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的區別對待不僅噁心,而且還是對秦天成的挑釁。
要知道秦天成雖沒想過結婚,但任青是她最親密的女人,特別是在舅舅和舅母已經默許他們的關係,甚至鼓勵、期待秦天成成爲他們的女婿。這樣一來,任青在一定意義上就是秦天成的未婚妻,試問秦天成怎麼可能容許別人染指任青呢。
此時此刻,秦天成殺人的心都有了。不過他再是囂張也不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下手吧,自然得收斂一點。
秦天成單手直接按到越說越靠近的比利胸膛,阻擋他前進,冷冷說:“如果你再考前一步,我會讓你後悔做人。”
事實上秦天成已下手了。
同樣是龍蛇真元,同樣是真元侵蝕,但秦天成這一次做得更加隱秘,更加邪惡。他將《龍蛇寶鑑》裡的第二奧義——陰陽逆做了一點點修改,殺傷力削弱到最冰點,但歹毒性卻更加恐怖。
能讓陰陽之氣逆亂的奧義連靈獸也抗不住,更不說區區的普通人了。
這道氣悄無聲息地入侵比利的身軀,慢慢攪亂比利身體裡的陰陽協調,至於比利的最終結果那就不是秦天成所知道的。或許充滿陽光帥氣的比利會逐漸娘化,或許身材高大的比利會逐漸萎縮,也或許身體逐漸不協調,經常痙攣等等,總之一切都會很有趣。
完全不知道自己遭遇暗算的比利憤怒地來到秦天成跟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要求道:“這位朋友,你這樣做可太不禮貌了,我認爲你應該向我道歉!否則的話我會向你們的法律部門提出控訴,讓你付出代價的。”
“是嗎?”
秦天成覺得自己高估了比利的智商。先不說自己之前的表現就足夠碾壓他,就說自己稱呼任青爲姐姐這份關係,比利稍微有點腦子就得客氣點。可惜他的智商顯然讓人捉急,一個外來者威脅本地人,而且還是一個帶有神秘力量的本地人,那簡直是找死啊。
不僅是秦天成,任青和村幹部們也是搖頭不已。
比利想過去不能過,最過分的是秦天成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和鄙夷,讓他覺得臉上無光,特別是發現連任青也看不起自己,當即腦袋充血,惱羞成怒地抓向秦天成咆哮道:“你這該死的鄉下佬,你知道我是誰嗎?”
啪!
雖然比利用的是英語,那些所謂的村幹部不懂,但秦天成卻把貶義詞給聽了個正着,沒有廢話,直接一巴掌過去把比利扇了個踉蹌。但這還不知,秦天成隻身過去抓住比利的腦袋,準備朝水泥牆撞。
“別!”
任青在關鍵時刻拉住了秦天成。
“別動手啊!他可是國際友人!”
“怎麼會這樣?秦天成,他們可是外國來的投資商啊!你別亂來啊!”
那些後知後覺的村幹部急了,瘋狂過來勸阻。可惜他們根本說不懂秦天成,更拉不開秦天成的手,都急紅了眼。
任青勸說道:“小成,放手吧。”
別人的勸架沒用,但任青的話卻很管用。聽到任青的話,秦天成如丟垃圾般將比利扔到一邊,不再理會。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村書記總算跑出來了,他顯然一直都在暗處觀看,所以看着秦天成的眼光很不和善,這一問只是妝模作樣的幌子而已。
秦天成冷冷看了村書記一樣,說:“你們有什麼秘密交易我不理,反正別打到我們家頭上,否則我會讓你們出現最不想看到的意外。”
說到這裡,秦天成看了比利一眼,警告道:“這外國佬罵我,
如果在今天之內不給我滾出村子,我不保證他們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村書記愣住了,連任青也是呆住了。他們都認識秦天成,卻沒想到一年不見的秦天成變化會這麼大,整個人簡直就是煞星、滾肉刀。
“你……”
村書記聽得幾乎吐血。
他見過囂張的,絕對沒見過囂張到如此境地的。村裡的混混不是沒有,但哪一個敢當着他的面撒野,還威脅要打人的?不過越是這樣,他就越發沒底,生怕秦天成有能力做到。
“姐,我們走吧,不用談了。”
秦天成很是乾脆地拉起任青的手,轉頭就走,留下一羣乾瞪眼的。
瘦子吞着口水問道:“書記,我們該怎麼辦?”
村書記沒有廢話,馬上過去攙扶起臉色有點不自然的比利,而瘦子等村官也才恍然醒悟,如同奴才一般連連問候。
但是整個村委就只有一個人沒動,他就是村長,也是當初一力促成任家在本村投資建設的人。
村長看着眼前一幫人,譏笑道:“沒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呢?之前不小心探聽到大偉一家居然跟龍家牽上關係,今天這秦天成的高調姿態就說明是真的。”
“哼!一羣只懂得眼前利益的白癡!有龍家在,別說是外國人投資者了,即使是外國首相來了也沒用。”
呢喃完最後這句話,村長悄悄把窗簾拉上,繼續他的不在場。
……
……
天沒亮。
秦天成起牀了,簡單地梳洗一通後,他背上早就準備好的大揹包,打開門,但一聲防雨裝的任青就出現在門口。
任青問:“你真的要去?”
秦天成反問道:“爲什麼不去?小時候我跟隨舅舅出過那麼多次海,怎麼長大了反而不能出海了呢?”
