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上路回去,明月就已經推開門突然衝了進來,緊張的拉住我的手臂:“初夏,學校又出人命了。”
“什麼?”我動了動脣,心臟猛地抽了一下,我覺得肯定定和昨晚那隻女鬼有關係。
明月也像是猜測到了原因,一雙眼睛忐忑的盯着我:“初夏,我們闖禍了對不對?”
“別管是什麼原因了,我們的先回去看看。”我緊張的攥住明月的手,有些不放心的看着一動不動熟睡的清瀟。
不過最後我也只能拋下清瀟拉着明月跟我回去。
我雖然擔心,但是清瀟畢竟說過他沒事,可是學校裡的人如果是因爲我和明月死的,我這一輩子都逃不開內疚的譴責。
我們急匆匆的打了一輛車,當車子停到門口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一股濃重的陰氣。
我的心立刻沉到谷底,我隱約覺得我和明月猜想的結果應該就是這件事的事實了。
司機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忐忑的回頭看着我們:“小姑娘,你們是這裡的學生?”
“是。”明月應了一聲,又聽司機磕磕巴巴的說道。
“你們不知道,昨晚這裡死人了,而且……死的好邪門啊。”
司機說的一臉恐怖,就好像曾經接觸過煉獄一樣,我只覺得我的心好像已經被攪在一起了一樣,有些疼,還有些發堵。
“我勸你們這些日子還是早點回家去躲一躲吧,不要來這個邪門的學校了。”
“好,謝謝師傅。”我感激的應了一句,不顧的再跟司機說些什麼,拉着明月下車,連忙奔向案發現場。
隱約間,我還能聽到司機嘆了口氣,好像在爲我和明月惋惜一樣。
我正準備給韓子墨打電話,讓他不要破壞案發現場,他突然從教學樓裡出來,緊張的看着我和明月。
“子墨?”
我有些疑惑,韓子墨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初夏,這次的事又是怎麼回事?”
韓子墨說的有些揪心,拉着我的手臂在我耳邊小聲提醒:“上次你們公司的命案,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打報告,現在竟然又鬧出這樣的事情?”
韓子墨說的很嚴肅,明顯這次的事情已經開始觸及警局的底線了。
“初夏,警局已經有人懷疑你了。”
我嚇了一跳,有些驚愕的看着韓子墨,這才發現,貌似每一次的命案發生,我都在場。
也難怪那些人會懷疑我。
縱然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的臉色還是忍不住煞白,如果她們真的把這些事情都算在我的頭上,就算是我把鬼從地獄裡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我吧。
我有些忐忑,但是我現在更擔心還是那隻厲鬼的事情。
“子墨,我能不能見一見這次死的人?”
韓子墨有些爲難,作爲非執法人員,我是沒有資格進去案發現場的,但是每一次的案發現場韓子墨都會親自帶我去看,不過我現在被懷疑,他的立場就很不方便了。
“子墨!”我不想爲難他,現在的情況卻不允許我再繼續顧慮什麼:“這次的事情真的很嚴重,你不帶我去,學校可能還會死更多的人。”
“韓子墨,不想再太多死人,就讓我和初夏進去。”
明月也有些着急,她刻意用了不想死太多人,可能就是因爲對這次的女鬼沒有什麼太多的把握,所以說話的時候才這麼沒底氣。
清瀟皺起眉頭,眼底的神色顯得很驚訝,或許是他知道我從來不會說謊,思考一番之後,還是讓我和明月進去了。
越是靠近案發現場,我和明月就越是覺得冷,直到靠近警戒線的時候,我的身體也忍不住顫抖起來,小腹也一陣一陣的抽痛。
這股陰氣……好像昨晚的要濃郁很多了。
“初夏,事情只怕沒有那麼簡單。”明月突然頓住腳步,擡頭示意我看面前的樹。
我疑惑的擡頭,看到眼前的景象,淚腺瞬間受到了刺激,我沒出息的哭出來,即使我一直在控制着我的淚腺,可是我的眼淚還是不聽話的滾下來。
這棵樹上吊着的,是……是我們系的第一大才子劉楚浩,只有一個比較恩愛的女朋友,平日裡很安靜,也很疼女朋友。
爲什麼……爲什麼這隻女鬼要對劉楚浩動手。
我捂住嘴,韓子墨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才小聲的安慰我:“初夏,你冷靜點。”
“現場你已經看過了,我們的工作人員要把屍體卸下來做進一步的屍檢了。”
“好。”我小聲應着,可是眼神卻沒辦法從劉楚浩的屍體上離開。
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剛剛被殺死了一樣,屍斑顯著臉色青紫,好像已經死了一週之後的樣子。
他到現在還瞪着眼睛,帶着悲悽,又帶着求助一樣。
他死之前一定承受了很多心理上的煎熬。
我看着他被卸下來放在地上,工作人員解開了他的脖子上的繩子,一股黑氣立刻從他的脖子上衝了出來,直接環在法醫的脖子上。
“啊……這是什麼。”法醫立刻驚恐的握住自己的脖子,不斷的用力收緊好像要掐死自己一樣,一雙眼睛凸起,好像要瞪出來一樣。
“子墨,快,攔住他。”
我的心臟瞬間被衝擊到,我沒想到屍體上還藏着這樣一個陷阱,連忙看向明月。
“明月,這是怎麼回事?”
明月的臉色很難看,緊張的握住我的手:“蘇初夏,這種事我第一次應付。”
“嗯!”很想告訴她我也是,但是那個法醫的眼睛鼓出來已經有兵乓球大小,細小的毛細血管也開始破裂,滲出一滴滴鮮紅色的血液,滴在他白色的衣服上顯得非常的詭異。
韓子墨也有些嚇傻了,瞪着眼睛看着我:“初夏!”
“我讓你攔住他。”我也不管韓子墨傻眼不傻眼着急的開始指揮,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法醫的這條人命。
韓子墨聽到我的話,這才反應過來,或許是剛纔太緊張了,韓子墨衝過去的時候,手腳都有些不協調。
他經歷過李蕊的事情,應該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纔是,想不到,竟然被嚇唬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