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愛不恨

章節名:【087】矮油!原來是國庫的鑰匙啊!

聽着對方的戲謔之聲,蘇錦屏先是一怔,隨即凝眸開始打量着他,一襲名貴的黑衣錦緞,玉冠束髮,一張刀削般的面孔怕只能用“俊美無儔”四個字來形容,輪廓深邃,瑩綠色的鷹眸中藏着濃濃的侵略性。舒虺璩丣

這人身上的狂傲之氣和冷子寒確實有幾分相似,但卻完全不同,一個是叱吒江湖的狂風,一個是縱橫天下的獵豹!難道這就是淺憶今日說起的那個人?

東陵皇送給他的禮物?蘇錦屏正要反駁,就聽得一陣敲門聲傳來,慕容千秋的脣角勾起一抹殘戾的笑:“小東西,是來抓你的?”一雙瑩綠色的眸中含着強烈的興味,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明明是個男人,長得居然比東陵的那個夜王還要柔媚三分,最最難得的是,半夜竟然還敢跑進自己的屋子,皇甫懷寒不是已經下令這裡任何人不得靠近嗎?

“不是!”蘇錦屏的音質本身也偏中性,動聽若清泉流水,若是刻意僞裝,對方也很難聽出端倪來。

“哦?”見“他”的眼中竟然半點懼怕之色也無,慕容千秋心中的興味更濃了,伸出手,擡起蘇錦屏的下顎,細細的端詳着自己面前的這張男女難辨的臉,蘇錦屏正要反抗,他卻低聲開口:“最好別動,不然,我若是忍不住出聲了,你這纖細的脖子,恐怕就要……”

蘇錦屏秀眉一擰,也知道對方只要叫一聲,外面敲門的人就會衝進來,而自己勢必必死無疑!咬了咬牙,識相的沒有動。

門外的敲門之聲越來越大:“冷公子,冷公子!”

而慕容千秋卻置若罔聞,只是靜靜的端詳着自己面前的這張臉,他並無龍陽之癖,也沒有養孌童的習慣,但卻覺得面前的“男子”長得格外誘人,一張精緻小巧的瓜子臉,秀目瓊鼻,完美的面容上沒有任何瑕疵,彎彎的柳眉擰起,鳳眸中帶着明顯的不悅,微微向下的紅脣也表明了對方對自己的鉗制並不高興。只是那軟嘟嘟的紅脣,在燈光的折射下閃閃發亮,看起來格外誘人,似乎是在誘人上去咬一口。

而慕容千秋也確實就這麼做了,在他自己都不自覺的情況下,毫無預兆的低下頭,封上了她的脣,軟軟的,和自己碰過的女人基本上沒什麼兩樣,也就在同時,“砰!”的一聲,大門被推開,蘇錦屏一頓,腦中靈光一閃,而後飛快的扯了一下自己的外衫,接着狀似醉眼迷濛的倒在對方懷中。

侍衛們本來是有任務在身,要捉拿那個潛入梨園和南嶽三皇子幽會的蘇錦屏,再加上皇上今日吩咐過,這間屋子裡面住的不是一般的人,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此處,所有的人也務必要保證他的安全。而他們搜查蘇錦屏的蹤跡,發現似乎是到了此處,所以纔來敲門,可是敲了半天門,卻沒人應,也擔心那個“冷公子”出了什麼事,所以纔會膽大包天的闖進來!

可是闖進來之後他們看見什麼了?只見一個黑衣男子,懷中癱軟着一個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醉眼惺忪,面容被黑衣男子擋着看不真切,衣襟微亂,想來兩人是在做那種事情!可是——這是兩個男子啊!

衆人趕緊將自己的目光收回,其實大戶人家養養孌童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讓他們一羣大男人,就這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看見了這麼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他們心中的彆扭之感,請自行想象吧!

而慕容千秋見他此舉,先是有些微愣,隨即瑩綠色的瞳孔溢滿了邪笑,這個小東西,還當真有點意思,竟還知道利用自己來脫險!有些不悅的轉過頭,殘戾的聲線帶着滔天的怒氣:“是誰準你們進來的?東陵的禁衛軍,就這般不懂規矩嗎?”

一股絲毫不遜於皇甫懷寒的霸氣就這麼壓迫而出,天生的王者之氣讓那羣侍衛不由得腿有些發軟,膝蓋一彎,便跪倒在地:“冷公子,是宮中遭了刺客,屬下們正在徹查,見到那個刺客好像是來了這裡,擔心您的安危,所以我們纔會闖進來!”他們也理解他的不悅,任誰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被打斷,都會不悅的。

“你的意思,是本公子是刺客,還是我的美人兒是刺客?”說到“美人兒”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懷中人額角的青筋跳動了一下,脣角一勾,當即也更覺得有意思了。

“不敢!不敢!屬下不敢!我們馬上就出去,打擾了,冷公子!”那侍衛說着就想退出去。

可慕容千秋豈是那麼好說話的,只見他的脣角卻勾起一抹陰涼的笑:“膽子倒是大得很,招了本公子這麼卻輕易就想走?陸毅,去告訴東陵皇,替本公子問問東陵的待客之道!”

