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一股亡靈氣息。”
突然出現在秦天成後邊的不是其他人，是艾沙。
秦天成點頭道：“我知道，之前他曾經因爲不配合某些人的貪婪而被刺殺過，原本是沒辦法救的了，但他的一位鬼修朋友救了他，用鬼修術法修補了他的心臟，讓他的身體帶了一點亡靈的氣息。”
“是艾沙敏感了。”
艾沙這才知道秦天成看的更加真切，知道得更加全面。
“不，你能這樣盡職是不錯的兆頭。”
秦天成之前覺得艾沙有可能出宮不出利，現在看來純粹是扯談，至少別人看不到的他看到了，足見他是多麼的用心。
秦天成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說：“好了，我正好有點事讓你做，乘現在有空就考校你的奧義修煉到什麼地步了。”
艾沙就點頭，不說話。
來到幻陣。
“請主人小心，我的奧義已領悟到箇中微妙！”
進入戰鬥狀態的艾沙迅速換上一張嚴峻的臉，冰冷的臉上逐漸洋溢出黑色的鬼氣，居然就這樣直接地朝秦天成撲殺過來。
這是破凡境的奧義，而且看鬼氣的凝練程度恐怕是破凡境裡很高級的奧義，這樣的殺招足夠秒殺普通的破凡境武修了。
一戰鬥就直下殺手，他也夠直接的。
天魔指！
論武道閱歷，秦天成絕對是同境界裡的第一，沒有之一。或許這個世界還有更加高明的隱藏指法，但用來對付眼前的艾沙卻是足夠了。
包含着天魔氣的天魔指撞過去，分毫不差地命中了艾沙的身軀。
沒有聲響，沒有氣爆，更沒鮮血什麼的襯托，因爲一切都處於秦天成的控制之中。滿臉羞愧和駭然的酒鬼看着被壓制住的身軀，連忙凝聚全身的魂力排斥開去。可惜他的修爲還是太低了，在天魔氣的壓制之下身體依舊無法自由活動，相信秦天成想要的話一瞬間就能把他徹底廢掉。
不過這只是測試而已，最後關頭秦天成果斷收手了。
秦天成以導師的姿態看着滿是羞愧的艾沙，問：“怎麼樣？有什麼領悟嗎？”
艾沙倒也直率，很是誠懇地答道：“我只掌握了皮毛而已。”
秦天成點頭道：“武修之道難以速成，哪怕有我的灌頂也不例外。”
艾沙嘆息道：“本以爲我已非常了不起了，不想結果卻是這麼可笑。主人，我回去後一定會好好修煉，儘量做到能出師。”
秦天成說：“你倒是能出師了，但還是不夠，至少我要求你所掌握的奧義都必須達到登堂入室，隨意發揮的境地。更爲高深的大成、圓滿就暫時沒那麼大的要求。”
武修世界對某件事物的領悟程度有很多的劃分說法，出師、小成、登堂入室等等都有人用，沒有統一的措辭，但是大家基本都是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
奈何艾沙不是土生土長的華人，即使他因爲灌頂的緣故懂得不少的普通話，但依舊無法領悟太多的術語，最後迫使秦天成只能耐心解釋一通才能理解。
“你等一下！”
秦天成爲了讓艾沙更好的理解，更好的施展所傳授的武道奧義，親自爲他選擇練習對象。
這裡是幻陣，可以幻化出理
想的對象。
秦天成爲艾沙選擇的練習對象不是很高，也不是很壯碩，可偏偏卻能給人一股恐怖到無法喘息的窒息，如同山睡覺時胸口被重物壓着。
艾沙因爲這個神秘人的出現而陷入冰一般的冷靜。
艾沙死死地看着對方，因爲他駭然發覺自己根本看不破對方是什麼類型的。對象看起來是武修，但通體卻洋溢着一種詭異的氣息。雖然他不覺得這個大約是半步入微的敵人能打敗自己，但不知怎麼的，他總有一股無力抵抗的念頭，而且伴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
“這究竟是什麼人啊？”
理智告訴讓艾沙別亂來別衝動，秦天成絕對不會無的放矢，自己稍微不小心有可能把自己最後的榮譽給葬送掉。
驕傲的艾沙允許自己被秦天成虐，允許自己做秦天成的奴僕，現在他修爲提升上來了，自然不允許自己輸給修爲比自己低的敵人。
神秘人的氣息一變。
艾沙也動了，刀芒閃爍，直斬神秘人的腦袋。
刀罡帶着淒厲的破空聲即將把神秘人斬首。艾沙的刀很厲害，雖然是傳承自西方的格鬥流派，雖然使用的刀跟華夏的刀法與衆不同，但是這一刀卻完全不遜色任意的地階奧義，沒有絲毫的花俏，簡單粗暴，自始至終的目的就是一個打爆神秘人的。
這樣的刀看起來簡單但實際上包含了無窮的奧妙，已達到了化繁爲簡的大家境界，即使在華夏也是大師級的。
但是神秘人無動於衷，彷彿把握到武學的真滴，招數的奧妙，以及艾沙隱藏着的後招。
叮！
