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向天還不知道,他的出現不止打破了自己的生活規律,已經惹的幾波人物對他暗中策劃着什麼。宗偉一方在等待洪斌大哥出獄,李凱也叫崔炎組織人馬不惜一切代價要讓向天付出血的代價。
最具有危險的是黃敏君,得罪了他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小艾的事過去了也就算了,氣人的是向天這個土豹子居然不識好歹。黃銘興得到了李市長的親口指示,叫他物色幾個道上的狠角把向天做掉,讓他永遠無法出現在江靈市這塊土地上。
黃銘興通知了他的嫡系人馬,董明磊帶着一衆手下風塵僕僕地奔向了黃局在錫澄市太湖郊畔的遠景別墅,召開了圍繞向天消失的“作戰”會議,一些有關部門的處級領導礙於黃局的面子身不由己的出席了會議。
董明磊把向天大鬧超市,攪亂辦公室痛打文明和彪子的事跟黃局透露了一下,希望他出動警力把向天抓起來,敲詐一萬塊錢那是可以判刑的啊。
根據董明磊說的不是不可行,關鍵問題是李市長要向天消失,敲詐一萬塊錢罪不至死,關幾年還是要出獄的,出來後怕會變本加厲報復,那樣反而不好,相信那樣的結局不是李市長想看到的。要叫向天消失,黃銘興手上的人一個都不能出動,現在不比以前,局裡面來了一尊大佛,當着她面這樣胡搞早晚得出事。
不明事理的彪子發狠話說要替黃局長掃清障礙,明天他就帶人去把鄭芳敏做了,省得她在局裡面礙手礙腳。黃銘興當即罵了一句彪子二貨,要是能做還不早做了,會容忍她活到今天,要是把鄭芳敏做了,會有連鎖反應出來。
鄭芳敏的死不是說明江靈市的治安一團糟嗎,地下shi力猖狂到連警察也敢殺,那不是往朱宇陽臉上抹黑,到時一個整風運動,一個也跑不了,就像一顆稻蕙上的穀粒子,一抓一把。
黃銘興不管,他把這個艱鉅的任務壓在了董明磊身上,至於黃敏君隨他去搞,最後的結果就是一個,向天從江靈市消失。
回到自己地盤後,董明磊怨聲載道起來,點了一根菸後他預感到好像要出大事,拿煙的手不住的發抖,他把文明叫了過來,問道:“文明,黃局吩咐的事你怎麼看,我總覺的有大事要發生。”
“媽的,上次我聽黃敏君說要拉攏向天過去做事,後然人沒拉過來車子差點被砸了,還連累郝政軍到佛祖那去報道了。”文明覺得那一連串的事都可以拍成電視連續劇了,哪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啊,真是冤家路窄跑到了一塊。
“你麻痹的,老子和你說怎麼做向天你和我扯這些沒用的幹嘛啊。”董明磊有點生氣,都急到嗓子眼了還關心那些個屁事幹嗎啊。
“大哥,最近我覺得黃銘興對我們的態度沒有以前友好了,你想啊,他本來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基層小民警,要不是你用金錢給他開道他能攀上李定國那顆大樹,不要小瞧了人家,背後還有一個做將軍的老子,我們不過是他過河橋上的一塊木板。”文明嘮嘮叨
叨了一大段,意思說的非常透徹,董明磊混了那麼多年看不出一點道道那就是白混了。
董明磊掐滅菸頭,說道:“我早就看出了黃銘興會有一腳把我們蹬開的那一天,從黃敏君到我這裡拿錢後去長江裡拋油輪的時候就已經把我們當做了一個跳板。”董明磊投資給了黃銘興不少錢,不過他也利用黃銘興的身份把錢撈了回來,坑害的只是些無辜的平民百姓,不過這些與他沒有多大的關係,死在馬路邊他也不會多瞧一眼。
“大哥,現在出現的向天我們必須要幹掉,不然黃銘興不會放過我們的,當年張家衚衕一家四口被滅門的證據可是在黃銘興手裡啊,這事鬧起來會很麻煩。”文明接着說道:“不過這次我們不能親自動手,可以叫彪子替我們去做,那小子可是一直嚷嚷要找人做了向天。”
彪子的鼻樑骨被向天一拳打塌了,到現在還沒好透,心裡面肯定堵着氣,利用彪子的着急心理的確可以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不過董明磊不會這麼做。賈學彪是錢如土的把兄弟,要是把彪子送上了末路,那麼錢如土定會來找麻煩,董明磊混到了錢也養了幾個打手充當門面,可是和錢如土那些整天尋釁滋事的鄉下混子比起來,董明磊手底下的打手估計來不過人家,反過來說董明磊和錢如土的交情也不淺,叫彪子過來做事那也是賣人家面子,遇到點麻煩事需要人打架,錢如土保證二話不說帶着一幫兄弟進城給他壓場子。
“文明,爲了不引火燒身,做向天的人我們必須從外面找。”董明磊不想讓外人知道向天的消失和他有關係,他清晰的記得向天的身份是一名學生,要是一不留神消失了學校方面定會報案,刑警隊介入進去後要是查到頭上怎麼辦,所以做掉向天的人必須是外地人,就算抓起來也是一問三不知。
文明明白了,點着頭說道:“人倒是有一個,不過這個人好吸一口,要他過來做事怕要付出一點代價。”文明和雜毛是在蹲班房的時候認識的,雜毛是一個比較冷血的人,連管教都要掏拳頭打的人那脾氣不是一般的毛。向天的身手文明領教過,就是拉開陣勢明着搞,三個文明都不是人家對手。
“什麼也別說,你帶上錢,去把這人找過來,到時就你和他接頭,萬一事情沒做成,我會安排你跑路。”董明磊不能出面,他現在有點吃不準黃銘興那邊的態勢,要是一不小心踩空了那是要賠上全部家當的啊,江湖險惡,董明磊不得不防。
剩下的事就交由文明去處理,錢財方面董明磊會大力資助,要叫黃銘興老狐狸掏一點出來反而會鬧得臉紅脖子粗。董明磊頭腦在發熱他也不會去和黃銘興對着幹,如果他有後臺他也可以給人臉色看,但是他沒有政界的朋友,除了黃銘興手臂較粗一點,其他都是些不入流的小人物,人家還指望他去資助呢要幫忙那是扯淡。
向天從來沒有睡的這麼安穩過,一夜無夢睡到了大天亮,直到有人拽他耳朵才清醒了過來,直起腰打了一個哈切後,說道:“季雨軒,你不在房裡睡覺跑到我這鬧什麼啊。”說完向天又要躺下去,誰知季雨軒把一團衛生紙扔到了向天牀上,質問道:“你幹得好事?”
