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含梅,拜託你就不要故作神秘了行不行?趕緊說啊。”一個我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的女生,已經受不了的大聲喊叫起來。
而我也很好奇的看向孟含梅,雖然我不一定認識,但是,怎麼說也是同一個系裡的,說不定,也見過面呢。
“文秀樓裡面的廁所隔間,跟我們的是一個格局的,那個女生,就吊死在裡面的掛鉤裡,而且,臉上還帶着笑容,雙眼翻白,似乎很心甘情願的樣子。”孟含梅說着,突然敲了一下講臺上的醒木:“你們應該知道,那個掛鉤,離地不足一米,肯定是吊不死人的,所以你們知道,那個女生是怎麼死的嗎?”
說真的,聽到這些,我已經開始質疑起孟含梅話語的真實性了,要知道,人都是有求生的本能的,也就是說,這裡第一米的地方,就算真的在哪裡上吊好了,根據本能,也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那個女生,手緊緊地拉着自己的腳部,使其極度的彎曲起來,就這樣死了。”孟含梅說得似有其事的樣子,很多女生臉上都露出了恐懼的神情,就像是在挺恐怖片一樣。
“孟含梅的話,讓我想起了之前我聽到的一件事。”就在我琢磨着,孟含梅話語的真實性的時候,喬胖子突然出聲,讓我一臉好奇的看向他:“什麼事情?”
“三年前,那棟樓,也是有個女生吊死在廁所裡面,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間廁所,不知道死因是不是一樣。”喬胖子臉色有些陰沉,突然站起身,衝着那孟含梅喊了一句:“講了這麼久,你不還是不知道死的人是誰?”
“切,哪裡第一時間被封鎖起來了,而且又都是新生,誰認識誰啊,只知道是我們系裡的。”孟含梅顯然是被喬胖子給搶白了,心底裡有些不爽,“死胖子,你有種去調查啊,別說我不提醒你,這件事情,已經被學校壓制下來了,是不會有人知道那個女生叫什麼的。”
大學新生?我們系裡的?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跳,文雲露已經請假五天了,打她的手機號也都不通,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啊?
來不及多想,我急忙掏出手機,直接給文雲露的母親打去電話,我之所以知道這個號碼,還是因爲文雲露借我手機打過電話,我就順手存了下來。
“阿姨,我是文雲露的同學,她電話不通,我想請問您有沒有辦法聯繫她一下?”電話纔剛一接通,我就直接表明了來意。
但裡面,卻突然傳來了哭聲,“雲露她,她在你們學校出事了。”
這一句話就猶如晴天霹靂,震得我一下子就懵了,“阿姨,什麼出事?到底怎麼回事啊?”
“她前天晚上突然跑出門,說是有急事回學校一趟,但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學校的電話……”又是一陣哭聲傳來,電話那一頭的文媽媽,顯然是在街裡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卻又不受控制的崩潰了,她一直在哭,而我,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講臺上的孟含梅,腦海當中,回放的全都是文雲露的音容笑貌。
“藍小玲,我可是你唯一的室友啊!”
“藍小玲,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天堂?”
淚不知道何時,已經滾下了我的臉龐,廁所裡面吊死的女生,竟然是文雲露?
“藍小玲,你幹什麼啊?”見到我莫名其妙的就哭了,喬胖子一下子急了,我知道,他心底裡也一定是充滿了不好的預感,我多想告訴他,我只是在逗他,文雲露還好好的,都沒有事,她很快就回來了。
可是,我卻只能點了點頭,聲帶哭腔的說道:“文雲露死了,死的是文雲露。”
教室裡變得異常的安靜,大家看着我的目光,都充滿了異樣,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我的朋友,一個個的都死了,幾天之內,連死了三個,還有比這更恐怖的事情嗎?而我,註定就是那個不祥之人了。
“藍小玲,你在逗我玩呢吧?這種笑話可不好玩啊。”喬胖子的臉色很難看,我知道,其實他已經信了,可就像是我一樣,心底裡還存着一絲的僥倖,就像是我非要問文媽媽,非要她確切的告訴我一樣,我們都不想相信,文雲露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淚水已經不受控制,我是沒有辦法回答他的話,這還是我第一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哭了。
突然之間,我手拿着手機,就衝出了教室,其實我不知道我要跑去哪裡的,我只是不想再呆在這裡了,我不明白,上天爲什麼要對我,對她們這麼殘忍,她們也都才十八九歲啊,花一般的年齡,卻突然之間,就已經凋謝了。
我的步伐很快,因爲,我已經不受控制的哭出聲,我知道,周圍傳來了很多異樣的目光,可是,我已經不再搭理了,如果說,王白珍跟符雪松的死,帶給我的是七級傷痛,那麼,文雲露這一次,絕對超過了十級,因爲我真的把她當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曾經無數次的告訴自己,她對我的不離不棄,將會換來,我這一輩子對她的信賴,我絕對不會再這麼膽小,絕對不會在退怯,不會再重演一次王白珍的經歷。
可是,這一次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來不及做,文雲露卻已經死了。
“啊啊啊!鬼啊,你出來,有種你就出來啊!”我跑到了後山,也不管此刻是不是大太陽,也不管此時,鬼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太陽底下的,我只是在歇斯底里的發泄着,我覺得,一定是那隻厲鬼,就是她,害死了文雲露的。
我很後悔,我該強硬點的,我就不該讓文雲露玩什麼見鬼的,我明明都知道,鬼是一種多麼可怕的生物,每次一見到他們,總是要死人的,可是,我還是任由着文雲露去玩,什麼不退怯,什麼友誼,我就是冷血,我就是眼睜睜的看文雲露死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