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袁天行的冷聲質問,女子頓時也收回了那種妖媚氣質,笑呵呵的說道:“袁盟主不必生氣,其實之前我說的都是真的,只不過你們這些人的思想太不單純了,錯會了我的意思。”
袁天行眉毛一挑,顯然有些不太理解,她竟然還說他剛纔的話都屬實情,但是自己卻是今天才見到她第一面啊!怎談得上故人?又怎麼談到那天夜裡雙方到力竭呢?一個個問號頓時填滿了腦袋,袁天行問道:“姑娘可否講得清楚一些,袁某愚鈍,確實不理解。”
女子嫣然一笑說道:“我自然會解釋清楚,不過此處可不是講話之所,還有我可不確定你們在場的衆人是否可信,想讓我說實話可以,你我單獨去屋中去說,不能有人偷聽,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話,女子的身上竟然散發出了森然的殺氣,這不得不讓在場的衆人大吃一驚,就好比在盛夏,萬里晴空突然下起了大雪一般,袁天行迅速地將柳詩涵護在身後,因爲它可以感覺的到,眼前女子的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
就在大家緊張備戰的時候,女子有改變了回來,收回殺氣,繼續一臉魅惑的說道:“怎麼樣啊?袁盟主?”
這突然間的連續轉變簡直讓衆人大跌眼鏡,不過袁天行可以感覺得出女子今日前來絕非惡意,但是至於什麼目的暫時還不知道,看來只有順從他的意思跟她去屋中一敘,想到這袁天行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不過姑娘最好讓我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任憑你武功高強,近日也很難走出張府,請!”
說這一伸手讓女子進入院中,女子也沒客氣,一馬當先進了張府,後面的袁天行等人緊隨其上。
袁天行吩咐道:“二弟、三弟、宋兄你們先去大廳等我。”
“大哥,這......”
張洪軍心裡是十分反對,因爲他剛纔也感覺出女子的不凡,甚至給自己的壓力不亞於袁天行,此事讓他們獨處一室,萬一女子突然發難,那後果......袁天行自然看出他的心思,只是他急於知道女子的來歷與目的,同時也對自己的武功有信心,旋即說道:“放心,我沒事。”
幾人不甘的回到大廳去等袁天行的消息,袁天行這纔看向女子說道:“姑娘請吧!”
女子揚了揚秀眉,說道:“盟主夫人不回房休息嗎?”
柳詩涵聽到她的這話,不自覺的抱住了袁天行的胳膊,對於這個漂亮的過分的女子,柳詩涵竟然在心底感覺到了危機感,讓女子與自己的丈夫獨處一室,她怎能放心?
袁天行看出了妻子的不安,心頭一熱,暗道:傻丫頭,怎麼對我那麼沒有信心呢?再說了,你也不必她差啊!既然妻子不願意離開,那自然不能強迫她,否則豈不是傷了她的心?旋即說道:“我妻子不是外人,她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你要是不同意就罷了,我大不了不管你此次前來的目的了。”
見袁天行語氣堅定,女子也有些無奈,只得說道:“那好吧!不過只能我們三個。”
袁天行點了點頭,三人進了自己的房間,女子進到房中就對着袁天行笑,讓後者心理直發毛,心說這女人不是瘋了吧?
“你是不是心裡在說我瘋了?”
袁天行一頭冷汗,難道這女子還會讀心術?穩了穩心神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坦白了吧!屋中只有我們三個人了。”
女子一笑用一種近乎不男不女的怪異語調說了一句:“袁盟主,這次你可記起我來了麼?”
袁天行心頭一冷,瞬間將柳詩涵護在身後,柳詩涵也被女子那刺耳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丈夫的臉上竟然閃過了一絲不可置信,袁天行只覺得自己的嗓子眼有些乾澀,略有些艱難地說道:“你...你是秋烈?”
女子很是興奮的一笑,又變回正常女子的聲音說道:“這回記起來了吧?我說與你是故人並沒有錯吧!還有昨晚是不是我們大戰致雙方力竭?”
柳詩涵總算明白女子剛纔說的話的意思了,頓時一陣臉紅,竟然理解成了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真是羞死人了......袁天行可沒有柳詩涵那麼想,還是十分提防秋烈的,說道:“秋幫主,你今日來此到底有何貴幹,你應該沒忘記昨日我們還是仇敵吧?”
秋烈此時宛若一個入世未深小姑娘一般,哪裡有半點地冥幫幫主的樣子,俏皮的說道:“我當然沒忘記,袁盟主,袁大哥,各爲其主你懂不懂啊!攻佔流雲城也是我迫不得已啊!”
隨後球裂變講故事一般的將地冥幫戰敗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訴說一遍,起見袁天行仔細觀察了秋烈的表情,見她絲毫沒有做作和僞裝,尤其是講到敖公子想對她施暴之時的憤恨模樣,更是勾起了柳詩涵氾濫已久的同情心,甚至還不自禁地掉了幾點傷心的眼淚,這讓袁天行有點哭笑不得。
聽完秋烈的話,袁天行說道:“你是想讓地冥幫歸入我的天義盟帳下?”
“是的,袁盟主,你就可憐可憐我的這些兄弟吧,我不希望因爲我一個人而受到連累,你如果答應這個條件,我秋烈願意一輩子爲奴未必,服侍袁盟主一輩子。”
秋烈可謂是聲淚俱下,袁天行也在考慮她的話是真是假,這不是她用的陰謀詭計吧?想將地冥幫滲透到天義盟內部,然後一舉吞併天義盟。
這也不能怪袁天行多想,這畢竟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他更要考慮到天義盟盟衆的安危。
就在這時,柳詩涵說道:“天行,你就幫幫秋妹妹吧!她這麼可憐,你要是見死不救,我就不理你了啊!”
說完還故意將頭甩向一邊,秋烈一看柳詩涵爲自己說話,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一般,趕緊一把拉住柳詩涵的胳膊,“哭”着說道:“詩涵姐姐,你就勸勸袁大哥吧!我求求你了!”
袁天行頓時一陣頭暈目眩,心說:這女人可夠厲害的,知道從側面入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