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了?我們兩名克洛伯的人在溧山失蹤了?”
“豈有此理,霍爾夫斯基,一定是姜紳搞的鬼,這傢伙在東寧就有地下皇帝之稱,我們要向華國政府抗議。”
大使館裡,特使的兒子尼古拉憤怒的狂叫。
“我說上次在京城就要給他們外交部施加壓力,現在到了溧山,那傢伙更無法無天,尼古拉先生,我看要找你的父親向總統先生彙報再好。”奧斯羅向尼古拉建議。
“只有這樣了,讓總統先生,向華國的首長質問,這樣姜紳肯定要倒黴。”霍爾夫斯基胸有成竹。
“到黴你嗎?”就在這時,三人的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三人猛的回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姜紳——”尼古拉又驚又怒。
“你他嗎做死,敢到溧山來找我麻煩?”姜紳獰笑。
砰,砰,砰,房間裡傳來數聲槍響。
一分鐘不到,大使館警衛和其他人趕到尼古拉的房間。
看到尼古拉拿着手槍,臉色猙獰,而霍爾夫斯基和奧斯羅卻倒在血泊之中。
“尼古拉先生,你放下槍,你幹什麼?”警衛嚇的半死。
“我——我——”尼古拉想說什麼,但是臉上非常驚恐,然後他發現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槍口慢慢轉移,對向自己的腦袋。
而他的耳邊,還聽到姜紳的話。
“明天頭條,大使兒子槍殺同鄉後,開槍自殺。”
“不——姜先生,我錯了,請給我一次機會——”尼古拉在心中慘叫,但是嘴上卻說不出話來。
“我討厭老毛子。”姜紳冷笑。
砰,槍聲響了,尼古拉重重的倒在血泊中。
在衆多俄羅斯人的面前,尼古拉自殺了。
“什麼?我兒子自殺了?”尼古拉父親,老尼古拉在數分鐘後匆匆趕到大使館,頓時老淚縱橫。
兒子殺了兩個同夥後自殺,太詭異了,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不過現場有很多大使館裡人看到,老尼古拉再有懷疑也沒證據。
就在他悲痛萬分的時候,京城有人通過使館工作人員傳話給他。
那啥,你兒子不久前,與華國一個叫姜紳的有衝突,他還派了兩俄羅斯人去溧山縣,最近被報失蹤,你知道嗎,姜紳在華國很厲害的。
是誰通風報信的老尼古拉不知道,但是馬上派人調查了一下。
果然是這樣的。
姜紳不久前與尼古拉有過沖突,最近尼古拉派了克洛伯的同事到溧山縣去,現在被溧山報了失蹤,據說理由是溧山山區,山多林多,可能兩人走到山區失蹤了。
老尼古拉震怒無比。
華國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嗎?你知道誰是老大嗎?
我們的人敢在華國報失蹤?
這個姜紳一定有問題。
有多厲害?厲害到能逼死我兒子?
老尼古拉也是克洛伯出身的,馬上連夜回到莫斯科,面見最高領袖。
一見到領袖,老尼古拉痛哭流涕:“老同學,我的兒子在華國死了,你要爲我做主啊。”總之就是一大堆求救的話。
總統先生很淡定,不急,你慢慢說,發生什麼事了?
俄羅斯的總統是一個很強勢的人物,在俄羅斯也很有聲望。
“什麼?我們的人在華國失蹤?豈有此理。”總統一聽勃然大怒。
“馬上給我接華國首長。”
恩,我們的轟炸機,看來要在華國的東北轉幾圈了。
“等下,你說什麼,你兒子和一個叫姜紳的人有仇?懷疑是他乾的?”
就在老尼古拉向總統彙報的同時,華國溧州這邊也出事了。
姜紳還在上班的時候,大門被人推開,兩個臉色幽黑的男子衝進他的辦公室。
小夏蘇很無奈的跟在後面,頭,我攔不住。
“姜縣長你好,我是省安全廳的阮爲民,這是你們省紀委的馮震林主任。”
國安和紀委同時找到姜紳。
“嗯,兩位領導,有什麼指示?”姜紳笑着請兩人坐下。
“我們不坐了,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阮爲民臉色很黑,好像包公一樣。
“最後你們上報有兩個俄羅斯人失蹤,俄羅斯大使館正向外交部施壓,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下。”
“這是很嚴重的外交事件,我們希望姜縣長能配合我們。”
“當然配合了,那走吧。”姜紳笑笑,一點也不見外。
外面早就有掛着特殊牌照的汽車在等着他們,三人上車之後,司機一腳油門,往溧山縣以外的地方開去。
與此同時,在溧州市某賓館裡,幾名溧山縣的警員被分別關在各個房間。
“你再看一遍,沒有問題就籤個字。”一名國安的人把文件交給其中一個警員。
上面寫了這警員看到姜紳如何毆打俄羅斯人,如何踩爛俄羅斯人的手指,最後把人送到姜紳車上,至今下落不明。
“沒問題,就是這樣。”警員點點頭,滿臉都絕望。
隔壁房間,另一個警員在述說:“然後姜縣長就用左腳踩在那俄羅斯人,右腳一腳踩了下去,把他手指給踩爛了。”
我拷,邊上審問的人,臉色大變,這姜紳真是猛。
再隔壁,再隔壁,一個個當天在場的警員都被審問。
最邊上的房間裡,曾鋒臉色雪白的坐着,一語不發。
“曾鋒,其他人都交待了,你還不說?”對面坐着兩個男子,一個紀委的,一個國安的。
“我肚子痛,再抽根菸好不好。”曾鋒在拖時間,進來半小時了,不知姜縣長那裡怎麼樣?
