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麥悠然感覺到無法呼吸,臉色也漸漸難看,“你應該知道的,就算我死了,他的心裡也會一直有我的位置,誰也取代不了。(鬼手天醫)”
“所以,你得想辦法讓他對你死心,無論你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我要的是雷狄傲對你死心絕望。如果你真的不懂,我可以提示一下,你如果跟他手下的保鏢偷情,我相信他絕對會對你死心了。當然,你可能會說你做不出來,那麼很抱歉,我也沒有辦法幫到你了。”葉慕言揚了揚眉頭,眼裡的笑容無比的惡毒,將手裡的煙掐在了菸灰缸。
“我們結婚了,我們已經登記結婚了,葉慕言,你別做夢了,我不會把他讓你的。”麥悠然氣得渾身發抖,神經地反駁着,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卑鄙無恥的女人。
葉慕言緩緩轉過身,背對着她,“你已經霸佔了他八年了,爲何不大度一點呢!讓他圓滿地活完一生,還是你守着他的墓碑過一生呢,這一切決定都把握在你的手裡。”
“葉羨言……你……”
“行了,廢話我就不愛聽了,來人,送客,記住了,挽救他的人就只有你了!麥悠然!”葉慕言故意咬重了語氣,譏誚地說道。
兩名保鏢從門後走出來,站到了麥悠然的面前,“麥小姐,請!你的手下快要衝進來了。”
麥悠然這纔想起她跟耿嚴之前約定的B計劃,冷冷看了葉慕言一眼,轉身飛快地走出來。(
一出大門,耿嚴就帶着人匆匆的圍了上來。
“你受傷了嗎?麥小姐!”
麥悠然一語不發,朝着車子拼命地,大步地走着,任由寸水淋溼了她的長髮,她渾然不覺,拉開車門坐下來,重重地關上。
“麥小姐,談判進行怎麼樣了?他們開了什麼條件?”耿嚴又急急的追進來問。
麥悠然痛苦地搖頭,“沒有!”
“沒有什麼意思?”
“耿嚴,我們回家吧!他們沒有傷害我,我也沒有得到解藥,就這樣,我們回家吧!”
“哦,好的,開車!”耿嚴這才命令司機開車。
原本計劃二天的行程,想不到一天就結束了,坐最晚一班飛機回國了。莫斯科留給麥悠然唯一的深刻印象就是,好冷!那冷入骨髓的雨水,還昏沉壓抑的天氣讓她幾盡崩潰。
她要怎麼辦?她生平最愛的男人,這個世上最疼最寵她的人,讓她如何放手?
但是眼睜睜地看着他去死,她更做不到!她恨自己無用,學醫多年,竟然連摯愛的人都救不了,她還開什麼醫院……從莫斯科一直到A市的機場,一路上,她一語不發,沉默像座孤靜的雪山。(
車子停在雷家的大門口時,麥悠然這纔對耿嚴說道,“此行不許說漏一個字,無論雷狄傲將來如何問起,你都不能透露半個字。”
耿嚴愣了愣,“麥小姐,那EK黨的首領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麥悠然笑了出來,“你想多了!回家去吧!米娜還在等着你!”
麥悠然扔下這一翻沒有頭沒尾的話,轉身下車。留下耿嚴一個人坐在車裡,百思不得其解,雖然莫斯科之行看似什麼也沒有收穫改變,但是麥悠然眼底爲何透出一股絕望的悲傷。難道是他看錯了嗎?
耿嚴開車去超市,米娜喜歡吃藍莓,卻又捨不得買,這一次他特意買了一大包,又買了她愛吃的椰子酥。還買了些排骨,打算給她燉點補補,結婚都三個月了……
耿嚴盯着超市裡頑皮的小朋友,心裡生出一種奇怪的想法來,那就是如果他跟米娜擁有一個孩子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拎着一大抱的東西到家門口,原本想掏出鑰匙開門的,想了想,最後還是按了下門鈴。
“娜娜,我回來了……”
話說到一半,他便僵住了,開門的不是他的米娜,而是許靜香。(風騷重生傳)
四目相對,又是一陣慌亂,許靜香穿着睡衣,腳上穿的是米娜的軟拖鞋,看到耿嚴質問的眼神,她難堪地低下頭。
“哦,耿嚴,你回來了,買這麼多東西,我來拿……”
米娜聞聲趕了出來,連忙幫着耿嚴拿東西進門,許靜香杵在旁邊,拘謹着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米娜從耿嚴臉上看到了質疑,連忙笑道,“靜香出院了,醫生說他還需要人照顧……”
耿嚴沒有等她說完,一把拉着她匆匆走進了臥室,然後將門關上,壓低聲音道,“你幹什麼啊?說了不讓你管閒事的,你怎麼還把人家帶回到家裡來了?”
