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樹新還是有點兒心虛的,趁着這次請林珊一下,也好堵住她的嘴不是?而且林珊一天也不知道他田樹新在忙什麼,要是真在這個上面爭論下去,他田樹新還真有點下不來臺,不過他也知道,林珊是一個聰明人,既然他田樹新不想說的東西, 這傢伙很少會去問。
就比如這段時間雖然比較忙,但林珊基本沒有出現過打電話給田樹新的情況,一般的事情,都是林珊自己解決的,這就是能力與效率,這一點真的讓田樹新感覺非常滿意,至少他覺得高文靜對自己真的是好,連林珊這種大將都捨得給自己。
不過想到那天在辦公室裡面發生的事情之後,他內心還是有點糾結,畢竟事情還是算他做錯了,但最後他們還是鬧翻了,雖然說最後因爲高老爺子的事情,兩人的關係算是有點緩和,但至少實質上,高文靜並沒有能夠原諒他田樹新,至於派遣林珊過來,恐怕也是看在他治療高老爺子的面子上,否則要是派遣一個能力不行的人,高文靜又會覺得田樹新認爲她實在敷衍他,所以所幸就派遣了一個大將過來。
然並卵。
這些都是田樹新自己猜測的而已。
並不能成爲他和高文靜之間關係的真正確論。
不過多多少少他們在高老爺子的那裡,使他們關係的確稍微緩和了一點,而最後高文靜沒有找康九幾個人的麻煩,也說明了高文靜的確算是給他田樹新面子了,這一點他自己也沒什麼好說了,將這些思路稍微整理了一下,田樹新在衆人目光中,跟林珊一起走出了魔方,引起衆人的一陣羨慕。
在路上打車的時候,林珊問田樹新爲什麼不買車,田樹新說窮,這惹得林珊一陣鄙視,不過對於田樹新這種願意交代老底的傢伙,她還是覺得有點欣賞的,他雖然不是很清楚田樹新的底細,但曾經私下問過高文靜,高翁靜對她的回答就是,這就是一個暴發戶,自以爲是而且又剛愎自用的傢伙,你要是待不慣的話,就不用伺候他。
這是高文靜的原話,正是因爲這句話,她纔會對田樹新如此的上心,可仔細工作了之後,他發覺田樹新並非這樣的人,不過這一切目前的關係不大,她只是打工的而已,管不了這麼多的事情。
他們兩人來到了一家餐廳,埃菲爾餐廳,這是在國內都比較出名的餐廳,但這種餐廳他也分直營和加盟,有的就直接是私人加盟的而已,否則一個牌子,其實是很難打理那麼多門店的,哪怕一些運動品牌的做法也是如此而已,這一點很多人心照不宣,但是沒有人去捅破這個東西。
存在即合理。
他們走進一個稍微靠窗的半包廂,因爲朝走廊的一邊是沒有門的,走廊朝裡面走,還有一個挺長的通道。
他們一坐下,就有服務員拿着菜單走了過來,田樹新接過菜單,用英語說了幾句,點了幾個菜,然後拿給一臉詫異的林珊,然後他問道:“林助理,怎麼了?難不成對我會說英語很詫異?”
林珊笑了笑說道:“我之前看你這麼能打,還以爲你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沒想到你竟然會說英語。”
田樹新撇了撇嘴道:“我可是八川大學畢業的好不好?雖然說用英語直接與外國友人交流那還是有一點難度,可一般的口語的話,我運用起來,還是沒有多大的問題的,至少在這種點餐的問題上,沒丁點的問題。”
林珊隨口點了幾個菜,把東西交給服務員,也是笑着道:“看不出來,真是看不出來,我還以爲田先生就是一個暴發戶,不然做事情怎麼這麼眉頭頭緒?”
田樹新臉色一黑道:“林助理這句話可有點傷人。”田樹新心裡面有點受傷,他這次做事情,雖然的確沒有經過什麼周密的考慮,可真要按照那種什麼所謂的周密的考慮,他這個公司想要營業的話,至少要一年後,那樣的話,實在是太麻煩了,既然現在
要資金有資金,要人有人,爲什麼不直接做了?
