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剛矇矇亮,清蕭的身影不見了,彷彿是隨着太陽的升起離開的。
我緩緩坐起身子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呼喊聲,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媽媽的聲音。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跳下牀走出了臥室。
“你這是怎麼了?”老爸一臉驚慌地看着躺在牀上瑟瑟發抖的老媽,一時間有些束手無措看了看我。
我急忙走進了臥室,只見老媽的臉色變得煞白。
“媽!你這是怎麼了?”我察覺出有些不對勁,只見老媽的身上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我的身上好疼又很癢!”老媽不停的伸手撓着自己的胳膊,我驚恐的看到老媽用她的手指硬生生的抓在自己的身上每一處肌膚,直到抓出了一條條紅色的血痕。
“啪啪!”突然只見在媽媽胳膊上的傷口裡,竟然鼓起了一個眼睛一樣大小的血泡,接着便看到血泡爆裂開,裂開了一條細縫,看上去倒像是一隻眼睛。
“媽!你不要再抓了。”老媽的身上開始長出大大小小的眼睛,讓人看上去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昨晚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老爸有些着急地說道。
看着老媽變成了這個樣子,不禁讓我心裡有些發寒。
“難道老媽被人下了降頭?”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釋,也許是因爲之前在山村生活的原因,我對降頭多少有些熟悉。
不管是蛇皮降、還是什麼鬼針降,中降頭的人都很難看,可是又會是誰這麼做,要害我的媽媽?
我突然想起了昨晚清蕭來過,難不成是清蕭做的!我心裡越想越害怕,生怕自己的懷疑是對的,這樣的話恐怕再也沒有機會讓我父母欣然接受他了。
“小夏,你好好照你媽媽,我去叫救護車!”老爸急忙拿着衣服跑了出去,我急忙跑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拿出來油紙傘大聲說;“你在哪快出來啊!”
“快出來!我有話要問你.”我呼喊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清瀟的身影,或許真的不是他做的爸。
這時老爸帶着兩個身着白色大褂的男子擡着擔架從門外走了進來,兩名醫護人員擡着老媽走出了房間,我急忙跟了下去看着老媽被擡上了救護車送往了醫院。
老爸讓我在家好好照顧自己,他跟着一起去了醫院。我回到了家裡,一進門就看到清蕭坐在沙發上正一臉壞笑的看着我。
“你爲什麼要下降頭害我媽媽?”我急忙上前伸出手去打他,只是雙手被他用力的抓住,反身摁在了沙發上。
“幹嘛這麼激動?”清蕭柔聲衝我問道。
我有些生氣地說:“你敢做還不敢承認,你知不到我就只有兩位親人,你竟然要害死她!”
“你真的生氣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發火呢,還蠻可愛的!”清蕭兩眼緊盯着我看,盯的我面紅耳赤,接着語氣冰冷地說“你爲什麼要答應你媽媽,要打掉我們的孩子?”
“我我也不想的,她是媽啊,我不能看着她受到傷害。”我急忙解釋說道。
雖然這樣的解釋有些牽強他未必會相信,但是我還是要說清楚問個明白。
清蕭好像有些生氣,眯着眼睛衝我沉聲說:“你在撒謊!”
“不我沒有。”好像任何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我急的要哭了起來,“求求你救救我媽媽,我保證不會再打孩子的主意,我保證把孩子生下來。”
清蕭看着我一臉慘兮兮的樣子,竟然噗嗤一下笑了起來。
清蕭伸手把我摟在了懷裡,伸手擦拭掉我眼角的淚痕說道:“你不要傷心,那個降頭不是我下的。”
“不是你下的?那是誰做的?”我頓時感到有些疑惑不解,難道我真的冤枉了他,可是現在只有清蕭在我身邊,又會是誰做的呢。
“你母親中的是千眼降,身上會長出千隻眼睛。”
千眼降?這種,身長千隻眼睛,渾身醜陋無比,最後那千隻眼睛會化成膿血,全身潰爛而死!這麼惡毒的降頭會是誰下的,難道是她
劉好美臨終前囑託我讓我照顧好清蕭,更重要的是我肚子裡的孩子,這可是劉家唯一的血脈,之前我中了劉好美的血降,雖然有清蕭的庇護,但是隻要誰敢打劉家血脈的主意,就會同樣受到降頭之苦。
清蕭彷彿看透了我的心思,我的心裡所想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清蕭我求你救救我媽媽好不好,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我近乎哀求地衝清蕭乞求道,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衣服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他。
“看你這副可憐樣,不是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哭了嗎,怎麼不聽話啊?”清蕭輕輕在我的額頭吻了一下,接着一臉柔情地說:“我會幫你把你母親身上的降頭解除,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跟我走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你要帶我去哪.”我急忙出聲問道。
我心裡的所想只要能和他永遠在一起,一直留在他的身邊,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清蕭一直陪着我到了晚上,老爸一臉憔悴的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老爸的氣色不是很好。我簡單下廚做了些飯菜,吃過了晚飯,我便拿着油紙傘走出了家門,坐車來到了醫院。
老媽躺在病牀上渾身纏滿了繃帶,已經打了鎮定劑沉睡了下去。
我關上了房門,打開了油紙傘只見清蕭緩緩出現在我的面前。清蕭伸手從裡懷李拿出了小盒子,將米泥鰍放了出來。
多日不見米泥鰍竟然肥胖了許多,看着米泥鰍從清蕭的手中爬到了老媽的身上,米泥鰍蠕動着身軀鑽進了繃帶裡,米泥鰍鑽進了母親的身體,母親的臉色開始變得發青,不停的哼了幾聲,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不會功夫便從母親的手臂上的一隻眼睛裡鑽了出來,一灘黑血同時流淌了出來,散發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道。
我差點忍不住大口嘔吐了起來,清蕭一攤手將米泥鰍收回到了手上,放在了盒子裡,米泥鰍好像又變肥了,不過轉眼一看母親的臉色好了許多,漸漸恢復了血色我便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