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場館內如地震般。大漢被砸的大叫一聲,冷汗直冒。而場下的人幾乎也是目瞪口呆,好快的速度,好大的力氣。一個身形瘦弱的少年,能把身形如此魁梧的大漢摔倒在地上,實在是太厲害了。
“好,小夥子真棒!”人羣裡已經有人開始吶喊了,其他的人也跟着喊,一下子,左以寒的人氣高漲。大家都不再小看他。
一切皆有可能,奇蹟是可以創造的。
被這黃毛小子摔的如此狼狽,大漢頓時羞愧,也惱羞成怒。他爬起身子,怒吼一聲,揮拳向左以寒。
人們屏住呼吸,大漢那一拳又狠又快,要是被打中,估計真要滿地找牙。
可是大家又一次的目瞪口呆。左以寒沒有挪動一步,輕鬆接住了大漢的拳頭。他的右手捏着大漢的拳頭,只聽到骨頭咯咯的聲音。大漢臉色慘白,冒着虛汗,整個身子好似快癱軟般。
“痛,痛,快放手……”大漢痛得齜牙咧嘴,不斷求饒。左以寒戲虐的勾起嘴角。“沒用的傢伙。”他的右手一用力,如此魁梧的大漢,竟然被他甩出了場內。
好驚人的臂力,他猶如項羽再生,再次令人目瞪口呆,果然人不可貌相!
僅僅三招之內,左以寒就把大漢打趴下。而他似乎打得很不過癮,勾了勾手指頭,對着場下的人藐視道:“你們這些沒用的傢伙,還是都一起上吧。”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以爲我們是病貓。”人羣裡有人很不服氣,首先上了臺,其他的人也是被左以寒如此狂妄的話激怒。若是怕了這黃毛小子,說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
一下子,臺上站滿了人,估計有十多個人。眼看一場惡戰在即,左以寒卻是異常的興奮,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很好!很好!
再次被他狂傲的樣子激怒,十幾個人一擁而上。左以寒緊握的雙拳,突然揮向衝在最前頭的那個人。那人啊的一聲倒地,然後接連幾個踢腳,又有好幾個人倒下。
“你們這些沒用的傢伙,都來啊!”一聲大吼,徹底激怒了在場的人,也不管是否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左以寒實在是太狂妄了,令人忍無可忍。
幾乎所有人都上了,這些人當中也不缺乏高手。左以寒就算再能打,也敵不過這麼多的人。漸漸地他的體力不支,動作也遲緩。一個拳頭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臉上,右臉紅腫,嘴角不斷地流着血。左以寒擦了擦嘴角的血,可那些人根本就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接連又幾拳,最後他還是被打趴下了。
“臭小子,叫你狂妄,叫你狂妄。”那些人還沒有停手的意思,很多人圍着他,用力的踹。
‘以寒,答應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是你的阿姨!’
‘以寒,對不起,你就當沒我這個阿姨。’
……
一口鮮血噴出,左以寒突然大笑,大喊着。“打吧,你們都打吧,最好打死我。”
身體上的痛令他快樂,因爲身體痛了,心就沒那麼痛了。
見到他這麼高興的樣子,大家也沒興趣再打下去。
“瘋子,你這個神經病。”人羣漸漸的散去,最後只剩下左以寒一個人。他被打得衣服破爛,傷痕累累,那些人出手真是狠,竟然對一個少年嚇如此重的手。
左以寒仰望天花板,那臉上苦澀的笑一直未褪去。場館的負責人看到他也是像看到了瘋子、瘟神。今天就是因爲他,這麼早就散場,害他少賺了不少錢。
“把他給我扔出去。”聽到命令,幾個穿着西裝的保鏢,像拎着小雞一樣把左以寒拎起,走到門口把他甩了出去。
撲通一聲,左以寒重重的摔落再地上。他的全身像撕裂般的疼,毫無一絲力氣,身子根本無法再移動半步。
“蹦嚓,蹦嚓,蹦嚓嚓……”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停了又響起。他吃力的挪動着手指,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喂,哪位?”他的聲音恨微弱,完全沒了往日的囂張。電話那頭頓了頓。“你,你是左以寒嗎?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好吃力,出什麼事了?“
聽到聲音,左以寒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色女,怎麼是你?”
“左以寒,我再說一句,不要叫我色女,我不是色女!”方涵烯很是鬱悶,爲什麼左以寒總是叫他色女,難道她真的很色嗎?
聽出她話裡的鬱悶,左以寒卻是異常的興奮,不知爲何,他佷喜歡捉弄她,很喜歡看見她嘟着小嘴生氣的樣子。他的臉上掛着笑意,臉皮卻越來越沉重。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握着手機,虛弱道:“色女,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很開心?”
“什麼,左以寒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可能會死。”手機從手中滑落,左以寒昏死了過去。方涵烯對着電話那頭不斷地咆哮,卻再也沒有了迴音。
“方涵烯,怎麼了,是不是寒出事了?”站在方涵烯身旁的韓澤明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不好的預感涌上了心頭。難道左以寒真出事了?中午他看到左以寒突然發瘋一般的離開了籃球館,韓澤明就非常的擔心。他在他的公寓裡一直等着左以寒回來,但是直到夜深人靜也等不到他的身影。他的心七上八下,左以寒雖然是個夜貓子,但是像今天這般情緒失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顧不了那麼多,韓澤明去找方涵烯,如今他唯一能找的人也只有她。
方涵烯整個人懵了一般,兩眼無神,身體不停地顫抖。“左…以…寒出事了?”
韓澤明奪過了方涵烯手中的手機,大聲道:“喂,寒,你在不在,你說話啊……”電話沒有斷,可電話那頭依舊是沉默聲,只聽到微弱的風聲與腳步聲。
“該死的,踩到什麼東西了。”剛打完麻將準備回家的兩個大漢,其中一個不知踩到了什麼,絆住了腳步。
他們低頭一看,伴隨着微弱的月光,若隱若現,看到路中間竟然躺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