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紳的話一出口,美豔少婦就呆住了。
小護士也不說話。
姜紳的話已經超過她們的知識範圍。
竟然有人說,能救治世界最兇的癌症。
小護士是不相信,少婦是寧願相信。
只有金總,聞言之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姜紳。
“你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揹你下山,進了醫院,你再活十幾天應該沒問題。”姜紳淡淡的道。
“我信你。”金總似乎在一秒鐘之內就經過了千思百想:“沒有你的話,我剛纔就死了,我想活,我想再活十年,我要讓那些等着看我笑話的人,一個個大跌眼鏡,後悔一生。”
姜紳眼睛一亮,似乎看到當日從市政府大院離去時的自己。
“好,不過,我有條件。”姜紳冷靜的說。
“你要多少錢。”少婦急切的問:“只要能救好我爸爸,多少錢都可以。”
金總眉毛一揚,怒吼:“芷青。”
小兄弟明顯是高人,你和高人談錢,俗氣。
原來叫金芷青?姜紳皺着眉看她一眼,看的金芷青臉上一紅,低下頭去,似乎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如果成功了,你要保密,我不希望還有什麼人來麻煩我。”姜紳說話的時候,眼睛盯着金總。
高人,這纔是高人風範。金總和金芷青拼命的點頭。
小護士一看,也連忙點頭。
“那就行,我試試吧。”姜紳繼續裝腔作勢,一把抓起金總的雙手,刷,一股更強大的神念進入了他的體內。
他的神念其實就是仙氣,強大的仙氣殺進去,哧,哧,金總心臟附近的癌細胞,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一點一點被神念殺死。
巨大的心臟也越來越小,慢慢恢復原樣。
別人感覺不到,但是金總自己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在逐漸恢復,而且,心臟跳的越來越有力。
金總緊張,姜紳也緊張,他又不是醫生,全靠可以看穿別人的身體,才能慢慢替他消滅癌細胞。
前面還好一點,到了後面,癌細胞和心臟連成一體,那時就要萬分小心,一點一點用神念去清除。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金總的臉色越來越紅潤,呼吸越來越暢通,金芷青和小護士都驚奇的睜大眼睛,不敢出聲。
她們今天,也將見證奇蹟,看到一生中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哧”就在這時,姜紳因爲沒經驗,一下子把金總心臟上的一根血管和癌細胞一起清除掉。
“不好。”姜紳一看,金總臉色也一大變,心臟血管破裂,鮮血立刻就噴涌出來。
“快補上,快補上。”姜紳心中大急,忍不住暗暗驚叫。
奇蹟發生了。
就在他驚叫的同時,他的神念嗖嗖,替金總破損的血管彌補如初。
草,我的神念竟然能修補他們的肉體。
姜紳又驚又喜。
修補心臟上的血管,這是現在醫術,到現在爲止都不能攻克的難題,姜紳竟然可以修補,這要是傳了出去,直接就是天下第一名醫了。
不過,他馬上發現這次虧大了。
用神念幫金總修復,他的一格神念直接少了兩分之一。
虧大,這要多久才能練回來啊。
姜紳連忙清理了一下他心臟的血液,然後小心翼翼把金總心臟附近的癌細胞清除一空。
這也還好他有神念可以觀察,從四面八方觀察一個人的心臟,比醫學上任何機械都看的清楚,整整花了半個小時,終於清掃一空。
等到姜紳收工的時候,姜紳都覺的雙腿一軟。
“當心。”金芷青看見姜紳臉色也在發白,雙腿發軟,連忙伸手抱住了姜紳。
姜紳就好像倒進了一片軟綿綿的綿花衆中,鼻尖全是一種動人的香氣。
“行了,行了。”姜紳掙扎了一下,慢慢站了起來,心中還有點依依不捨。
虧大了,虧大了,損失半粒神念,這要練多久才練的回來?
“我——我沒事了,我沒事了。”金總此時激動萬分,做爲當事人,他比誰都清楚,此時,他全身充滿了力量,他甚至感覺到自己年輕了十幾歲,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三十歲。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恩公,你真是我金仲林的恩公,再生父母。”金仲林真心拜服姜紳。
他再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還是學生的小年輕,竟然有一身不可思議的本事。
這種本事,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推測,更不能輕易的傳言出去。
“虧大了。”姜紳搖頭苦笑:“金總,現在別說活十年,你活到一百歲都沒有問題了,虧大了。”
“天啊,你用的是氣功嗎?”金芷青滿臉不可思議。
“芷青,要叫恩公,敢問恩公貴姓。”金仲林滿臉恭敬。
“免貴姓姜,金總,你好自爲之吧,記住,不要外傳。”
“恩公放心,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們三人知,我金仲林發誓,絕不對第五個人說起,芷青,把我手機拿出來,記下你姜叔的電話。”
“姜叔?”金芷青先是一愣,接着惱羞無比,這小毛孩還沒我大。
“你什麼表情?”金仲林一看怒了:“恩公救了你老爸的命,你叫聲姜叔委屈你?,你高攀的起嗎?”
