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的出現讓鄭芳敏吃了一驚,魯能中知道還好點,至少不會出去瞎說,可是大陸不一樣啊,鄭芳敏板着臉,對向天說道:“以後沒什麼事就早點睡覺,大晚上的少出來跑。”
“哈。”鄭芳敏真是太有意思了啊,還說要拿刀割了自己,真要脫了褲子站在她面前估計也下不去手,向天看到鄭芳敏旁邊有兩個同事,也就沒有說多餘的話,笑了一下就開車走了。
大陸繼續咳嗽着,看到車子遠去,在那說了幾個你字,鄭芳敏用手拿過大陸手裡的餛飩碗,看了一看,又再次放回到大陸手裡,異常開心地說道:“別吃這些東西了,今晚上我請大夥去吃火鍋,吃飽了好繼續我們下半夜的巡邏。”
大陸聽到副隊要請吃飯,也不在咳嗽了,站直身體不自然地笑了一聲,道:“好奇怪啊,副隊怎麼會突然請人吃火鍋呢?而且這大半夜的上哪去吃火鍋呢?”大陸看向碗裡,還有三個餛飩沒吃完,拿起來放到嘴邊,又放了下來,哼哼兩聲,就把那餛飩碗向旁邊的馬路上一扔,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大陸坐進去,車門還沒關好,鄭芳敏就在那呵斥起來:“下車給我把你隨地扔的東西撿起來,穿着警服不知道道德素養嗎?”
大陸猶豫了起來,狡辯道:“副隊,這大晚上的街上都沒一個人,誰會看見,再說天還沒亮之前不是有清潔工來打掃嗎?”大陸這人從鄭芳敏來了之後已經變化了不少,用鄭芳敏剛到時候的話說就是和街邊的流子沒有區別,工作作風拖拖拉拉,幹事沒有積極性,相比以前現在已經算好的了。
鄭芳敏第一次和大陸出去巡邏,大陸直接到一個烤山芋的小販攤位上拿起烤好的山芋來就吃,吃完還要拿塑料袋裝兩個,招呼不打就擡腿走人,最後還是鄭芳敏給他付了錢,被鄭芳敏喋喋不休的教育,大陸有點過意不去,第二天就變了個樣子,這也是鄭芳敏想要看到的,幹刑警就要有雷厲風行的硬作風,不然怎麼和犯罪分子鬥智鬥勇。
向天把車子開到醫院,停好車後就從出學校的圍牆翻了進去,腳一落地,一束強有力的光線就照了過來,向天用手掩着眼睛,說道:“誰啊,怎麼大半夜的躲在這嚇人呢。”
“你小子大半夜的從圍牆上翻進來想幹嘛,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嗎?”石主任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湊到近前一看,手裡的手電差點掉到地上去,立馬改口道:“向天你這翹課也看着點時間啊,這麼晚索性不要回來了,住在你女朋友那不好嗎?”
搞了半天原來是石主任,一開始向天還以爲是哪個學生在這做鬼鬼祟祟的事呢。石主任的話那就不需要客氣了,這大半夜石主任拿個手電出現在這裡是不是特意在等候歸校的學生啊!
“石主任,我回去睡覺了。”向天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動着步子,和石主任保持一段距離後,撒開腿丫子就跑了。
一陣涼風撲面,石主任聞到了一股女人身上專有的味道,搖搖頭,說道:“唉!現在的學生和我年輕那會真是比都不能比,學校裡上進學習的沒幾個,都是拿着孃老子的錢來閒玩的。”
向天在回宿舍的路上經過一處露天陽臺,無意中看到一處女生宿舍的窗戶口一道藍光閃過,接着又連
閃了幾次,向天盯着看了一會這纔看的清楚,原來是一架家用天文望遠鏡,真是奇了怪了,不會是用望遠鏡關注一些其它事吧。
等向天回到宿舍,圍在窗臺上的一圈人都把目光看了過來,馮奎見是向天,打招呼道:“向天,趕緊過來看,不要錯過了這美好時光。”
向天的出現引起了一個人的行爲反常,趁大家不注意,他獨自一人走出了宿舍,大夥都非常開心也就沒去注意這個走出去的同學,包括向天也沒過多的留意。
“天哥,今天我和馬大柱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估計嘴巴要被文明他們抽腫。”馮奎和馬大柱走出超市後沒敢停留,一路打的奔回了學校,感謝的話也就只能等向天回到學校了再說。
“一個班的,不幫你們幫誰啊,說說,你們在看什麼。”向天湊了過去,對着窗外瞧了一下,這時向天才發現,這個窗戶正好對準了那個架有天文望遠鏡的女生宿舍,怪不得呢,原來是在偷看啊。
馬大柱聽到向天回來,把手中的望遠鏡交到了旁邊人手裡,聲音洪亮地說道:“天哥,你終於回來了,今天時間晚了,明天我和馮奎請你吃晚飯。”馬大柱和馮奎在宿舍裡等了有好幾個小時,一般翹課出去的都是在吃晚飯這個點回來。兩個人等了好幾個小時也沒見向天回來,在要去食堂吃飯已經沒有飯菜了,兩個人只能一人一桶方便麪充飢。
食堂裡的飯卡是一個月結一次,這個月吃不完就會清零,對於在外求學的芸芸學子來說,不管食堂的飯有多難吃還是要去吃點,打的菜吃不完就倒泔水桶,說什麼也不能給食堂節約伙食,此想法不需要聲明,大家都是在默默恪守。
向天用拳頭在馬大柱胸口輕輕打了一下,道:“這麼客氣幹嘛,望遠鏡借我看看,到底是什麼弄得大夥興師動衆聚在一起哈。”
接過別人手裡的望遠鏡,向天嬉皮笑臉地把望遠鏡拿了起來,這麼仔細一瞧,向天來了一句媽呀,怪不得大夥笑的這麼開心!時刻觀察男生宿舍這邊的女生長的那是相當的漂亮,身材不需要多說,走樓梯跺兩下腳估計樓梯要坍塌。關鍵是那臉蛋,扁扁得像個番瓜餅,留着金毛獅王的髮型,鼻子一側還有一顆指甲蓋般的大黑痣,晚飯要是吃了清湯白菜後在看到這幅畫面胃裡估計要泛酸水。
一大圈男人圍着這麼一個女人看真是有意思到家了,向天喊了一句媽呀,幾個同學笑的更大聲了,這時馮奎說道:“天哥,你不要搞錯了,我們可是在看女神,那憂傷的表情已經維持了有兩個小時了?”
