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首先對白斌笑道:“兄弟,我和魏小年可是從小的同學。感情好的不得了。這個忙你得幫吧?”
“笑話!你和我女友感情好?我不揍你都夠便宜你的了。你還敢讓我幫你?”白斌揮着拳頭道,“滾一邊去。”
“不是,兄弟你誤會了。我和小年的感情是最純潔,最……”那向來會拍馬屁的小胖子,打算給白斌解釋一下。可是他看到自己越解釋,白斌的臉色越恐怖。他又想到楊冬的下場。所以他立刻識相的閉嘴不言了。
此時那個長腿美女也湊過來道:“我說小哥,你幫我嬸子治好病,我叔叔可不會忘記你的。我叔叔可是在市政`府裡上班。”
“我管她在哪兒上班呢?他就是在皇宮裡上班呢。我憑啥就給他看病?”白斌一挑眉毛,心中也暗罵這些人怎麼老是老是拉關係,而不直接對自己,亮出真金白銀呢?這些人真是不通人情。
也正在白斌如此想的時候,他身後突然傳來甜美的聲音:“白先生,請問找你看病需要準備多少錢啊?”
白斌聽到終於有個明白人,把話題引到“錢”上面了,他頓時大喜。同時他扭頭看去,發現詢問自己這件事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個文靜的女孩。
不過還沒等大喜過望的白斌,說出自己看病的診金是多少的時候。那向來拍馬屁的小胖子,卻一臉不悅的對那個文靜的女孩道:“文華,你幹什麼?白斌兄弟,這種留學生,這種才能、怎麼可能因爲一點錢就幫你治病?”
“對呀。”那長腿美女也道,“對啊,劉文華,你提錢,那就俗氣了。”
白斌好不容易聽到這個文靜的劉文華,提到了錢的事情,卻又看到小胖子這些人打算把錢的事情再壓下去,這可讓火急火燎的白斌,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道:“不俗,不俗。我挺喜歡的。”
白斌着急之下,他那小市民的貪財之相,一覽無餘的展現在了衆人面前。
衆人早就把白斌看成了文武全才的世外高人,可是看到白斌一提到錢兩眼放光的興奮神色。大家頓時大眼瞪小眼的一陣唏噓了。
就在剛纔白斌痛扁楊冬的時候,就連魏小年也感覺白斌挺像是一個扮豬吃虎、深藏不露的高手。但是當白斌一聽到錢後,他就立刻露出了他那小市民的本來面目了。
白斌看到大家驚訝的目光,也意識到自己求財太心切了,以至於有點不顧形象了。所以緊接着,白斌臉上的貪婪神色略微緩和了一些,他纔再次冷靜下來,裝腔作勢道:“我白某人不是在乎你那點錢。我在美國留學期間。就是靠替人治病,賺取酬勞,勤工儉學的。這就像林若明叔叔所言,自己幫忙,別人給我酬勞。這是一種禮節。不在乎錢多錢少,而在乎這一種,對我本人勞動成果的讚許和尊重。相反你們依仗着叔叔的身份,或者一個莫名其妙的套近乎。就打算義正言辭使喚我,這也是對我勞動成果的不尊重。”
其實白斌這番話,全部從剛纔林若明闡述“禮物”那番話中,換湯不換藥照抄過來的。但讓他想不到的是,效果還真好。
此話一出就讓哪個胖子還有那個長腿美女,一愣一愣的十分難堪。其餘的學生也紛紛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不過那個叫做劉文華的文靜女孩並沒有表現出詫異的神色,而是有些緊張的開口問道:“請問白先生,您的出診費要多少啊?”