“是!”門口一個持劍而立的男子,抱着劍應了一聲,便往皇甫懷寒的養心殿而去。

門口的侍衛們瞬間面色慘白,嚇得魂不附體,本來他們的行動就不是皇上授意,上面的那位主子說了,出了任何事情她擔着,現下要是鬧到皇上那裡,他們就死定了,正想求情,可是對方明顯半點聽他們廢話的興趣都沒有:“馬上滾出去!”現在他心情好,還不想殺人。

“是!”侍衛們乖乖的退了出去。

而蘇錦屏忍得身子都僵了,等侍衛們一出去,便飛快的從他身上撤出來,將自己的衣襟一提,整理好,看在他剛纔幫了自己一把的份上,這一吻她就大人大量的不計較了。

而慕容千秋卻明顯的不想放過她,看着她似乎是想走,開口戲謔道:“怎麼?小東西,謝謝都不用說一聲,就想走?”小東西?尼瑪的,叫一聲就算了,還叫幾聲,噁心不噁心?蘇錦屏仰起頭看着他的臉,若不是那瑩綠色的眼眸中,時不時的閃過一簇又一簇帶着強烈侵略性的幽光,蘇錦屏都要將這個人和皇甫夜那個紈絝子弟聯繫在一起了!

“你未經允許吻了小爺一下,又幫了小爺一把,扯平了!”無所謂的聳聳肩,對他說的話不以爲然。

“哈哈哈……”一陣豪爽的笑意從他的口中溢出,未經允許?他做事何時需要過他人的允許!還小爺?他慕容千秋活到這麼大,還真沒人敢在他面前自稱小爺,這小東西膽子還挺大的嘛!

蘇錦屏聽着門外的侍衛走遠,也懶得再搭理他,轉過身正要從窗口出去,一隻手卻攬上了她的腰,將她拉到他的身前,邪笑着開口:“小東西,本公子對你有興趣了怎麼辦?”

某女脣角一僵,轉過身看着他俊美無儔的臉,瑩綠色的眸中帶着些許興味,似乎是在等她的反應,而蘇錦屏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裝,那會兒爲了避開侍衛的追擊,換上男裝的時候,也粗略的將自己的胸部裹了一下,怎麼看她都是一個男人啊,他居然說對自己有興趣?分析完畢之後,一聲暴喝從口中溢出:“給老子滾粗!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沒看見老子是男人嗎?你是斷袖,老子可不是!”

這一聲怒吼讓慕容千秋足足愣了有三秒之久,看着自己面前男子那暴怒的面孔,半晌,忽的爆出一陣豪邁的大笑,笑得屋子似乎都有些搖晃,而門口的侍衛更是極度愕然,陛下可從來沒有這麼開懷過啊!

最終,在蘇錦屏看神經病的嫌惡目光下,笑着開口:“哈哈哈……本公子不是斷袖,不過今日,還真想嚐嚐男人的滋味兒!”說着,又是一吻想要襲上她的脣,“砰!”的一聲響起,正中慕容千秋的鼻樑!

正當慕容千秋正呆愣着,想着自己竟然被人揍了之時,她已經飛快的掙開了他的懷抱,一個閃身躍出了窗口,身姿矯健,不消一會兒,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

慕容千秋回過神之後,伸出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入目已經是一片猩紅,那無名指上戒指上的寶石一閃一閃的發出一陣一陣的幽光,瑩綠色眼底的興味慢慢的轉化爲了征服欲,看着蘇錦屏離開的方向良久,摸了摸自己的脣畔,似還有那柔軟的觸感,脣角勾起一抹殘戾的笑:“小東西,會再見的!”

……

蘇錦屏一路往景仁宮而去,在路上不停的擦着自己的脣,尼瑪蛋,還說自己不是斷袖,不是斷袖親她搞毛?被一個斷袖吻了,還真他媽的噁心,其實她自己本身對耽美這件事情也很是喜歡,當是自己好好一個女人被一個男的當男人吻了,那感覺……直直的讓她恨不得將自己的脣擦掉一層皮去!

