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別意的親‘吻’並不如他的爲人那麼溫柔,反而極爲霸道,充滿了強橫的掠奪。
偏偏蕭無量那麼霸道的人,他的‘吻’卻極溫柔。
那一次,何青青雖然暈暈‘迷’‘迷’,其實並不是沒有感覺的。
“不許想別的男人!”
溫別意目光深寒,魔壓也更加強烈,讓何青青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個蕭無量,你就如此在意嗎?”
修長的食指極輕佻的挑起何青青的下巴,溫別意的笑容恢復了溫柔,他的聲線也極爲柔和,只是這種柔和,就想潺潺流動的血水一樣,讓人心中不寒而慄。
何青青是真的怕了,因爲他感覺一個‘吻’對於溫別意來說,還不夠。
他還想要更多!
而她所擔心的馬上被溫別意付諸了實踐,手指一寸寸的下移,緩緩的滑入衣裳內襟裡,滑入幽深而‘挺’翹的柔軟所在。
不要,這樣!
何青青不爭氣的紅了眼眶。
她痛心真正的溫別意已經死去。
她也痛恨,爲什麼這種事總是在不情願的情況下發生。
強大起來,一定要強大起來。
這些男人,都該死!
溫別意並未在意她屈辱憤恨的視線,像安撫小貓小狗似的,輕柔而細密的親‘吻’她的臉頰,他的手肆無忌憚的在一寸寸描摹着細嫩柔軟的身軀。
“你很美,你知道嗎?”
低沉而充滿熱氣的親‘吻’在何青青的耳邊響起,溫別意的‘脣’已經滑落到最敏感的耳根之處。
空氣中不知何時瀰漫着一種極爲‘迷’醉的甜香味,何青青忽然感覺,心底深處彷彿長一片充滿‘春’意的野草,瘋狂的生長,幾乎要控制她的整個意識。
‘迷’暈暈的,就像微醉了酒,身體無一處不渴望被安撫。
她希望得到更多,更多的親‘吻’。她極爲渴望,渴望那隻溫熱的手,把身體的每一寸都撫平。
何青青深深的明白,這一切很不正常,可是她的這種理智也只剩下那麼一絲,無法撼動那瘋狂又渴望的野草。
不要,這樣!
晶瑩的淚滴,終於滑過面頰,滑到耳根。
鹹澀的味道刺‘激’着溫別意的味蕾,他猛然停了下來。
彷彿被人一刀劈成了兩半一樣,他的臉上‘露’出極爲驚訝的神‘色’來。
當他感覺他的手還握住柔嫩的地方時,他幾乎如彈蝦般縮了回去,面‘色’瞬間變得嫣紅。
因爲驟然失去依託,何青青幾乎毫無預兆的軟倒在地。
她的心底竟然生出了一種極深的失落感來,但接着又被這失落感而深深羞恥,掩面不敢再看溫別意。
她知道,真正的溫別意回來了。
那種眼神,她只需要看一眼就明白。
她是歡喜的,卻也覺得難堪。
兩個人本來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走到如此親近的地步,因爲他們都太隱忍。
“你快走,我,我控制不了多久。”
溫別意的聲線低沉沙啞,似乎在極力壓抑着什麼。
何青青苦笑,她若是能動得了,她肯定早已經走了。
丹田之中的靈力仍舊紊‘亂’一片,小黑棍就像睡着了一樣,竟然一動也不動,淺綠‘色’的靈力團也像被禁錮住了一般,絲毫也調動不出來。
“你的魔力爲何如此霸道?”
何青青發現自己發出的聲音竟然柔媚入骨,彷彿就想在勾引眼前的男人。
溫別意輕輕瞥了她一眼,立即避開,可是他的耳根子都紅了。
“他極有可能是魔族少主。”
“你以後記住,還是避開我爲上,我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溫別意的視線充滿了憐惜和哀痛。
這讓何青青的心也跟着痛起來,她竟不忍再看,卻又忍不住不去看。
“你對我,是否曾經也有過那麼一瞬間的……”
溫別意遲疑了一會,也未能把話問出來。
他本就是這樣的人,總喜歡默默的站在遠方,能問出這話,於他來說已經極爲艱難。
何青青沒有避開他的視線,良久才緩緩點頭,“有的……”
兩個字幾乎讓溫別意發出一種極爲耀目的光輝,他的這種笑容,何青青從此以後,再難忘記。
她忽然開始後悔,爲什麼不早點,他們之間爲什麼不早點更接近一些。
爲什麼總是要到錯過以後,才知道自己遺失了怎樣珍貴美好的東西。
“我們本可以……”
兩個人幾乎同時說出這話來,接着會意的相視而笑,分開目光時,兩個人眼中都已經有了淚意。
其實,他們都知道,即便重複一次,他們還是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何青青一心想着復仇與修煉,又被秦令儀深深傷害了感情,她已經不敢愛,即便心中知道,那已經是愛了。
溫別意他本就隱忍習慣了,他醉心音樂,其實更多是心中一層隱秘,那種時時刻刻要嗜血的‘欲’/望總是讓他害怕,他總擔心有一天,他會控制不住,所以,他本來就不該愛。
他們之間,本來的命運,也許就是錯過。
溫別意勉力支撐身形,他如今對自己的身體的掌控竟然如此艱難,艱難到他只爲何青青打通了一條經脈,便面‘色’蒼白,冷汗滿額。
不過,一條經脈的打通,便已經足夠了。
小黑木棍終於感知到了危險,狠狠的跳動了一下,將丹田紊‘亂’的靈壓暴動都歸於平靜,靈力如暖流,通向四肢百骸。
何青青幾乎立即飛身而起,森然一劍,幾乎擦着溫別意的頸子而過。
“噗嗤!”
