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菲雪的房間明顯比姜紳定的要好多了,雖然與方柔的相鄰但是大小就有二十多平方,電視、空調,寬帶,一應俱全,室內點着兩根筷子粗的佛香,不過佛香可能剛剛被滅,還冒着青煙。
姜紳估計是喬菲雪滅的,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聞這種香味,難得聞聞還好,一直聞着很難受的。
他眼光轉了下,牀上有一個箱子扔在上面,箱子打開着,幾件內衣內褲都在表面,喬菲雪應該是剛洗完澡換了衣服想出去走走,然後看到的方柔。
兩人就在隔壁,她們怎麼認識?
姜紳鬱悶的不得了,喬菲雪認識魏蓉是同學,又認識方柔又是什麼關係?兩人年紀差好幾歲吧?
他神念一掃,想看看隔壁的情況。
但是一掃之下,暈,隔壁房裡沒人。
再仔細一看,方柔站在門口皺着眉頭:“不好意思,肚子有點痛。”
“沒事,你上廁所吧,我也回房了。”
喬菲雪揮揮手,走過來推開自己的房門。
暈暈暈,應該是方柔知道自己要過來,找藉口讓喬菲雪走,但是,這也太快了。
姜紳反應都不急,看到喬菲雪開門,連忙再次發動神念。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神念意人全力發動,姜紳要用神念控制喬菲雪的神經,讓她暫時看不見自己,然後自己就可以走出去了。
這一招,他在薑絲絲家裡,遇到魏蓉時曾經用過。
但是。
喬菲雪打開門,沒有注意,然後關門,回頭,“嗯”只見她臉上突然出現一種痛苦的表情,然後微微一愣站在原地數秒。
“不好。”姜紳一看,喬菲雪的意志非常堅定,換句話說,她的精神力非常之強,相當於軍中特訓過的特工或者久經訓練的殺手。
這種精神力堅定的人,萬中無一,幾萬個纔出一個,通常身居高位的官員,處事不驚的警察中多見,因爲這些人經過特別的事情比較多,常年累月習慣了各種剌激,遇事不驚,心神鎮定,精神力比常人高出一截。
處變不驚、臨危不懼,通常就是指這樣的人。
姜紳不慌張還好,心中一慌神念意人也鬆了一鬆。
就這麼一鬆喬菲雪的眼睛,刷,一下子睜的特別的大。
這個時候,姜紳還可以用神念意人繼續控制,喬菲雪雖然意堅定,也只能抵擋姜紳第一下,再來一下,就有機會控制她的神經,但問題是,姜紳從她的眼光中已經發現,自己被她看見了。
因爲喬菲雪意志堅定,加上姜紳自己的慌亂,姜紳的神意念人失手了。
“姜紳?”喬菲雪果然處變不驚,看到姜紳出現在自己的房中,沒有驚叫沒有害怕,只是微微向後退了半天,一手扶着房門一面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來我房中幹什麼?”
她眼中有點警惕性,只要姜紳一有不對勁,她就會拉開大門呼叫別人。
“噓?”姜紳只好伸出一根手指:“別誤會,我來找人的,不是找你的。”
“那你到我房中來幹嘛?”喬菲雪看了看姜紳,突然撲哧一笑:“報紙上意圖強姦的人是不是你?”
“你到了我的房間,我當然只能到你的房間。”姜紳怒道:“法庭都說我被冤枉的。”
“我就奇怪,我的小男朋友怎麼可能做出強姦這麼沒水平的事。”喬菲雪震驚過後,應該心情平復過來,敢調戲姜紳了。
然後,她好像想到什麼,驚訝着指了指隔壁:“你——你來找她的?”
“嗯。”姜紳點點頭:“我們約好了,我好不容易混進來,你就進了她牀間,差點害的我被人發現。”
“難怪了,我說小方丫頭心不在焉,還找藉口讓我出來,你們——”喬菲雪睜着不可思議的眼神:“你們好大的膽子,這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也一樣,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要的就是這地方的剌激”姜紳笑嘻嘻的,笑的很淫蕩。
“流氓”喬菲雪又好笑又好氣,再想想姜紳的年紀和方柔的年紀,這也不像啊,一個上班一個學生?
卻在這時,姜紳的手機響了。
姜紳一看,是方柔打的:“你看,是方柔打我電話?”姜紳怕喬菲雪還是不信,這女人有點聰明,和姜紳說話的時候一直站在門邊,一有不對的情況就打算衝出去。
喬菲雪的確還有戒心,現在隔空一看,果然有方柔兩個字。
“喂——”姜紳當着她面接電話了。
“我進來了,馬上過來,現在有人,等下我。”
他輕輕說了幾句,掛掉電話。
喬菲雪終於相信了,她哭笑不得看着姜紳,你們兩真行,外面開個房就是了,到了這裡,和偷情似的。
“我先幫你看下,沒人你就出去。”
喬菲雪正要開門,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門了。
“表姐,睡了沒有。”
“嘶——”姜紳那個鬱悶啊,又來人了,好事多磨啊,今天推方柔不會又失敗吧,我的天。
“暈,我表妹。”輪到喬菲雪一頭冷汗了。
“快,快,你先找地方躲起來。”她死死的頂住門。
“我躲起來幹嘛?”姜紳崩潰了,這事情怎麼越搞越複雜。
“我爸和我姨夫都在東廂的,讓我表妹看到我房裡有男人,我不死定了,東華廟都不會放過我們兩?”