方纔聽他好像自稱了“朕”,莫非也是皇帝?隨後又想起其他人都叫他冷公子,君臨淵那個皇帝在這裡的時候,大家可不是這麼稱呼的,後來他也自稱了冷公子,呃,估計是自己聽錯了吧,也或許那個傢伙的名字叫“真”啊,“政”的,所以自稱一下吧。

一路想起,便到了景仁宮的門口,往裡面一掃,看見門口站着不少侍衛,而淺憶正擋在門口,正和一個女子爭論,那個女子她認識,正是她穿越後的不久,得罪的那個尹美人尹秋月,那個時候她是被皇后下令拖去打了一頓,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不過,一個尹秋月只是一個小小的正四品美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權勢調動宮中這麼多人?

眼看淺憶就要擋不住了,她一個閃身,飛快的躍上屋頂,貓着腰一路走到屋檐的中央,而後扒了自己身上外衣,正是百里驚鴻給她的男裝,而後將那外衣放在屋頂,揭開幾片磚瓦躍了下去。

進了屋,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作出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睡眼惺忪的對着門口走去,“吱呀!”一聲,門開了。

也就在同時,尹秋月對着淺憶一聲怒喝:“好你個賤婢,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攔本宮!”隨即揚起手,對着淺憶的臉就揮了過去。

可惜揮到一半,卻被一隻素白的手截住,尹秋月一愣,而後擡起頭,看見了蘇錦屏,一時間彷彿見鬼了一般,驚叫一聲:“你怎麼會在這裡?”

“奴婢斗膽請問娘娘,這大半夜的,奴婢不在自己的寢宮,那應當在哪裡呢?難道在娘娘的宮中不成?奴婢可沒有某些人那般好雅興,大半夜的不睡覺,帶着這麼多人跑到他人的宮殿門口大呼小叫,擾人清夢!”蘇錦屏語帶嘲諷的說完,就將尹秋月的手甩開。

尹秋月氣得面色發紅,明明是那人對自己說,蘇錦屏每天晚上都會偷偷跑到梨園,所以通知了自己來這裡發現對方不在的證據,以出了自己心中的那口惡氣!可是來了之後,這個賤婢死活不讓自己進去,她也更加懷疑蘇錦屏一定不在,但……現在是什麼狀況?

聽着蘇錦屏的嘲諷之言,本來就惱火,現下更是臉都綠了!“蘇錦屏,即便是你在這裡又如何,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諷刺本宮?本宮不過是教訓一個小小的侍婢,你竟然也敢攔!”

“尹美人此言差矣,奴婢何時諷刺您了?而這下人沒有犯錯,不過是衷心護主,有何不妥?奴婢正在安睡,要是要娘娘帶着這麼多男人闖了進去……雖然奴婢只是一屆小小的宮女,也是要名節的吧?”蘇錦屏應對如流。

尹秋月被堵得噎了一下,她在自己宮裡修養了這些日子,只知道好幾個一品妃位的娘娘相繼出事,並不知具體情況如何,而她自己曾經和蘇錦屏交鋒之時,也不過是被對方陰了一把,所以並不知道她還有這般善辯的好口才,冷笑一聲:“沒有諷刺本宮,那是誰說的本宮大半夜不睡覺帶着人來擾人清夢?”

“娘娘,奴婢說的是‘某些人’,並沒有說是娘娘您,請您不要隨意對號入座!而那被擾了清夢的人,也並不是奴婢,所以奴婢說的就更不可能是娘娘您了。奴婢之所以被吵醒,可不是因爲娘娘,而是因爲在夢中,聽見門口有一隻公雞不停地打鳴,誤以爲天亮了,所以就爬了起來!”蘇錦屏變着花樣的羞辱對方。

這話一出,淺憶便趕緊捂着脣,死死的憋着笑意,小姐好會罵人!而跟着尹秋月一起來的侍衛們,以及她身後的侍婢,也都是想笑又不敢笑的站着,憋得面色發紅。

“你!”尹秋月氣得險些沒吐出一口鮮血!“好一張利嘴!哼,別以爲能言善辯,本宮就拿你沒辦法,皇后娘娘歿了,你的親姐姐蘇錦秋也死了,就連那個護着你的淑妃現在也被禁足了,蘇錦屏,你以爲就憑你,能鬥得過本宮?”

“不知娘娘此言何意,奴婢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中規守矩,爲何要與娘娘相鬥?”蘇錦屏又開始裝傻。

“哈哈哈……中規守矩?別以爲本宮不知道你和南嶽三皇子那點爛事兒!今晚可是有人親眼看見你去了他那裡!你還是趕緊認罪吧,本宮還可以求皇上對你從輕發落。”尹秋月直擊中心,等着看對方驚慌失措的表情。

可是蘇錦屏面色不變,只是淡淡的開口回道:“娘娘,常言道捉姦捉雙,拿賊拿贓,您這一沒有證據,二也沒有親眼所見,就要奴婢認罪,您不覺得太荒謬了一些嗎?”

