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跟着威廉進入了一個大車間,裡面不要說人連個鬼影都看不見,這讓大傢伙面面相覷起來,這到底是鬧哪樣呢?
威廉帶着衆人來到車間的空曠地方,舉起手臂,示意大家安靜,隨後說道:“各位,安靜一下,各位先在原地休息一會,一會我們的車子就過來了,到時我們再去坐飛機。”威廉一說,一下子就解開了大傢伙心中的疑雲。
一些小夥子就把自己的行李當作暫時休息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拿出手機開始打發起時間來。威廉出去了大概有十分鐘的樣子,等到威廉再次進來的時候,他的身後跟了十多個凶神惡煞的壯漢,其中有幾個和威廉長的差不多,都是金髮碧眼。
這時人羣中有人舉手說是要去上廁所,誰料威廉身後走過去兩個男子,把那個人拉了出去,壓根就沒去廁所,就在大傢伙的視線裡面就地解決。一石激起千層浪,到這裡,大傢伙意識到他們好像被騙了,李凱想要站起來和威廉理論一番,卻被旁邊的崔德海用手拉住了,崔德海低聲細語道:“槍打出頭鳥,還是先看看他們要幹嗎。”
李凱認爲也只能如此了,蹲在那邊一聲不吭,看看威廉他們到底想幹嗎。
等那個去解手的回到原位後,威廉笑着對大夥說:“一會要登機,所以你們身上攜帶的通訊工具和一些管制物品要託運過去,你們只需要空身一個人就行。”
很多人還是相信威廉是西方大企業的老闆,雖說有些地方讓他們產生了疑惑,但是他們還是相信威廉不會騙他們,所以很配合的把身上的東西掏了出來。有人帶頭,自然會有人響應,所以大家紛紛把隨身攜帶的物品交了出去,很是配合。
看着地上滿滿一堆的東西,威廉的心裡樂開了花,看來華夏的人就是愚笨,只要放點甜頭出去他們就會乖乖的聽話,怪不得當年會被一個島國侵佔八年之久,看看眼前這幫人就知道了,一個個都是顧己勢力小人。
交完東西的那批人站到了一邊,地上還蹲着五個人,李凱他們三個人就蹲在那一動不動。威廉見狀趕緊跑過來,對着崔德海說道:“天黑之前必須登機,所以請你們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威廉說完話後三個人依舊紋絲不動,剩餘的兩個人已經配合他們檢查,此刻已經站到了人羣當中。
三個人的舉動引起人羣中很多人的不滿,有人開始喧譁起來:“有沒有道德心的啊,讓我們一羣人等你們三個。”
“就是,不去就趕緊回家,死賴在這邊幹嗎,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衆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發表着他們的言論,他們的話深深戳到了三個人的心,崔德海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何時被人當着面說過這麼難聽的話,一氣之下,崔德海站了起來,昂首挺胸地朝三個檢查人員走去。
崔炎用手拉了一下李凱的衣袖,說道:“凱哥,要不你回去吧,我父親過去了我自然不能在家,我走了啊。”
李凱的拳頭握的緊緊的,他環顧了一下車間
裡面威廉那夥人的嘴臉,看上去一個個很像電影中飾演的壞人。李凱把心一橫,不管面前有多大的風浪他都要勇敢地去闖,他答應過崔炎要陪他們一起出去,怎麼可能在半路就返航呢。
崔炎看到李凱跟了過來,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李凱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都是兄弟,怎麼能夠看着你一個人去受累呢。”
等所有人身上的物品檢查完畢後,一輛裝有暗紅色集裝箱的大卡車開了進來,威廉的兩個手下過去拉開集裝箱的鐵門。在門被打開的頃刻間,衆人開始四散逃跑起來,因爲車裡面下來的兩個人脖子裡掛着衝鋒槍,回想起先前那幾慕這不是把衆人往死路上bi嗎。
衆人四散逃跑,就像失去領頭的羊羣,被一個個窮兇惡極的大漢用槍bi了回來,李凱想還手的,可是奈何他才一個人,要是因爲他的反抗而把同胞坑害了,那他的做法就有點過分了,所以李凱選擇了隱忍,相信這些人費盡周折把他們騙到這裡絕不會輕易把他們槍殺的,逃跑的機會只能等以後慢慢尋找了。
理所當然,因爲貪圖快錢這些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最後一個個都被五花大綁,嘴上貼上膠帶,像待去屠宰場斬殺的肉豬一樣,擠在了狹小的集裝箱裡面。從他們被綁上繩子的那一刻就失去了人類本該具有的尊嚴,踏上了他們期想的異國他鄉發財夢。
在無盡的黑暗中,他們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面對他們的只是幾個面無表情手持衝鋒槍的冷酷男子。他們是怎麼離開華夏的他們一概不知,只是偶爾會聽到幾聲汽笛聲,應該是通過海路離開的。
