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靜地看着彼此許久,彷彿只一個眼神,都能把兩人交融在一起。看着他,鬱子悅癡醉着,他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息周圍。灼灼的男姓氣息,攝人心魄。
凌北寒愛憐地看着她,這個他的小妻子,目光柔和。
彼時,彼此的眼睛裡,只有彼此。
“起牀啦——”,鬱子悅先別開視線,小.臉通紅,怕在這麼彼此放電下去,她真會被電酥了,她慵懶地撒嬌道,挪動身子坐起來。凌北寒連忙坐起,將她扶起。
“我幫你穿,”,見鬱子悅要下牀,他行動力迅捷地下牀,奔到衣櫃邊,爲她找出一套衣服。
看着他手上拿着的厚實的淺綠色毛衣,鬱子悅不滿,“我不要穿那麼厚的,我要穿掛在那的那身套裙,”,鬱子悅氣惱地說道,他竟然還翻出了一件大衣,
“這麼冷的天穿什麼裙子,”,凌北寒瞪了她一眼,說道,“臭美,美給誰看?我一會兒回部隊了,”,見着她也翻白眼,凌北寒不滿地說道。
他就像是家長教訓小孩子那口吻,但出口的話,儼然是丈夫對妻子說的,帶着醋意的話。
“要你管,”,她想說就是想穿給他看的,下次他再回來,天氣指不定更冷了,肚子也更大了,穿不了什麼好看的衣服了——嘴上雖這麼氣憤地說道,但凌北寒已經走到她跟前,在牀邊蹲下,一件件地爲她穿上衣服。
“穿這麼多,像豬一樣——”,鬱子悅懊惱地看着身上穿得那麼厚實的衣服,不滿地嘟噥道。
“你本來就是豬,”,凌北寒邊自己穿着衣服,邊幽幽地說道。鄙視,他已穿上了軍裝裡的襯衫,正要打領帶,手腕被她捉住,她霸道地從他手中搶過那條黑色領帶。
“我要是豬,你就是狼,色.狼,”,鬱子悅同他貧嘴道。凌北寒也不惱,低着頭看着她踮着腳尖,爲自己打領帶的樣兒,滿心的溫暖,幸福。
忍不住彎下.身,雙手捧住她的頭,攫住了她的脣,動作不輕不重,輾轉吸.允舔.舐,“唔……”,又吻她,領帶還沒打好呢,鬱子悅雙手無力地揪着他的領帶,抵着他溫熱的胸膛,心臟噗通噗通地跳。
凌北寒許久才鬆開她,只見她像是鑽出.水面的魚兒,大口大口地呼吸,雙手還抓着他的領帶,“你,你——”
“我就是色.狼,”,凌北寒厚臉皮地笑着說道,好像剛剛那一吻是證明她的話。
“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鬱子悅白眼道,繼續爲他打領帶,印象裡,她真是第一次爲他打領帶。
“很久沒幫人打領帶了,有點生疏——”,鬱子悅淡淡地說道,嘴角擎着幸福的笑。
凌北寒微微愣了下,然後慍怒地看着她,“那你以前幫誰打過?”,大男人又吃醋了,酸酸地問道。想起她幫別的男人打領帶,心裡很不是滋味,
“啊?”,鬱子悅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不過轉瞬,會意過來,臭男人,這點事情都吃醋,
“秘密,”,打好領帶,鬱子悅整了整,然後退後兩步,看着他,調皮地說道。轉身就要去洗漱。
凌北寒大步跟上,鬱子悅感覺他追她,撒腿就跑,凌北寒長臂一撈,逮住了她,一隻鐵臂圈住她的上身,“你,你放開我啦,趕緊洗臉刷牙,奶奶又要催了,”,鬱子悅大叫着說道。
“說,到底幫誰打過領帶?,”,凌北寒不依不饒地問道。
“這是我的私事,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他,讓他氣吧,鬱子悅壞壞地想,“快鬆開,洗臉刷牙了,”,鬱子悅又說道。
“叩叩叩——”,這時,王阿姨來敲門,鬱子悅大喊,“王阿姨,我們馬上下去,凌北寒,快鬆開啦,”,鬱子悅揚聲道,又拍着他的手背,低聲叫道。
以爲他還會問,誰知,他卻鬆開了她,一言不發地去了衛生間。
悶騷男人生氣了,而且是生悶氣,
表現爲,在她上廁所時,他也十分正常地像平常一樣,體貼地爲她擠好牙膏,但她對他說謝謝時,他卻板着一張黑臉,無聲地去洗臉。
“老公,等我一起下樓啊,”,鬱子悅刷好牙時,凌北寒已經洗好臉要出去,她對着他背影大聲喊道。他仍然酷酷的,一言不發,徑自出去。
“小氣,”,鬱子悅嘀咕聲,可洗完臉出去後,沒想到他還在臥室裡等他,她欣喜地上前,伸手要抱住他的胳膊,他卻酷酷地躲開,一言不發地出門。
