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以寒,你不要臉。”方涵烯想要抽出手,卻無奈被左以寒緊緊地抓住。左以寒壞笑的臉,突然陰沉了下來,連聲音都變得恐怖。“我說過我對你 不感興趣,你還不快滾!”
“左以寒,你去死吧!”方涵烯使出全身的力氣,推向左以寒。左以寒推後了幾步。左手鬆開了手。方涵烯抽出手,憤怒的跑開了。
左以寒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苦澀的笑容,英俊的臉上冒着虛汗。他插着褲腰帶的右手,不停地顫抖着。正如韓澤明所說,他受傷了。
左以寒左手捂着右手臂蹲下了身,痛得齜牙咧嘴,冷汗直冒。
死左以寒,臭左以寒。方涵烯邊跑着,心中又把左以寒咒罵了一遍。別以爲自己長得帥就可以目中無人,要不是看你手臂因爲我受傷,我纔不會跟着你。
丫的,手臂。方涵烯突然意識到。她跟蹤左以寒就是想看他是不是真的受傷了。這被左以寒一氣,竟忘了正事。果然左以寒有種能讓人爆發的魔力,真是個不討喜的傢伙!
方涵烯轉身,再次跑了回去。
“左以寒,你在哪裡?”方涵烯回到剛纔的地方,大聲叫喊着,卻看不到左以寒的身影。
咦,人去哪裡了?她張望着四周,卻聽到石柱後有呻吟聲,她慢慢的走近,隨着目標越近,這呻吟聲越響。
石柱後的左以寒,依舊是很痛苦。原本他以爲這些小傷痛他忍得了,只是沒想到,比賽開始不久後,這傷口越來越疼,疼的令他無法忍受,好不容易纔撐到上半場結束。
“左以寒,你還好吧?”方涵烯看到蜷縮的石柱後的左以寒,蹲下身想起扶他。可是左以寒卻毫不留情的甩開了她的手。“花癡女,你還回來幹嘛,怎麼,被我罵的不夠,還想繼續罵。”
他的臉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方涵烯沒想到他的手臂竟然會痛的這麼厲害。“左以寒,你現在能不能別再嘴上逞能了,走我們趕快去醫院。”方涵烯再次去扶他,可依然被他甩開了手。
“我不要去醫院,這點傷不算什麼。”左以寒推開方涵烯,然後扶着石柱吃力的站了起來。“不要管我,我要繼續比賽。”
左以寒不想被方涵烯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加快了腳步。
方涵烯咬了咬下嘴脣。“左以寒,爲什麼要死撐,明明就痛得不行,爲什麼要死撐。對不起,都是因爲我,不是我,你的手臂也不會受傷。”
左以寒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不怪她,當時他是可以躲開的,換做別人,他肯定會像躲瘟疫一樣的躲開。只是是她,不知道那時爲何,他的腳像被人沾了膠水般,根本無法移動。
“左以寒,你給我站住,站住!”方涵烯一下子跑到左以寒的跟前,張開雙臂攔住了他。“我知道,以你的脾氣,是一定不會跟我去醫院的,我這裡有顆止痛藥,你先吃着。”
方涵烯從口袋裡拿出一瓶隨身攜帶的止痛藥,瓶子裡只有一顆了,她遞向他。“給,吃了它,放心,這藥很靈的,我練功受傷,就是吃它的。”
左以寒看着藥丸,遲疑了幾秒後,拿過藥丸放進了嘴裡,嚥了下去。“我藥都吃了,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吧?”
方涵烯搖了搖頭,表示還是不可以。“我幫你把傷口包紮下。”話音剛落,她撕下了左手臂的衣袖,撕成長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