“不承認?也無妨,本宮問你們,今日是不是親眼看見蘇錦屏進了梨園?”轉過頭,問自己身後的一衆侍衛。

衆侍衛一愣,而後一同點頭回話:“是的!全是我等親眼所見。”說完之後便低下頭,不敢看蘇錦屏,自古以來便是成王敗寇,他們不想誣陷蘇錦屏,但是他們也只能聽從上面的命令,由不得他們說不想。

“原來你們都看見了嗎?可是我真的沒有去怎麼辦?娘娘,到了皇上那裡,也是各執一詞,而您沒有證據,皇上是無法判決的吧?”蘇錦屏笑看着她。

“哈哈,那有什麼,只要你和這個賤婢一起死在這裡,到了明日,皇上問起,也便沒有人爲你說話了。還有,蘇錦屏,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廢了這麼大的周章,來要了你的命已經是擡舉你了,你還希望有誰爲你說話?你放心,本宮今日動用的禁衛軍,足足有三百人,一定能讓你死得安安穩穩的!”尹秋月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自信的笑意,美眸中卻滿是殺機!這個賤人害得自己被赫連容若打得那麼慘,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蘇錦屏聞言,冷笑一聲,看來對方是想直接圍殺了自己了!真是個蠢貨,私自調動禁衛軍可是死罪,她能斷定尹秋月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能耐,而背後那人不出面,卻讓這個蠢貨出來,明日查起這件事情來,死的肯定是尹秋月這隻出頭鳥,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想要她蘇錦屏的命,想的倒是挺美好的!

凝眸一掃,尹秋月說有三百人,而院中卻一百人不到,其他的人想必還在滿皇宮的捉拿自己,鳳眸中閃現一抹冷笑,若是皇甫懷寒下令,讓千軍萬馬前來對着自己,她還真要覺得害怕,但是就這麼一百多個人,也想要她蘇錦屏的命,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淺憶卻是嚇得面色慘白,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時,蘇錦屏開口道:“淺憶,進屋去,我不叫你出來,便不要出來!”淺憶留在這裡,只能是拖油瓶。而且她也不想讓她看見血腥的一幕。

尹秋月聞言,冷笑一聲,也不攔,等殺了蘇錦屏,再進去處決了這個丫頭,也費不了多少工夫!

淺憶本是有些猶豫,想了想,便老老實實進了屋,也輕輕的攥了一下自己袖袍中的墨竹哨。

“還站着幹什麼?還不動手!”尹秋月開口吩咐。

兩個侍衛抽出了刀,就對着蘇錦屏而來,尹秋月也帶着自己的侍婢飛快的站到一邊,等着看血肉橫飛的場景!

“噗!”的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音!確實是血肉橫飛,只是橫飛的是那兩個侍衛的血肉,尹秋月呆呆的睜大眼,看着他們——

本來該是那兩個侍衛從那邊對着蘇錦屏砍去,可是站在他們中間的蘇錦屏,卻忽然以肉眼無法企及的速度飛快的撤到一邊,而那兩人的刀卻來不及收住,最終砍到了彼此的身上!

其他人卻都在驚歎,好快的身手!

尹秋月反應過來之後,方知這個蘇錦屏遠不止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趕緊對着其他的侍衛開口:“還不給本宮動手!快點!”

侍衛們聽到她的話,蜂擁而上,一劍對着蘇錦屏的門面襲來,而她卻飛快的伸出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而後“卡擦”一聲,手腕斷裂,那侍衛面容扭曲的慘叫起來。

又是一劍對着自己的後背襲來,而蘇錦屏卻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向後飛出一腿,對方的身體馬上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摔出了老遠!四面八方也都是殺伐之聲傳來,蘇錦屏站立其間,卻面不改色,甚至還閉上了眼眸,聽着破空而來的聲音。

而後,飛快的伸手,一招一式,皆是對着人的死穴,攻向人最脆弱的地方!前世執行任務的時候,在二十把rpk的掃射,和幾百個人的包圍的情況下,她都能憑藉自己那一手比子彈還快的飛刀取勝,現下雖然沒有飛刀,但是對方的手中也沒有高科技的武器不是麼?這幾個人,她“妖孽”還不放在眼裡!

這一刻,她彷彿是從地獄來的惡鬼,手上沒有刀,卻能用那雙瑩白的手飛快的收割着生命,最讓人驚懼的是,他們臨死之前,就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而蘇錦屏也知道,這些人都是受人之命,但她現在還是下了殺手,原因,很簡單!她要告訴這些人,她蘇錦屏不是好欺負的,以後再想出手,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而得罪她的人,也該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不多時,地上便躺着橫七豎八的屍體,數百人只剩下一半不到,衆人都拿着刀,瑟縮着後退,已經不敢再靠近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而蘇錦屏的鳳眸,卻在此刻有些突兀的睜開,笑看着衆人,紅脣勾起,卻帶着一股嗜血的氣息:“還有誰想上?”

