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身體裡的血降頭在發揮作用!”他說話時常都是惜字如金,只是淡淡的吐了幾個字。
我一驚,血降頭不是用來把我留在這裡的害人玩意麼?
怎麼會使人的身子這樣的溫暖?
我驚道:“怎麼會?它……它不是害人用的降頭麼!”
“降頭一開始其實是給人治病的,以前的降頭女都是給人治病的醫女。只是後來人們發現,降頭害人的功效比救人有用的多。我幫你調動了血降頭活血補氣的作用,你當然不冷了。”清蕭難得和我解釋這麼多,眼中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美的就好似貝加爾湖的湖面。
忽然,他的眸光一凜,命令我:“堵上自己的耳朵。”
“啊?”我一驚,不明所以。
不過很快就在冰冷的夜裡,聽到了十分細微的悠揚的笛聲。這笛聲好生的特別啊,明明只是樂器的聲音,卻能讓人想到好似少女的哭聲一般。
雖然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下意識的我就選擇信任劉清蕭。
用雙手捂住了耳朵,那微弱的笛聲立刻就在耳中消失了。
整個世界彷彿也安靜下來了,其他的感官莫名的就變得敏銳起來,就連從窗縫中吹來的細微的風也能清晰的感覺到。
在劉清蕭的懷裡躺着沒有特別的不舒服,更像是躺了一塊打磨的十分細膩溫潤的玉石上面。
他身上也沒有了之前那種腐爛的味道,反而有了那種冰涼涼的氣息。
就好像吃了給人吃了薄荷糖一樣,清涼之中還有一絲的冰柔。
心跳忽然就加速了,臉上也跟火燒了一樣。
他忽然將我滾燙的側臉壓在了自己堅實有力的胸膛上,一絲冰涼滲透進滾燙的臉頰上。讓我的小心臟差點就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他知道我心裡緊張。
怎麼辦?
我……
我這是怎麼了,在他懷裡心跳會這麼快!
他摟住了我的頭顱,脣瓣落在我的頭頂,過了一會兒,緩緩的將我堵住耳朵的雙手放下來,“看來今晚不太平,明天要出亂子了。”
剛纔聽到的笛聲已經消失了,外面的蟲鳴依舊那樣的和諧。
“出亂子?是……是因爲剛纔有人吹出的笛聲有問題嗎?”我擡頭看他。
他看我有些懵懂的表情,蹙上了眉頭,“那是骨笛,和普通的笛子不同。”
“骨笛?”我有些好奇。
他回答道:“年輕少女腿骨做的笛子,可以用來招魂。以前苗寨裡經常見,現在已經很少了。”
苗寨?
這附近有苗寨!
難怪聽他們說話,除了方言之外,還有濃重的西南地區的口音。
我……
我要哭死了,我大概是被賣到遙遠的祖國的最南面,還是什麼苗寨之類的地方。想想地理課上學的相關的容,就知道我身處的地方是多麼的偏僻了。
回家的希望,變得更加渺茫。
翌日,一大早就有人就有人在外面敲門。
因爲是偏遠農村的房子,臥室的門其實就是外面的大門,聲音直接傳入了我是之內把我從睡夢中給驚醒了。
我聽到有外人在,窗戶還是虛掩的。
一不小心就在人前走光,急忙穿上那身縞素一般的衣服。
清蕭已經淡定自若的去開門,冷冷的看着門外的人:“什麼事?”
“啊?”
那人看到清蕭愣住了,退後了幾步,似乎纔有勇氣壯着膽子大叫的問道:“你是誰?你……你到底是誰……”
“邱雲叔,是我。”清蕭一片平和之色。
顯得那人尤爲的不淡定,畢竟一個人死而復生也是在太不可思議了。
他張大了嘴,好半天才說道:“不……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明明都已經死了。這事全村人都知道,你……你的眼睛怎麼看着和以前不一樣,不對……你……你這對招子能看見了?”
說着,伸手在清蕭的雙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