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昌帶着人和樸三下的連隊進行着浴血廝殺,這種陣地戰似的打法人員減員的情況相當嚴重,全靠哪邊子彈多。趙廣昌佔盡了先發制人和地利的優勢,把人數衆多的越軍壓制在了掩體後面。照這樣的打法打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越軍反壓制。
趙廣昌打盡槍裡面的子彈,縮回身子,躲在泥土堆後面,從身上摸出一個彈匣,一邊裝子彈一邊對旁邊的兄弟說道:“看看我們這邊的傷亡情況。”那人聽到趙廣昌的吩咐後貓着腰開始在人羣中穿梭起來,趙廣昌上好子彈後不顧三七二十一,掏出槍就是一摟到底,子彈拼命地從槍口中迸發出去,打沒打到人趙廣昌沒在意,槍林彈雨間誰敢去細看,把子彈打出去就是萬事大吉。
趙廣昌派出去統計傷亡情況的小兄弟在趙廣昌第二次縮回來換彈匣的時候回來了,他上接不接下氣地說道:“老爺,我們這邊已經有八個兄弟被打死了,三個受了貫通傷,要是在這麼打下去非吃虧不可啊。”
“別廢話,給我使勁的打,把他們拖住就行。”趙廣昌換好了彈匣,咬緊牙關,端着槍‘突突’地往越軍陣地上打子彈。受趙廣昌的影響,小兄弟趴在趙廣昌的旁邊,拿出步槍,還沒打上幾發子彈,他的腦袋就歪在了一邊。
子彈高速旋轉鑽入了他的腦殼子裡,濺出來的血飈到了趙廣昌的臉頰上,趙廣昌感覺到臉上熱乎乎的用手一抹全他孃的是血,趙廣昌縮回身子,用手去拉了一下,看到腦殼子上的槍洞後趙廣昌沒去理會死去的兄弟。他的槍口繼續噴出火苗,帶着滿腔的憤怒,大吼着開槍。
趙廣昌面前的泥土被打過來的子彈掀飛了起來,趙廣昌條件反射般地躲了回去,要是繼續開槍旁邊小兄弟的模樣就是他的下場。
越軍躲在掩體後面發瘋般的還擊,雙方不時有人被子彈擊中,沒被當場打死的在地上捂着傷口嚎叫起來。一邊是正規軍一邊是毒匪,兩邊交戰在一起的畫面趕上了軍隊間的戰爭。越軍那邊被趙廣昌打的措手不及,把趙廣昌的火力壓制住後越軍才緩過了一口氣,到這時他們纔想起還有火箭彈可以用。
幾個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兵迅即去箱子中取出火箭筒,裝上彈藥後照着樹林中發射了過來。火箭彈的威力非同小可,泥土紛飛間把躲在後面的人炸上了天。趙廣昌看到自己這邊遭受了火箭彈的襲擊,馬上讓他明白要是在這麼打下去,他手底下的這幫兄弟非打幹淨不可,可是向天還沒出來,趙廣昌要是下令讓兄弟們撤退向天的處境就會十分危險。
趙廣昌豁出去了,壓滿子彈後趙廣昌繼續着朝越軍陣地射擊。他大聲高喊着讓兄弟們堅持,千萬不要丟盔棄甲。榜樣的力量無窮盡,趙廣昌活躍的身影一下子鼓舞了在場的兄弟,大家拼了命的還擊。他這邊的兄弟在幾枚火箭彈的轟炸下有生力量迅速減員到了一半。
樓裡面的向天當然聽到了外面時斷時續的爆炸聲,趙廣昌那邊沒有重武器,一定是越軍方面佔據了陣地開始進行反攻了,向天在走廊裡面等了好長一會就是沒見有人出來,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估計錯了。
向天準備踢開門進去看看,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他聽到了開門聲。向天馬上握緊手中的槍,沉住氣,瞄準門口的方向。果不其然,開門聲過後沒多久就有一顆腦
袋探了出去,很可惜這顆腦袋才探出來,一顆旋轉的子彈就打入其眼眶,綻放出一團血霧,‘撲通’一聲,半個身子倒在了走廊裡,手中的步槍被他壓在胸口下面。
向天一槍擊殺了一個越軍,他腳下的動作沒有減慢,放佛生了翅膀一般,短短的幾秒鐘就飛到了門口,趁着房門還沒被關上,向天對着門縫的位置就是一槍,擡腿一腳把門踢開。向天的身體沒有按照正常的姿勢進去,而是側身撲出去的,他如此做主要是防止越軍對他開槍,採取這樣的姿勢可以避免被直接擊中。
向天的身體還沒着地,就看到了站在那裡舉槍的越軍,向天沒有拖泥帶水,手槍斷然打響,由於事先不知道越軍所處的位置,向天的第一槍打在了越軍肩胛骨的位置,向天的身體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第二槍打在了越軍的小腿上,越軍的身體失去重心朝旁邊倒了下去,向天單手在地上一撐,迅速站了起來。
上去沒有手軟,直接一槍結果了越軍的生命,鮮血將石灰料塗抹的牆壁染的殷紅。確定沒有危險後向天才回顧身後,幾十個人面露恐懼地蹲在地上,他們的嘴上無一列外全部被貼着封條,雙手反綁,幾十個人被一條粗麻繩連在一起,給他們的逃跑增加了難度。
向天上去撕開一個人嘴上的封條,那人馬上求饒道:“好漢,求求你別殺我啊,我家裡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和體弱多病的妻子,求求你放過我吧。”說出來的話是向天能聽懂的母語,向天朝着人堆裡面看了一眼,怪不得阮雄文沒有出現,原來他和這羣人綁在了一起。
向天返身,從越軍的身上摸出一把匕首,用最快的速度幫他們把繩子割開,在人羣當中的一塊地方一個老者奄奄一息,定睛一看,原來是被打成豬頭阿三的嶽偉明。阮雄文手臂上的繩子被解開後沒有蹲在那哭訴,而是走到門口拿起越軍的武器,他拿着槍去門口看了一下。