衆侍衛面面相覷,看了看那一地的屍體,還有那隻穿着一身中衣,站在屍體中央的女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瞬間溢滿了全身,只覺得渾身的冷汗都嚇了出來,別說是想上了,現在根本就是恨不得掉頭逃跑!

蘇錦屏一步一步的上前,而侍衛們一步一步的後退,侍衛們後面站着的尹秋月,看着這血腥的場景,終於忍不住捂着嘴狂吐起來,她長這麼大,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直直嚇得她面色慘白,而她身後的侍婢,早已嚇得暈過去了好幾個!尹秋月擡起頭,驚見蘇錦屏對着自己的方向走來,更是將心嚇到了嗓子眼!

強自鎮定的開口怒喝:“蘇錦屏,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殺了這麼多人,明日皇上要是追查起來……”

“方纔不是娘娘說的嗎,只要人都死了,就沒有對證了,我要是把這裡的人都殺了,當然,還包括娘娘你,然後扒光了你們的衣服,扔到一起,就說是奴婢看見娘娘不甘寂寞,找了一羣侍衛通姦,奴婢一見,一時氣不過,就將這些人都殺了,您看如何?想必到時候,能爲娘娘說話的,也沒有幾個吧?至於您身後的侍婢,那都是見着主子犯錯,也不規勸的,想必皇上也會覺得都是死有餘辜!”蘇錦屏將自己的主意緩緩的說了出來,而後勾着一抹讓人望而生畏的笑意一路走了過去,一襲中衣,配上那衣服上的血跡,在這暗夜中看起來極爲滲人!

而尹秋月也慢慢的看出了對方不是跟自己開玩笑,而是說真的!一時間嚇得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而比尹秋月面色更難看的則是那羣侍衛,和后妃通姦,這可是足以滿門抄斬的滔天大罪,他們死了都不是什麼大事,但卻勢必會連累他們的家人,這麼一想,本來就瑟瑟發抖的腿,抖得更嚴重了!

可也就在此時,蘇錦屏的鳳眸眯起,聽聲音,正有一隊人馬從西面而來,距此還有八百米之遙,而人數很多,極有可能是有人發現這邊情況不對,而過來視察了!現下殺光這些人,還製造他們通姦的證據是絕對來不及了,而且就一個妃子和這麼多人,也確實是離譜至極,她這麼說,其實也是嚇尹秋月的成分居多。

看了看他們,開口道:“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死在這裡,第二,馬上滾,當這裡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以後有我蘇錦屏的地方,便都給老孃退避三舍!”尹秋月不用她動手,明日也是必死無疑,所以她也不着急。

而尹秋月等人,卻並不知道有大隊人馬正在趕來,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自然要馬上滾蛋!開口道:“我們走,我們馬上就走!”

尹秋月現下是腸子都悔青了,恨自己不該跑來得罪這麼個煞神,現下更是連滾帶爬的帶着自己的侍婢狂奔而去,衆侍衛也準備跟着一起撤離。

然而,剛剛走到門口,卻聽見蘇錦屏的一聲冷喝響起:“站住!”

衆人一抖,同時回過頭,面上都是驚懼之色,這個蘇錦屏不會是後悔了吧?

“把這些給我屍體拖走,我數十聲,十聲之後若是還有人在這裡,那就都不用走了!一,二,三,四……”

幽幽的數着,冷眼看着那些人飛快的拖着屍體,而後帶着屍體和那幾個暈倒的侍婢飛快的遁逃,數到第八聲的時候,面前已經一個人影都沒有了!不屑的嗤笑一聲,自不量力!其實這一點上,她和君臨淵很相似——極度討厭無能至極而又自作聰明的蠢貨!

不多時,兩千多名侍衛便都出現在此處,天色很暗,還看不清地上的血跡,衆人一瞅院內,只看見蘇錦屏在伸懶腰,好似正準備回房,呆愣了一會兒之後,估摸着是自己聽錯了,便又一陣風一般的走了。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蘇錦屏方纔對着虛空開口:“出來吧!”

三個字一落,一個黑衣男子就出現在她的面前,仍是那一襲墨袍,只是脣邊那狂放邪肆的笑容卻消失不見,看着蘇錦屏的眼神都是審視!