以姜縣長的本事,應該搞定了。
“你想胡思亂想了,這次姜紳跑也跑不掉,你有什麼說什麼,你要隱瞞,你也要倒黴。”
“我上個廁所,好好想想。”曾鋒和稀泥。
“嗯。”對面兩人冷笑,也不怕他拖時間,拖有什麼用,這次省裡有人要搞姜紳,姜紳死定了。
賓館的最高層有一個大套房,此時房裡有四五個人在裡面。
“肖書記,差不多了,小警察們都供了,只有曾鋒還在死撐,不過等我們把警員們的口供拿出去,曾鋒立馬就會崩潰。”有人向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彙報。
這人叫肖鋼,省紀委副書記,這事事件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肖鋼邊上,還有一個男子,叫蔡挺,省安全廳的副廳長,聞方後笑道:“不急,這個曾鋒好像是姜紳的人,他要不認也行,正好順勢把他拿下來。”
“毆打外國友人,還殺人滅口,這下足夠讓姜紳坐一輩子牢了。”肖鋼哈哈大笑,然後還有點不服:“這斯聽說很年輕啊,這麼年輕做到正處,也真是不容易。”
“聽說是金家的人,有金家的人罩着,不過,犯下這種大錯,金家也沒有用。”蔡挺也是大笑。
“姜紳幾歲啊?做事有點無法無天的麼。”邊上有紀委的人問。
“蔡廳你們不是可以查一下嘛,看看他資料呢。”肖鋼問蔡挺。
“一個正處有什麼好看的。”蔡挺不以爲然,不過肖鋼問了,他就轉身和一個安全廳的工作人員道:“把姜紳資料調出來給大家看看。”
姜紳的普通資料,警察局有,組織部有,紀委手上現在也有,不過肖鋼要看的是秘密資料,秘密資料只有安全廳有,尤其像姜紳這樣的正處級幹部,如果有後臺有背景,從秘密資料裡都能看出一二,普通的資料是看不出來的。
比如一些官二代,紅二代,普通檔案裡是不會有詳細標明,但是安全廳的檔案裡就會有明確標明。
“蔡廳,他是正處級幹部,要你輸入秘密纔可以。”有人把筆記本電腦拿到蔡挺面前。
屏幕上有姜紳的照片,然後一個會話框,提示,請輸入查詢秘密。
“嗯。”蔡廳長大大咧咧輸入自己的查詢秘碼,四周的人都盯着屏幕。
“當”密碼輸入之後,又彈出一個窗口。
“您的權限不夠。”
“——”房間裡頓時都傻眼了。
“怎麼可能?”蔡挺是副廳長,但是已經是正廳級了,就算副廳,都能看正處的資料。
“是不是搞錯了。”蔡挺回到前面,又來一次。
“當”“您的權限不夠。”
“——”狂汗,全場人頭上一片大汗。
“是不是正處要正廳的秘密?”肖鋼悄悄的問。
不可能,蔡挺看了下肖鋼,我們以前都這樣的。
“等下,我打個電話問問賀廳長。”蔡挺問的是省安全廳大廳長賀伯輝。
賀伯輝是陸系的人,這次就是受到同爲陸系的姜豐民請求,抓住機會弄姜紳的。
“不可能啊,怎麼會權限不夠?”賀伯輝在東寧接到電話有點莫明其妙:“我現在不在辦公室,你用我秘碼再試試,我的秘碼是******。”
賀伯輝報了一組密碼。
蔡挺再輸入。
“當。”“您的權限不夠,您已試了三次,請聯繫您的上級部門。”
“——”現場一片黑線。
“那啥,蔡廳,會不會,你這系統或電腦壞了?”肖鋼小心翼翼的問。
“不可能啊。”蔡挺大怒,索性就把肖鋼的名字調了出來。
然後輸入賀伯輝的秘碼。
“刷——”一大排文字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肖鋼,父親肖某某,母親杜某某,爺爺肖某某曾是東寧省反貪局局長——詳細的家庭背影,全部資料統統出現。
拷,肖鋼連忙叫他關了。
有些資料,連肖鋼自己都不清楚,連他爸爸在外養過情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