是的,秦天成要在春節前出海,爲家裡人打撈來一點海鮮過年慶祝。
在以前春節前後絕對不能出海的,不是因爲天氣,也不是因爲休漁期,而是因爲出海就意味着危險,無論是自家還是村裡都不願意大過年的去醫院、辦喪事什麼的。
但現在不同了,伴隨着經濟的快速發展導致海鮮的價格迅速提升,特別是那些著名的海鮮,隨意捕撈到一條出色就能過個肥年。經濟的誘惑讓漁民們忘記了時節的障礙,也忽略了海產日趨減少,有時間的都會出去幹年關前的最後一票。
至於秦天成,因爲這一次可能是春節前後周邊數村最後一次出海了,所以好久沒出海的他想要出去回味一下,乘機撞下運氣。
地球是末法時代,但那基本是人爲的緣故。在還沒遭受大規模開發的海洋,總會隱藏着一些未經糟蹋的寶貝。
任青笑着攙起秦天成的手,說:“我跟你一起去!”
看到任青的裝扮,秦天成就有這樣的猜想。深悉任青倔強性格的秦天成也懶得廢話,就這樣挽手出門。
“喲,秦娃子來了!”
“啊,任青挽着天成的手,這傢伙太幸福了!”
漁船上的師傅和水手們看到秦天成和任青相挽而來,不提有多羨慕,但更多的是在打趣。這艘老舊的海洋漁船是舅舅任大偉以前吃飯的傢伙,但自從龍家提供了崛起的契機後,舅舅就沒再開來,但師傅和水手們畢竟要生活啊,於是他們聯合起來跟舅舅租賃漁船,秦天成、任青和其他想出海的漁民只是順路而已。
現在近海已是捕撈過渡,海產極少,想要捕撈到真
正的新鮮貨就得去遠一點的,或者比較危險的區域。而這一次大家要去的海礁羣雖不是很遠,但也不是普通漁船能去的,周邊地區也就舅舅這艘海洋漁船能勝任,所以有心撈一筆的都來了。
“牛師傅!”
開船的牛師傅是這一次聯合租賃裡的大頭,也是大家的領隊,漁船的臨時船長,所以任青雖是半個船主,但也對他尊敬非常,遞了包好煙後問道:“【沉船礁】那麼危險,牛師傅有信心嗎?”
所謂的沉船礁是東南沿海大陸架上一個凸起的礁石羣,因爲那裡暗流兇猛,而且礁石嶙峋,風高浪大,又恰恰好位於航道中間,所以經常有船隻在那裡觸礁。單單老家周邊的漁村,過去十年來至少有20艘船沉在那裡,足足有12名男人從此沒再回來,所以【沉船礁】在老家也有【死亡礁】的外號。
但也因爲這裡不受干擾的兇險獨特環境,使得這裡的海產極端豐富,最終也成了大家春節前發財的首選目標。
牛師傅得意道:“有信心,如果沒信心的話怎麼敢讓你這樣的千金小姐上船呢。放心好了,沉船礁那麼有名是因爲以前的船體小,無法抗風浪和撞擊。任老闆這艘船雖老但堅固依舊,憑藉老牛在這裡至少走過上百個來回的經驗,絕對不會出事的。”
“那我就放心了。”
任青稍微鬆氣。
牛師傅笑了笑,繼續抽他的煙。但看到幾名別村的年輕人在船頭打鬧,當即喝罵道:“你們想死嗎?今天的風不小,如果一個大浪打過來你們肯定有人要掉海,那時候老子可沒功夫救你們!”
那羣活躍的年輕人馬上停止嬉鬧,開始他們的準備。他們都是周邊幾村的海潛高手,裝備都是統一的潛水裝置,而他們的工作很簡單,那就是潛水捕捉。
像他們這樣的年輕技工可是吃香的玩意,因爲現在海洋打撈不止海鮮,那些珊瑚、陰沉木什麼的纔是真正的大頭。跟古董一樣,三年不開齋,開齋吃三年,稍微在海牀上挖掘到一塊上等的珊瑚那價值就是以百萬爲單位的,之前不就有漁民打撈到價值億元的珊瑚而引發轟動嗎?
所以年輕、熟練的潛水工現在很吃香,不過這些驕傲的年輕人們被牛師傅一喝,居然集體老實下來,可見牛師傅的威望之高。
牛師傅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不好,但對任青和秦天成他卻不敢大聲,不僅是因爲他們是半個船主,更因爲舅舅所要的漁船租賃費用很低,幾乎是以成全的姿態支持牛師傅他們的,所以牛師傅心底對任家異常感激。
“牛師傅太小心了!”
“就是啊!”
那幾個年輕人坐下來一邊準備,一邊發泄不滿。
但有的年輕人突然看到任青,驚爲天人:“哇,這一次怎麼多了爲大美女了?我之前怎麼沒看到?”
另外一人也附和道:“是啊,雖然沒化妝,但比網絡上那些化妝美女更好看。附近幾個村什麼時候出現了這等品級的美女了?”
當他們看到任青挽着的是秦天成,瞬間不滿了。
“鮮花插牛糞啊!”
“小白臉,呃!不就是長得男人一點嘛!”
“他的衣服也很普通,臉也有點熟,看來是本地人,我們有機會啊。”
這些好事的年輕人嘀咕了一通,覺得自己有機會,但沒有一個願意主動出擊的。
“嬲!看我的!”
竟然有人站了起來,用自覺很帥氣的一面走向秦天成他們,主動挑戰道:“哥們,你是哪個村的?有沒膽跟我們比比誰打撈的更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