“女神?那你咋不早說,在哪個窗戶口啊,給我指一下。”向天看到那肥女後胃裡有點難受,聽到有女神後一下就緩和了許多,看來女神可以包治百病,還是立竿見影的效果。
在向天的望遠鏡對準了大夥說的方向,向天啊呀了一聲,馮奎接着說道:“天哥,在學校裡很多人都想追季雨軒,結果兩年來沒一個人可以虜獲她芳心。”
季雨軒在知道向天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時她就一直站在廁所裡的窗戶口,拖着下巴對着天空靜靜的發呆,期間王雅莉來開導過一次,也陪着季雨軒站了有半個小時,王雅莉睏意上涌就沒有陪季雨軒傻站下去,安慰幾句後
就回去睡覺了。
馬大柱悄悄地把馮奎拉到了一邊,細聲說道:“馮奎,你做事真不具體,難道你就看不出天哥和季雨軒有往那方面發展的苗頭?”
馮奎用手一拍腦門,頓時明白了一切,和馬大柱一起來到窗戶口,兩個人心有靈犀,等馬大柱把搪瓷臉盆丟下去的同時一起喊起了季雨軒的名字。夜深人靜,搪瓷臉盆碰在水泥地面的響聲在只隔了一堵圍牆的男女宿舍樓間飄蕩起來。
喊完名字,馬大柱又退了回來,一下子就打開了宿舍裡的電燈,向天被兩個人這麼一鬧,手裡的望遠鏡差點掉落,然而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被季雨軒看見了。
當季雨軒看到向天手舞足蹈的拿着一個望遠鏡出現在窗戶口時,季雨軒兩個小時的壓抑一掃而空,不自覺地笑了一下,趕忙掏出手機給向天打去了電話,要不是向天突然出現,季雨軒恐怕今晚會失眠,因爲她只要一躺到牀上,腦海中馬上就會出現向天和那個莫名女子在一起,想到他們抱在一起睡覺,季雨軒內心就很抓狂,複雜的心情下又怎麼安然入睡。
向天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是季雨軒的號碼,向天把望遠鏡交給另一個同學,拿着手機走進了衛生間:“喂,是雨軒嗎?”
“我當你不回來了哇,怎麼又死回來了啊。”季雨軒很生氣,一上來就用難聽的話指責向天,徹徹底底數落了一番。
“啊!你是不是哭了啊,聲音都有點沙啞了。”向天覺察到了一絲異樣,季雨軒的聲音少了一些甜美,反倒多了幾許滄桑,聲線也變得和尋常不一樣。
“誰說我哭了,我是感冒了,現在還鼻子不通氣呢。”季雨軒故作掩飾,用力吸了兩下鼻子,她不想讓向天知道她哭過,不然向天肯定以爲是自己暗戀他,到時不是要被他們男生說死。
“那吃藥了嗎?我這裡還有感冒藥,要不我給你送過去吧。”向天真以爲季雨軒感冒了,白天還好好的,估計是不小心着涼了,趁感冒剛起,吃幾顆藥睡一覺還是能控制住的,要是等感冒、咳嗽、發高燒一起出現的話那就相對麻煩了。
季雨軒哼了一聲,說道:“我纔不要呢,我這裡有藥,你怎麼跑回來了,沒和你女朋友睡一起嗎?”
“噶……我哪裡有女朋友啊,只是一個朋友而已,再說了我心裡面已經有喜歡的女人了。”向天本來想說季雨軒我愛你,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說了一句等於沒有答案的話。
“是不是那個小翠啊?”季雨軒突然聽到向天那邊有人一直在大吼大叫,持續不斷地喊着嫂子,問道:“你們宿舍裡還有女人?”
“沒有,誰這麼大膽敢帶女生到宿舍啊,他們喊嫂子是在喊你哇,你啊,真是笨的可以了。”
“你……向天,你給我等着,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季雨軒心裡一甜,她現在開心的不得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個誤會,自己也真是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就給自己找麻煩,這兩個多小時站在這裡看月亮那是不是成傻子妞了。
季雨軒的內心把向天臭罵了一通,知道自己打電話過去爲什麼就不能把話說清楚,還要叫那女的和自己通話,存心氣人來着的吧,明天一定要讓他長長記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