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許知音望着這個英俊非凡的男人,“這就是你不結婚的原因?討厭責任?”
連有個養女,都不讓她叫自己父親。
維克道:“你對別人的私事,似乎很感興趣?”
“因爲你很特別,抱歉,如果你不喜歡提,我會盡量不提的。”
許知音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這個男人個性這麼糟糕,可在他面前,她一點都不覺得拘謹。
也許是因爲他跟顧南天一樣,是那種讓人第一眼看起來有壓力,後面相處之後,又覺得很好相處的類型吧?
維克道:“說真的,其實見到你的時候,我很意外,因爲你跟我的女兒長得一模一樣,雖然j之前跟我說過。”
許知音想起自己見維克的時候,他拽得跟什麼似的,“我可沒看出來你當時有意外的反應。”
冷冷的,彷彿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
這個男人的眼睛簡直像是長在頭頂。
維克淡定地看了許知音一眼:“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我都見過,所以,就算意外我也不會讓你看出來。好了,跟我介紹我們將要去的地方吧!”
他轉移話題,期待地望着外面,“這個地方很多年沒來過了,似乎還是記憶裡的樣子,但又不一樣!”
“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許知音問完,又覺得有點傻,“抱歉,我忘記了,你跟我導師曾經是校友。”
“不用道歉。”維克貌似寬容地說。
許知音正想感動,說他終於不那麼刻薄了,卻聽見他說,“你跟你老師一個樣!腦子笨得可以。”
許知音無語了,“老師很厲害的,你別這樣說他好不好?他現在很有名望呢!”
作爲他的學生,許知音都很驕傲。
然而,在維克這個老男人口中,自己的導師蔣沉簡直是一文不值。
維克特別刻薄地哼了一聲,也不爲他的言語作辯解。
所以說,許知音特別佩服這個男人,他這醫術是有多好,才彌補了他這麼惡劣的個性?
許知音全程陪同,每次都被維克氣得不輕。
去了z城周邊的景點遊玩,因爲松山離回家有一段距離,許知音看着天氣和時間,就在這邊留了下來。
沒辦法,本來她以爲自己可以趕回去的,結果維克在景點的時候,奇葩個性再度發作,拖了很久的時間。
除了維克以外,當然還有隨行的工作人員。
他們在景點附近的酒店住了下來,正好遇到來這邊參觀的蔣沉一行人。
許知音本來以爲導師已經回去了,沒想到他們竟然來這邊參觀了,這簡直是冤家路窄。
……
本來吵架的這兩人在下棋,許知音趁着機會去外面跟顧南天打了個電話。
顧南天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過來,“喂。”
“顧爺。”許知音望着外面開始下起雨的灰色天空,“今晚不能回來了!”
“……”隔着電話,顧南天沉默了一會兒,許知音知道他很不高興,趕緊地解釋,“我們在松山,太晚了,不能下來了,天氣不好,這時候再下山,會很危險。抱歉抱歉,今晚要辛苦你照顧小澈了。”
自從亞城回來之後,兩人都沒有分開過,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一個晚上都捨不得分開。
現在突然說不回去,許知音都有點心虛。
顧南天在電話裡說,“爲了工作你也是夠拼的。”
“抱歉嘛!真的對不起,晚上你讓兒子陪你一起睡吧!”
“明天什麼時候回來?”顧南天不高興地問道。
許知音想了想,說:“明天上午吧!我一回來就去見你!對不起啊!今天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顧南天說:“哼。”
明顯地表達了他的不高興。
爲了維克,她花了這麼多時間,這麼多精力,有必要麼?
許知音汗顏。
她看着電話,對顧爺說:“晚上我會想你的。”
“那邊冷,晚上小心點,把門鎖好。”
“知道了,沒事的,都是認識的人。”而且,助理跟着她一起來的,許知音會被照顧得很好。
許知音哄了顧南天半天,纔不舍地掛了電話。
顧南天坐在車內,表情複雜……他越來越無法忍受許知音把時間都花在維克身上,忍耐性快要消磨殆盡。
許知音進去看維克和老師,發現他們這盤棋已經下得差不多了。
而輸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傲慢的維克,而是蔣沉老師。
許知音站在一旁,聽到蔣沉非常不滿地道:“剛剛是我大意了。”
“你每次輸了都這麼說。”維克絲毫不顧忌輸家的心情。
蔣沉說:“葉家明!”
他毫不留情地把維克的中文名字抖了出來。
維克不悅地皺眉,“說了別那麼叫我。”
他不喜歡這個名字!
“我就喜歡這麼叫你。”蔣沉毫不客氣地想要惹維克生氣,兩個老男人,宛若一對好基友。
許知音在旁邊看着,別看他們吵得不可開交,其實感情好像還不錯。
她剛這麼想着,就聽到老師說:“知音,來,你來陪他下,好好替我贏回來一把。”
“就她?”維克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許知音,感覺蔣沉簡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蔣沉說:“怎麼,你看不起她?我告訴你,你人生的第一次失敗正等着你。”
許知音汗顏,老師這牛皮吹得太大了,她怕圓不回來。
然而蔣沉並沒有理會她的擔心,直接將她摁在了椅子上,許知音坐了下來,作爲後輩,她當然是用黑子。
除了學醫之外,許知音如果還有什麼優點,那就是下圍棋了,小時候總是陪許父下,後來又陪導師下,她下棋意外地下得不錯,在還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已經不是她的對手。
後來她還去參加過比賽,只不過,因爲紀流年不喜歡圍棋,她也就放棄了,並沒有在上面鑽妍。
許知音看着維克,說:“我棋藝不好,您讓着我點。”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放水。”
“刻板的老東西。”蔣沉毫不留情地諷刺。
許知音望着眼前這一幕,覺得很好笑,年老的老師罵看上去比他年輕很多的維克老東西,怎麼看怎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