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在乾燥的路上。
讓田樹新心思有點彷徨,不過很快,他就將心思收了起來,這條道上,通往一個小區,中間路段比較寂靜。
幾輛車子在他前面行駛。
田樹新忽然覺得有點詭異,幾輛車一下子把前面一輛黑車轎車就包圍住了。
然後從幾輛車上竄了幾個身穿黑衣服的傢伙,田樹新下意識覺得這羣人都是來對付自己的人,可轉眼一看,特麼劇情不太對,這完全和他無關。
“老實點,出來!”
“把手舉起來,不然的話,在你身上開兩個窟窿!”
“麻痹的,別動!”
“把他塞車裡去,趕緊,不然待會得出事情。”
“......”
田樹新隱約聽到那一羣黑衣人這麼說,不過根據這點信心他聽不出來的時候,四周掃了一眼,這裡貌似恰好沒被攝像頭覆蓋,看來這是早有預謀的劫匪!
他眯了眯雙眼,從車上被劫持下了一個司機,和一個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這傢伙臉色沉着,處變不驚,看得田樹新好一陣佩服,要是換個人的話,這時候估計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了吧!
過往雖然有一點車,但此時停在這裡的,只有田樹新這一輛!
相當於他被攔在了這裡。
於是又黑衣人找了上來,敲他的車窗。
田樹新打量了一下,這些傢伙大部分都是拿着球棍,包括刀子什麼的,一共差不多十來個人,他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躲不過了,於是緩慢的搖開了窗戶。
“什麼事情?”田樹新開口問道。
“嘿,小子,膽子還挺大的,這件事情,你既然已經看到了,肯定就跑不掉了,趕緊下倆,你老實配合的話,這件事情結束後,也不會動你一根頭髮,可你要是不配合的話,這就別怪我了。”
這傢伙嘿嘿怪笑了一笑,望着田樹新,有種期待田樹新動手的感覺。
“哦,這樣啊,好吧。”田樹新鎮定自若的答道,手掌一翻,春雷刀被他藏進了袖子裡面,然後就推開車門走了出去,還把車鑰匙給拔掉了,這會兒走出去,他並沒有多少的意見,畢竟已經看到這羣傢伙做的事情了,他知道自個也跑不掉。
不過嘛,十個人而已,怕毛!
這纔是田樹新鎮定所在。
所以,實力是一切的基礎,否則遇事惶恐,就算你有關係,這個時候打電話看別人能不能救你?那特麼都有點扯淡,那種關係,是在自身相對安全的情況下而言。
而立身這種危險境地的時候,最需要的,則是自身的強悍。
田樹新便是有這個底氣。
搞得那黑衣人有點鬱悶,他還以爲能夠收拾一下田樹新,畢竟這個任務貌似看起來也特麼容易了一點,於是他壓着田樹新朝着一羣人走了過去。
“你們抓他做什麼?他不過是一個路人,你們要抓直接抓我就是了。”被抓的那個年輕人一臉憤慨的說道,不過卻沒有多少的變化,看來是對這種場面,很是鎮定了。
“嘿,許少,這小子已經看到我們
的所作所爲了,自然就不能任由他跑掉,不然待會警察就追了上來,怎麼辦?”爲首的一個傢伙,沒有蒙面,五大三粗,臉上有點刀疤縱橫的感覺,說起話來特別的猙獰。
許少瞪了這傢伙一眼:“你們想怎麼樣?”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具體關於什麼事情,你就不用去考慮了,現在跟我們走就行了。”爲首的傢伙,舔了舔嘴道。
“押他們上車!”
“大哥,讓這兩小子坐一起?”
“沒錯,看這樣子,也鬧騰不出什麼花樣,至於那司機,沒什麼價值,把他給綁車裡面,等我們走得差不多了,估計時間也行了。”叫做大哥的刀疤漢子裂嘴一笑,這件事情倒是做得輕車熟路。
田樹新苦笑道:“哥,你們也把我綁車上算了,反正我也是個託油瓶,怎麼樣?”
“這麼沒骨氣的傢伙,是不是男人,能不能有點血性?”這時候一把刀子,直接按到了蘇星河的脖子上,讓他覺得涼颼颼的,田樹新目光微冷,這麼多次,雖然一直和人有發生矛盾。
可讓人把刀子架到脖子上,這是頭一遭,他發誓,這個傢伙,他記住了。
“嘿,怎麼,不服氣?我告訴你,不服我的人多了去了,不過有的人被扔進了大江餵魚,有的人扔扔到了山上,給殘狼虎豹,做了糧食,本來還想讓你走一趟就得了,沒想到你小子還敢橫我!”
