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一結束,楊達就把姜紳單獨叫進了辦公室。
楊達給了一堆資料姜紳:“讓你的人幫忙找一下,這個白德齊其實已經進入了東寧市,不久前有攝像頭拍到他買東西。”
“市局有人趕去的時候沒有抓到,現在這消息沒透露,就是防止打草驚蛇,他又跑進山裡。”
“你讓胸毛、小白他們的人幫找一下吧,東寧市裡,誰不知道你紳哥的威名,這可是你的機會,誰抓到了官升一級。”
“可是我還年輕,剛當了警察。”姜紳有點謙遜。
“切,齊廳親自開了口,就算你才當一天警察,立下了大功,也要升官,這可是國家警察部關注的重犯。”
他們城東區有個優勢,東華山就在城東區境內,離姜紳的東灣街道派出所也只有半小時左右的路程,所以這白德慶很可能就躲在他們的轄區。
現在,就是看能不能把他找出來。
“齊廳上會上還說了,原本準備向武警申請調一千人圍山,開展地毯式的收查,不過上面可能不同意,這樣動靜太大,抓到也算了,抓不到的話很丟人的。”
“所以,如果能確定他在那裡?那纔可以下決定怎麼做。”
楊達的意思,姜紳在東寧地下實力是比較強的,只要他發動起來,也許比警察還管用,到時查到白德慶在那裡,直接捉捕,就能立下大功。
楊達因爲認識胸毛和小白、老虎這東寧新三虎,所以覺的姜紳還有點勢力。
他要是知道姜紳連陳剝皮、爆標都能調動,更加要驚歎。
“確定他現在在市裡?”
“我們開會之前的十分鐘,市裡攝像頭拍到他的。”
“那他要麼現在在市裡,要麼回到山裡去了。”
東華山那邊,是市林場,姜紳去過幾次,羣山連綿,綠樹成林,真要逃進一個人,別說一千人,一萬人,十萬人搜山也未必收的出來。
“交給我吧,只要他在東寧市區,我就能把他找出來。”姜紳微微一笑。
“好,我等着紳哥你的好消息。”楊達也很興奮。
姜紳要立功,他這所長也會沾光。
從楊達辦公室出來,姜紳就在想了,怎麼抓白德慶呢。
山裡搜人的話,姜紳最適合。
東華山脈有一百多座高山連綿而成,派部隊搜的話,五萬人用一個月都未必搜的完。
而姜紳現在神念掃出去達到方圓千米以上,相當於一個雷達系統,再加上他的飛行速度達到一分鐘三百公里,從空中掠過東華山脈,就算來回不停的搜索,一二個小時總歸夠了。
市區人太多,他是沒辦法用神念慢慢掃,只有發動東寧五虎了。
就在他走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副所長常威叫住了他。
“姜紳,你去那呢?”
“我出去辦案。”姜紳懶的理他。
“現在都在辦白德慶的案子,你辦什麼案?你不是和小劉一組的,今天是你們值班吧----喂,我和你說話呢,你什麼態度---”
常威說話的時候,姜紳理都不理,直接往前走,引的他勃然大怒。
他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抓住姜紳的衣服。
“姜紳---”我堂堂一個副所長,你把我當什麼了。
“放手啊。”姜紳今天真是慾求不滿,上了潘雯雯和丁豔兩女都沒有發射呢,心中正惱着。
“你信不信我打你?”姜紳笑看着常威,你個屁副所長吊個啥。
當然了,他其實也很想當這屁副所長。
你說什麼?這就是你一個人民警察說的話?竟然想毆打領導?
常威先是大怒,接着想到姜紳的威名。
都說他很能打,先是打了日本人,接着打倒了六個搶劫犯。
常威死死的瞪了姜紳幾下,猶豫了三秒不到,終於把手鬆開了。
邊上好幾個警察看着,常威臉色通紅。
這下很沒面子,超級沒面子。
被下屬喝叱,還被嚇的鬆手。
但是要不鬆手,搞不好真被他打,到時更沒面子。
他錯就借在自己先抓了姜紳的衣領,這個動作很不好,就算被姜紳打了,告到局裡也未必弄的了姜紳。
他也是聰明人,姜紳能從協警轉正,也不是立功就這麼簡單,這年頭,上頭沒人,立再大的功有屁用。
不過,輸人不輸陣,他嘴巴還很硬。
“姜紳,你這種工作態度,我一定會向領導反應。”
“神經病。”姜紳用鄙視的目光挑釁了他一下,轉身就走。
雖然說進了體制有時候要忍,但也要看場合和人。
對這種人忍的話,他就會得寸進尺,騎到自己頭上來。
許多職場的新人,往往抱了凡事忍一忍的心態,不知道拒絕,所以被老同事當牛當馬,喝來喝去。
有時候,只要你拒絕一次,就沒有人再來隨意的指揮你。
男人,可以退讓,但是不能受辱,這是一個做男人的底線。
姜紳出了派出所,拿出另一個手機,馬上打通了小白和胸毛他們。
“到茶座集合一下,通知陳總和爆標。”
二十分鐘後,東寧五虎,五位道上的大佬齊聚胸毛哥的一個小茶座裡。
這茶座就是當日姜紳和胸毛賭博的地方,小歸小,不起眼,而且胸毛經營的很好,外面都是街坊領居在打打小牌,玩玩麻將,裡面沒有人賭博,只有姜紳有事的時候才叫他們到這裡集合開會。
