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營長開心而來,滿意而去。
劉營長之後,姜紳想了想,讓杜德明過來。
他現在很牛逼啊,一個小市長,剛讓杜德明這樣的正廳在外面排隊等着。
偏偏杜德明也沒什麼話說。
十分鐘不到,杜德明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昨天被姜紳氣跑了,今天他從省裡帶來新的指示。
“汪省長向李省做了彙報,省裡打算接手玉礦,由省裡全權負責,至於以後是拍賣還是自己開發,都有省裡來,姜市長,這是省裡的文件,你看看。”杜德明有點得意。
玉海省,終於發文件了。
把文件拿到姜紳面前,我看你怎麼辦?有種就把這文件撕了。
這文件,可不只是汪潛的意思,這還代表了整個玉海省政府。
這是省長辦公會上,全體省長參加,並通過的決議,然後才能出具文件。
姜紳聞言,不動聲色拿過來看了下。
然後當着杜德明的面,‘嘶嘶’左右幾下,就把文件撕成粉碎。
“你---”杜德明完全嚇呆了。
知道姜紳囂張,沒想到囂張到這個地步,竟然當着他的面把省政府的文件給撕了。
你他嗎太過份了吧?
你無法無天了吧?
上次你說沒文件,趕我們走,這次我準備了文件,你給我撕了?
“姜紳,你知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嗎?”杜德明厲聲道。
這個時候,他不怕姜紳了。
就憑姜紳撕破省政府文件這一條,足夠免他十次市長之位。
“省裡拿過去?知道這地所有權是誰的嗎?當地人民政府的,不是省政府的,你們憑什麼拿過去?”
“青樹市政府也歸省政府管,你們政府的所有東西,都是省政府的。”杜德明怒道。
“你這什麼屁話,我們歸省裡管,我們政府的東西就都是省政府的?你兒子還歸你管呢,你兒媳也是你的?”
我草,你個流氓,杜德明好懸沒氣死。
這個能放一起比嗎?
他是知道了,姜紳這打算強頂省政府的文件。
“你這是不打省裡的文件放在眼裡,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少跟我來這套,從中央到省裡,有多少文件地方是執行的?”姜紳冷笑。
中央文件,我們還有年假呢,基層有多少人休息過年假?
基層對上面的文件陽奉陰違,全國都有這種風氣,杜德明拿文件說事,真的不算什麼。
“好,好,你有種---”杜德明氣的不行了,萬萬沒想到姜紳這麼囂張,抖着手指了指姜紳,最後一跺腳,撿起地上破碎的文件轉身就走。
他這次捲土重來,準備雄糾糾的接管這個礦,沒想到再次被姜紳打臉了。
姜紳的囂張和狂妄,着實讓他吃驚。
不過更吃驚的還在後面。
“你回去和李老闆說,他要不服,讓他打個電話我。”姜紳現在真是肆無忌憚,直接要挑戰玉海省政府一把手,李大省長的威嚴。
他是來交流的,三年就回東寧了,怕你毛的玉海省長,大不了我提前走。
姜紳現在認爲,只要自己能做事,會做事,別人需要自己,就沒必要縮頭縮腦。
溧山就是例子,自己做的好,俞振強也沒說什麼,就算對自己意見再大,俞老闆還是放手讓姜紳搞。
“一定。”杜德明最後說了兩個字,憤憤離去。
“輪到我了沒有?”杜德明一走,帳蓬裡響起一個溫柔的女聲。
黑珍珠吉安娜出現。
多日不見,她依然這麼風騷豔麗,柔情似水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姜紳。
“急什麼?早晚都輪到你。”姜紳一把抱過突然出現的吉安娜,右手順着吉安娜胸前的衣領伸了進去,使勁先摸幾把過過癮。
“你很少來華國的啊,這次親自跑過來?”姜紳享受着她身上的柔軟和堅挺。
“讓我們的人進山洞看下?條件你開。”吉安娜很直接。
說話的時候,似乎被姜紳摸的爽了,雙眼有點迷離,微微喘着粗氣。
“沒條件,你們也不用進去。”姜紳也很乾脆的拒絕。
“地球上除了我外,沒有人能活着走到洞底。”姜紳說着,很粗暴的用力一撕。
哧,吉安娜上面的襯衫被姜紳當場撕成粉碎。
她裡面竟然是真空的,突然被姜紳撕掉,有點害羞的撲到姜紳面前。
“不要這樣,我們可以合作,我們還是有很多人才可以幫到你的。”吉安娜用她的酥胸在姜紳下身扭來扭去,誘惑着姜紳。
你至於嗎,每次都用身體來交易?姜紳發現她也蠻可憐的,每次找自己,都要用身體來換。
“回去吧,我爲你們安全着想,這裡面,真的不適合你們。”姜紳輕撫着吉安娜的臉,他可不希望黑珍珠也在洞裡變成冰雕。
“討厭---”吉安娜撒嬌,然後慢慢蹲下去,以雙妙目緊緊的看着姜紳。
“你又想幹什麼?外面很多人在等我?”姜紳苦笑。
“你不是最喜歡這樣的----”吉安娜輕輕一笑,張開她的櫻桃小嘴。
在西方人中,她的嘴最像東方品種,嬌小而鮮紅。
“該死,唔---”姜紳開始按着她的頭。
玉海省省會。
玉京市中。
省長李一白臉色鐵青的看着面前的資料。
姜紳,東寧省交流乾部,副廳級,現掛職青樹市市委副書記,代市長。
這纔來幾個月?就把自己當老大了?