“額,我早說過了。我在乎的就是對我勞動成果的一種,錢多錢少,完全無所謂的。”白斌眼珠一轉,又狡猾的改口道,“當然了,如果給錢太少,你們也不好意思拿出手。所以嘛,出診費最少一萬塊吧。至於病好以後,你們再給我包個大紅包,至於紅包的多少,就看你們對我的醫術滿不滿意了。”
劉文華聽到白斌這話,臉色神情微微一動,隨後爽快道:“好。我先給你三千塊錢的定金。等你什麼時候有空了,可以出去診病了。我再把剩餘的八千補上。”
白斌笑嘻嘻的接過了三千塊錢道:“其實我現在就有空啊。你的頭疼病雖然有些棘手。但我想到了三個方子,還有兩個鍼灸穴位。一共算起來,我有五種方法可以根治你這種頭疼病。”
“不,白先生誤會了。我不是想讓你治療我的頭疼病。我的頭疼病倒是小事。我是打算請你幫我的家人診治一下。方不方便留個電話,到時候我聯繫你。”劉文華本來就是一個文靜的女孩子,一提到要電話的事情,她臉上頓時羞紅了起來。
白斌聽到劉文華不是請自己治療她的頭疼病,有些吃驚。不過白斌在乎的只有錢,所以他二話不說,直接爽快的把號碼寫在了一張餐巾紙上,遞了過去。
那劉文華把寫有電話號碼的餐巾紙收好之後,就匆匆告辭了。
其他人看到這兒頓時明白了,自己和白斌這小子套關係、說情分,是屁用沒有的。這傢伙只認錢的。
不過這些人去也根本不在乎錢,看到這兒,也紛紛拿着鈔票和信用卡,要請白斌來治療。
“大家不要着急,一個個來。。今天是林若明叔叔的生日宴會。在他的生日宴會上給你們這些人診治,有點太不吉利了。所以請你們先像那位小姑娘交了定金。今天過後在幫你們一個個的看病。”
其實這也根本就是白斌的託詞了,在他看來,這羣傢伙就是一羣肥羊。自己今天幫他們根治了,才能撈到多少油水?不如放長線釣大魚。今後一個個的慢慢宰這幫傢伙,反正這幫傢伙也不在乎這幾個錢。
此時魏小年看到白斌,竟在這兒明碼標價、擺攤行醫了。她不由不悅道:“白斌,我同學找你看病。你要錢就夠離譜的了。你又怎麼好意思獅子大張口了?單是出診費就要一萬塊錢,最後還要包大紅包,你還真有臉說啊。”
“我怎麼沒臉說啦?”白斌一邊數着大把的鈔票,一遍笑嘻嘻道:“我早說過了,我不看重錢,這是爲了尊重我的勞動成果而已。再者說這點錢對於諸位這些富少、千金而言,不過是一點零錢而已。”
魏小年鼻子中,冷哼一聲道:“這一萬多塊錢對於這些同學而言,確實是零錢。但是你怎麼對劉文華也要一萬塊錢?”
“劉文華?你是指剛纔那個文靜的姑娘?”白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道。
“對呀,就是她!”魏小年氣呼呼道,“她可是我們這兒,最窮的同學了。她剛纔那條裙子,還是當年畢業典禮上穿着呢。經歷了四五年了,還是很新。這也就說明,除了參加聚會之外,她像樣的衣服,都捨不得多穿的。她已經窮成這樣了,想不到你卻忍心獅子大張口,一下子就要她三千多塊的定金。你可真行!”
白斌聽到魏小年如此說,有些震驚的張大嘴巴道:“不會吧?在面相上看,這劉文華亭亭玉立、文靜可人,很像是一個有教養、有學識的大家庭走出來的千金小姐啊。”
“教養好,和有錢沒錢,什麼關係?你看現在屋子裡的這些人,都有錢。她們哪一個符合你的教養、文靜、有學識?”呆萌的魏小年自作聰明的反駁道。
然而魏小年還沒聽到白斌說什麼,卻首先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魏小年,我們可都在一旁聽着呢。”
她回頭一看,發現那長腿美女,還有小胖子等人,卻紛紛一副無語的樣子怒視着自己。
所以這呆萌的魏小年,也頓時恍然大悟,連連對着房間內的衆人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