等他們的雙足踏上土地的時候,周圍的荒涼讓他們陷入了絕望當中。曾經在華夏他們聽到過這樣的惡聞,一些黑心的老闆僱傭打手,把一些老實巴交的農民騙出去,然後採取武力的手段bi迫這些人爲其賣力氣,這樣的事在一些礦區發達的地方是顯而易見的,隨着媒體的深入報道,國家相關部門開始高度重視,這才挽救了他們被壓迫的命運。
周圍除了山和樹就看不到任何的建築物,只有那幾排低矮的石棉瓦房,看來他們以後的命運中會有很多的坎坷出現,等到他們嘴上的封條被撕去後,人羣中就有人開始罵罵咧咧起來,一個個高喊威廉給我死出來。
威廉西裝筆挺,嘴裡咬着一根雪茄,站在衆人的面前,像看猴子表演一樣的看着面前的這羣人,不管人羣中的人如何罵他威廉始終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因爲威廉知道,浪費口水是最沒意義的事,被人用惡語問候又少不了一塊肉,既然他們樂於做這種無聊的事情,那就讓他們盡心地做下去吧。
威廉跟一個手下隨便說了幾句話,就走開了,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威廉纔出現在了大夥的視線。威廉眉頭緊皺,他的心中很是疑惑,罵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就不口渴呢,威廉的出現讓這些絕望的人羣用更不堪入耳的話來問候他。
威廉用英文罵了一句,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
對準天空開了三槍,人羣死一般的寂靜,一個個抱着腦袋蹲到了地上,威廉繞着人羣走了一圈,手槍對着剛纔罵的最兇那人腳旁的泥土地上打了一槍。聽到槍聲,那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褲襠中的黃色液體和黏糊糊的塊狀物填滿了他的褲襠。
衆人熟悉的臭味開始飄了出來,引得大夥怨聲載道,嘴巴上那麼兇被人一槍就嚇成這副鳥樣,還一口一個要把人家全家弄死,看來只是嘴皮子功夫比較厲害。
威廉看着這一羣待斬的羔羊,他的內心是無比的欣喜,短短的時間就搞來了一批人,看來趙兵的點子還是不錯的啊,等見到了翔龍一定要好好美言一番,以後關於人手方面的事就交給趙兵來負責,依他的腦袋瓜子這些都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威廉很快又退了回去,威廉的那些手下拿着槍在遠處警戒。被嚇尿褲子的那人身邊沒有一個人和他蹲在一起,看到危險過去了,那人的臉跟着板了起來,憤憤不平地說道:“要不是他的手裡拿了把槍,老子上去三拳頭就幹到他哭爹喊娘,什麼東西啊。”
“哎呀,你省了那條心吧,我們現在是弱勢羣體,只有被斬的份,希望他們能夠給我們來個痛快,別太折磨我們就行了。”
“對啊,認命吧,只怪我們太貪心,在國內過的好好的,非要相信天上掉餡餅,這下只能自認倒黴了。”所有人的臉上寫滿了就此認命的表情,但是有一個人卻不這麼認爲,不到最後關頭不能就此被人踩在腳底下。毛爺爺說過,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同樣是死何不豁出去拼一把呢,那樣也許還有活命的希望,蹲在這裡唉聲嘆氣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夕陽的餘暉照着人們的臉龐,一直蹲着很難受,所以大多數的人都是坐到了地上,這時一輛吉普車從遠處的山路上飛馳而來,車後面帶起濃濃的塵灰,遮天蔽日。吉普車開到了人羣面前,車裡面下來一個穿着軍裝的男子,跟隨軍裝男子一起的是一個端着槍的年輕人和一個提着黑包的翻譯官,從他們的着裝來看,似乎這裡不是美國,很像亞洲的某個國家。
李凱一時想不起這夥人的軍裝是哪個國家的,但是等那個軍裝男子開口說話後李凱當即就明白了他們身處的地方。
不錯,自己腳下的這塊地方就是和華夏挨着的越國,越國人說話的語氣聽着讓人恨不得一拳打飛他,唧唧哇哇比日語還難聽。越國軍人說一句,旁邊那個翻譯官就會把越國軍人說的話翻譯成中文,越國軍人叫大家安心的住下去,只要聽從他們的安排可以保證在將來讓他們安全的回到祖國,還會有一筆數額不小的錢物。
越國軍人的話說的比威廉還中聽,馬上就有人開始和越國軍人對話起來,意思就是問帶他們到越國來是爲了什麼目的。越國軍人略微沉思,說道:“我們越國軍方會保證你們的安全,只要你們不出去亂跑就不會有事的,暫時先在這裡住着,等有了地方會重新給他們安排,到時相應的生活條件都會有所改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