看到有人過來搭救他們,好幾個人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悲傷,向天一陣無語,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就在那大哭特哭起來。向天叫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幫他把嶽偉明攙扶起來,向天拿槍的手指指門口,對着人羣說道:“我們都是華夏人,不管因爲什麼來到這裡,你們現在要知道的就是我們的處境很危險,需要靠大家同心協力。走廊裡面躺着幾個越軍的屍體,他們身上有槍,想要活着離開這裡那就拿起武器反抗,哭哭啼啼像什麼。”
都是熱血男兒,加上目前的處境的確很危險,大家停止了悲傷,幾個膽大的迅即去外面找起了武器。向天說的對,要哭也要回去和親人團聚了在哭,要是眼下一味的哭訴,那就只能躺在異鄉的土地上了,在危險的情況下需要靠自己來解救自己。
阮雄文爲什麼會在這裡,那肯定是被發現了什麼,情況萬分危急,趙廣昌爲了給大夥爭取逃跑的時間可是帶着手底下的兄弟和越軍在外面死磕呢。向天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等到大家都站起來後向天開始指揮大家撤離大樓。
手裡有武器的負責保護赤手空拳的人,阮雄文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人,自然是整個團隊裡除了向天以外的核心人物,他負責給大夥押後。阮雄文拿槍的姿勢暴露了他悍匪的本質,端着槍霸氣外漏,和風靡港澳的葉繼歡有的一拼。
向天本來以爲只有嶽偉明一個人,沒想到進來後會發現這麼一大羣人,要是全部從落水管滑下去鐵定不現實,帶着這麼多人撤退只能從大門的方向出去。向天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會在這裡,李凱他們肯定知道,因爲這批人就是和他們一起的五十個人當中的第二批人,他們直接被帶到了拳場,有幾個已經死在了拳臺上,估計現在成了鱷魚的嘴中餐。
向天走在第一個,他要給後面的人掃清前面的障礙,向天預料趙祥龍肯定還沒出去,弄不好在樓下的大廳裡面等着樸三下派人過來給他解圍呢。因爲不清楚樓下有沒有危險,所以一夥人下樓的速度很慢,人羣中的每一個人心裡都是提心吊膽,誰都希望自己能夠活着走出去,他們都在心裡祈求觀音菩薩保佑他們能夠回到自己的祖國,以後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了,這可是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
趙祥龍果然如向天預料的那樣,他從樓上下來後沒能離開體育館,外面的門口正在進行交火,此時出去怕是會被打成篩子,趙祥龍不用猜就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就是不知道趙廣昌爲什麼會如此喪心病狂地過來咬他。阮志文給他的消息是他們正在策劃襲擊樸三下車隊的計劃,怎麼會帶着人來打他的地下拳場,這一點很難讓人琢磨透。
趙祥龍坐在偌大的觀衆席上,在他的身邊站着他的五個保鏢,全神戒備,留意着周圍的情況。保鏢顧名思義就是保護僱主的人生安全,他們的槍法和拳腳功夫不一定是最厲害的,但是他們的思想覺悟遠超一般人,好比中南海保鏢一樣,他們的職責就是用他們自己的生命保護僱主的周全,必要的時候會用血肉之軀去擋子彈,犧牲他們自己換取僱主平安。
趙祥龍的求救電話已經打給了樸三下,樸三下的人已經在趕來支援的路上了,用不了半個小時,數百人的軍隊就會把外面那夥人包圍起來,在重武器的掩護下這些人休想走掉一個。想到樸三下的人趕來支援了,趙祥龍懸着的心稍稍鬆了一下,掏出煙盒準備點一根香菸緩解一下緊張的神情,在他剛把香菸叼在嘴上還沒把香菸點着的時候,幾聲槍響讓他直接蹲在了椅子後面,從槍聲的位置來判斷,剛纔那幾聲槍響就發生在樓道內,難道樓上的那個人沒死。
趙祥龍指手畫腳,形影不離的五個保鏢緊緊圍在他的身體周圍,一個個拿着槍躲在椅子後面,不認識的要是膽敢靠近他們會格殺勿論。
向天從樓上下來後,在門口的位置看到了兩個越軍,擡手間就把他們打死了。向天快跑幾步,看到了拳場中央幾個頭露在外面,向天朝着人頭冒出的地方開了一槍,馬上引來了他們的還擊,水泥牆壁被子彈擦的是煙塵四射。
向天剛纔開槍的時候目測的距離大概在三十米左右,這個距離是手槍威力最大的射程,從槍聲來估測,應該不會超過五個人,人家佔據有利地形,想要靠槍法擊殺有點困難,向天這個時候也賴的去和他們耗時間,揮揮手把阮雄文招了過來,問道:“你槍法怎麼樣?”
“五十米之內指哪打哪!”阮雄文毫不含糊,他對自己的槍法還是非常相信的,幾十米的距離內壓根就不需要瞄準,指針打在連發上面,照着大概的位置,根據彈道,一板子彈下去百分百能夠把暴露在掩體外面的人槍殺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