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洗漱,小吳拿着毛巾去水池子旁邊剛放上一盆水,洗漱完的馮奎便用屁股撞了一下小吳,在用眼睛白了一眼小吳,馮奎哼着歌曲高昂着頭顱腦袋左搖右晃地向前走去。小吳氣不過,將擰成團的毛巾用力丟在了臉盆中,水花四濺,一個平時也不怎麼說話的男生正站在小吳旁邊洗漱,擡手拍了一下小吳的後腦,罵道:“脾氣還不小嗎,是不是找打啊。”
樹倒猢猻散,牆倒衆人推,小吳現在就是走到了這種地步,緣於和宗偉是高中同學,考慮再三後小吳還是站在了宗偉那一邊。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高中的友誼帶到同一個大學怎麼說也是一種緣分。小吳的做法至少沒讓向天做出像馮奎他們這麼過激的舉動,面上不說向天內心也討厭這類人,所以他只是隨意說一下馮奎也沒有刻意去阻止馮奎欺負小吳。
小吳咬着牙,一頭扎入打他那人的懷抱,兩個人廝打在一起,沒用幾秒鐘,就滑到了地上。馮奎直接把臉盆往地上一丟,省去了彎腰的動作,將小吳的被子胡亂抱作一團,把它朝走廊裡撇去。
實在是太巧了,被馮奎甩出去的被子不偏不倚罩在了早上出來巡檢的老師頭上,氣得這個老師咿呀咿呀地罵了起來,手忙腳亂把被子從頭上揭去,看到宿舍裡有人打架,甩開膀子衝了進來。
馮奎看到是金平輝老師衝進來,一下子就啞口了,拿上該拿的東西就四平八穩地走出了宿舍,馬大柱見狀也是對向天使了一個眼色,拿上一袋牛奶緊隨馮奎的腳步消失在了門口。
金平輝嘹亮的嗓門沒有把兩人震住,反而越打越兇,小吳手腳慢鼻子中已經被打出了血,鮮血被瓷磚上的水一化,弄得地上到處都是血,拳腳來不過人家,小吳用上了嘴,一口咬在那人脖子裡。
“給我住手,大清早力氣大沒處使,是吧。”金平輝呵斥了一句,兩個廝打在一起的同學非但沒有停手,出手反而變得更兇悍,小吳的頭髮被那人一把抓住了,頭顱撞到牆壁上的咚咚聲,把金平輝嚇壞了。
一出手就把小吳那瘦小的身子提了起來,小吳心裡不服,金平輝的勸架在小吳心裡似乎是在拉偏架,帶着眼淚還要上前廝打,卻被金平輝一腳踢的和個元寶一樣在地上滾了起來。向天見狀,覺得金平輝的做法很讓人氣憤,上去把小吳扶起來後,質問道:“你還是不是個老師,人高馬大顯示你很有力氣?”
“哈哈。”金平輝是體育專業,從小受武學的影響使他八歲就開始練起了功夫,藝高人膽大,金平輝還不知道躺在地上是什麼滋味,眼神輕飄地說道:“怎麼,你不服氣還是怎麼了?”
爲人師者,作爲學生就應該尊敬老師,向天知道金平輝會兩下子,不過金平輝主要是力氣大,全身肌肉暴凸,手腳方面都是硬打,至於反應和出手速度怕不盡人意吧。向天嘆口氣,他沒打算在這件事上和老師計較一番。不料,金平輝沒打算放過向天,向天的事他早就聽劉玉珍講了不知多少遍。
在向天準備打開儲物櫃拿東西的時候
,金平輝一腳踢了過來,出腳方向不是對準向天,而是那鐵皮櫃子,他相信力大氣沉的一腳可以震懾住向天。金平輝這一腳力量驚人,直接一腳踢的上鎖的櫃子凹陷了進去,還用手在腿上拍了兩下,輕描淡寫地說道:“小子,上次我就和你說了,千萬別落在我手裡,沒想到這麼快你就撞我槍口上了。”
馮奎和馬大柱其實沒有走,他們走出宿舍後只是在外面等向天出來,一聲巨響讓兩個人同時出現在了宿舍門口,馮奎看到自己的儲物櫃被老師一腳踢爆了,不知哪裡來得勇氣,上前嚷嚷道:“以爲自己會兩手就到處顯擺,信不信我去校長那告你。”
金平輝將腿拿了下來,雙手抓住馮奎的衣領子,把他整個人給提了起來,咬緊着牙齒說道:“你唬我啊,在這個學校還沒有一個人敢說我的是非,憑你兩句話就想讓我掉飯碗,你覺得可能嗎?”