向天嚇得魂都沒有了,直接從被窩裡竄了起來,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後,迅速拉起被子遮住了重
要部位,誠惶誠恐地說道:“雨軒,不好意思哈,都被你看光了。”
“流氓!”季雨軒扭頭走出了臥室,小手一甩一甩的,隨着房門很大力的關上,響起了鄭芳敏的聲音:“雨軒,大清早就生氣了啊,是不是向天起歪主意了啊。”
“沒有,我只是告誡一下他不要亂丟垃圾。”季雨軒對向天佩服的是五體投地,腦子當中出現了剛纔驚恐的一幕,真如芳敏姐說的那樣,大到嚇死人。還好季雨軒課餘時間看的書範圍比較廣,當她進入衛生間準備洗漱的時候看到了臺子上的一團衛生紙,正想隨手把它扔垃圾桶裡的時候,季雨軒靈敏的鼻子發現了可疑的地方。當她用手打開那團衛生紙的時候,特殊的氣味來的越加濃烈,氣的季雨軒牙根發癢,主要是這團衛生紙丟棄的地方不好,剛好靠近她昨晚用的牙刷旁邊,這不是刻意報復人嗎。
向天有生理需要情有可原,這一點季雨軒也可以體諒他,但是你擼完了收吧收吧把東西丟到垃圾桶或者用抽水馬桶沖掉啊,偏偏要放到梳妝檯上,還恰巧放在自己用過的牙刷旁邊,那自己在用牙刷刷牙的時候不是正中了向天心裡陰暗的想法嗎。
太可恨了,季雨軒拿着衛生紙想去和向天理論一番,不料他又脫光了身子給她看,還正好看到那個比較好奇的地方,世界上居然會有向天這種人存在,真是少有啊,還好提前留了一手,到時有他好看。
向天也是鬱悶透頂,大清早的拿着衛生紙到房間裡來興師問罪,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既然你都知道了直接扔掉不行嗎,一個女孩子家的拿團衛生紙當面來訓話成何體統啊。向天的臉上火辣辣的燒了起來,馬上意識到了昨晚上他的確是用衛生紙做了一些不好的事,當時他把東西放在梳妝檯上,是想等洗完澡後在扔掉。誰知全身被熱水一淋,從頭舒服到了腳,離開淋浴室的時候也就把那事給忘了。
向天喜歡脫光光了睡覺,恰被季雨軒打攪他睡覺搞得心煩意亂,所以從被窩裡竄出來是想說道兩句,頭腦一時發熱犯下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誤,那樣的行爲舉止自己都感到無趣,更別說什麼都不懂的季雨軒了,本來形象就不怎麼好,在被自己這麼一鬧,估計會對他們倆將來的發展留下難以抹去的齷齪形象。
向天低頭看了一眼,暗暗一笑,道:“該不會把季雨軒那小妞嚇到吧,我的個乖乖啊,以後同在一個屋檐下不能和老家一樣隨便,要注意下形象了。”掀開被子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內褲,向天光着個腚跳下牀來,對着牀底仔細找尋了一下,還是沒有啊,那內褲去哪裡了呢。
向天有點想明白了,用被子包裹着身體,拉開房門,對着站在客廳中的季雨軒喊道:“雨軒,你過來,我問你點事。”
季雨軒扭頭一看,沒去理會向天,反而跑去廚房幫鄭芳敏弄起了早餐。
“嘿,你這人真有意思啊,拿人家內褲幹嗎啊,都兩星期沒洗了。”向天沒辦法,只能回屋,當他從新掃視屋裡的時候才發現不光光是內褲沒了就連褲子衣服全沒有了,我了個天啊,罪魁禍首除了季雨軒還能有誰,把她喊過來那真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了,要是知道屋裡住着鄭芳敏,向天應該會好好思考一番,不過眼下容不得他瞎想,最主要的任務是把衣服要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