“這個照片看到沒有,悍匪白德慶。”姜紳把照片發給五人。
“看到過了,街上都有通輯令,貼了好幾個月了。”
“這是全國通輯的啊。”
“是的,可能逃進東寧了,尤其是我們城東這片,折遷多,廢久的房子多,還有東華山脈能藏人,叫兄弟們去通輯令上認認人,然後多留點一意,誰要能找出來,獎勵一百萬。”
“哇”五位大佬現在都很有錢,但是也震驚姜紳的手筆。
不過姜紳一向大手筆貫了,他們其實見怪不怪,齊齊叫個‘哇’來,也就是拍拍姜紳馬屁,表示佩服的意思。
當然了,這一百萬的消息傳出去,整個道上都會瘋狂的。
平時道上找個人,最多能值個五萬塊,這已經頂天的價了。
現在姜紳出一百萬,用不了多久,整個東寧大小混混,各種勢力都會調動起來。
“這個應該是單身的,多留意單身的人,那種有意掩蓋自己臉出租車,喜歡低着頭的,都要注意。”姜紳想着楊達給他講的特點:“當然,也不排除他身邊會有女人或其他人,總之叫兄弟們細心一點,走路也給我瞪大了眼睛,誰看到他,通知我,就是一百萬,不要擅自行動,一定要通知我。”
“還有,那通輯令上,警方也出了縣賞。”
“警方加起來的也達到一百萬,誰找到了,也全歸他,我的一百萬是另出的。”
“明白,二百萬找一個人,下面兄弟們的家人們聽到了,都會瞪大了眼睛的。”
這五位大佬,控制着東寧市幾乎九成的娛樂場所,包括浴場、茶座、網吧、檯球室、ktv,這個消息發出去,無論是混混,還是小姐,或者公司員工們,一個個都會拼了命的想把白德慶找出來。
只要見到人,打個電話就會有二百萬,這事太簡單了,就看誰的運氣好。
五位大佬開過會後,馬上紛紛回頭招集手下的頭頭腦腦們開會去了。
而姜紳準備一個人去東華山。
就在姜紳離開茶座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他們教導員錢棟的電話。
他語氣很嚴厲,像訓人一樣:“姜紳,你現在在哪裡?”
“我出去辦案,找白德慶的行蹤。”姜紳隱隱有點微怒,你一個教導員,我又沒惹你,你給我什麼臉色?
“誰給你擅自辦案的權力的?這是警察廳佈置的大案件,你只要根據所裡的安排,值好你的班就行了,馬上回來,立刻,五分鐘就要回來,不然後果自負。”
叭,電話掛了。
我草你,姜紳勃然大怒,哥要不是在體制中,我弄死你丫的。
他怒罵了兩下過過嘴癮,也只好趕回所裡。
尼瑪,還是要當領導啊,不當領導就被人訓。
不過當了所長,上面還有局長,當了局長上面還有廳長,要麼不做官,要做就要做最大的官。
姜紳罵罵咧咧趕回所裡,還好這茶館就在東灣派出所邊上,幾分鐘就趕回去了。
但錢棟看到姜紳回來,還是臉色一變,真的回來了?
原來市局有行動了,他們派出所門口停了好幾輛軍車,上面滿滿的全是武警。
一個一毛三和楊達、錢棟站在一起,邊上還有一個區警察局副局長,金近山的死對頭,前局長親信吳副局長。
“咦,你怎麼回來了?”楊達看到姜紳很意外。
“不是錢教讓我回來的?”姜紳把這事和他說了下。
“這樣啊。”楊達陰沉着臉低頭沉思了下,然後把姜紳拉到一邊和他說了幾句話。
原來警察廳接到有人舉報,說看到通輯令上的白德慶,就在東華山市林場附近出現過。
於是警察廳和省武警總隊聯繫了一下,調了五千武警準備圍山,同時各派出所都要抽人出來配合。
東灣街派出所,因爲離市林場比較近,要抽二十名警察出來,每二人一名,配兩個班的武警進山搜尋。
吳局帶了武警過來後,本來問到姜紳的。
因爲姜紳很能打,而且是他敵人金近山提拔起來的,所以他想把姜紳派出去。
楊達就推說姜紳被自己派出有任務了。
吳局一聽大怒,現在非常時期,所有警察要暫時放掉手中的工作,全力捉拿白德慶,誰給你權力讓他做別的事情的?
馬上把姜紳叫來。楊達沒辦法,嘴上答應了,但是轉身打個電話給姜紳。
這時,正好是錢棟打電話給姜紳的時候,姜紳手機被佔了。
於是楊達說電話打不通。
他沒想到錢棟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姜紳。
錢棟這個電話也陰險,打完之後和吳局報告一聲:“楊所不用打了,我打過,我叫他五分鐘之內趕到。”
他知道姜紳脾氣不好,所以故意用很兇惡的語氣挑釁姜紳,如果姜紳受不了挑釁,肯定會心中大怒,到時嘴上答應,卻遲遲不來。
要是姜紳五分鐘內不趕回來,吳局就可以找到發火的理由。
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他們這裡幾組人出發晚了,很可能把責任推到姜紳頭上,到時,姜紳這身警服還能不能穿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