馬大柱以前也受到過金平輝的懲罰,上他體育課就是遭了罪,其他體育老師都是一上課做一會熱身運動,*場上隨便跑兩圈就自由活動了。到金平輝這裡行不通,誰要是唧唧歪歪那就等着挨罰吧,一節課準保你跑的虛脫。
金平輝老師的身手大家是有目共睹,剛進大學那會金平輝每節課都會表演一下功夫,一拳頭下去砸碎三塊紅磚是小意思,紅纓槍刺喉能頂動一輛小車,日光燈管上面能做引體向上,最厲害的就是他的頭部能一下子開斷兩塊長條鋼板,鋼板碎裂的那一瞬間全場女生都會驚叫,金平輝也很享受這種表演。
八十斤重的臥推槓鈴,他一隻手就能舉起來,無法和舉重冠軍相比,但放眼大學城,他這身力氣還真得很難找出第二個人來。
馬大柱在學生的口碑中還算小有力氣,扳手腕什麼的班級裡也沒人能扳過他,看到金平輝的做法,馬大柱內心波盪了起來,一股熱血衝上腦門,上去抓住了金平輝的手,不算客氣地說道:“金老師,這儲物櫃是公共財物,你一腳把它踢壞了責任算誰的。”
金平輝突然之間感覺到他的威望受到了挑釁,要是再有其任意發展下去,說不定以後會一起起鬨、給他擡槓,他必須拿點手段出來,幫助他們加強一下記憶。
金平輝不在提着馮奎,馮奎這個人膽小怕事,敢這麼上來質問,主要是因爲那個被踢壞的櫃子是他的,一個櫃子一百多塊錢,對一個學生而言多少會顯得激動。不過金平輝不會給馮奎賠罪,要是道歉的話那麼就是承認自己的做法有錯,所以打死金平輝他也不會道歉,更別說賠櫃子錢了。
金平輝老早就看不慣這個馬大柱了,自己體育課上被罰過一次後以後就在沒見他身影,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按耐不住的金平輝一把揉住馬大柱脖子,一記腹部衝拳,打得馬大柱噴了一地的牛奶,就連金平輝的衣袖上也沾了不少。
“麻痹的,你小子故意的是吧。”金平輝直接一腳,將馬大柱踢地撞到了門上。
向天在金平輝一腳踢壞箱子後就沒有說一句話,他內心尊重老師,可老師不尊重
同學,打破了這個底線那就脫離了師生關係,馬大柱喝下去的牛奶都被金平輝一拳打了出來,在一腳把人踢出去了兩米多,這樣過激的做法已經深深傷害到了學生的心。
沒有什麼猶豫,在金平輝走向馬大柱的過程中,向天一腳踢在了金平輝腰部,沒用全力,所以這一腳只把金平輝的身體踢的往旁邊跳了兩步。
金平輝的眼睛裡冒出了怒火,調轉方向,一拳朝向天打來,與金平輝硬碰硬,向天佔不到一點便宜,微微彎了一下身子,躲過金平輝那慢悠悠的一拳。
向天身體下沉,其實是在蓄力,對準了金平輝的下巴,轟的一拳把金平輝強壯的身體打的搖搖晃晃,快速跟進,跳起來的一記正手耳光把金平輝打的撲到了牀鋪上。
金平輝感覺眼前有很多東西在亂踹,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怎麼這麼快就飛到了牀鋪上,完全沒有理由啊,苦練二十年的功夫居然被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搞得手足無措.搖了兩下腦袋,金平輝掙扎着從牀鋪上想要坐起來,臉上的火辣辣感覺讓他氣憤異常,都怪一時大意,這次非把向天打得鼻血直冒,叫他頂着兩個黑眼圈去上課才行。
馮奎看到金平輝坐了起來,跳過去一下子把金平輝壓在了身下,揮起拳頭亂打一通。連着捱了幾拳,馮奎的身體就被金平輝一把拉到了旁邊。
馬大柱迎面一腳,把金平輝再次踢回到了牀鋪,馮奎隨手這麼一拿,拿到了掉落的鎖頭,搶過一個枕頭蓋在金平輝臉上,舉起鎖頭就砸了起來,金平輝這下是徹底完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三個學生居然會和他還手,而且下手還不是一般的輕。
看到馮奎發瘋一般的打着金平輝,馬大柱也不甘落下,用手解開了金平輝的皮帶,往下一拽,把金平輝的長褲給扯了下來,接着又把棉毛褲給拉了下來。
將褲頭套在已經被打成豬頭阿三的金平輝腦袋上,兩個人反綁着他手,說要把金平輝拉倒*場上去讓學校的同學都過來瞧瞧。
向天張開雙手擋住了他們兩個人,說道:“好了,人已經打了氣也出了,你們不要忘了他是我們班主任老師的男朋友,這麼做你們覺得對得起劉老師?”
“也是喔,這事被校方知道他這老師也別做了,既然這樣我們就聽天哥的。”馮奎說道。
“不行,現在是我們佔了上風,要是等他恢復一段時間後說不定還會找我們事呢。”馬大柱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金平輝聽到他們三個人的對話,趕緊插話道:“天哥,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家裡的老父親供我上大學花光了一生的積蓄,我好不容易有這一份體面的工作,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會和同學們好好相處,給我一個機會。”金平輝顧不上那麼多了,很明顯這個向天是三個人當中的主心人物,依金平輝的習武經驗來猜測,向天的功夫遠在他之上,絕不是他純粹的身體力量可以抗衡的,眼下保住飯碗要緊,這要是當不成老師了,他和劉玉珍買房貸款的錢會壓的他透不過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