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瞬間反應過來,大笑幾聲,才說道:“知道了,下次我肯定是直接做好。”
不補充還好,一補充反倒是更加的引來了霍驍諾的大笑。
簡曉晨有些羞憤的跺了跺腳,轉身走到了客廳,決定不再理這兩個人。
劉嬸笑着去廚房爲簡曉晨準備一些粥,而霍驍諾也跟着來到了客廳。看着此時已經將目光放到電視上的簡曉晨,眸光柔了柔,沒有說話。
一直注視着這間公寓的墨北衍自然也發現了簡曉晨他們回來的事情,本來挺高興的,但是卻看到了自家老婆和另外一個男人這麼和諧的相處,一股一股的酸泡泡開始從心底往外冒,可卻還是有苦不能發。
當天晚上,當簡曉晨所在的公寓熄燈之後,等到墨北衍感覺已經都睡了之後,墨北衍就像之前那樣,爬到了他們公寓。
其實墨北衍的舉動,霍驍諾一直都知道,其實準確的說,是從他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了,但是他一直都沒有說,因爲他知道自己說也沒用,就這樣任他去。
但是他卻管不住自己的心,每次當聽到這邊的動靜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去注意這邊的動靜,所以他也知道每次墨北衍來的時候,簡曉晨都是睡着的,他因此也是稍稍的定了定心,起碼簡曉晨不知道,那就比什麼都好。
簡曉晨在墨北衍來的時候,一直都是睡着的,就代表着他們兩個人其實一直沒有和好,就說明簡曉晨不會立刻搬出這件屋子,就代表着他和簡曉晨依然有相處的機會。
今夜,他依然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他想衝出去,找到墨北衍和他將這件事情說清楚,但是他怕。
怕簡曉晨知道後會像疏遠慕言希一樣疏遠自己,怕自己和簡曉晨再也做不成朋友,也怕自己的舉動會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
聽到這邊越來越近的動靜,霍驍諾的心裡卻還是一直在糾結,糾結這件事情,糾結着自己究竟要不要這麼做,糾結着自己到底合適不合適。
他還是怕的,他還是想要就這樣掙扎一下,但是每次想到簡曉晨時不時發呆出神的樣子,他的心口就一陣陣的刺痛,他不忍心看到簡曉晨這樣下去。
驀然想到之前生病的簡曉晨,霍驍諾突然就下定了決心。有些事情他想要和墨北衍說清楚。
想到這,霍驍諾堅定的走到簡曉晨所在的臥室,慢慢的推開了門,看到了正要脫掉外衣往上爬的墨北衍。
衝着一臉驚愕的墨北衍輕輕的擺擺手,就轉身走出了臥室。期間他的眼睛根本就沒有敢往簡曉晨所在的地方看一眼。
墨北衍輕輕皺了皺眉,看着臥室的門口,眸光沉了沉,卻還是站起來身子,在簡曉晨的額頭上輕輕覆下一吻,就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走出臥室,看着站在門口的霍驍諾,墨北衍沒有說什麼,轉身輕輕帶上了臥室的房門。
霍驍諾靜靜的看完墨北衍做的這一切,然後就向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霍驍諾示意墨北衍坐下,幫他倒了一杯水後,自己也隨即坐了下來。
兩個人就這麼默默的坐着,墨北衍就這麼靜靜的喝着水也不着急。
霍驍諾找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面上一片的淡然,沒有絲毫着急的樣子。
霍驍諾將墨北衍的反應收入眼底,眸光微微一閃,脣角微微勾了勾,輕笑着說道:“墨總對我家倒是輕車熟路的,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墨總的另外一個家呢。”
墨北衍聽了這話,擡眸看着霍驍諾,嘴角彎了彎,輕聲說道:“霍總嚴重了,這不是因爲我的妻子住在這裡嗎,而且對於這裡面的人我又有點不放心,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聽了這話,霍驍諾即使再笨,也能明白墨北衍話中的意思,心底微微一緊,卻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在心底掙扎了半天,才沉聲道:“其實我也猜出來了,你能看得出來我是喜歡簡曉晨的,但是你一直都沒有挑明,如果不是這一次的意外,恐怕你也不會表明吧?”
聽到霍驍諾承認自己的心,墨北衍的眸光頓時沉了沉,看着霍驍諾冷聲說道:“你不可能,曉晨只是拿你當朋友,她絕對不會接受你的這份感情,就像當初不會接受慕言希一樣,所以你還是儘早死了這份心吧。”
墨北衍的話句句打在霍驍諾的心口,他所說的話,他又何嘗不知,所以他才只能儘可能的拿她當朋友對待,儘可能的在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不會產生別的想法。
但是這又怎麼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他的心在面對簡曉晨的時候從來都不聽自己的使喚。從來都不會安分與朋友的身份。
見霍驍諾沒有說話,墨北衍繼續說道:“簡曉晨既已經成爲我的妻子,那麼她這輩子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肖想她,即使她現在無比的信任你。我的妻子還是我的妻子。”
聽到墨北衍的主權宣誓,霍驍諾的嘴角勾了勾,嘲諷的說道:“你確定簡曉晨現在還願意繼續做你的妻子,你現在需要做的難道不是儘快的讓她回心轉意嗎?”、
霍驍諾所說的話,墨北衍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他是有決心的,簡曉晨一定會回心轉意,這一切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需要慢慢的去感動她,去聽自己的解釋,然後一切就會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霍驍諾從墨北衍的臉上自然能看得到滿滿的自信,他越是自信,自己的心底就越會失落。
其實他也能看得出來,簡曉晨雖然不理睬墨北衍,但是她的心裡裝的卻還是他,沒有其他人一絲一毫的地方,有的也是兩個人愛的結晶。
墨北衍看着霍驍諾冷笑一聲,說道:“你難道忘了簡曉晨的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了嗎?她一直悉心照料,難道不是她很珍惜這個孩子的表現嗎?即使她現在恨我,但是她的心底卻永遠會爲我留下一處地方,永遠也不會真正的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