林珊道:“我就開開玩笑。”
田樹新道:“我也沒什麼辦法,只是我怕到時候我要是不做點事情的話,我可能就不想做什麼了,畢竟這點錢要是省着錢花,足夠我到處去瀟灑了。”田樹新這句話自然是說笑的,開什麼玩笑,他開這個安保公司,本來就是想要逐漸的擴大自己的人脈,到最後的時候,就算是他的秘密暴露,那麼要是有人想要動他的時候,也得考慮他的影響力,爲了生存,僅此而已,如此簡單。
林珊只是笑了笑,她並不認爲開一個公司的最初想法,會是這種玩笑。
很快服務員就把東西端了上來,這裡的服務態度還是不錯的,但田樹新心裡面其實是有點抗拒這裡的東西的,他總是覺得啥玩意都是自己國內的好,畢竟中國的東西,哪怕是在外國,也能做出很多類別的美食出來,而國外的在這方面,除了一些包裝的東西,在美食方面,也就肯德基什麼的玩意,再沒有其他的了,至少在田樹新的認知裡面是這樣。
而至於那什麼洋酒葡萄酒玩意的,真玩意其實沒有多少,很多東西都是國內產的,現在隨便去超市,都能夠看到一些紅酒葡萄酒什麼的,十幾塊一瓶多的是,不都是大市場上的玩意麼?
哪有多麼的金貴?
菜上來過後,田樹新笑了笑道:“林助理,這次應該是和你第一次正式吃飯,敬你一杯,感謝你這段時間爲天鴻企業做的事情。”
林珊點頭道:“感謝我接下了,不過爲天鴻企業做的這些事情,卻是我的責任所在,高助理派遣我來這裡,本來就是幫你的,而且支付了我相應的報酬,所以田先生在在這方面,不要感受到有什麼不好的。”
田樹新一怔,其實他一直在考慮林珊的工資問題,但是這方面他不確定,所以就一直沒有提出來,現在林珊居然說高文靜已經是支付了她報酬的,這就讓他不淡定了。
於是他說道:“林助理,你剛纔是說,高助理已經把你的勞務費付了?”
林珊點了點頭道:“田先生不知道?”
田樹新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我真不知道,後面我再找文靜溝通吧,這完全不按劇本來啊......”田樹新有點鬱悶,這時候兩個人開始吃起了東西,相互間溝通了一些工作上的問題,進行了一些地方的交流,田樹新很肯定林助理的能力,而林珊此時也在某一定程度對田樹新的看法,有了某些改觀。
因爲他對田樹新的感官,一直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是以,雖然是這樣,但她也沒有說出來,她畢竟只是一個打工的,背後說人壞話的事情,她基本上不坐,這是原則。
但這並不代表他對田樹新沒有什麼意見。
不過在這時候,很多意見,也有了一定的改觀,至少田樹新沒有她所料的這麼不堪。
甚至她覺得有點神秘。
他們交談甚歡的時候,田樹新感覺裡面的包廂有人走流出來,而且是朝着他們走了過來,他有點奇怪,稍微擡了擡頭,發覺並不認識那人。
那人走過來,然後開始笑了起來,田樹新差點揮拳頭就過去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先看看對方有啥事情不是?
那人過來,笑着對一旁還沒有發覺的林珊說道:“林珊,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田樹新這會兒正在喝咖啡,噗嗤一聲一口咖啡噴在徐鬆身上。
他真有點受不了,這名字叫得特麼肉麻。
林珊詫異的轉過頭道:“徐鬆,你怎麼在這裡?”她也看到了徐鬆身上那點咖啡,有點不好意思,但並沒有多說什麼,誰特麼讓你嚇人?