金芷青鬱悶,只好轉過頭,幾乎咬牙切齒的對姜紳道:“姜——叔,能不能留一下您的電話。”
撲哧,姜紳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中大樂,然後搖搖頭:“不用了,替我保密就是最大的感謝。”
“金總,記着你說的話。”姜紳轉身,一步飛跨,幾個閃爍就不見了蹤影。
“恩公,恩公——”金仲林還要說什麼,卻見姜紳已經飛快的消失,看着姜紳的背影,只能連連感嘆:“高人啊,高人啊。”
小護士嘴巴動動,想說什麼沒有說。
金芷青歪歪嘴,臉上的表情是對姜叔兩個字不屑一顧。
其實姜紳也在迷茫,他到了山下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爲什麼突然衝動想施加援手。
治病救人,不是他的特長,也很容易暴露自己,但是,剛纔看到金芷青雨帶梨花的小臉,心中一軟,竟然衝動了一下。
我的心境,好像已經不是一個高中生了,姜紳暗暗自嘲。
到了山下,姜紳攔了一部面的回城,同時神念溝通,尋找自己放在丁豔身上的那絲神念。
丁豔果然已經回家了,姜紳不看還好,一看之後,大吃一驚。
丁豔家竟然就在他們邊上的一幢五層樓上。
不過現在丁豔好像遇到麻煩了,焦皮站在丁豔前面,使勁的敲門,但是卻沒有人開門。
“癩皮丁,開門啊,還你女兒了。”
“焦皮,你快走啊,我已經報警了,你再不走,警察要來了。”
“你個王八蛋,我們真的還你女兒了,你的十萬塊,胸毛哥說了,給你時間,再給你時間,你先開門,讓你女兒進去。”
“嗎的,別騙我了,想弄我,沒門。”
癩皮丁就是不開門。
怎麼丁豔老爸是這種人?姜紳鬱悶無比。
焦皮更鬱悶,敲了半天沒敲開,只好苦着臉對丁豔道:“大小姐,紳哥說的送你到家,我已經做到了,你爸不開門,總不關我的事吧。”
“不關你的事,你先走吧。”丁豔的性格其實有點像徐麗,堅韌,果敢,可能是家庭的因素造成,看上去表情很冷漠,說話也很冷。
“吶,是你叫我走的,紳哥問起來,你別說我沒送你到家。”焦皮也想走。
“不關你的事,你走了他就開門了。”丁豔看向自己家門的眼神,一點沒有普通人的留戀和熱情。
“吶,是你說的啊,我手機錄下來了,紳哥問起來,不管我的事啊。”焦皮對姜紳好像很恐懼,一邊說話,一邊後退,然後搖搖頭,對着大門喊了一聲:“王八蛋,癩皮丁,老子走了,草你。”
噔噔噔,焦皮一路小跑離開了。
丁豔看看大門,並沒有敲門,轉過身,背對着大門,緩緩的坐了下去。
一個看上去如此清純美麗的少女,孤孤單單坐在門前,這一刻,全世界大概只有姜紳能明白她的心情。
她坐下之後,整幢大樓也似乎這的靜悄悄,一分鐘,五分鐘。
樓上走下一位大嬸看了下丁豔:“小豔,鑰匙沒帶?先到我家坐一會。”
“不用了,謝謝阿姨。”一直保持冰冷表情的丁豔,微微一笑,露出左傾很可愛的小酒窩。
這是姜紳第一次看見丁豔笑。
笑起來的丁豔,原來這麼漂亮。
但是因爲家庭的原因,讓這個小女孩幾乎沒有什麼笑容。
大嬸走後,丁豔依然抱着雙腿坐在門口,冰冷的水泥地,寒冷的冬天,丁豔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他老爸呢,焦皮都走了啊?
此時的姜紳已經打的到了自己家的樓下,神念中觀察到丁豔還坐在那裡,看的心中大爲惱火。
他神念往房中一掃,只見一個頭發亂七八糟,全身看上去邋遢不堪,鬍子都幾個月沒剃的中年男子,翹着大腿坐在臥室中看電視,右手還拿着一把長長的西瓜刀在有節奏的輕拍着沙發。
這就是丁豔的爸爸?怎麼會生出丁豔這樣的美女?
而且女兒坐在門口,他竟然無動於衷。
真是畜牲,想到他之前爲了十萬塊,連女兒被人強暴都不聞不問,姜紳怒從心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