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紳他們來到東京的時候,東京也有人注意到了姜紳的到來。
東京二十三區之一的千代田區。
一帽深黑色的連體兩層房中,五六個日本人跪坐一圈。
這些人,全部都穿着日本和服,一個個臉色嚴峻。
這幢房子,就是日本東京黑社會組織櫻花會的一個秘密堂口。
黑社會雖然在日本是合法組織,但是大部分黑社會還是隱藏在秘密的地方。
只有山口組這樣的大牌社團,纔會把自己的總部公然於世,而且他們總部百米之外就是警署,非常的耀眼。
“剛剛得到消息,姜紳那個支那人已經到了東京。”這六個中,有一個正是去過華國的中田。
“中田,我覺的這件事是不是到此爲止。”中田的對面,是一個臉上全是鬍子的中年男子。
他不滿的看了一下中田。
“這支那人和我們櫻花會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他,還把服部三藏派都拉了下水,現在事情越鬧越大,我覺的,完全沒有未必替我們櫻花會招惹這麼強大的敵人。”
這個人叫稻本一郎,櫻花會的堂主之一,和中田地位相等。
櫻花會爲了對付姜紳,先後投入好幾百百美金,並聘請了服部三藏的殺手,到目前爲止,服部三藏傳來消息,已經又損失幾員大將,多次表示姜紳比較棘手。
對於櫻花會這樣的社團來說,花這麼多錢殺一個不是很重要的敵人,實在是划不來。
“稻本,木村不是你的侄子,你當然這麼說,換成你侄子看看。”中田勃然大怒。
原來上次在華國被姜紳所打廢的木村是他的親侄子。
“中田君,我覺的稻本君說有的道理,現在是社團的事情,不是家裡的私事,姜紳雖然在上次破壞了我們在華國的投資,但是我們將來還可以繼續回去投資,你現在不停的想剌殺姜紳,相當於替我們在華國樹立一個大敵。”
“這個姜紳,我們也調查過了,在華國非常的厲害,可謂地下的皇帝,我們原本還是可以和他合作的,你現在把他往死裡得罪,對我們櫻花會,並不是一件好事。”另有人出來支持稻本。
“此言差矣。”中田身邊有人站出來幫忙:“支那人就是垃圾,上次破壞我們的投資不說,還打傷了我們的人,要知道木村也是我們櫻花會的人,身爲櫻花會的兄弟,這已經不是中田君個人的私事,是我們整個社團的事情,讓其他社團知道,我們的人被支那人打了,還沒有反應,簡直就是一個恥辱。”
“但是那只是一件小磨擦,當時你們是友誼切磋,打不過別人是自己的事,再派人殺姜紳,事情就越鬧越大,我們已經沒有道理。”
“和支那人講什麼道理,只有殺了他,才能挽回我們櫻花會的面子。”
“服部三藏的一流殺手多次失敗,你們不是覺的,我們可以比服部三藏派出更出色的人?”
“服部那些人只會用些冷兵器,我早就說他們不行,現在是什麼社會?找十枝槍對着他,我不信他能反天了。”
櫻花會今天會長不在,七位堂主爲了這事爭論不休。
這七人裡,不同意繼續和姜紳爲難的有四個,想要堅持殺死姜紳的有三個。
雙方爭來爭去,誰也說服不了誰,於是打算彙報給會長定奪。
這時,中田的手機響了。
“嗨----嗨----明白-----嗨----”中田接電話十分認真,十分恭敬。
電話掛掉,中田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會長來電話了。”中田洋洋得意,舉着手機。
“服部三藏不再加錢,現在免費替我們殺姜紳,會長說,即然他已經到了日本,那就把他留下來吧,不然的話,我們櫻花會會顏面大失。”
“嗨---”衆堂主齊聲點頭。
日本和韓國的社團,下級是絕對服從和遵重上級,這點香門和內地就差的遠了。
這邊決定了繼續殺姜紳,姜紳這時已經從酒店出來。
他東西放好,洗了個澡,然後準備去找蒼井蘿拉。
據他的神念鎖定,蒼井蘿拉已經被關了起來。
大概她沒有繼續執行剌殺任務,蒼井蘿拉已經被服部三藏關押。
服部三藏關押的地方是一座工廠。
要知道日本的城市雖然人口很密集,但是還有農村和郊區。
蒼井蘿拉被關在東京的農村,小笠原區。
小笠原區算是日本最南端和最東端的村,曾經被美軍管轄過。
漁業是當地的主要產業,自然條件非常豐富。
從酒店出來已經是五點多,趕到小笠原區時,天色已經變的漆黑。
他根據神唸的記憶,用了不到五分鐘就找到了關押蒼井蘿拉的地方。
這是一座有點陳舊的工廠,四周都是田野,方園數裡沒有居民。
這種地方即使在日本的農村都很少見。
這應該是服部三藏的某處基地,要不然的話不會這麼偏僻。
姜紳趕到工廠外面,神念掃來掃去,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
雖然是夜晚,但是姜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裡的星空與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樣。
整個夜色都呈現一種陰森森的恐怖氣息,就好像有一隻巨大的無影之手,從天空中把這座工廠都抓在手中。
姜紳如果走進這家工廠,就好像走進了那隻恐怖大手裡一樣。
怎麼李布衣之外,日本也有精通風水的高人?