徐鬆從兜裡面掏出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臉,道:“珊珊,你回來,怎麼不跟我說?過段時間我還打算去看你呢,不過既然回來
了,那麼找個時間聚一下怎樣?”這傢伙一直在笑着,看起來使人如遇春風,但田樹新總覺得這傢伙有點裝,而且技術特麼有點不好,他看着有點爽。
林珊道:“徐鬆,這次我是公司臨時調回來協助一位客戶做事情的,所以時間上的話,並不確定,所以聚這件事情的話,還是想放一段時間吧。”
徐鬆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比較忙,不過現在既然碰到了,咱湊個桌怎樣?”
這時候田樹新就有點忍不住了,這可是他請林助理來吃飯的,一下子插進來一個人像什麼樣子?於是他說道:“抱歉,我和珊珊還有事情要商量,徐先生對吧,我見你從那邊的包廂出來,你那邊應該還有朋友,所以我們就不打擾了。”一方面想擠進來,一方面想退出來,如同在打太極拳一樣,就看誰厲害一點了。
徐鬆詫異的望了一眼田樹新,眼角抽搐了一下道:“珊珊,這位是?怎麼不和我介紹一下?”
田樹新自作主張道:“我和珊珊相親呢....”
徐鬆駭得退兩步,然後一把走上前來,抓住林珊的手問道:“珊珊,你搞什麼事情?”
林珊雖然知道我在胡扯,但並沒有拒絕我的說法,她看了一眼徐鬆道:“徐鬆,你這是做什麼?”
徐鬆啊呀了一聲,放開了林珊的手,有點尷尬道:“珊珊,剛纔我有點激動了,對不起啊。”
“還有事麼?”林珊這會兒的語氣有點冷了。
徐鬆指着田樹新說道:“珊珊,就算你對我有點意見,也沒必要拿這種傢伙來頂缸吧?你看看他穿的什麼樣子,這衣服確定不是撿來的?還滿是灰塵。”
田樹新這才望着自個,稍微有點尷尬,他之前可是和那一羣小子在跑步,雖然他是坐在車上,可在後面的時候,他很多時候都會去選擇 下車,看看那些傢伙到底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導致他身上沾染了很多揮,然而這些灰塵讓徐鬆覺得他田樹新就是一個來湊數的。
擦,哥們就這麼沒氣質?
田樹新道:“徐先生是吧?請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有點不爽了,田樹新覺得自個和這餐廳總有點不對勁,幾次進餐廳都會和人發生點了矛盾,難道他今年流年不利?按道理來說不會啊~
否則他怎麼會順風順水的捏?
徐鬆指着田樹新道:“就你這樣,也想配得上珊珊?”他語氣頗有點高高在上的味道,田樹新就鬱悶了,他配不配得上林珊,關徐鬆屁事啊?你又不是他老公,真幾把多事情。
田樹新撇了撇嘴道:“我憑什麼配不上了?”
這話說得徐鬆有點啞然,他指着田樹新說道:“反正你就是配不上她,你最好老老實實離開珊珊,不要糾纏她。”
田樹新更加鬱悶了,大哥,到底是誰在糾纏誰,人家當事人都沒說啥,你急個什麼?
田樹新道:“我離開珊珊,你算什麼玩意?以爲有幾個小錢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我還就一定跟定珊珊了。”
林珊稍微有點皺眉,他不知道田樹新爲什麼要用這個理由跟徐鬆死纏爛打,至於嘛?
不過她自己的確被徐鬆煩透了,也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徐鬆指着田樹新道:“你瞧你這樣,要錢沒錢,要估計要房子也是沒房子的,你憑什麼給珊珊幸福?”
田樹新撇了撇嘴道:“管你屁事。”
徐鬆被田樹新嗆了一下,他心裡面早就怒火翻騰了,這時候見田樹新一個屌絲居然還敢這樣跟他說話,他盯着田樹新道:“我再給你次機會,你現在就給我走,否則別怪我收拾你。”
田樹新道:“有種你就打我啊。”
徐鬆那個叫怒從膽邊生啊,直接就一拳朝田樹新打了過去。
正打中田樹新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