李一白當官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幹部。
把他們代表省政府下發的文件都給撕了,還放出話來,讓李一白親自打電話給他。
我一個正部打電話給你這副廳?你配嗎?
李一白震怒歸震怒,卻發現一件事情。
青樹自治州書記陳志洪是省委田老大的人,他李一白想下令給陳志洪換掉姜紳或免掉姜紳都有難度。
沒錯,李一白是沒有直接權利免一個市長的,只有青樹市的上級,自治州書記陳志洪纔有權。
可問題是,陳志洪是田老大的人,而田系和他陳系又是死對頭。
尼嗎,這下真是老虎被犬斯了。
李一白仰天悲憤,無處發瀉。
當然了,身爲一省之長,正省部級領導,不可能真的打電話下去,讓州領導免掉姜紳這樣。
這麼做是不合規矩的。
李一白沉默了片刻,打了電話叫來省紀委監察三處的方伯雄處長。
“這個新來的青樹市長,聽說他上次在大街上,用警棍歐打百姓,有被打羣衆的家屬已經反映到省裡,你帶人下去查一下,這什麼國家幹部,竟然毆打百姓,成何體統。”
他聲色俱厲的發話下去,言外之意非常明顯。
省長是不好直接叫免去某人,省長的節操要有啊。
但是派人去查某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我明白了。”方伯雄馬上就明白大省長的意圖:“三天之內,我一定會查個清楚。”這意思是向領導下軍令狀,給我三天,姜紳沒事,我也能查出他有事。
他們紀委要存心查人,沒有什麼人能逃的過去。
方伯雄得到領導的指示,點了三個精兵強將,大搖大擺往青樹而去。
這時已經接近五月中旬。
姜紳到青樹一個多月,也沒幹什麼大事,倒是弄下去不少當地官員。
他現在按時上班,也不管萬瑪薩爾一系和閔建業一系的鬥爭,暗地裡在抓緊時間學納蘭不敗的陣圖之術。
五月十號,週二,天氣晴。
姜紳今天在青樹市賓館,招待省軍區的司令員許成功,某集團副軍長付宗國。
陪同的人員還有和姜紳見過面的劉營長、段營長,以及青樹市人武部政委沈新國。
許成功是少將,省軍區司令員。
但是對上何長龍,也差了不知多少等級。
很多少將,一輩子都沒機會各式上中將。
後臺不夠強硬的人,能當到省軍區司令,基本就是極限。
今天許成功是很有誠意來的,一上酒桌,就敬了姜紳一杯。
“何政委當年在國防大學當副校長的時候,教過我們的課,不過那時我才大校,班上人又多,我認識何政委,何政委估計不認識我,姜市長,有空的話,請何政委到我們玉海來玩玩,現在玉海正是最好玩的季節。”
原來許成功要來見姜紳,還有這個原因,他當年在國防大學上過何長龍的課。
“那何司令,你和姜市長就是一家人了,師兄弟啊。”邊上副付軍長笑道。
這話說的牽強,但是拉籠兩人之心也很明白。
“姜老弟,老許我託大,稱你一聲老弟,來我敬你一杯。”
“何司令,您客氣了,應該是我先敬你纔對。”付軍長還沒走到將軍這步,瞭解不多,但許成功知道,何家在軍方曾經權側一時,這些年經過高層的關注,雖然改爲重商輕軍,可底蘊在的。
付軍長要是和姜紳拉好關係,將來請何長龍幫提個小將可沒什麼難度。
兩人一個有心交好,一個也想軍方的幫助,那是喝的暈頭轉向。
最倒黴的是青樹市人武部政委沈新國,多次被許成功叫起來:“小沈,以後,你要在市裡都聽聽姜市長的指示,常委會上,該投票的時候,還是要投票的,不要老是中立。”
許成功酒一多,說話就含糊,但說出來的都是別人敢想不敢說的。
太直接了,許司令你太豪放了,能不能含蓄一點,姜紳都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