“混蛋,你來大姨媽啦,”,鬱子悅氣呼呼地咒罵道,這男人,脾氣古怪地像來大姨媽一樣,不就是她沒告訴他,幫哪個男人打過領帶麼?,
小媳婦似地跟着他下樓,老太太,公公婆婆已經坐上桌,就等着他們兩人了。
“奶奶,媽,爸,早,”,鬱子悅興沖沖地跟他問早安,凌北寒只是一言不發地爲她拉開椅子,然後他也拉開椅子坐下,不跟他們打招呼,他沒那習慣,
一家人點點頭,肖穎提醒她把燕窩吃了。
“北寒一會走?讓小李送去吧,”,肖穎這時對凌北寒問道。
“嗯,我也去,”,鬱子悅聽說讓小李送他去,欣喜,這樣她可以送他去部隊了啊——
“不用,我坐車,”,凌北寒這時沉聲道。
這話明顯是要拒絕讓她送他回部隊,鬱子悅心裡一陣酸澀,這個混蛋,潑她冷水,
“坐車多麻煩,讓小李送去,悅悅就不去了,來回三四個小時車程,很累,”,肖穎又說道。
鬱子悅心酸地,卻也聽話地點點頭,心裡氣死凌北寒了,凌北寒也沒再反對,吃完早餐後,他上樓穿上軍裝外套又迅速地下樓,小李已經發好車,在院子裡等着了。
鬱子悅坐在沙發上,看着穿着軍裝戴着軍帽的凌北寒下樓,心裡酸澀跟不捨翻.攪,她不自覺地起身,他只是頓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出了門。
一句話都沒跟她說,
鬱子悅追了出去,只見他已上了車,她連忙奔上前,打開車門。
“凌北寒,你混蛋,”對着坐在車裡面一身威嚴的他,她氣憤地吼道,淚水落了下來。
凌北寒蹙眉,拉着她,將她扯了進來,關上車門,“小李開車,”,老太太,肖穎他們眼睜睜地看着鬱子悅被扯上車,“這對活寶,”,老太太沉聲道,嘴角帶着寵溺的笑,然後.進屋去了。肖穎也一臉欣慰地笑笑,還真是對活寶。也不禁地想,也只有鬱子悅這樣姓格的女孩,才能和這姓格沉悶的兒子合得來吧?
“是,”
跌入他的懷裡,鬱子悅心悸地厲害,沒想到他會讓自己上車,“你憑什麼又氣我,臨走還氣我,混蛋,”,捶着他的胸口,她氣憤地吼道。
“你先氣我的,”,凌北寒捉住她的手腕,板着臉說道。
身北不說。“我哪有,”,鬱子悅擦了擦眼淚,反駁道。
凌北寒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領帶,鬱子悅恍然,“噗——”地又笑出聲來,
“笑什麼,嚴肅點,”,這女人,一會哭,一會笑的,臉變得真快,
“哈哈……你跟我老爸吃什麼醋,”,鬱子悅瞪着他,嘲笑地說道。
凌北寒愣了愣,轉瞬,明白了什麼意思,原來,她說的,幫別的男人打過領帶,原來是她爸,
看着凌北寒滿臉黑線的樣兒,鬱子悅笑得更囂張了,“我一定跟我老爸說,他肯定會跟你單挑的,哈哈——”
“閉嘴,嚴肅點,”,凌北寒冷硬地開口,將她朝旁邊地座位一放,自己整了整凌.亂的軍裝。
鬱子悅止住笑意,對他翻白眼,“就這點事,你犯得着跟我打冷戰麼?,”,鬱子悅嘀咕道。
“小李,停車——”,到那個加油站了,凌北寒沉聲開口,鬱子悅心慌了。
“凌北寒,你,你幹嘛?”,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跟小李回家去,我坐車過去,”,凌北寒看着她,沉聲道。
“不要,我送你去部隊,你讓我送你去——”,鬱子悅不捨,難過地說道。
“別胡鬧,醫生的話忘了嗎?,你要靜養,”,他也捨不得她,但也得考慮她的身體,何況,送來送去,總是要分離的——
鬱子悅愣了下,撫摸上腹部,心裡發苦,發酸,點點頭,凌北寒看着她垂着頭難過的樣子,滿心地不捨,又捧起她的小.臉,吻了好一會,才鬆開。
“聽話,總得回去的,也會回來的,”,順了順她的頭髮,睇着她,柔聲說道。
鬱子悅重重地點頭,“注意安全——不要太拼了,”,鬱子悅啞聲說道,極力忍着快奪眶的眼淚,不讓它落下——
凌北寒笑了笑,推開車門,“車來了——照顧好自己跟孩子,”,大手在她腹部不捨地撫了撫,說完,推開車門,決然地下車。
鬱子悅挪到窗口,只見他那抹墨綠色的身影,動作敏捷地上了一輛大巴……vc9g。
她伸着手,不停地揮動,不管他看沒看見,就那麼機械地動着,直到車已經調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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