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樹新站了出來,望着幾個人低聲道:“是個爺們就出手,別墨跡,做完事情我還準備去吃飯。”
對方光頭眼中閃過精芒,臉上多了幾分凝重之色,被十餘人包圍住還能面不改色誇誇其談,這種人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有底氣,眼前之人分明不可能是瘋子,答案顯而易見了,可他不信這個邪。
隨意碰到一人都是傳說中的高手,他們這羣人還不得飛天了,手掌一招,從身後走出一個手持鋼管的傢伙,光頭男咧嘴一笑道:“三子,你先出手跟這傢伙玩兩下,不打死就行。”
確定目標之後下手往往很快,三人眼中閃過兩點冷芒,提着鋼管沒有丁點猶豫踱步走向田樹新,鋼管在地上發出撕拉聲響,給人一種強大壓迫感,一步又一步,這人距離田樹新僅只有十步,那麼一剎那,三子動了,他掄起鋼管跟跳繩似的猛地朝着田樹新砸去,聲音呼啦着發出尖嘯,勁風鼓譟了兩秒轟然而至。
田樹新腳步不動,擡頭平視着這來臨的鋼管,他不動如山,垂直在腰間的雙手在鋼管來臨的瞬動了,強大力道驀然從他身上鼓譟而出,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目光裡面擡頭手若無其事抓住了鋼管。
雙手抓住往後一拉,三子跟被一頭牛拉扯般腳步踉蹌往田樹新裝來,下一秒,田樹新飛出一腳,跟踢足球似的將這個踢飛出去了兩米遠,噗嗤一聲三子砸在地上,發出了哎喲媽一的慘叫。
光頭男嘴角抽搐了兩秒,擡起頭露出幾分忌憚道:“沒想到是個練家子,道上哪兒魂的,說說規矩吧。”
田樹新吐了一口濁氣,臉上浮現出揶揄之色,幾人在他眼中不堪一擊,但一個人一個人的打到纔會造成一種強烈壓力。朝前走了幾步,幾人節節敗退,光頭男猛地咬牙道:“怕個卵,嫩死這小子。”
應該是口音的問題,一個弄字偏偏被這小子說成了嫩。
除去躺在地上哀嚎的三兒,其餘九個人眼中閃過戾氣,手中東西都拿了出來,呼嘯着朝着田樹新攻打去,幾個人打一個人的場面很是驚人,好在田樹新心中早有準備,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氣,拳可震嶽,腳可踢山,咔嚓一聲,兩隻拳頭髮出讓人難受的響動,奔走的豹子般轟擊了出去。
拳腳無眼,十來個人在田樹新眼中根本沒啥戲份,分鐘不到,全給放倒在了地上,光頭男受傷最輕,一普股坐在地上,雙眼跟見鬼似的瞪着田樹新,表情跟要哭了似的,夾帶着哭腔道:“哥,你到底哪兒混的,哥幾個算認栽了,您放過我們行不?”
田樹新走到跟前,彎腰擰起了光頭男脖子,低聲道:“你現在打電話叫指示你的那個傢伙過來。”
光頭男目光閃爍了兩秒,擡頭時迎上了田樹新那冰冷的猶如兇獸的眸子,他哆嗦了一下,這才咬了咬牙道:“叫他來沒問題的,但是你不能爲難我們哥幾個。”
田樹新一巴掌甩在光頭男臉上,噗嗤一聲光頭男摔倒地上,咧嘴噴出一
口帶牙的鮮血,蹲下身道:“你覺得你還有跟我談條件得餘地嗎?”
對付敵人不能手軟,這是田樹新從殺戮中學習到的經驗,他盯着光頭男,大有一言不合便動手得打算。
光頭男心慌意亂,臉上浮現出懼色,一臉喪氣道:“我打。”
打了個電話,用還算正常得語氣交代了兩聲,放下電話,光頭男含糊不清的低聲道:“哥,徐少說他待會就來。”
田樹新笑着點了點頭,咧嘴一笑道:“這樣就對了,我從來不是暴力的人,不要逼我大家都還能做朋友。”
光頭男嘴角抽搐了一下,京城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猛人,他心裡面簡直怒火翻騰,那該死得徐少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做這事情簡直成了頭羊,成爲了手腳打擊最嚴重的傢伙。
趙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田樹新身後,觸目驚心的一幕讓她對眼前男人認識更多了幾分,他笑起來像一潭清泉,擰起眉頭時便是一個修羅殺神,心中忐忑,忍不住開口道:“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田樹新微微一笑道:“學生敲打一下就是了,必須讓他們看到猩紅畫面纔會知道害怕。”
趙穎不知道說什麼,這會兒的田樹新渾身似泛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暴戾,她低聲說道:“聽你得。”
田樹新淡淡一笑時,一輛跑車停在了門口,車門打開從上面走下來三個年輕人,看起來也是學生模樣,臉上帶了幾分倨傲,看到場中躺下的幾個人臉色一變就要上車,田樹新腳底下急跺,沒等幾人關上車門就猛地按住,冷冷盯着幾人說道:“既然來了,就說幾句話吧。”
幾個學生面面相覷,被田樹新盯得發毛,無奈之下走下了車。
“誰是徐功,給我站出來。”
田樹新眉頭一擰,不管官二代還是富二代,這年頭做錯事情都要付出代價,一夥人氣勢洶洶,要不是田樹新過來,指不定趙天就要去腿斷胳膊,這事情沒那麼容易算了。
徐功是一個長相精緻的年輕人,他咬了咬牙走出來指着田樹新道:“你不要管閒事。”
田樹新眉頭一皺瞪着這吃裡扒外的富二代,抿嘴笑道:“這件事這次過後就算了,你答不答應?”
