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一壺酒里加的東西,並不是特別爲她和莫佳寧準備的,而是隻要進入到瓔珞宮的人,都會被暗中的下了毒藥,使得其內力盡失。
那些毒藥,混入酒液之中,無色無味,並且並沒有令人致命,只是短時間內力盡失。
伊熙緩緩的勾起了嘴角,看來倒黴是每一個人永遠都逃不開的命運,瓔珞血姬再怎麼厲害,碰上她,也只能算是瓔珞血姬的倒黴,她伊熙最擅長的就是解毒和下毒。
“你倒是不笨,知道我爲什麼要救你。至於這個毒藥,對我而言算不了什麼,不過對你來說,那就不同了,我把你體內的毒藥解開,就等同於我救了你兩次。”
“你會解毒?”
伊熙並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揚起手,整個掌心運足了內力,雙眉微微的擰緊,整個人屏息凝神,瞬間手中的金絲猛地震了出去。
男子見狀,頓時收起了臉上的那一抹疑惑的神情。
只見金絲盤旋在半空中,迅速的繞過他的經脈,勾住了他經脈上的鐵針,砰地一下,便將最爲中心的那一根經脈上的鐵針拔了出去。
緊接着,一根根的鐵針落在了地面上,頓時發出了陣陣清脆的聲響。
男子全身上被封住的經脈被打通,他暗暗的嘗試着運功,只是他的體內的毒性未除,他試了很久,根本就感覺不到內力在他的體內流通。
“省點力氣,等下我們要從這裡闖出去的時候,有的是讓你運功表現的機會。”伊熙睨着石牢中的男子一眼,臉上的神情清冷,嘴角輕啓,輕描淡寫的說道。
她微微的退開身子,揚起手,掌心中震出的墨輪劃破了空氣,嗖地一下,以迅猛的姿勢擊向了鐵門,嘭地一聲,整個鐵門被震開,啪地一下狠狠的砸落在地面上。
伊熙揚起手,半空中的墨輪一個迴旋,迅速的回到了她的手中。從袖口中拿出一瓶藥瓶,她伸出手丟給了他,淡淡的說道,“恐怕那個瓔珞血姬能給我們逃出去的時間並不多。”
她闖入地宮的時間並不短了,這個時間裡,莫佳寧那邊也不知道他能撐多久。
那個瓔珞血姬並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必然對她闖入地宮的事情有所察覺,所以他們想要從地宮逃出去的時間並不多了。
這裡是瓔珞宮的地宮,那麼瓔珞血姬自然很清楚,哪裡設置了機關,所以瓔珞血姬必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們置之死地。
男子接過伊熙丟過來的藥瓶,他拿過藥瓶聞了聞,便從瓶子中拿出一顆放入了嘴裡。
他立即坐在了地上,雙腳盤膝,暗暗的運足內力。頃刻,他從丹田處瞬間的感覺到了一股強而有勁的力量在貫通着整個經脈。
“你是救了我兩命,以後需要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他緩緩的起身,將手中的藥瓶遞給了伊熙,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他倒是沒有想到,她的武功雖不及他,但是卻能如此精通毒術,“我是鳴剎門的盟主,聖疏。”
“瓔珞宮想要吞併鳴剎門?這胃口倒是不小,也不怕噎着。”
鳴剎門,新月國江湖上一個新起的殺手同盟。鳴剎門向來行事隱秘,其率領整個組織的盟主傳聞中更是武功深不可測,如今怎麼會落在瓔珞宮的手中?
瓔珞血姬又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她並不相信,憑藉着一個小小的瓔珞宮會有如此本事,竟然想要吞下整個鳴剎門,這其中定然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她隱約的覺得,定然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着這一切。
“鳴剎門,她瓔珞血姬自然是吞不下,怕就怕背後的那個人,不肯放過我們鳴剎門。”說着,聖疏的臉上便閃過了一絲的深意,他邁開步子,緩緩的走到了伊熙的跟前,說道,“竟然時間不多了,我們還是趕緊闖出去吧。”
“嗯。”
伊熙緩緩的收回了視線,雖然她不知道聖疏口中的那個背後之人是誰,但是似乎聖疏並無意想要提及,所以她自然也不會強求的去要多問些什麼。
轉過身,邁開步子,她縱身躍下,整個人落在了地宮上的那一條橫架兩邊壁涯的暗道上。
此時瓔珞宮的二樓,那偌大的房間裡,莫佳寧整個人半躺在桌子上,手撐着下巴,眼眸慢條斯理的睨了一眼舞臺上那些靜止的女子,嘴角上勾起了一抹深意難明的笑意。
“小伊熙不在,這本教主這最後的一場落幕倒是顯得有幾分無聊。”
他緩緩的站起身,邁開步子走到了舞臺上,掩在面具下的那一雙眼眸邪邪的環顧了一眼舞臺上的那六名女子。
搖了搖頭,他故作可惜的說道,“竟然是落幕,自然要有些歡呼聲不是,沒有歡呼,尖叫聲倒是可以勉強接受接受。不過,倒是可惜了這一身上好的綢緞。”
說着,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神秘的邪佞笑意,揚起手,手中瞬間的震出了一道銀色的微光,只見銀色的微光落在女子身下的裙襬上,瞬間的燃起了一團團赤色火焰。
莫佳寧滿意的笑了笑,他的眸光側擡,漫不經心的落在了身後的那一扇緊閉的房門上時,嘴角上的笑意愈發的深了幾分。縱身一躍,只見一道紫色的身影閃現,迅速的消失在了房間裡。
頃刻,舞臺上被定住的女子緩緩的回過神,那一雙眼輕輕的眨了眨,眼底裡還透着一絲的疑惑,不知是誰率先的反應過來,指着另一名女子的衣服尖叫着道:“衣服……你的衣服着火了!”