“找死吧你,這路上有你苦頭吃的。”那人啐了田樹新一口,臉上露出兇狠的笑容。
田樹新心驚,這些傢伙手上都佔過人命?
眼前這姓許的小子,到底和這些傢伙怎麼搗鼓上關係的?
“滾上車吧。”幾個人直接把田樹新和許姓年輕人推上了車,那許姓年輕也是一臉奇異的看着田樹新,因爲他沒有從田樹新眼裡面看到害怕,只是有一點點的驚慌失措。
加上那麼一點的......興奮!
沒錯,就是興奮。
這話說出來,很有可能有點奇怪,但田樹新心裡面現在就是這樣想的,他好歹也是社會主義五號青年不是,這時候如果能夠收拾一下這些歹徒的話,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兩人被推到車上,田樹新有點鬱悶的看着許姓年輕人,結果一個黑衣大漢冷笑了一下:“嘿,你們交流一下,到時候指不定會一起哭!”
田樹新無語的橫了一眼這個傢伙。
傻逼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你什麼人?或許說什麼名字,他們爲什麼綁架你?”田樹新問道,他希望能夠從這傢伙嘴裡面獲得一些信息,否則的話,如果這年輕人也是一個壞人怎麼破?
不過他覺得應該還行,這個傢伙的話,他至少看起來沒有特別厭惡的感覺,這樣就已經證明他不錯了。
許姓年輕人笑了笑道:“你的反應這麼鎮定,反倒讓我有點好奇,不過至於我的身份,那就算了吧,不過可以告訴你,我叫許鳴!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很高興認識你。”
田樹新有點鬱悶了,這傢伙連自己身份都不肯說,似乎很牛逼的樣子,不過他也不在意,
反正這些黑衣人身上沾過人命就行了。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就田樹新,目前就一個打工仔。”
咳咳,他差點把自己正準備籌建一個公司的事情說出來了,要知道前排的那傢伙正在偷聽他們講話,要是到時候要個幾百萬的贖金的話,那就是一件很憂傷的事情了。
而且他們身邊還坐了一個人監視他們。
這是一輛麪包車。
“很高興認識你。”許鳴說道。
田樹新笑道:“榮幸之至。”
這傢伙在這種場面下,還能夠和他談笑風生,田樹新有點詫異,不過他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也是沒有什麼辦法了。
既然確定了這些傢伙沒有槍支,只有冷兵器。
那麼事情就簡單了。
“他們爲什麼要抓你?”田樹新聞道。
許鳴談了聲氣道:“我父親剛剛到八川任職,很有可能是觸動了一下人的利益,所以他們想要要挾我威脅我父親吧,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幹的,不過既有可能是一些奸商勾結。”
“只是我有點想不通,這些傢伙,怎麼得知我到來的時間的。”
“嘿,你們繼續猜,最好菜出一個所以然來,到時候就死的更快了。”旁邊黑衣人冷笑道。
田樹新根本不搭理他,只是內心一震,剛剛上任?貌似他認識一位,那就是最近上任的八川市領導,市委書記,許震華!
我擦!
田樹新心裡面已經有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了,一不小心居然遇到了市委書記的公司,怪不得這廝這麼鎮定,看來已經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人,不應該是更加惜命麼?
許鳴抿了抿嘴,奇異呃看了田樹新一眼,道:“猜到了?”
“剛好知道一點。”田樹新無奈的說道,這許鳴許大公司,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不過真有這麼厲害的話,這時候就不會被捕了,還有,你能夠猜透我個人的麻煩麼?
他開玩笑道:“如果這裡鬧出人命的話,你能不能解決?”
旁邊的黑衣人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望着田樹新道:“小子,你最好不要刷什麼花樣,否則發生什麼事情的話,說不定你就會被當做花肥了!”
“我們兩個現在可算是手無寸鐵,難道聊天都不行了?而且你就在這裡看着,難不成還能夠出什麼事情?”田樹新有點鄙視的看了這個黑衣人一眼,惹得他怒目相對!
許鳴這時候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可以。”
他目光微微閃爍,兩個人都是聰明人,自然能夠明白對方說的什麼意思,不過田樹新所說的,就讓他有點鬱悶了。
難不成這位年輕人,準備以一人之力,要幹翻這裡所有人?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荒唐,怎麼可能?
然而下一刻,田樹新朝着他詭異的一笑,身體驟然一動,趁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拳直接撂在對方脖子上,砰的一聲,那傢伙直接昏迷,這需要對勁力掌控得極其到位。
做完這一切之後,前面的司機,也是預料到了這裡事情的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