在最後關頭，神秘人跟前驟然出現了一團散發生命氣息的氣牆。這氣牆是漂浮着的物體，晃晃悠悠的，看起來很脆弱，可偏偏卻將入微級別的巔峰一刀給壓制下來。
破千軍！
神秘人居然也會殺律，帶着璀璨的光華一刀而去。這一刀霸道又直接，能劃破江海，能斬斷山嶽，眼前的一切在這一刀之下都顯得那麼脆弱不堪。
如此可謂是破凡境的極致。
艾沙的攻擊如同豆腐一般被輕鬆破掉，讓他駭然不已。但這個不是結束，破千軍的刀罡反過來要斬他的首。
艾沙看得雙眼寒芒大作，同時也爆發了，那個純粹的鬼體驟然爆發出恐怖的亡靈氣息，讓秦天成小小驚訝了一下。
一刀。
同樣是簡單的一刀，艾沙破掉了破千軍的餘勁。
他現在有點後悔了，對自己太過自信，以爲對方只不過是區區的破凡境就不用太過在意，即使有點詭異，最終也只會淪陷在自己的手中。而殘忍的事實告訴了他眼前神秘人不是一般的破凡境，那神秘的生命能量竟然可以隨意組合，甚至可以融合進神秘人的身軀，瞬間提升修爲，這等異能簡直聞所未聞。
“不錯。”
秦天成突然喊停，鼓勵道：“你的刀變得簡單，這是好的兆頭。但你這是刻意爲之的結果，等你做到隨心所欲就能揮舞出那樣的刀，那你就可以出師。”
艾沙沉思了一下，覺得這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多多聯繫就沒問題，於是詢問起更加精神的刀道來：“敢問主人，那大成級別的刀法呢？”
秦天成揮舞出一刀。
這一刀的速度很快，而且越來越
快，最詭異的是恰恰好在殺到神秘人時正好達到力量的巔峰。這樣的一刀，簡直是神來之筆。
神秘人直接被這樣的一刀打得後退連連了，連帶青色生命牆也是被直接打爆。
艾沙看得嘆息不已。
秦天成再度揮舞出一刀，這一刀還是同樣的軌跡，但是艾沙卻感覺不能改變的卻是神秘人，因爲無論神秘人如何閃避掙扎都會被擊中，彷彿待宰的羔羊。
事實也如艾沙的感覺。
神秘人明知道這招的陰險，但他不得不直面，最終再度被打飛，神秘的青色生命能量就此消失。
不等艾沙做出任何的感嘆，秦天成又揮出一刀。這一刀就好像一隻巨鵬帶着奔騰不息的海嘯洶涌向神秘人，神秘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能硬接。最恐怖的是即使他支撐巨鵬的攻擊，但最終也會被後續的海嘯吞噬。
神秘人就這樣爆了，被秦天成打爆。
艾沙看得眼神閃爍，沒有語言，但彷彿領悟。
秦天成說：“刀不需要固定的模式，隨你的心，適應環境而出。這樣的刀是最正確，最犀利的刀，也是最適合你的大成之刀。至於更高的境界，那不是你暫時所能接觸的，慢慢揣摩、領悟吧。”
秦天成說完就走，讓艾沙獨自留在這裡練習。
艾沙畢竟太年輕了，即使他從小接受武修訓練，但那只是輔助性質的，即使是天才，即使有秦天成的灌頂，但與木青城、龍一軒等人的武道基礎比起來依舊是那麼的可憐。
這也就導致了他即使有超凡的修爲，即使有諸多的金手指，但不用異能的他基本要削弱一個級別來看待。
所以秦天成必須付出更多的耐心，更多的時間，等他徹底把灌頂進去的武道心得徹底變成他自己的才行。這個過程可能很久，可能很短，快則一年，慢則十數年，秦天成跟他說這麼多，做這麼多，只是爲了縮短這個過程而已。
回到小區。
打開門走到客廳，秦天成就看到廚房裡正在搬椅子的黃清雅。
“小成，你回來啦。”
黃清雅看到秦天成，給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問：“你知道那隻水晶壺放在哪裡嗎？說來也奇怪，我總覺得那隻水壺放的水特別甘甜，其他的水，即使國外進口的礦泉水也比不上。”
“那隻啊，就在廚房上邊。”
秦天成想起那隻水晶壺了。
秦天成有將玉石、水晶煉製成修真生活用品的習慣，比如那些能保存藥效的藥瓶，比如能存納靈液的水晶容器。而黃清雅所說的那隻水晶壺是秦天成特地煉製出來淨化水質的。
畢竟這裡是鵬城，是大都市，水質實在讓人無法恭維，可是他又不能做得過分，於是動用了一點小技巧煉製出一隻能淨化水質，而且還能小幅度汲取附近的靈氣來改變水質的特殊寶貝來。
正因爲有這樣的功能，所以水壺存的水會很好喝，即使世界最好的礦泉水也比不過。
黃清雅順着秦天成所指的位置看過去，覺得自己夠不到，乾脆把椅子遷徙到過來墊腳。不過黃清雅是愛乾淨的人，即使穿着的是乾淨的室內鞋也沒隨意亂踩，脫掉後踩了上去。
看着黃清雅輕盈的動作，本想幫忙的秦天成停止了念頭。
因爲黃清雅今天穿的是裙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