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藥的夢憶和護士小婉聊了一會,不久就覺得很困很困,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好久,聽到開門的聲音。
夢憶睜眼看過去,只看到一個背影,好像是小婉正在配藥,她拿着一支針筒向自己走過來,抓住自己的胳膊就要紮下去。
奇怪,小婉怎麼沒有用棉籤給自己消毒呢?而且她的眼神怎麼和平常不一樣啊?
“小婉,先別打針了,你先告訴我,隔壁的蘇老先生出院了?”夢憶假裝十分隨意問道。
“你說蘇老先生,他應該出院了吧,他是別人負責的,我不清楚。”“小婉”明顯愣住了,手上的動作一緩,還是很快做了回答。
“不對,隔壁住的是陳老先生,他責任護士就是你,說,你到底是誰?”夢憶大聲問道。
“夢憶,你是不是病糊塗了,這你這是病,得治,針不能停啊。”“小婉”手持針筒向夢憶的手臂紮下去。
夢憶從小就怕這一個小小的針頭,每次生病也是能吃藥,堅決不打針,對於他來說頭可掉,血可流,針絕對不能打。
對方不是小婉,會不會是精神病人啊?這一針紮下去會不會得傳染病啊?會不會死啊!
夢憶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全身一涼,下意識就想從病牀上逃走。
察覺到了夢憶逃走的念頭,“小婉”微微一笑,死死地把夢憶壓在牀上,右手抓着針筒就向他的胳膊扎去,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熟練。
雖然被壓制得死死的,但對生存的渴望使夢憶終於反抗成功,死死地抓住了“小婉”拿針筒的右手。
而“小婉”拿針筒的右手不停的顫抖着,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刺向夢憶的胳膊。
近了,更近了!
夢憶真的很後悔,剛纔爲什麼不早點跑,可惜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真沒想到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婉”,力氣竟這麼大!
我滴乖乖,阿彌那個陀佛啊!杯具啊!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居然被一個女人逆推?不可饒恕也!
可惜夢憶卻忘了自己雖然身體並無大礙,但失血太多,所以還十分虛弱,自然不是嬌滴滴的“小婉”的對手。
“咯咯,我的確不是小婉,可是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識破我的?”
“小婉”好奇的問道,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夢憶,彷彿他已是甕中之鱉。
“因爲你的眼神。”夢憶笑了,笑得很純真。
“眼神?”“小婉”有點疑惑,皺着眉頭問道。
“小婉她的眼神清澈純潔,而你的眼神渾濁,再怎麼模仿也模仿不出來的,這就是少女和婦女的區別,話說3月7號是女生節,而3月8號是婦女節,一日之差啊。”
夢憶並不是和“小婉”廢話,他是在拖延時間,再過2分鐘就是例行的查房時間。
“好小子,原來你是在拖延時間,不過等真正的小婉發現你的時候,已經是10分鐘之後了,這期間,夠我們做些愉快的事情了。”“小婉”笑道。
夢憶心中一驚一喜的,喜的是小婉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驚的是自己的目的竟然被識破了。
這麼愉快的事情我們兩個玩不好吧!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來人啊!救命啊!
驚恐地看着針頭離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近,夢憶的手腳也拼命掙扎起來,但剛吃完藥的他十分的虛弱,掙扎是那麼的無力。
“別害怕,這一針下去是不會死人的,只會讓你乖乖地睡上一覺而已。”“小婉”得意的一笑。
“真的不會死嗎?真的只是讓我睡一覺?你是知道我最近有點失眠的?”夢憶有些天真地問。
“是不會死啊!運氣好的,睡個十年八年的就能醒來了,運氣不好的話,以後你就有個叫‘植物人’的新身份了!”“小婉”的語氣卻很是不屑。
“能告訴我,是誰要害我嗎?”夢憶一愣,自己除了韓浩天外並沒有得罪過別人啊,那小子在檢查結果出來前,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的!
“是林胖子,這件事最後的定論是你在工地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他拿到鉅額的人身保險賠償金,我拿到10%的分紅,你以前的工友柱子,樁子和你的下場差不多呢!要不然,像你這麼帥的民工,老孃還捨不得下手呢。”“小婉”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這刺殺竟然是針對民工的陰謀?如果我死了,如何實現又霸道又有錢人的理想!我要開始裝逼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