沒心思跟這羣小崽子說什麼,他也只是做個陪襯,這件事情作爲震懾這幾個小兔崽子應該不敢做什麼 出格事情。
徐功出乎預料的點了點頭,十來個人倒在地上讓他嚇破了膽,這時候他只想快點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眼不見心不煩,一個女人他只要認真分分鐘可以換十個,何必單戀一枝花?
奔上車轟鳴一聲絕塵而去,留了一尾尾氣驚得衆人面面相覷,一個了不起的富二代被幾句輕叱便慌不擇路逃離了此地,傳出去恐怕沒幾個人會相信這事情。
轉過頭回到幾人面前,田樹新詫異說道:“還不回去?”
趙穎臉色羞紅帶了幾分薄怒,眉毛彎彎略微
點了點頭道:“田醫生,你怎麼這麼厲害?”
田樹新婉兒一笑低聲說了一句運氣,轉過身邁開步伐朝着車子大步走去,這分明是要坐車回去的節奏。
趙穎看了一眼幾人,笑着說道:“你們晚上沒課吧?得,算是湊一起了,去一起吃頓飯,順便了解一下這位傳奇的田醫生到底做什麼的。”
趙天臉上露出幾抹興奮,男人都喜歡熱血澎湃,田樹新幾個動手已經將他征服,他想的是,要是能拜這個男人做師父那該是多好,以後碰到這種事情自己解決那是倍兒爽的事情。
陳雪帶了點不好意思,可這時趙穎第一次邀請,厚着臉皮跟着兩人鑽進了車子裡面,。
車子不小,坐下幾人綽綽有餘,趙天刻意坐在田樹新身邊,眼中興奮光芒乍現,他抿了抿嘴說道:“哥,你以前是做什麼的,看你剛纔那手段,能不能教我幾手?”
坐上了車田樹新一直在閉目養神,聽到聲音睜開眼嘴脣蠕動了兩秒鐘,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這個苦你吃不了。”天鴻公司訓練人才手段都異常狠辣,普通人沒幾個能堅持下去,趙天也完全沒時間玩這種調調。
所以還是老實蹲學校裡面啃書本纔是王道。
趙天低沉着眼睛說道:“哥,我是真心想要學習學習......”
趙穎一邊開車也一邊笑了笑說道:“你小子就別打擾田先生了,人體鍛鍊沒有一定時間是沒辦法提升得。”
田樹新掃了一眼這小子笑了笑說道:“如果你真的有想法的話,可以在假期選擇到榕省八川市天鴻安保公司去試試,那裡的人應該願意提供給你幫助,不過你要是自己扛不住,就不能怪人了。”
趙天眼睛驀然一亮,露出了幾分歡喜道:“謝謝田哥。”
一句田哥將兩人距離拉近了不少。
開車走到來到一家假日酒店,這裡裝潢華麗,地面鋪就了一層厚厚紅地毯,腳步踏在上面讓人多了幾分異樣感覺。
在大廳找了個座位坐下,酒菜上齊,趙天倒滿了酒,舉起杯子對着田樹新笑道:“田哥,這杯敬您幫我解決這次麻煩。”
田樹新仰頭一飲而盡,眼角含笑道:“別太當真,其實就是一件芝麻小事。”
趙天認真的搖頭道:“哥,對你來說是小事,換做我的話,這次還真不一定得被他們揍一頓鼻青臉腫。”
偏頭詫異看了一眼趙天,這年頭能夠認清自己的人已經不算多了,趙天算是比較實在的一個,他微微笑道:“能有這個認識說明你對自己看的很清楚,以後做事情不要崩壞了腦子,像這種事情,最好得方法,就是求助家裡。”
求助家裡沒什麼丟面子的事情,這是資源的合理利用,至少不會讓自己被暴打一頓。
一頓餐幾人吃得歡愉,陳雪也融進了氛圍,談吐間似乎被趙穎接受了一樣,不過這事情和田樹新無關,他也不想管這種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