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死那三八。”後來的兩輛車中,有個戴眼鏡的站到自己的車頂,手中拿着一把砍刀指着華姐狂叫。
“砍她。”
十幾個人從前後向那華姐一拔人殺去。
雙方剎那間就接觸到一起,當,當,當,兩隊人馬砍成一團。
我叉,沒我們的事了?姜紳和薛小音正準備迎接華姐的人馬,兩邊就打了起來。
雙方很快分出勝負。
華姐就帶了七個人出來,後來的一批,除了車頂上站着的還有十五個人,足足是他們一倍。
好在華姐的手下也在車裡準備了砍刀,加上這巷子也不夠十五個人一起,他們背靠着車子,圍成一圈,勉強抵擋着。
華姐眼觀八方,這巷子比較小,只夠兩輛車並排。
後來的車子超過他們之後直接橫在路中,他們就不能靠車子衝出去了,現在只有靠人殺出去。
“從那邊走。”華姐二歸二,關鍵時候果然還是有點大姐大的風采,一指姜紳這邊,示意從姜紳這路衝。
接着她眼珠一轉,突然對姜紳叫道:“看什麼看,要麼報警,要麼幫我們砍啊。”
我叉,姜紳頓時就笑了,自己也算坑人的祖宗,沒想到這次被人坑了。
果然,那邊圍着華姐的人一聽,刷,三個男子立刻掉過頭來。
“這也是的,砍了再說。”三個刀手掉轉方向就過來砍姜紳。
“師父?”薛小音攔在姜紳面前,回頭問了一下師父。
她的意思是,自己能不能出手。
學國術的,有師父在身邊,能不能動手,一定要問過長輩。
國術的初衷是強身建體,保家衛國,並不是充勇鬥狠,浴血街頭。
所以薛小音要問自己的師父。
“別打殘了。”姜紳淡淡的說了四個字。
薛小音以前都沒到明勁,拜了姜紳爲師,符玉帶在身上幾天,就突破到了明勁。
明勁高手,只要面對沒有火器的人,以一敵十,甚至敵百都不在話下。
所謂明勁易骨,練精化氣,到了明勁,就不是簡單的拳頭打人,以力取勝。
我們常看到有些人,可以一掌把磚頭打成兩半,還有相似的比賽,看誰用一隻手能連續打斷的磚頭最多。
這種人,練的是硬功夫,也就是表面功夫。
一般都是常年累月的擊打,久而久之形成了習慣,並不是真正從手掌之中發出的勁力,這種硬功夫,對自己的身體也有傷害。
真正的明勁,練到了筋骨,運用的是全身的力量,不是靠手掌常年累月的積累,就算你從來沒有打過一塊磚頭,拿起磚頭也是如手起刀落一擊兩斷。
所以姜紳怕她下手太重,輕聲說了四個字。
“是,師父。”薛小音輕輕一笑,如梨花乍放,接着就見她身子一彎,叭叭,腳步如電一步跨進三把刀中。
這是她們薛家自己的象形拳。
這一招叫“巨象揚鼻”。
大家看過大象的知道,大象開心的時候,習慣揚鼻擡頭,他身子極重,頭鼻一擡,前面兩隻象腿也會擡起來。
對人而已,大象一動,力有千鈞,象蹄踏破山河,引起地動山搖。
如果一隻大象在你面前,突然擡頭,擡腳,向你而來,那給你的壓力是非常巨大的。
所以薛小音這一動,對面三個刀手就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他嗎的地震了嗎?
三人身心一顫,六隻腳都直接發軟。
沒等三人鎖定薛小音的身姿,砰,薛小音已經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下巴上面。
接連身子一轉,一腳踩在另一個人的鞋子上面。
就好像大象擡腳,重重落下。
“啊”那人慘叫到一半,砰,薛小音轉身連肘,一肘砸在他的右臉。
借這一肘之力,她身子滴溜一個轉身。
“猴落山澗”靈巧的出現在另一個人的背後,只聽卡察一聲,第三人的右臂就被她在一秒鐘內卸掉。
“啊——”又是一聲慘叫。
薛小音三秒不到,打倒三個刀手,收手之時,三把砍刀全都到了她的手上,她看也不看,往地上一扔,當朗,全場都嚇壞了。
誰也沒想到,這看上去嬌滴滴的小女生,一個起落就打到了三個精壯的大漢。
華國有句話,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可是薛小音剛纔連着打了兩人都是打的臉。
爲什麼呢?
