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冷子辰險險的勝出,排場擺了十足十,不失體面,可最後關鍵的還是卉卉,如果她對兩個人的禮物擺出同時的態度,那出糗的不是鄧迪,而是他。
可不但沒有,他還收到了她第一份禮物,雖然這禮物便宜到滿大街都可以買到,但他的心還是很滿的,不管他多霸道,他的生命之中依舊最缺的是一份情,一份屬於人最本能、最不可缺的感情。
深夜,他獨自一人偷窺屬於自己的幸福,黑色的蕾絲系在他的手臂上,爲他的冷佞憑添了一份獨特的溫柔,他知道卉卉不可能對他沒有感情,但是他拿捏不好,這到底是一份什麼樣的感情,也不好確定,如果有一份更強烈的感情可以衝擊、甚至是取代他時,她會不會將他拋下。
他知道自己這份心理是一種嚴重的病態,可是他做不到像其他人那樣,爲了愛的人所愛的,而去狗屁的祝福,在他冰冷而又絕情的世界裡,只有卉卉,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這根支柱塌了,他真的會瘋的。
就像那天,他居然帶了那麼多女人回來,還把卉卉踹下了牀,如此的折磨她,最心疼的人還是他,所以,只要在他能夠容忍的範圍之內,他願意爲她接受治療,或者對他、對卉卉,這纔是最好的。
“左凡,你說的心理治療,可以開始了。”
他不想傷害卉卉,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他只想愛她,八歲,他差一點掐死她的時候,他就很清楚他該做什麼,可這麼多年來,卉卉對他千依百順,這種無聲的包容反而令他有持無恐,拒絕治療,不過是不想承認自己是個變態,因爲他有着高乎常人的驕傲。
尚在夢中的左凡大腦還沒的反應過來,冷子辰是他所接待的病人中最嚴重的一個,反覆無常,又有着超乎尋常的自尊心,不過有一點也令他很奇怪,他對其他事情的控制力都非常好,完全就不像是一個有着嚴重心理疾病的人,可越是這樣,也越可怕。
“你確定?”
每一次,他說‘開始’的時候,總會是在做錯了什麼事情之後,今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得而知。
冷子辰點了點頭,“我非常確定,這一次,我要完全治好,我不想再傷害她了。”
又是哪個女孩,左凡知道,有一個女孩是他的心結,之前他曾經要求過見見這個女孩,可都被冷子辰嚴厲拒絕了,他所有的驕傲全部都是爲了她,又怎麼可能在她面前承認他有病。
所以這一次,左凡採用了一個迂迴政策,“如果你真的不想傷害她,就得試着去相信她,我想,你明白的。”
“……我知道。”
可他就是不能相信她,他總是擔心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比他更有錢、更強大、更帥氣,到時候她就會跟着他走了,所以這麼多年來,他連笑都不敢,生怕有一天她看煩了、膩了、倦了,她就會離開,其實在他們的世界裡,他活的很卑微。
“好,我會立即安排的,另外,祝你生日快樂。”
左凡是唯數不多的,知道他生日的男人,這讓冷子辰又痛恨起那個必須填寫的病歷來,“也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
很不湊巧,他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還有,他們是在同一家醫院,如果說這是一種緣份的話,那就真的是太大了,還好冷子辰的臉與冷森然同出一轍,不然抱錯了,可就虧大了。
當冷子辰打完這個視頻電話,回到臥室裡的時候,卉卉卻沒有看到他手臂上的黑蕾絲,她那顆緊張又期待的心,頓時又變得失落起來。
歐陽會因爲一條蕾絲,找到夏予沫,那麼她呢,是不是她有些自做多情,今天他給她的,不過是爲了找贏鄧迪?
“怎麼還不睡,是不是還想生病!”
他上牀,將她抱入懷裡,他的關心永遠都是那麼的霸道,卉卉扁了扁嘴,剛纔她有偷偷的上網,查看了好多男女那方面的資料,原來裡面有好多好多羞人的事情,而她都不懂得的。
在藍魅的時候,他曾經說過,要她學學怎麼伺候男人,而那一夜,她只想着拒絕,肯定讓他覺得自己糟透了,纔會找來那麼多女人。
而剛纔網上說,像他這麼大年紀的男孩子,一天之中會有很多次都會想要,可是她現在的身體又……
卉卉在他的懷裡翻了過來,溫順的髮絲劃過他的鼻翼,冷子辰忍不住想打噴嚏,可天大地大,形容最大,他努力撐着黑眸,忍着沒動。
看着他如此強忍的表情,卉卉立即‘明白’了,網上說,男人在不得不忍着的時候,也會脾氣暴躁的,這幾年來,他的脾氣的確是越來越大了,原來是因爲得不到發泄。
“那個……”
她很緊張,緊張的有點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順從、奉獻、遷就例來都是她所做的事情,而索取、、豪奪、驕縱便是他的特權,如果讓他能夠高興,她就必須做出令他高興的事情來,可是……
“怎麼不說?”
冷子辰低頭看着她,從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她在盯着他手臂看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得讓她知道,其實她在他的世界裡並不那麼重要,她得付出更大的努力才行。
可是,這真的就能控制得住她嗎,冷子辰又開始鑽牛角尖了。
“我、我、我……”
“有話快說,你不睡覺,我還要睡覺。”
看她吞吞吐吐的,彷彿他把她怎麼樣了似的,不就是一條蕾絲嗎,你就大膽的說出來,告訴我,必須帶着,而且每天都帶!
其實有些時候,他也希望她會像何美惠那樣,稍稍任性,只是最近,她好像都沒有過那樣的表情了。
“……睡覺。”
果然,她又被他嚇的閉上了眼睛,想就這樣在撩撥起他興致之後,再逃而夭夭,想都不要想,冷子辰擡手捏住她的下頜,又彆扭的霸道道,“你再不說,我就不要你睡覺。”
“……”
她的整張臉突然都紅了起來,冷子辰嚇了一跳,連忙鬆了鬆手指,八歲那年發生的事情,他記憶深刻,難道剛纔他太大力了?
“我用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