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槽你大爺!”孫疤暴戾的罵了這麼一句,隨後把右手伸入了自己的褲子口袋當中。
其他幾位統領,看到孫疤把手伸進了口袋,第一個念頭就是孫疤把手伸進兜裡掏傢伙。
他們看得出白斌不簡單,他們可不想讓孫疤和白斌打起來,如果這樣可就要徹底的全面開戰,那是要血流成河的。他們總歸是生意人,他們可不想血流成河,把事情搞大。那樣苦的是自己,便宜的是圈外人。
所以這些統領們,立刻跑到孫疤面前。尤其是和孫疤穿一條褲子的統領們,更是死死的抱着孫疤要掏傢伙的胳膊,勸說道:“孫老弟,冷靜。冷靜。咱們都是文明人,都是上流社會的人。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老子動什麼手了?”那孫疤幾乎是帶着委屈的哭腔,憤怒的吼道:“他把我的胳膊拍脫臼了。我要接上肩膀關節。”
此話一出,衆人才猛然發現,孫疤在口袋中掏出的東西,並非是槍、也不是一條白色手巾。
大家看才鬆了一口氣。同時也鬆開了孫疤的胳膊。
孫疤把白色手巾塞到了自己嘴中。然後用右手死死抓住自己左肩膀的管家,猛然一抖。“咔嚓”再次傳來了骨骼錯位的聲音。
孫疤死死咬住了白色手巾,所以沒有痛的叫出聲來,但是此時孫疤臉上醜陋的五官,卻再一次扭曲了起來。而且那豆大的汗珠,也在額頭滾滾流下。這接骨所帶來的痛苦也就不言而喻了。
最後,孫疤吐出了嘴中已經滿是口水的手巾,然後活動了一下自己已經復原到位的肩膀,對白斌道:“你小子有兩下子。但是你別高興的太早了。你知道嗎?我除了叫孫疤之外,還有一個外號呢,那就是——孫毒。你知道他們爲什麼,叫我叫孫毒嗎?”
“不知道。”白斌若無其事道。
孫疤卻冷冷一笑道:“既然不知道,我就告訴你。他們叫我孫毒,是因爲我渾身上下都是毒。不信的話就看看,你打在我身上的手掌心吧。你的手掌心,是不是發黑了?你的整隻右手是不是開始發麻了?你的心臟是不是越跳越快了?你的身子是不是越來越冷了?”
“右手掌心發黑?”白斌若無其事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道:“我的右掌心不黑啊,挺白爽的啊。”
白斌說到這兒,還一臉得意笑容的,把自己的右手掌心展示給孫疤看了看。
孫疤看到,白斌竟然可以抵禦自己的毒液,着實大爲吃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那兩片厚實、黑紅的大嘴脣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孫疤想發自內心的吶喊,說不可能會這樣,因爲自己苦練了二十年的工夫,不可能白費,白斌不可能沒事!可是孫疤只是那厚嘴脣不斷的發抖,卻並沒有說出話來。因爲這世間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當初孫疤跟着自己師父修行的時候,師父的口頭禪就是——“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然而當孫疤學藝有成,偷襲殺死自己師父的時候,師父的遺言,還是那句——“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孫疤看到面前,這個年紀十八九歲的白斌,腦海中卻也不斷的回想起,老頭子曾經說起的“天外天,人外人。”
而此時的白斌,卻揚了揚眉毛對傻眼了的孫疤道:“看清楚了我的右手沒有。看清楚了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接下來我要有重要的事情宣佈了。”
孫疤實在想不通,自己的毒液爲什麼對白斌絲毫沒有損傷。不過現在他肩膀痛的生疼,只能灰溜溜、一語不發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同時他也識相的穿上自己的上衣。
不過孫疤當然不甘心,心中發狠的同時,也把自己最爲拿手的劇毒——“腐屍散”,悄悄的藏在了自己的袖口之中。
而年那位過八十的楊老,看到那孫疤老老實實的回到了座位上。他再次面不改色的咳嗽了兩聲。但是咳嗽完畢之後,楊老食指和中指夾着的那個小刀片,此時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一旁的郭瑩雪看到這兒,微微一笑,壓着聲音道:“看來,現在不需要出頭了?”
老態龍鍾的楊老,此時露出鮮有的微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林家手下藏龍臥虎,有年輕人在,我這把老骨頭,就不獻醜了。”
楊老說到這兒是,再次瞟了一眼白斌。楊老那渾濁的眼睛裡面,也閃過了鮮有的滿意之色。
郭瑩雪也故意用那不經意的目光,看了兩眼白斌,心中暗想自己弟弟拜的這個老大,倒還真有兩下子。可是儘管郭瑩雪,是假裝不經意的樣子,偷偷看了白斌兩眼。可是卻正好被白斌賊溜溜的目光逮住了。
郭瑩雪和白斌目光相接,而且白斌又想入非非,一副自戀的樣子,對郭瑩雪這個大美女連連拋着媚眼。嚇得郭瑩雪連忙扭過頭來,有些懊悔的低下了頭,發誓不管以後再也不看白斌了。變得讓這白斌的傢伙喜歡上自己。
畢竟郭瑩雪遭遇這種奇葩的自戀公子哥,可不下十幾位之多了。往往是她多看他們幾眼,或者多少幾句話,有些男人就一定會對自己表白的。
更有甚者,有些公子哥,當晚就對郭瑩雪表白求婚,原因恰恰就是郭瑩雪和他們聊天的時候露出了由衷的笑臉。可是當他們抱着這種奇葩的理由,來對郭瑩雪求婚的時候,郭瑩雪卻早不記得他們是誰了。
而郭瑩雪感覺,白斌也是哪一類人。所以她才發誓,絕對不會正眼瞧白斌了。
此時最爲高興的,莫過於林曉丹了。要不是白斌的出現,林曉丹實在不知道剛纔那個場面如何收場。現在林曉丹看到白斌出現了,心中着實踏實了不少。最起碼,有白斌在,鎮住這幾位家族統領們,那是不成問題了。
可是也正在林曉丹滿臉喜悅的想到這兒時候,她卻突然發現,白斌背在身後的左手,此時已經瘀黑虛腫了,
林曉丹看到這兒,她原本平靜下來的心,此時又開始七上八下了。
她也終於明白,白斌不是沒有中孫疤的毒,而是孫疤記錯的手掌。剛纔白斌拍在他肩膀上的是左掌,而不是右掌。所以白斌剛纔展示他右手的時候,顯得那麼毫髮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