“看了多久了?”要不是那會兒閉上眼感覺四方的氣流,她還不知道冷子寒也來了,當然,除了冷子寒,暗處還有一個人。閉上眼,並非是小看那些人,而是做殺手,最高的境界便是閉上眼,全憑聽覺和直覺來感知周遭的事物,雖然這個身體的靈敏度遠沒有自己前世的靈敏度高,但是對付這些個人,卻是綽綽有餘。

冷子寒沉吟了半晌,方纔開口道:“從你動手起,我就到了!”心下卻是驚濤駭浪,千轉百回,她真的是小錦嗎?小錦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身手,而且殺了這麼多人都面不改色。小錦是溫柔善良而又膽怯,而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狠辣果決而又睿智,除卻這張臉,她們根本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話音一落,黑色的袖袍一揮,一陣勁風對着屋頂襲去,不一會兒,毀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此處。冷子寒點漆般的眼眸掃了他半晌,額前的一縷墨發形成一道魅惑的弧度劃在臉側,半晌後方纔開口道:“百里驚鴻的人?”

毀聞言,沉默不語。成爲暗衛之首,他自然比他的四個手下要嚴謹一些,冷子寒是敵是友尚且不明,所以他沒有必要回他的話。

蘇錦屏看了看他,笑了笑:“回去吧,你的主子身受重傷,比我更需要你的保護!”這傢伙,又是一個悶葫蘆,跟百里驚鴻一個德行,說不是他的人,自己都不信!不過他還會派人來保護她,嗯,不錯,這傲嬌又悶騷的傢伙還有救!

毀聞言,開口道:“殿下讓我保護姑娘,就必須寸步不離!”他向來只聽殿下一個人的調遣。

“那,你就放心把你們家身受重傷的殿下,一個人扔在梨園,面對皇甫懷寒的刺殺嗎?”冷子寒冷笑着開口,皇宮之內的局勢,從皇甫逸那裡,他也能知道一二。

毀一愣,也知道局勢確實是如此,最近皇甫懷寒前前後後派人暗殺不斷,殿下昨晚傷了元氣還沒有調息過來,現下身邊又是一個人都沒有,也着實危險!而蘇錦屏現在也已經安全了,自己似乎也沒有在這裡的必要了,想着便點了點頭:“那我便回去覆命了!”說罷,黑影一閃,人影消失不見。

等他走遠,冷子寒方纔定定的看着蘇錦屏,想說什麼,卻半晌也沒有開口,只是劍眉挑起,整個人彷彿隱匿在夜色之中。

“我很好奇,怎麼每次我有難,你都能出現的這麼及時!”上次是如此,這次又是如此。

話音一落,淺憶便推開了房門,從屋內走了出來,面色還有些慘白,方纔她不放心小姐的安全,所以在窗口處偷偷的觀望,結果卻看見了自家小姐瘋狂殺人的一幕,實在是令人膽寒!那樣的小姐,和平日裡完全不同,彷彿就是從地獄而來,殺人不眨眼的嗜血修羅!

想着將自己手中的墨竹哨攤開,給蘇錦屏看:“這個是冷公子的,每次您有難,奴婢都是吹了這個冷公子纔來的!”

不過這個哨子也是奇怪,根本就吹不響,她總是在好奇冷公子是如何聽到聲音的。

而冷子寒也在同時解了她的疑惑,伸出手,將自己腰間的那個看起來像是海螺一般的東西扯起來,開口道:“只要有人吹那個墨竹哨,這個海螺便會響!”

蘇錦屏聞言,點了點頭,半晌之後,纔對着他開口道:“看在你幫了我兩次的份上,我們之間的仇怨一筆勾銷。”這話,就是已經不再討厭他了的意思。

冷子寒聞言,一喜,而後開口笑道:“那,可以做朋友嗎?”

“可以!”有這麼一個強大的朋友幫着自己,何樂而不爲!“好了,已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對朋友,她向來不吝於關心。

“好,你也早點休息!”冷子寒也不多話,說完之後,身型一閃,就消失在此處。

而蘇錦屏轉過頭,看了一眼淺憶,開口道:“怕不怕?”一般的女孩子,看到這樣的場面應該害怕吧?

淺憶飛快的搖了搖頭,慘白的面色早已恢復正常,開口道:“不怕!小姐好厲害!”說着眼底還出現了些許崇拜之光。蘇錦屏淡笑一聲,小丫頭一個!“好了,去睡吧!”

“嗯!”淺憶點了點頭,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而蘇錦屏看了看這一地的血跡,現下實在是睏意難舒,明天早上再處理吧!

……

毀一踏進屋子,就聽得自家殿下冷冷清清的聲音傳來:“怎麼回來了?”

