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賤人怎麼不在?”何玉澤陰鬱的瞪着桃兒。
桃兒小心翼翼的睃了一眼他手中血紅色的鞭子,渾身一陣發涼,那鞭子上竟然帶着細小的倒刺,小少爺出門一趟,這折磨人的本事又見長了,桃兒暗暗替三姑娘擔心,這種鞭子抽下去,還能活命?
不過,眼前還是自己的命最要緊,桃兒抖抖索索的小聲回答,“回小少爺話,奴婢只負責給三姑娘送丹藥,這個月初過來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呆在屋子裡。至於此後,奴婢不曾再來過,都是費婆子在負責送飯食過來。”
“哼,滾開!”何玉澤陰狠的一腳踹開桃兒,來到面如土色的費婆子面前,冷冷問道:“還不實話實說,等着小爺鞭子呢?”
“小,小少爺,奴婢只每日送飯食到院子門口放着便回,不,不曾見過三姑娘啊。”費婆子慘白着臉回話,心中暗恨,服侍三姑娘這小賤人果然就會惹事,瞥眼瞧見何玉澤面色更加兇狠,忙又道:“不過,這半個多月來,三姑娘的飯食都用得很少,比往日裡要更少了些,許是三姑娘生病了……”
“生病?生病的人能無聲無息離開何府?廢物!”何玉澤問半天沒問出個所以然,不免火冒三丈,一鞭子甩下去,費婆子的老臉立即開花,慘嚎一聲滿地打滾。
“真是不經打。”何玉澤鄙夷的甩頭,不再多看一眼,費婆子這種老東西抽起來就沒意思了些,還是嬌嫩的何青青好,打在她白嫩的肌膚上,一定滿滿都是猙獰的血色鞭花,那才叫美。
想到此,何玉澤便忍不住舒服的
一聲,一定要找到那賤人,快點找到。
滿院子打量,見到牆角那塊大山石後,何玉澤露出了得意的笑臉,很好,賤丫頭還知道逃出府玩了,今兒就在這裡等着,等她從牆頭冒出腦袋,當頭就是一鞭子,唔,最好還是先別抽臉,那麼晶瑩欲滴的小臉兒,得留到最後才成。
何玉澤舔了舔脣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
可惜,他左等右等,直到天快黑了,也沒見到何青青的身影,他的性子本就暴躁又扭曲,等了這麼久,未免更加狂躁,想要狠狠抽打一下何青青的慾望就更加的旺盛了。
何仙兒在院子門外瞧着他親弟弟那副模樣,忍不住冷冷發笑。
我的好弟弟啊,抽吧,狠狠抽,最好一次抽死何青青那小賤人。
最好……哼,把府裡那些老怪物惹出來,到時候父母也護不住你了。
想要得盡父母的寵愛,憑你也配!
何仙兒只要想到父親回來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就非常憤怒。明明她纔是優秀的那一個,爲什麼父母眼中卻偏偏沒有她,爲什麼?難道就因爲何玉澤是兒子?何仙兒不服,死也不服。
打通全身經脈,何青青飢腸轆轆之下,稍微洗漱換了身衣裳,迫不及待出門打了一次牙祭,用一顆沒用完的上品洗靈丹付了帳,還有剩餘,又去逛了下地攤,沒找到什麼好東西,倒是遇上了安曼曼。
安曼曼邀請她兩個月後去參加一個試煉,就是在雲霧森林最外圍逛一逛,挖挖草藥,打打烈火兔,幾乎跟秋遊差不多,安曼曼拍着胸脯說要保護她,何青青不免一笑,便答應了。
眼見着天色漸黑,何青青便辭別安曼曼回來。
夕陽只剩下最後一抹餘暉,秋日涼風習習,吹得人心情很舒爽,何青青心情好,便連牆根下那株歪脖子樹都覺得多了幾分美感。
“我要是你,最好現在別回去。”
在草叢裡翻凳子的時候,驀然傳來低沉的說話聲,差點讓何青青驚掉半條命,怒視過去,呵呵,原來又是那個無聊的紫袍男。
這次的衣裳是深紫色的,讓他身上那種尊貴的氣勢更加顯眼,或許是光線暗淡的原因,何青青總覺得紫袍男似乎有些悲傷。
“爲什麼?難道里面還有妖獸等着我不成?”何青青歪着頭好笑的問道。
紫袍男低低一笑,“妖獸倒沒有,要你命的人卻有一個。”
何府要她命定豈止一兩個?何青青撇撇嘴,不過到底還是猶豫了,她厚着臉皮欠下天大的人情得來丹藥助自己打通經脈洗滌靈根,可不是要一成功就成仁的。
再說,這個男人看着很可靠的樣子,應該不會無聊到欺騙一個小姑娘。
那就信他一次好了!這樣一想,何青青索性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慢慢消食。
其實,打通了經脈以後,再呆在何府也就沒什麼太大意義了,她本打算達到煉氣三層天以後,便去最近的丹宗,成爲外門打雜的弟子也好,總好過在何府,要時不時妨着崔氏等人的暗算。
說來也怪,崔氏爲何忽然要動手了呢?何青青不知道本尊的父親何非傾以及弟弟何玉澤已經回來,故而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她若是知道,恐怕一打通經脈就捲鋪蓋跑了。
何仙兒頂多是惡毒了些,但還有些底線,那個何玉澤,簡直就是個變︶態的小惡魔,在何青青有限的記憶裡,最多的就是這個小怪物折磨何青青時變︶態的笑臉。
稍微想想,何青青就覺得難受,也許在悟道元嬰之前,她最應該做的便是了斷本尊的這段孽緣,何府這幾個人都該殺,否則也許會成爲心魔呢。
何青青摸着小下巴深思,完全忘了身邊還有個人。
“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你幾乎有着她的所有小習慣。”紫袍男突然無限懷念的說道,“她想事情的時候,也喜歡用手指捏着下巴。”
“她是誰?”何青青偏頭看一眼,這時候有個人陪着也挺不錯的。
“她啊,一個流雲般瀟灑的人物,如果……”男人似乎想到難言之事,面色晦暗。
“如果什麼?如果他能喜歡你就好了是不是?呵呵!”何青青淡淡一笑。
“小姑娘懂的很多啊。”男人饒有興致的望過來,深邃的五官讓他的笑容很有渲染力。
“哈!你整張臉都寫着‘我很喜歡她,可惜她卻偏偏不愛我。’這句話,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何青青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