姜紳一看這裡的氣場,就知道有人在工廠里布了局。
李布衣是他目前爲止見過最強的風水大師,沒想到在日本也有這樣的人物。
看來,服部三藏派已經知道了姜紳的神奇,所以專門請了大師來對付姜紳。
不過,很顯然,對方還是小瞧了姜紳,這樣的佈局對姜紳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姜紳看了看,發現這工廠裡面有十幾個拿槍的殺,七名忍者,在他眼中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於是沒有猶豫直接衝進了工廠。
轟,沉重的大門被姜紳推開。
推開進入工廠,一路飛快向最東邊的一個倉庫走去。
蒼井蘿拉就被關在那裡,她垂着頭,好像在昏迷中,雙手被反綁吊在一根巨大的鐵柱上面。
在蒼井蘿拉的腳邊,點了一圈紅色的蠟燭,外圍有三隻看上去懶洋洋的黑色草狗,沒精打采的坐在那裡。
一圈蠟燭,三隻黑狗。
姜紳覺的這副外面極爲詭異。
等到靠近那倉庫的時候,突然之間,空氣中一陣強烈的氣場涌動。
刷,姜紳眼前一變,好像看到鬼一樣,夜幕下的倉庫在剎那間轉變成昏暗的荒原。
幻覺?
鬼撞牆?
身爲半個神仙,姜紳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就算以他的神通,也只能控制別人的意志,不可能改變別人的視線,讓別人看到幻覺。
現在,他看到了幻覺,面前的場景,生生的被人改變。
難道日本也有神仙?
就在他震驚無比的時候。
砰,槍聲率先響了。
但是他聽到了槍聲,神念竟然感覺不到子彈的方向和位置。
幻覺?
他覺的這槍聲都是幻覺。
也許根本就沒有人開槍。
但下一刻。
撲,一顆子彈準確無比的擊中姜紳的額頭。
姜紳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下,腦袋重重一甩,蹬蹬蹬連退數步。
我中槍了?
嗎的,我竟然被人打中了?
姜紳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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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爲神後,除非他自己願意,從來沒有人能用槍打到他。
當初在緬甸被一個旅包圍,亂槍大炮都沒有打中他。
今天,竟然被人暗槍打中?而且是在他有預防的前提上。
更可怕的是,這顆子彈還包含着很強大的力量。
姜紳發現這一顆子彈完全與普通的子彈不同。
幾乎在他中槍的同時,他感覺到這顆子彈上面符光一閃,原來是一顆用特殊東西浸泡過的子彈,子彈頭在撞到姜紳的同時破碎,一道符光閃過,空氣中全是一種腥臭的味道。
這味道幾乎要讓普通人聞到之後,當場暈死。
砰,砰,砰。
此時四周在第一槍之後,連綿不斷的響起了槍聲。
埋伏的槍手發現了姜紳的強大。
子彈竟然不能擊破他的身體。
不過這些人,個個意志堅定,姜紳硬接了一顆子彈並沒有嚇阻他們。
一時間,槍聲大起,十幾把槍對着姜紳一頓猛打。
如果在平時,如果在外面,姜紳以神念觀察八方,加上他的速度,完全可以用閒庭信步的方式,躲開這些子彈。
但是在這裡,他似乎聽到的,看到的全是幻覺,神念都無法找到子彈的軌跡。
撲,撲,撲,剎那間姜紳就好像被打成了馬蜂窩,全身上下連連中槍。
這些子彈都經過處理,打在身上有非常沉重的力量,不過可惜還是對姜紳沒有傷害。
但是,姜紳很生氣。
身爲神仙,被人一頓猛打,而且槍槍擊中。
雖然打不傷他,但是這個神仙的面子可丟光了。
“殺”此時,躲在一旁的日本忍者們也發現了姜紳的強大。
這個華國的妖物,連子彈都不能擊殺他。
該我們出手了。
有人一聲令下,嗖嗖嗖,七名忍者藉着夜色向姜紳殺去。
他們沒有拿槍,但他們的刀上,散發着綠色的光芒。
姜紳神念一掃,嗎的,這刀是桃木做的?拿桃木當刀?難道把我當鬼了?
不錯,日本人通過評估後認爲姜紳的戰鬥力已經不屬於人。
他們把姜紳當成妖物。
這些桃木刀,是日本傳說中諸神所居之地‘高天原’上種植的千年的桃樹所制,從戰國時代流傳到現在,全日本已經只有二十把不到。
服部三藏派,舉派上下只有一把,另幾把都是從其他忍者派別中借來的。
這些桃木刀,在日本號稱天照神刀,進入工業時代後,平時都是祭祀用,從來不會拿出來殺人的。
但是今天爲了對付姜紳,他們凝聚了全日本三分之一的天照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