其實,我可能控制你表妹不讓看到我,姜紳想說卻不敢開口,至少他和喬菲雪的關係還沒好到可以讓她知道自己秘密的時候,而且剛纔控制喬菲雪失敗,讓他信心大跌。
哎呀,姜紳只好左看右看,但是房間這麼小,根本沒地方的躲。
“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裡——”就在這時,喬菲雪的電話響了。
“快,躲到牀上去,被子裡。”外面喬菲雪的表妹在打喬菲雪的電話,喬菲雪着急了伸手往後一揮,姜紳也顧不得了,連忙兩步並兩步,跑到牀邊,本來想穿着鞋上去的,想了想,把鞋一脫扔到牀底下,然後往牀上一鑽,拿了被子把自己蓋着。
喬菲雪接手機。
“喂,表姐,敲門怎麼沒反應,我聽到你手機在屋裡的麼?”
“我肚子痛,上廁所,等下,馬上好。”
“嗯,我在門外等。”
剛剛還笑方柔用肚子痛做藉口的喬菲雪也用肚子痛了。
她走到牀邊看了看,先把自己箱子放到姜紳的頭邊,然後把內衣內褲還有其他衣物統統扔了出來,扔的滿牀都是,低下頭看看姜紳的鞋子,又往裡面踢了踢。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姜紳頭在被子裡,神念一直在看,喬菲雪很冷靜,很聰明,應該是她平時養的習慣帶來的好處。
做完這些,喬菲雪想了想,叭的一下又關掉了燈,然後纔去開門。
“咦,你燈關了幹嘛,剛在外面看還是亮着的。”
“我爸發短信崔我睡覺了,你不是不知道,爸最愛管我閒事,他說在東廂看到我房裡的燈還開着。”喬菲雪撒起慌來也是不眨眼睛。
“哦,那我們關着燈。”喬菲雪的表妹大概二十出頭,和方柔應該差不多大,穿着一身緊身的,薄薄的毛線杉,把她的身材完美的呈現出來。
以姜紳的神念看了下,臉蛋比喬菲雪差一點,屁股比喬菲雪翹一點,胸部兩人差不多,總體可以打九十分。
“才幾點啊,你老爸就崔你睡,七點都不到,我還想找你出去跑跑步呢。”
“好啊,那我們出去跑步。”喬菲雪反應飛快,立刻答應。
“沒勁了,還是躺躺聊聊天吧。”表妹說話走到牀邊。
“——你幹嘛。”表妹看着牀上扔的亂七八糟的衣服。
“我找東西呢,好像有點內衣忘了帶了,找半天沒找到,牀上太亂了,我們還是去跑步吧。”
“不跑了,我走過來的時候,看到路燈滅了兩個,太黑了。”
表妹一屁股坐到牀上。
暈,喬菲雪臉上表情古怪,要不是關了燈,絕對是很好玩的表情。
她的腦袋,刷刷刷的盤算起來,不行,要快點讓她走,不然的話,夜長夢多,肯定會被發現。
“表姐,今天的素菜真不好吃,還這麼貴。”她表妹叫夏蘇,父親姓夏,母親姓蘇,取了父母的姓。
現在還在上大學,週末回來陪喬菲雪父女上山玩的。
她很活潑,坐在牀上兩隻小腳一蕩一蕩,看的喬菲雪雙眼不住的發光,你可別蕩啊蕩的把鞋子給盪到牀底下去?
寺廟的牀有點像三四十年代的木牀,牀底下其實都可以藏個人,喬菲雪現在後悔了,爲什麼當時不讓姜紳躲牀底下去。
“還好吧,我們吃的不是菜,是這顆心,向佛的心,來吃素的,不都是抱着這顆心。”
“屁的心呢。”夏蘇說話很粗魯,看上去一點沒有喬菲雪的教養:“都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真心向佛,那就多做善事,我讓我爸把家財全捐了,然後蓋座廟,專心念經,他又不肯。”
“——”姜紳聽的很無語。
“姨夫賺這麼多錢不都是爲了你?”喬菲雪也只好坐到牀上去了,並儘量的往姜紳前面坐,擋着夏蘇不要碰到後面的被子。
“我要這麼多錢幹嘛,夠用就行,將來找個好老公,讓他養我,錢再多也沒什麼用。”
“你身福中不知福,知道外面多少人爲了幾百幾千塊的日夜加班——”
“所以我說,少賺點錢好啊,嘻嘻,你這什麼內衣啊,坐的真累,我們躺着說。”夏蘇突然脫掉鞋子,然後站到牀上,把牀上的內衣內褲統統扔向那箱子。
“我來,我自己來。”喬菲雪暈死,連忙搶過來,把所有人衣物扔到箱子後,把箱子給了夏蘇。
然後就見夏蘇準備躺到牀上去,她連忙又往中間一插,搶在夏蘇前面坐到了姜紳身邊。
沒錯,她只敢坐着,不敢躺下去,還好她身材修長,雙腿夠長,靠着牀頭一坐,雙腿一伸,就擋在姜紳前面。
“這破地方的牀也不舒服。”夏蘇靠着喬菲雪也坐了下去,兩女肩並肩,腿靠腿,一起坐在牀上。
喬菲雪感覺心跳加速,她左邊是夏蘇,右邊是姜紳,這牀是靠牆的,姜紳緊緊的靠着牆,被子蓋在姜紳身上,要不是姜紳比較瘦小,加上又關了燈,還有喬菲雪的掩護,恐怕早就讓夏蘇發現了。
這樣下去,遲早都要出問題啊,到時,更加說不清了。
就在兩人還沒坐好幾秒鐘,夏蘇又叫了起來:“有點冷啊,把裡面的被子給我。”
“——”喬菲雪和姜紳同時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