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用奇怪地眼神看着阿烈誇張的動作,雖然這條街的人看上去是都不像善類,可是用得着這麼小心翼翼地保護她嗎?會不會是上次那個閻煜知道了恩娜不是哥哥的女人,來找麻煩了。那她還是讓阿烈保護着吧,萬一自己被抓住,一定會被用來當做攻擊哥哥的武器。
身邊傳來兩個路人的閒聊,“昨晚你沒在家嗎?怪不得沒聽到呢,昨晚11點多鐘的時候我們一家人還在看電視,就聽到外面有打鬥聲,還夾雜了槍聲。估計又是哪兩個幫派在火拼。我和老婆已經決定搬出去了,這裡雖然租金比較便宜,可是實在太恐怖了,昨晚嚇到我兒子一晚上不敢睡覺。”
“哎呀,這也什麼好怕的,我在這裡住了兩年,打打殺殺地早就見慣了……”
隨着兩人的走遠,小可也聽不太清楚他們說的話了,心中很慌亂,不會真的是哥哥出事了吧!飛奔上樓,拿出哥哥上次給她的鑰匙打開門,“哥哥?哥哥?你在嗎?”江可心將各個房間都找遍了,還是沒找到耿南諾。
阿烈也跟着她遊轉在各個房間,最後兩人回到客廳,“我說了南哥去巡場了,不在家裡,你又不信。”
小可心裡的那股強烈的揪心地痛並沒有減輕,雖然有些無理取鬧,但她就是要馬上見到哥哥好好地站在她面前,“我不管,你馬上去聯繫哥哥,我就是要馬上見到他。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找到他,我要見他。”
越說越害怕,小可跌坐沙發上,已經沒了強勢,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阿烈我求你了好嗎?去幫我找哥哥,我心裡好怕,我怕他出事。”
阿烈受不了小可的眼淚,拿出手機撥打了一組號碼,“喂,我是阿烈,對,你把電話拿給南哥,我有很重要的事給他說……南哥,我和小可現在在你家裡,她說她現在很怕,怕你出事了……我已經告訴她,你去巡場了,可是她不信,她一定要現在就見到你,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哦,好的,我明白了。”
收起電話,給了一個讓小可笑逐顏開的回答,“南哥讓我們在這裡等他,他馬上就趕過來。”
“真的嗎?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小可擦乾眼淚,一會她就可以自己親自檢察他到底有沒有事。
阿烈的臉色和小可的興奮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在擔心南哥,就這樣過來好嗎?南哥承受得了嗎?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說。
◆◆◆
江可心等待着,突然聽到熟悉的機車聲,走到陽臺處往下看,正好看到耿南諾停好車往大樓裡走。她現在很能幹,那麼相似的聲音,她就是能在衆多的雜聲中聽出屬於耿南諾那輛重型機車的聲音。
朝着下面大吼一聲,“哥哥~~~”轉身朝樓下奔去,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連等他走上樓都等不及。
兩人分別從樓上樓下奔向彼此,阿烈只能呆呆地站在客廳裡,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可這麼緊張南哥,怪不得南哥要做出那樣的決定,如果有一個女人這樣愛自己,他也會下同樣的決定。
在四樓的樓梯間,兩人緊緊相擁着。
“哥哥,我好怕,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直到感覺到了耿南諾的體溫,小可才稍稍放心。離開他的懷抱,圍着他轉了一個圈,“還好,昨晚出事的不是你。”
耿南諾再次摟她入懷。夠了,有這樣關切的眼神,這樣的不捨得就夠了,至少他知道小可是在乎他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在乎,是非常非常在乎,那他爲她放棄整個世界,他都不會覺得可惜。只要有她在身邊就好了,能這樣永遠擁着她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小可,我說過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爲了你我也會保護好自己,一定不讓自己出事,不要太擔心。”
“可是,你昨晚明明說了要來接我又不來接我,今天打電話給你居然又是阿烈接的,還有我又聽到昨晚這裡發生了槍戰,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哥哥,你可以退出幫派嗎?”她愛哥哥,希望一輩子都和他在一起,她不希望他每天都在危險中度過。
“好。”耿南諾回答得很乾脆,事實上他早就決定要退出,在和小可定下半年之約那一刻他就決定了,既然打算要和她相守,就不會讓她每天都在擔心中度過。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後,小可挽住他的胳膊,兩人一起回到耿南諾的家裡。
江可心一直賴在耿南諾的身邊,雖然現在她看到他沒事,但她還是不想回去上課,今天就讓任性一次,她想這一整天都待在哥哥的視線範圍內。
“哥哥,反正今天的課我也逃了,你陪我去樓頂鍛鍊吧!這段時間我要準備考試的內容,應該會要用到大量的體力,不鍛鍊一下身體到時一定會受不了。”
耿南諾這幢大樓的樓頂上有一個小型的籃球場,還有一些健身的器材。這也是他搬到這裡來後爲了方便鍛鍊,自己建的。
“小可,南哥今天不可以。”
“好啊!”
阿烈和耿南諾同時開口。
“呃?”小可奇怪地看着兩人,特別是阿烈,以前哥哥和她說話時,他都不會插話的。“阿烈,是不是有什麼事我應該知道,可是你們又不告訴我,爲什麼哥哥今天不可以?”
耿南諾摟過小可,眼神冷冷地暗示阿烈別亂說話,“別聽他胡說,只要是陪你鍛鍊,隨時都可以。阿烈,我們上去來場鬥牛吧!”
說着,摟着小可的肩往樓上走去。
“南哥,你……”阿烈很無奈地跟在後面,既然當事人都說沒事,那他再着急也沒辦法呀!只好乞求小可待會不要硬說要看場精彩的球場,或者要他和南哥對打,不知道南哥是不是真的能堅持住。
“阿烈,快點呀!你是不是怕哥哥了,不敢和他鬥牛呀?”樓梯間傳來小可的催促的聲音。
“來了。”阿烈甩了甩頭,現在擔心也沒用了,只能硬着頭皮演場戲給小可看,於是他回答了一聲後,關上門也跟着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