姜紳叫她不要打殘,以她的功夫,也只有打臉了。
臉是人身上最安全的部位,其他地方,讓薛小音打個正着,她若收勁沒練熟練,絕對是不死即殘。
我草,那站在車上的戴眼鏡的老大倒吸一口冷氣。
“嗎的,先砍她。”戴眼鏡的突然把自己的眼鏡拿下,往地上一扔,露出他的臉上,原來只有一個眼睛。
難怪華姐叫他獨眼。
他把眼鏡一扔,提着砍刀氣勢洶洶的殺向薛小音。
“砍她。”
“砍這三八”
還有十二個刀手,想也不想放棄了華姐那邊的人,一窩蜂的衝向薛小音。
薛小音雖然剛纔打的又快又猛,不過這邊人多刀多,又正在熱血之時,誰會怕她。
“師父?”薛小音估計也沒遇到過這麼多人,有點緊張的看了姜紳。
華姐他們都聽到了,“師父?”那賤男人是這美女的師父?
“別怕,按你的拳法打,小心點,別打殘。”姜紳這話,聽起來都以爲姜紳是個大好人。
誰知道姜紳殺起人來也是不眨眼的。
“嗯。”薛小音聽的姜紳安慰,心中大定。
“殺”獨眼這時他們已經殺到了薛小音的面前。
可惜的,他們馬上發現,自己鎖不定薛小音。
薛小音的身法太快了。
至少對他們這些人來說真的是太快了。
當年的薛顛就是因爲身法太快,一般的人用槍都瞄不到他,最後JFJ調了一個連的部隊用機槍才把他掃死。
砰,砰,當,當。
撲通,場中慘叫連連。
薛小音越打越有信心,一步一拳,必倒一人。
十幾秒鐘過後,場上東倒西歪,獨眼的人馬全部被薛小音打倒在地。
其實十幾秒的時間對薛小音和姜紳來說長的不得了,對獨眼華姐這些普通人來說,其實就思考一下的時間,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場中已經倒了一地的人。
華姐那七八個人完全看呆了,一個個拎着砍刀呆呆的站在邊上,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薛小音微微的喘着氣,鼻尖上面有一點點汗水,臉蛋紅紅的看上去非常可愛。
天氣雖冷,但是她功夫練到明勁,每一拳打下去,全身都有像皮囊一樣鼓氣的感覺,每一拳都是全身都在發力,所以硬是打的微微出汗。
不過,你要是以爲她累了就錯了。
就算再來一百個大漢,只要是在這小小的巷子裡,不能一涌而上,她就可以一一打倒。
“師父,幸不辱命。”薛小音俏皮的笑了笑,抹了抹自己鼻尖上的汗水。
“那走吧。”姜紳神念掃了一下,基本都是外傷,痛是痛,一會就都能跳能跑了。
姜紳笑着繼續往前走,薛小音連忙跟上。
“快跑,快跑。”地上獨眼的人,這時慢慢的一個個爬起來,忍着痛楚往各自的車上連滾帶爬。
這時候,他們都知道薛小音很能打了,誰還敢留下。
姜紳和薛小音一路走過去,正好遇到華姐他們的車子。
“喂,你們剛纔攔住我們有什麼事?”姜紳笑吟吟的問小順。
咕咚,小順使勁嚥了一口口水,用很可怕的目光看看薛小音。
徒弟都這麼厲害,這個師父還得了?
“沒事,沒事,我們——我們——”小順我們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因爲剛纔的場面太震憾了,只有小說和電影中才能看到。
“我們覺的大家很有緣,在東京和這裡都遇到了,不如請你們吃白魚,所以就攔下來了。”後面一個很好聽的女音傳了過來。
華姐推開小順,笑嘻嘻的道。
“對,對,對,對。”阿業也連忙點頭:“請你們吃飯,請你們吃魚,到這裡麼,當然是吃白魚啦,哈哈哈,對吧。”
“哼”薛小音不屑的撇撇嘴:“我看你們剛纔很兇的樣子,嚇到我和我師父了。”
“沒有啊,我們不是兇,我們是熱情麼,我們青河人,就這麼熱情——”華姐說起胡話,眼都不眨,一邊說還一邊笑,和一個呆比一樣。
щшш ●ttκan ●¢ o 這女人也能當老大?難怪被人埋伏了。
姜紳暗暗搖頭:“那謝謝你們的好意了,不用你們請。”帶着薛小音往前面走去。
“哼”薛小音怕姜紳,可不怕他們,示威似的瞪了小順一眼,追着姜紳而去。
“嗎的,這女人好凶啊,怕怕。”小順看着薛小音遠走,還在拍着胸部。
“兇什麼兇?”華姐陰陰一笑:“再兇的女人,到了牀上,還是男人的玩物。”
老大說的對,不過,老大你也是女人啊?小順和阿業不敢笑。
“小順,阿業,你們跟我來,其他人先回去。”華姐把手上的傢伙扔了,追着姜紳的背影就跑。
“不是吧,老大你想幹什麼?”小順和阿業雖然害怕,不過看到老大追去了,只好搖頭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