“啊。我的衣服也着火了!”
……
“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房門從外面被拉開,瓔珞血姬在紅衣女子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了進來,她揚起手,手中的袖口中迅速的震出了數道綢緞。
綢緞甩出,迅猛的朝着舞臺上的女子擊了過去,只見綢緞劃過他們的裙襬,頓時那被火燒起來的裙襬被綢緞割開,掉落在了地面上,瞬間的化成了灰燼。
那些舞臺上的女子還沒有緩過神,臉上泛起了陣陣的蒼白之色。他們看着地面上的被燒盡的衣服,眸子裡露出了一絲的駭然之意,“請宮主恕罪!”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彷彿整個人有一段的記憶是空白的。他們緩過神來的時候,便看到了自己裙子上着了火,而那個坐在下面的紫衣男子也不見了蹤影。
“喲,這倒挺熱鬧。”
房門外,一名紫衣女子緩緩的走了進來,視線落在了舞臺上的那六名女子時,臉上頓時露出了陣陣的媚笑。
一旁的白衣女子眉頭微微的皺起,轉過身,面向着瓔珞血姬,半跪在地面上臉上的神情恭敬,說道,“宮主,有人闖入了地宮。”
聞言,瓔珞血姬的心裡掠過了一絲的驚異。
她倒是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能將地宮之門打開,她沉了沉眸,視線落在了舞臺上的那些被火燒盡的衣服上,看來這兩人是有目而來,現在竟然內外聯合,闖入了她的地宮。
進入她的地宮,卻能完整無缺的走出來的人沒有幾個,她倒要看看,這兩人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還是這兩人是鳴剎門的人?
忽地,她猛地轉過身,臉上泛出了一絲狠辣的殺意,說道,“衆姐妹聽令,同我一起到地宮裡。”
“是!”
地宮裡,伊熙和聖疏正在尋找出口時,頃刻,一道轟隆的聲響揚起,只見數道身影迅速的躍下,緩緩的落在了暗道上。
瓔珞血姬邁開步子,走上前,冷冷的掃一眼伊熙,視線最後落在了聖疏的身上,問道,“聖疏,本宮倒是沒有想到你這麼的不死心,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鳴剎門,值得你這麼的拼死拼活的守着?”
“瓔珞血姬,我還是那句話,鳴剎門永遠都不可能歸在你瓔珞宮的門下。”聖疏走上前,將伊熙護在身後,他看着瓔珞血姬,眸子裡燃起了一絲諷刺的冷意。
“清水則無魚,人賤則無敵。”伊熙擡眸,望着瓔珞血姬,脣邊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說道,“這麼光明正大的強取豪奪,倒有幾分意思。”
雖然她不清楚鳴剎門到底發展到了怎麼樣的地步,但是起碼,瓔珞宮還暫時沒有那個能力將整個鳴剎門吞下。
聖疏的武功並不在瓔珞血姬之下,如果不是瓔珞宮使用了毒藥使得聖疏的內力盡失,自然也不可能將聖疏困在她瓔珞宮的地宮之下。
瓔珞血姬想必自然很清楚,不過竟然如此清楚局勢,卻依舊能強行的將聖疏困在地宮裡,必然是背後有強大的力量支撐着,而這一個強大的力量,便是聖疏不想提及的那一個暗中操控着一切的人。
那麼,這個人究竟會是誰?
“看來,你倒是有備而來,那本宮倒要看看,就憑你和一個將近廢人的聖疏拿什麼走出瓔珞宮的地宮。”
他們逼入聖疏體內的毒藥藥性未除,聖疏的內力盡失,等同於一個廢人,就這樣的兩人還妄想着逃出他們的地宮,簡直是不自量力。
瓔珞血姬睨着伊熙,眸子裡頓時閃過了一抹狠辣的殺意,她縱身躍起,雙手揚起,瞬間的震出了兩道綢緞,只見綢緞以絕地俯衝之勢,狠狠的朝着伊熙擊了過去。
伊熙揚了揚眉,她從袖口中暗中拿出了一瓶藥瓶不動聲色的遞給了聖疏,伸出手將他一把推上前,迎上了瓔珞血姬的攻擊,“這個,你上,速戰速決。”
瓔珞血姬武功在她之上,沒必要她要逞這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