“蘇錦屏已經安全了,是她讓屬下回來保護殿下的!”毀低着頭,恭謹的回話。

百里驚鴻聞言,寡薄的脣畔微微勾起,不語。緊接着,毀便將今日之事,盡數稟報給他聽,可是越說,就發現自己殿下的面色越黑,特別是說到慕容千秋吻了蘇錦屏的時候,殿下的臉黑的就像茅坑裡面的石頭,容色雖然不變,但是周遭的空氣都硬生生的下降了好幾度!

等他忍着寒意將所以的話說完,方纔聽見百里驚鴻冷冷清清的聲線響起:“你是說,她現在和冷子寒在一起,而你,回來了?”聲線淡薄依舊,只是讓人聽起來覺得格外滲人,甚至幾百米之外都能聞到一股子酸味兒!

毀聽着這話,沒來由的覺得有點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奇怪在哪裡,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是的!”

“明日一早,便去領四十軍棍吧。”淡淡的開口,而後起身,往臥室走去。

“是,殿下!”雖然他還是沒想明白殿下爲什麼要他去領罰,但是殿下的命令,必須遵從。應完之後,一個閃身,便又隱藏在附近,只是奇怪是一整夜都能聞到一股奇異的酸味,而那酸味正是從自家殿下的窗口飄出來的。攪得他歪着腦袋往屋裡面看了好幾次,難道殿下的房間裡面有一罈子陳年老醋?

……

翌日一早,蘇錦屏醒了之後,便預備出去將門口的血跡處理乾淨,可是打開門之後,卻愣住了,門口乾乾淨淨,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有人幫她打掃乾淨了?幾個大步走到淺憶的房門前,敲了幾下。

淺憶現在也纔剛剛起牀,一聽見敲門聲,便趕緊過去開了門:“小姐,怎麼了?”

“昨天晚上的血跡,是你處理的嗎?”蘇錦屏的表情有些嚴肅。

淺憶聞言,開口道:“小姐,您開什麼玩笑,那血跡嚇死人了,奴婢怎麼敢……”

那會是誰?這已經是第三次受人恩惠了,第一次是赫連容若那次,第二次是賢妃陷害自己那次,第三次就是今日,她現在越來越好奇那個暗中幫自己的人的身份了。想了半天,也無法將那個人跟她所認識的人關聯在一起,搖了搖頭,不管了:“好了,我去掃地了,你休息吧!”

“好!”淺憶也還沒有睡好,聽她一說,便關了門,回了自己的牀鋪。

而當蘇錦屏拿着自己的掃把,到了御書房前,夏冬梅早就等着她了,一見她便開口道:“你的病好了,昨日可擔心死我了!”

病?“嗯,沒事了!”蘇錦屏笑了笑,想起了淺憶昨日代自己掃地之事。

話音一落,夏冬梅便神神秘秘的對着她開口:“你知道嗎,這幾天發生了好多事!”

“嗯,什麼事?”狀似好奇的開口詢問。

“前日,皇貴妃本來是侍寢,但是不知道她是發了什麼瘋,好端端的居然對皇上用媚藥,皇上一氣之下,便將她殺了,聽說蘇大人還爲此在朝堂上責問皇上,最終被皇上下旨打了一頓板子!”夏冬梅神神道道的說完,忽然想起皇貴妃好似是蘇錦屏的親姐姐,也意識到了自己說的話似乎有些不好,正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就聽得蘇錦屏開口了:“自作孽,不可活!”

夏冬梅先是一愣,馬上也就反應了過來,笑着道:“是啊!還有一件奇事,昨天晚上尹美人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召集了三百禁衛軍在皇宮不知是搜查什麼,還衝撞了一位貴客,聽說皇上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一大早的就下令將尹美人凌遲處死了,還叫了好幾個妃子去觀刑,說是以儆效尤!不過奇怪的是,還莫名其妙的死了一百多個禁衛軍,尹美人的宮婢也全都暴斃而亡。”

“你說什麼?死了一百多個?”蘇錦屏聞言,十分驚訝的轉過頭看着她,死了一百多個禁衛軍?自己昨夜分明只殺了六十多人,尹秋月的侍婢也死了?她也想過那些逃過了一劫的禁衛軍和侍婢們,會不會將昨晚的事情泄露出去,心底還有些不安,看這情況,又是有人幫自己處理了嗎?

“嗯!”夏冬梅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一副很是害怕的模樣,“是的,不過皇上說他們是死有餘辜,所以也沒有徹查此事。你說,最近這羣娘娘們是不是都瘋了?做的事情都越來越離譜,從謀害皇后,到給皇上下媚藥,再到私自召集禁衛軍,真是……”說到這裡,夏冬梅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那羣“瘋掉”的娘娘們了。

“噗……也許!”這丫頭真是跟着自己混久了,膽子都變大了,這種話也敢說。

“好了,不廢話了,話說昨日那位冷公子長得真是好英俊呢,可惜今日一早就走了,唉……”夏冬梅說着,很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蘇錦屏一怔,冷公子?英俊?莫不是昨晚那個有斷袖之癖的男人?一想起他,就想起那個吻,隨即一陣惡寒:“走了好,留下來也是個禍害!”

