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還沒結束,姜紳心情沉悶的一個人離開。
樓下就是個咖啡廳,他自己要了個包廂,一個人要了瓶洋酒,一個人喝悶酒。
我哪裡錯了嗎?
我只是爲她們着想而已。
姜紳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愣頭青高中生了,當官這幾年,他學會替別人着想。
徐麗、丁豔、陳小苗、方柔姐妹,他身邊有多少女人?
他有時忙的一個星期甚至兩星期才能見到其中一個。
女人們嘴上都不說,但是他知道她們的心裡都有意見。
女人是需要陪的。
姜紳女人越多,越感覺對不起她們。
所以不管做什麼,他都要抽出時間來陪自己的女人。
他不想再禍害夏蘇和關二貨。
尤其是夏蘇,真是很純很善良。
有人要說,姜紳以前不是這樣優柔寡斷的,錯了,姜紳只是現在多了一樣東西。
“責任。”
男人該有的責任。
他以前只知道開心生活,但是現在,知道自己還有責任。
至少對哪些跟着他的女人,他需要責任心。
殺伐決絕要看在什麼上面,該兒女情長的時候,就要講點責任。
不過照顧了別人的感受,原來自己會不好受?姜紳承認,今天看到費永成和夏蘇手牽手的時候,非常不爽,甚至有種要打爆地球的衝動。
“借酒澆愁,愁更愁”就在這時,他的包廂門被推開,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他擡頭一看,竟然是費永成。
“你幹什麼?新婚之新夜不陪老婆,找我有什麼事?”姜紳重重的又喝了一口酒。
他沒用神通去酒,這幾口喝下去,頭裡還有點暈呼呼的。
“我來是想和你說幾句話。”費永成把手上的東西放姜紳面前一放。
兩塊玉。
姜紳剛纔給了他三塊玉,現在他放回來兩塊。
“剛纔牽着夏蘇的手時,我曾感覺到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我甚至願意用我的生命和我的一切去愛護,保護她-----我對自己發誓,我一定要努力,讓夏蘇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妻子。”
費永成一邊搖頭一邊說,眼中黯然神傷:“但是,當大屏幕上打出一生所愛四個字,當我看到她----她那滿眼淚水眼睛看着你時---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我終於明白---不管我多麼努力----我也不可能取代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如果這世上只有一個男人能給她幸福,這個男人,一定不是我---”
“姜紳----夏蘇真是一個好女孩,不管你有任何藉口,任何理由---都不因該傷害一個這麼愛你的女孩子---”
“玉佩我還給你----你再考慮一下,不要像那電影裡所說的,等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
“有時候一個決定,就會影響別人的一生。”
“是一生所愛,還是一生後悔?-----考慮一下吧。”費永成向姜紳深深一個鞠躬。
“拜託你,拿出你發展溧山,打倒對手的勇氣----給夏蘇一個幸福的未來吧。”
費永成說完,轉身離去。
他走的昂首挺胸,一點沒有失敗者的落魄。
“一個神仙,還不如一個凡人。”費永成前腳離去,後腳外面又進來一個人。
關二貨冷笑着,她先進來。
進來之後,然後回頭看看門外。
“你進來啊,怕什麼。”關二貨又走出去,用手一拉,使勁的拉,拉了好幾下,終於把一個新娘子給拉了進來。
夏蘇臉紅紅的,臉上全是淚痕。
兩個女人,俏生生的站在姜紳面前。
“你們----你們幹什麼---”姜紳說話也結巴了。
其實他縱橫天下,所向無敵,但論真正戀愛,似乎從來沒有過。
他所有的女人,都是很容易就泡掉。
沒有真正經歷過戀愛這個過程。
而現在,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和別人談戀愛一樣。
“關若華,夏蘇,你們想幹什麼?你今天可是大婚之日---”
“說啊。”關若華不理姜紳,推了推夏蘇。
夏蘇在猶豫着,被關若華連崔幾下,終於咬着牙齒叫了起來。
“我結婚了,姜紳,我夏蘇,今天結婚了。”
“---恭喜你,恭喜你。”姜紳很尷尬的笑着。
