還的確是可以利用一下錢如土和向天生意上的衝突製造點假象出來,兔子急了還要咬人何況是人呢。
錢如土不敢動向天,那是因爲他想息事寧人,只要向天不在做出過分的舉動來,錢如土是不會去和向天計較的。不計較不代表心裡沒有氣,那是還沒有bi到一個數,要是弄急眼了,在理智的人也會變得不理智起來。
“兵少,要不要執行計劃,我已經醞釀好了就等着兵少的命令。”黃鼠狼快速說道。
“好,把計劃說來聽聽。”趙兵說道。
隨後,三個人圍在一起,等黃鼠狼說完,三個人都是哈哈大笑,這一笑,兵少的面部又扭曲了起來,兩個兄弟見狀,趕緊收住笑容,捏背的捏背,按太陽穴的按太陽穴,才使得兵少恢復了過來。
此時的兵少春風得意,有兩個孺子可教的手下,他的心裡是吃了蜂蜜一般的甜,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笨人,只需要多下苦工刻苦專研,誰都有成材的希望。
由於趙兵的*還沒完全康復,所以執行計劃的重任就交給了鼠狼和宋江,他們兩個人的腦子現在已經開竅了,應該不會把事情搞砸,只要順利的把禍事引到向天身上,他們的計劃就算是大功告成。
宋江把他的一幫兄弟喊了過來,五個人開着車子去了沙石車的必經之路,到了那裡,他們才知道,根本沒有辦法讓沙石車停下來。
坐在車裡的鼠狼又想了一條計策,路邊的石塊不是多得很嗎,看見車子過來就用石塊扔過去,要是他們的車子停下來,就撒腿跑路,三番五次鬧下來,向天肯定會跳腳,到時還不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向錢如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