“噫,耿嚴,你好奇怪啊!是你自己跑去救她啊!你把她抱上車,又送醫院,既然是做了好事,就幫忙幫到底啊!”
“我知道,做好事也有個度好不好?送到醫院已經仁至意盡了,爲什麼還要帶到家裡來?”
“不是,那個你也看到了,她病成這樣,怎麼能還住陽臺?你知不知道現在氣溫有四十度,到晚上還睡帳逢,艾瑪,又悶熱又有蚊子咬,你讓她怎麼熬下去啊!反正咱們有四個房間,空着也空着,給她一間住又怎麼樣?而且她說了,以後會給我們房租的。(
聽見米娜說得這麼嚴重,耿嚴沉默了。
“哎,別生氣啦!靜香說了,只住半個月啦!半個月之後她就會自己去別的地方找房子的。”
耿嚴神色這才鬆動了,“你這個人……算是服了你!不過,還是少跟她說話的好。”
許靜香一直在外面靜靜地等着,看到耿嚴跟米娜開門走出來,她立即上前,“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這就收拾東西離開。”
“不用,你留下來吧!”米娜熱情地拉住了她的手,笑道,“我老公是個很好的人,別看他兇巴巴的,他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沒事啦,他同意你留下來了。”
許靜香感激地看了耿嚴一眼,輕輕地點頭。
原本兩個人的小窩,因爲第三個人的加入,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耿嚴左右都覺得不舒服,以往可以隨時地跟米娜親熱,說些親密的話,可是因爲有外人在場,他什麼也說不出來……特別這個人,還是跟他曾經很熟的人。
晚上,耿嚴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米娜跟許靜香坐在客廳裡看電視,正是韓劇《浪漫滿屋》,很無聊的肥皂劇,兩個女人竟然看得津津有味,看到精彩處,米娜沒心沒肺地大笑着。許靜香手裡拿着一隻蘋果啃,突然感覺到了什麼,慢慢轉過頭來,看到耿嚴的那一瞬間,手裡的蘋果掉到了地上,臉紅耳赤地伸手去撿,結果撞翻了果盤,裡面的水果滾了一地。
米娜回過頭來,看着耿嚴,“喂,喂,穿件背心吧!”
耿嚴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往常洗完澡就直接穿着休閒的平底褲出來了,今天似乎有些不尋常了。
急忙又走到了陽臺,從衣架上面取下一件背心套上……
“不好意思哈,他習慣這樣了,你不會介意吧?”米娜安撫許靜香。
許靜香很久才恢復從容,慢慢笑了笑,“沒事,我也是結了婚的人,男人坦露上半身沒有什麼的。天氣熱,是我大驚小怪了。”
許靜香默默將掉在地上的水果收拾好,站起身笑了笑,“我先睡了,明天還要上班!”
“哎,你不多休息幾天嗎?”
“就請了四天的假,已經超過了,私立的學校不好請假的。再拖下去恐怕會被炒掉了。”
“你教什麼的呀?”
“呵呵,小孩子啊!教數學的,好了,我去休息了!”
許靜香似乎總是不敢擡頭與耿嚴直視,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米娜這才活躍地跳了起來,伸手勾住了耿嚴的脖子,“親愛的,這次俄國之行怎麼樣了?”
“現在才知道關心我?”
耿嚴伸手去推她,她卻像口香糖一樣粘在他的身上,“吃醋了?”
“沒有!”
“有,你臉上分明寫着呢!”
“女人而已,我爲什麼要吃醋?”
“嘻嘻,你明白就好!好了,你辛苦了,早點歇息吧!”米娜關掉了電視,雙手撐着將他的後背往臥室裡推着走。
耿嚴走了臥室的時候,猛然間擡頭,看到許靜香的那邊的臥室門似乎在輕輕晃動着,仔細看時,卻又關上了。
伸手將米娜一起拎了起來,關門,低聲道,“你幹嘛不安排她到樓上的房間去住?”
“樓上?她手和腿都有傷,萬一晚上下來摔了怎麼辦?”
“你……可是,在我們隔壁的話,你讓我們怎麼親熱?”
“沒有那麼嚴重吧?這牆壁的隔音效果還不錯啦!沒事的!你不會剛纔一直就想着這事兒吧?”
“沒有啊!”
“真的沒有?”
“你想多了!”
“真的嗎?可是爲什麼這裡有一頂賬逢?”米娜壞壞地伸手摸,耿嚴的臉倏地紅了,伸手按下了檯燈的開關,黑暗中,他抱着米娜撲向大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