“不過我的結婚,是假結婚。”夏蘇又道,說出來的時候,臉上通紅通紅:“我爸媽一直崔我,你又好像害怕什麼,所以我結婚了,我和費永成雖然結婚,但是我們不會在一起,我會陪你,一直陪你,天荒地老,永不放棄---姜紳---我愛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不管你會不會娶我,我都要永遠和你在一起---在一起----”
夏蘇越說越大聲,最後幾乎是閉着眼睛對着姜紳大聲叫。
姜紳完全石化中。
“你現在聽明白了吧?夏蘇結婚,一是因爲她爸媽在崔,二是先打個掩護,看你怕前怕後,生怕禍害小姑娘一樣,現在她成了少婦,你不怕了吧?”關二貨冷笑連連。
“我---我什麼時候怕前怕後了,還有,你什麼意思?合着我就喜歡禍害少婦?”姜紳那個怒啊。
夏蘇原來也有難處的,爸媽老是崔她找男朋友,姜紳又是和她堂姐喬菲雪定的婚,所以,她不能再光明正大和姜紳在一起,她以爲姜紳也是這麼考慮的,所以乾脆找個人結婚。
這樣的話,爸媽那邊穩住了,她也可以和姜紳在一起了。
如果不結婚就和姜紳在一起,她爸媽那關就過不了,天下男人這麼多,你偏要和堂姐搶男人,夏蘇的爸媽不氣死纔怪。
正是有這個原因,關二貨替她出了個主意,先和費永成結婚。
費永成雖然很鬱悶做這種託,但是還有一點希望,希望自己在婚後能用實際行動,打動夏蘇的心。
不過剛纔,費永成真的絕望了,知道不管自己多努力,也不可能改變夏蘇的想法。
“神經病,你知道我有多少女人嗎?”姜紳怒道:“你想清楚了,你隨時會和很多女人和我一起上牀。”
“我早看過了。”夏蘇挺起小胸膛:“我不介意,我還讓若華姐替我找了許多片子看,我在學,我願意。”
“我草,關二貨你個豬。”姜紳很無語啊。
合着關二貨還給夏蘇培訓過,島國愛情動作片都借了十幾部給夏蘇看。
“你可能一星期,兩星期纔到我一次。”姜紳長嘆。
“就算一個月,兩個月我也開心。’
“我可能離開地球。”姜紳最後怒叫。
“只要帶上我,就算下一刻死我也願意。”夏蘇狠狠的點頭。
“嗎的。”姜紳砰的一下把自己面前的洋酒砸了,無奈絕望的往沙發上一坐。
從來只有我姜紳泡妹子,夏蘇,今天我承認,我被你泡了。
“我還不信了,有我在這裡出謀劃策,真泡不了你?哈哈哈哈。”關若華放縱的狂笑。
“咦---這酒?”姜紳突然發現又有點不對勁了。
“嘿嘿嘿。”關二貨摸着自己的下巴:“剛纔你在酒桌上喝的酒,我早下過藥了,還有這瓶洋酒,我今天把咖啡廳的酒全包了,不准他們賣給別人,所有有的酒我都下了藥。”
“一生所愛,加大話西遊,這些臺詞和歌,一定讓你很落寞吧,嘿嘿嘿嘿,師父,我今天下了,五十倍的藥,就知道你會來喝的。”
“神仙又怎麼樣?神仙也有感情的---嘿嘿嘿嘿---”
關二貨笑到最後,轉過頭看了一下夏蘇:“小夏蘇,你先還是我先?”
“一起上。”夏蘇跺腳。
兩個女孩像瘋了一樣撲向姜紳。
“我草---不要啊----”包廂裡發出一聲姜紳的慘叫。
四月初。
距姜紳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
不過姜紳現在日子快活的不得了。
身邊的女人比剛來溧山的時候多了許多。
那時剛來,就是夏蘇和葛丹妮也是隻能看不能動。
現在不一樣了,每天晚上,夏蘇、葛丹妮、呂琪、關二貨都陪着他。
有時呂琪還回東寧老家,讓點時間給她們。
因爲姜紳已經確定了,只帶呂琪去青樹市。
另三個女人,要多給點時間她們。
當然,快樂的日子總是很短。
四月十一日,省裡終於下了通知。
因爲支援西北建設需要,從省裡抽調基層精英骨幹赴西北省市任職,所有人員,均提一級再去。
姜紳被免去溧山縣委書記一職,任命爲溧州市政府黨組成員,副市長(副廳級)。
同時支援玉海省青樹市。
呂琪任命爲溧州市組織部副部長(正處級),支援玉海省,
同時支援格木市。
兩人各提一級,都到玉海任職。
不過這次的地方不一樣,但也離的不遠。
格木市和青樹市所屬的青樹自治州就在隔壁,橫亙在兩地區之間,就是神話傳說中最有名的崑崙山。
這個任命下來之後,溧山自然也動了。
陶家鬆接替姜紳任縣委書記。
關二貨任政府辦公室主任。
現在縣長是葛丹妮,關二貨就擔任葛丹妮的主任。
她之前說過,姜紳要走,不肯帶她她就辭職。
原來是嚇唬人的,自從當天和夏蘇一起把姜紳推倒後,她自然再也不提這事了。
反正姜紳答應過她們,最少每星期,最遲一個月,就要過來陪她們一次。
有了姜紳這個條件,關二貨也老老實實在這裡繼續當主任。
四月十六日,姜紳和呂琪,在溧山諸多幹部依依不捨的目光中,坐車離開呆了三整年的溧山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