夏冬梅卻理解錯了意思:“是啊,確實是個禍害,昨天晚上好幾個宮裡的丫頭們都在議論,說最近好多美男子出現啊,本來就有皇上和幾位王爺,還有上官大人,現在又是北冥皇、冷公子,還有那個神秘的跟什麼似的南嶽三皇子,都是一羣禍害,不知道亂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唉!”

見她發花癡,蘇錦屏有些失笑:“得了吧你,話是這麼說,心裡還指不定有多高興呢,我還記得前幾天有人說喜歡北冥皇來着呢!”

“說什麼呢你!”夏冬梅惱羞的將自己手中的掃把對着蘇錦屏揮去。

蘇錦屏也向後退了幾步,藉以躲過,兩人笑鬧間,皇甫懷寒忽然回來了,但是她們瘋鬧的太高興,居然沒有發現,直到“砰!”的一聲,蘇錦屏撞到了皇甫懷寒的身上。

而後,“叮”的一聲,一物落地!

“蘇錦屏!”一聲暴喝響起,充分的表明了皇甫懷寒的不悅,昨晚的事情,估摸着就跟這個女人脫不了關係,現下又膽大包天的撞自己!

某女嚇了一大跳,趕緊和夏冬梅一起跪下:“奴婢該死!”一跪,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的那把精巧的鑰匙,通身都是黃金打造,上面還鑲嵌着寶石,看起來美極了,正要撿起來,小林子卻快她一步,將那鑰匙撿了起來,擦了擦,而後交給皇甫懷寒。

皇甫懷寒接過鑰匙,冷着臉看了她半晌,咬着牙開口:“蘇錦屏,你似乎很高興啊!你姐姐死了,你就一點都不傷心嗎?”上次問她,她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自己還隱隱覺得可能是裝的,可是今日,她能高興到這個份上,真叫他刮目相看!

“皇上,姐姐死了,現在說不定已經上了西天,也說不定佛祖見她有慧根,封了她一個神仙做,奴婢有什麼好傷心的!”蘇錦屏如是回答。

某皇帝嘴角一抽,恨不得狠狠的給這個女人一腳!想起還有要事要處理,也懶得再理她,冷哼一聲,便踏進了御書房。

夏冬梅拍了拍胸口,道:“嚇死我了,你把國庫鑰匙都撞出來了,皇上都沒有處置咱們,咱們今天運氣真好!”

“什麼!你說那是國庫的鑰匙?”蘇錦屏的眼睛忽然金光閃閃,國庫裡面肯定有很多銀子,要是能拿到那把鑰匙,那她不是發財了?還要什麼狗屁的俸祿,隨便帶幾件東西走人,就夠她快快樂樂的過一生了!

“你這麼驚訝做什麼?誰不知道歷代國庫的鑰匙都放在皇上的身上,可是寸步不離身的,方纔那把鑰匙那般精巧,定然是國庫的鑰匙。”夏冬梅開口答話。

“矮油!”蘇錦屏猥瑣的搓了搓手,心中大恨自己剛纔爲什麼沒有將那把鑰匙撿起來,摸上幾把,過過手癮也是好的啊!

夏冬梅忽的一抖,腦後掛着一滴冷汗,很是防備的看着她的奇異模樣,開口道:“你矮油什麼?”

“啊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真的沒什麼!”一雙晶亮的眼眸看着緊閉的御書房大門,腦中飛快的盤算着什麼,嗯……就要出宮了,整哪個狗皇帝一頓,再拿着那把可愛的鑰匙去偷點銀子,是不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想到此處,蘇錦屏又是一聲:“矮油!居然是國庫的鑰匙!”語畢,還雙手合十,彎着腰將手放到膝蓋處,狠狠的扭了幾下身子,臉上猥瑣的笑意越發的明豔,笑到激動處,還跺了跺腳。最後捂着自己的臉,似乎已經看見滿國庫的銀子都飛進了自己的口袋:“矮油,真是太幸福了!”

門口的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神經病一般的表演和各種“矮油”,腦後都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滴巨大的汗水!而夏冬梅更是掛着滿頭的黑線,跳了老遠,做出一副“我不認識她”的模樣!

而蘇錦屏直直的在那裡“矮油”了半晌,才穩住了心神,心裡砰砰的狂跳,腦中也飛快的打着算盤,思索着該如何將那把鑰匙弄到手,嗯……要不今天晚上就去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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