冰冷利刃穿透血‘肉’的聲音,在寂靜的深林裡清晰入耳。
“現在就開始偷襲了嗎?太急切了些。”
何青青冷冷‘抽’出劍身,微微一揚,血珠飄飛而去。
“這種衣裳,應該是中洲宮家人。”
溫別意微微扭頭,蒼白的臉‘色’‘露’出一抹笑,“青兒救了我一命呢。”
他說得極輕極柔,笑容淺淡如梨‘花’初綻。
“所以,好好活着,戰勝它!”
何青青回視一笑,微微‘露’出不捨之‘色’,“你現在真的還好嗎?”
溫別意知道她要走了,即便她不說,他也會讓她走,因爲,那個邪惡的靈魂又要來搶奪身體控制權了。
“你走吧,我不會有事的。”
溫別意爲了顯示自己的決絕,竟然閉上了眼睛。
何青青在他身邊站了一會,終於嘆息一聲,飄然遠去。
望着她嬌軟的身軀消失在綠衣濃蔭之後,溫別意苦澀的嘆了一口氣。
“或許,正如你所說,我本來應該更勇敢一些,她這麼美好的‘女’子,我卻還是錯過了……”
沒有人回答他,林子裡靜悄悄的。
靈魂之中的冰冷悸動越來越厲害,溫別意苦澀一笑,下一次,也不知道要在怎樣的契機下,他才能來看看這個世界,看看她了。
可是,當他的意識快要慘敗的時候,他所依戀珍視的那雪白嬌小的人兒,卻去而復返。
溫軟的‘脣’,印着了他的‘脣’上。
“這樣,我就不會後悔了。”
嬌嫩如‘花’開的聲音,如最美麗的陽光,將溫別意的整個心田照亮。
就連那個掙扎的靈魂,似乎也被這美麗所感動,並沒有全部侵襲過來,本來只需要一個衝擊,他便只能被掩蓋在洪流之下湮沒無聞的……
“你一定要打敗他,否則,我會找別的男人!”
何青青幾乎面紅耳赤的再一次飄遠,這一次,她離開的速度要快得多,腳步也要輕鬆得多。
低低的有如醇酒般的笑聲,將這片林子染上了幾分‘迷’‘蒙’的醉意。
溫別意從未如此的快樂過,此時此時,任何普通的草木在他眼中,也如仙草般美麗珍貴。
可是,他的笑聲漸漸低弱,一直到無聲消失。
他所有的溫柔而幸福的笑意,仿若被微風全都颳走,‘露’出的是一張十分尖銳的冷臉。
原來,在不笑的時候,他竟然是如此的威嚴。
“小丫頭……還是一點也沒變呢。”
充滿回憶的呢喃,讓溫別意的臉上‘露’出一種甜蜜的恍惚之‘色’。
接着,他的面‘色’又是一冷,“蕭傲龍,竟然又捷足先登,只是這一次,說好的,這一次,你一定算計不過我的,因爲我要的,只是她的心而已,而你,想要的太多了……”
溫別意輕輕一甩衣袖,‘摸’了‘摸’自己的臉。
“唔,難道以後見到這丫頭,要裝這個自己,恩,其實溫柔男人本來就是自己最擅長的僞裝呢,那就如你的意吧。”
“可是丫頭,說出去的話,可不能反悔哦!”
無意識的自言自語幾句,溫別意的臉上‘露’出明亮的光輝,將他眼角的妖媚之氣一掃而淨,就讓皎潔的月‘色’穿過雲層,‘露’出本該有的潔淨光輝。
“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來啊。”何青青躲入一個‘花’叢之中,捂臉低低呻/‘吟’一聲。
衝動了,真的有點衝動了。
那種跑回去親‘吻’告白什麼的,是少‘女’纔有的招式啊。
她怎麼會……
可是爲何心中潛藏的那抹意識,那些心酸的記憶,這一次竟然也帶着微微嘆惋之意。
楊寶兒與這個男人之間,應該也是有過往的。
何青青悵然一嘆,甜蜜的氣息因這沉重的過往,而煙消雲散。她甚至沒來得及細細揣摩回味與溫別意相識的每一個瞬間,便被髮生在身邊不遠的打鬥吸引了視線。一身紫衣帶着葉子標記的應該是中洲的冷家人,是一箇中年男人,築基後期修爲,木靈力不錯,打鬥的時候使用的是一把桃木劍,運用的極爲巧妙,幾乎完美的把木靈力利用的一絲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