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烯跑到一條小溪前,蹲下身,用葉子包裹了點水,然後起身離開。安佑赫幾乎已經昏迷,方涵烯扶起安佑赫的身子。“佑赫來,喝點水。”可是安佑赫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情急之下,方涵烯喝下水,俯下身,嘴對嘴的喂着。
安佑赫的身體越來越燙。方涵烯撕碎了婚紗,一遍遍的跑向小溪,用物理給他降溫。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安佑赫依舊是昏迷不醒,但是嘴裡卻不停地低喃着。“冷,冷,小烯不要離開我,不要這麼殘忍的對待我。”
方涵烯緊緊地抱住了安佑赫的身子,他的熱度比之前降了一些。“佑赫,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我不值得你如此對我。”
兩人緊緊的相擁,漫長的夜晚總算過去。
第二天,天微微亮,安佑赫睜開了雙眼,第一眼就看到了抱着她的方涵烯。他感受着她的氣息,感受着她的溫度,靜靜的看着那美麗卻又顯得不安的臉。他的手拂過她的臉頰,如果能每天看到她就好了。
感覺響動,方涵烯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到安佑赫正癡迷的望着他。她摸了摸他的額頭,總算是退燒了。她鬆了一口氣,想要起身,卻被安佑赫緊緊地抱住。
“求你,讓我這麼的抱着你,就一會。”
方涵烯沒有再說不,對於安佑赫她已經無力說不了。這輩子是她愧疚了他,想必怎麼還都還不了。
另一方面,左以寒尋了方涵烯他們一整夜,他真的快瘋了。安佑赫那個瘋子到底把小烯帶哪去了?會不會回家了?
想到這裡,左以寒發動車子,飛速行駛。安家大門前,左以寒的車子停了下來。李叔從門衛室走出,攔住了左以寒。“這位小夥子一大早來這裡幹什麼?”
“安佑赫回來了嗎?”
“沒有!”
左以寒不信,想硬闖進去。李叔卻是死死的攔住了他,不讓他進去。“你再硬闖,我就要報警了。”
“安佑赫,你給我出來,把小烯就給交出來。”左以寒不斷的大喊。無奈之下,李叔按響了警報器,這時,安家的保鏢蜂擁跑了出來。
李叔看到人來,對他們說道:“攔住他,他要硬闖進來。”
聽聞,幾個保鏢將左以寒圍了起來。
左以寒沒有退縮,今天沒看到安佑赫他們,他是不會離開的。他握起拳頭,向那些大漢們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正吃着早餐的安妮和慕千雪聽到打鬥聲,很是好奇。“千雪姐,外面貌似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去看看。”
安妮拉着慕千雪跑了出來。當走到門口,遠遠看到一個少年跟一羣保鏢廝打了起來。
寒哥哥?他定睛一看,面前的少年不就是她一年多未見,朝思暮想的左以寒。
“你們都給我住手。”她怒喝一聲,那些保鏢停止了打鬥。她跑上前緊緊地抱住了左以寒。“寒哥哥,我好想你,你終於出現了。”
這突如的擁抱令左以寒措手不及,他的雙手不知放哪裡。“安妮,你先放開我。”
“不,寒哥哥,我好想你,我要這麼抱着你。”
左以寒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一旁的慕千學開口道:“安妮,你先放開左以寒,這麼一大早來這裡,肯定有事。”
雖然很不情願,安妮還是乖乖的鬆開了手。她擡起頭撲閃着大眼睛。“寒哥哥,這麼早是不是來找我的?”
“安佑赫和小烯在一起嗎?”
聽到這兩個名字,慕千雪和安妮同時黑下了臉。安妮回答道:“我哥前幾天被打了,還躺在醫院呢,他怎麼可能會跟方涵烯在一起。”
對於安佑赫恢復記憶以及去搶新娘的事,她們一無所知。
慕千雪皺着眉頭,隱約感覺到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在這裡?左以寒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他剛要轉身離去,安妮卻抓住了他的手。“寒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
左以寒本不想說的,但是看到那迫切的眼神,最終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聞,慕千雪和安妮的臉都瞬間黑了下來。慕千雪走到左以寒的跟前說道:“左以寒,我跟你一起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