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無可奉告的結果就是,凌羽葵進醫院的原因被寫成了很多個版本發了出去。
“可惡,這些人想死是麼?”
封澈回來的時候,那些記者已經被趕走了。
但是對凌羽葵的採訪卻已經發了出去。
封澈看着網絡上鋪天蓋地的報道,恨不得把那些人統統掐死。
“小葵,你遇到那種事情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男人擔心他的小丫頭又被那些記者嚇到。
凌羽葵搖着頭,委屈道:“我想着你去辦事所以就沒打擾你,誰知道這些人會那麼着急的把新聞發出來。”
是的,誰都沒想到,新聞帶來的輿論就像病毒似的蔓延開來。
越來越廣,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儘管封家可以從源頭刪掉那些新聞,但網民的轉發卻刪不掉。
“那你還好麼?那些人有沒有爲難你?”
“沒有啦大表哥,我很好的,只不過,那個新聞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名譽影響吧?”
凌羽葵也沒想到,今天的事情只是個導火索。
有人藉着此機會,在網上大肆扒了一次封澈的皮。其中就提到好幾起貌似看起來和封澈有關的案子,五年前的大火更是被重提。
所以現在網絡上對封澈是罵聲一片。
當然還有一部分罵凌羽葵的,說她不要臉不檢點,見到男人的牀就往上爬。明明已經是封家的養女了,還不惜給封澈下藥,結果活該被性虐待住進醫院!
“不過寫新聞的人是不是腦子裡面有坑?”
“總之這件事不簡單,小葵,你這幾天就在家裡哪也別去了。”
“爲什麼?那楊浩宇那邊的事情……”
此時此刻,封澈聽到這個名字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如果將整個事情和楊浩宇聯繫起來,那段玥兒的死也說得過去了!
“小葵,你之前不是問我有沒有和楊家有過沖突嗎?”
“怎麼,難道你想起來了?”
“嗯。”封澈點點頭,馬上抓住凌羽葵的小手解釋。
“是這樣的,五年前龍胤投資在發展的過程中,與同行的一間小公司進行過較量,結果發現了對方在業務上的漏洞,當時執掌這間公司的是個叫楊浩楚的男人。”
“楊浩楚?”凌羽葵覺得聽起來很耳熟,馬上就想到了楊浩宇“不會是楊浩宇的哥哥吧?”
“這一點我也不確定。但這不是重點,當時龍胤投資規模還很小,和這間公司同時接了一個大單,結果客戶發現,同樣的投入在兩家公司裡獲得的回報不一,所以發現了楊浩楚私吞客戶利潤的事情。”
“所以他們家的公司倒閉了?”
“沒錯,那家公司被客戶在全行業封殺,直接就破產倒閉了。但也是同時,因爲這個案子龍胤投資在業內奠定了基礎。”
原來是這樣。
凌羽葵大概有點明白了,所以不知道真相的人都會以爲楊家的公司是被龍胤投資給坑了的吧?
“大表哥,你真是背了個天大的鍋!楊浩宇想不開,竟然還來找你復仇?”
“所以今天的新聞會鬧大,也是因爲有人在背後故意造勢。”
“太可惡了!我要去找楊浩宇說清楚!”
“不要去。”
封澈趕快按住他的小丫頭,臉上露出個擔憂的表情來。
現在他必須完全確保她的安全才是。
“我有一個更加可怕的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
凌羽葵看到男人臉上的神情,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想到之前大表哥接了電話出去時候的神情,和現在一樣凝重。
男人張了張嘴,正要開口,只聽病房的門又被敲響了。
不待允許,敲門的人主動就進來了。
封澈看過去,發現是個有點眼熟的面孔。
只不過對方滿臉張揚,手中還拿着一張紙。
他直接道:“封澈,跟我走一趟吧!這個是剛剛到手的經過上頭蓋章的傳喚書!”
封澈的表情沉下去,馬上把男人和他的名字對號入座。
這個人應該就是錢進說的鄭史同了。
“大表哥,怎麼回事?”
凌羽葵頓時慌張的抓着封澈不讓他走:“那個人是誰,他要帶你去哪?”
見狀,鄭史同笑着說:“你就是淩小姐吧?我是市公安刑偵隊的鄭史同,現在負責偵破今早段玥兒被人殺害一案,之後我們也會傳喚你進行調查!”
“你說什麼?”
凌羽葵聽完男人的話,整個人都懵了。
他說段玥兒死了?
怎麼會這樣?
前天晚上,那女人明明都還好好的,只不過聽說她離開酒店後就藏起來了,怎麼會突然死了?
“鄭警官,你們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沒有弄錯,現在段玥兒的屍體就在醫院的停屍房,如果你不信,可以親自去看看。”
在醫院停屍房!
凌羽葵驚訝的擡眼看封澈,他皺着眉點了下頭。
難道說,剛纔大表哥接了那個電話,就是去確認段玥兒的屍體了。
她瞬間反應過來,難怪網絡上的那些報道會把那些陳年舊事拿出來說,原來一切都好像是在指證封澈,說段玥兒是他殺的!
“淩小姐,我們可以把人帶走了嗎?”
鄭史同立即打斷她的思緒,然後讓身後的幾個便衣警察上前要擒住封澈。
可是男人站起來,霸氣道:“鄭警官請你搞清楚你手中的只是傳喚書,不是批捕令,在這裡你沒有資格拷我。我封澈行得正,坐得直,不需要你動手,我自己能走!”
說完,封澈回頭看了眼凌羽葵。
看到他的小丫頭眼裡滿滿都是擔心,他柔聲安慰:“不會有事的,我很快就回來,如果今晚不回來,那就是明天早上。你答應我哪裡都不要去,等會兒有人會來接你回家。”
“可是大表哥,你什麼都沒做,爲什麼要跟他們去警局!你是被冤枉的!”
想到封澈此時此刻的處境,凌羽葵“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封澈立即彎下腰抱住她,輕輕吻了下她的小嘴:“我封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要他碎屍萬段。”
說完,封澈放開她,轉身跟着鄭史同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凌羽葵趴在牀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