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局長聽到年輕人的這番話,支支吾吾的不能作答了。這黃局長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中卻感嘆,怪不得江州市的人都說,湯太拿這個白斌沒辦法,現在看來這個白斌果真是一個難啃的骨頭。
年輕人看到黃局長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了起來。所以年輕人沒有在糾纏黃局長,而是來到了白斌的面前道:“白斌先生,我在這兒等候多時了。”
白斌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高高瘦瘦,眉目清秀的年輕男子,道:“你是哪位?我們好像沒有見過吧?”
“對,我們倆人還沒有見過面,不過我師父和你是老相識了。”那年輕人微微一笑道。
“你師父?”白斌略微思考了一下,實在是沒有一丁點頭緒,所以直接問道:“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正在等你呢,白斌先生跟我去了,你就知道了。”那年輕人一副賣關子的樣子道。不過這個年輕人對白斌,明顯是比對黃局長客氣的多了。
黃局長看到,沒經過自己允許,這年輕人就打算把白斌,帶出了警察局。黃局長頓時慍怒的眉毛上揚,臉上怒色凜然。不過黃局長並沒有阻攔,原因有三。第一就是那個年輕人的師父是個大人物,而且對自己有恩,不方便駁他的面子。第二,這白斌不是善茬,自己想攔也攔不住。第三,白斌惹怒了湯家。湯家想整白斌,林家想救白斌。這個白斌是一塊燙手的山芋,自己早晚都要得罪其中一方,不如快刀斬亂麻,藉此讓白斌離開。
所以黃局長,看到這個年輕人要帶走白斌,他也並沒有出聲制止。
黃局長不制止白斌,白斌卻很有自覺的對年輕人道:“誒,我現在是嫌疑犯,在警察沒調查清楚,洗刷我的冤情之前,我是不能和你出去見你師父的。免得他們誣賴我是畏罪潛逃,那樣就百口莫辯了。”
“這不用擔心,黃局長剛纔就已經給我說過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誤會。”那年輕人說到這兒,一點都不客氣的扭頭對黃局長道:“黃局長,既然對白斌的逮捕是一場誤會。現在我和白斌我離開這兒,沒問題了吧?”
黃局長雖然已經打算讓白斌離開了,但是他想到這個年輕人對自己的冷嘲熱諷,和此時的無禮言語,讓黃局長心中生恨,只冷冷哼了一聲。
那個年輕人卻並不在乎的哈哈一笑道:“謝謝黃局長的明察秋毫了。改天我師父會親自到訪,表示感謝的。”
隨後年輕人帶領着白斌,大步離開了了這個警察局。
白斌知道,是湯家打算通過警方來整治自己的。湯家的家住湯七,雖然身受重傷,已經很久沒有露面了。但是湯家的根基還在,實力還是非同小可。但這個年輕人只三言兩句,就擺平了這個黃局長,很顯然這個年輕人的師父,也絕對是非同一般的。
再加上白斌聽這個年輕人講,自己和他師父是老相識了。這讓白斌就更加好奇了。
當白斌走出了警局,就好奇的對那個年輕人問道:“兄弟,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師父到底在哪兒等着我……”
然而在白斌還沒有說出“我”這個字的時候,體內突然出現了一股真氣激盪,緊接着白斌喉嚨一甜,一口褐紅的鮮血,噴了出來。
鮮血噴灑在了被陽光烤得十分炙熱的油柏路上,一股難聞的血腥味,籠罩四周。
那年輕人,看到這兒,驚訝道:“白斌,你受傷了?難不成是被李子翔打傷的?”
這個年輕人雖然不知道倉庫中發生的準確事情,但是已經知道了湯虎和李子翔聯手加害的事情,所以當他看到白斌口吐鮮血後,第一個念頭就是白斌被李子翔打傷了。
白斌並沒有被李子翔打傷,但此時他口吐鮮血,也確實是因爲李子翔而起的。因爲此時白斌體內有一股強勁的真氣在亂竄。
白斌知道,這是混元功對自己的反噬。自己每次把別人的內力,吸入自己體內的時候,並不能完全的化爲己用。所以白斌每次吸取別人的內力的時候,一部分內力被吸爲己用,而還有一小部分難以化解的真氣,是殘留在自己體內的。
這殘留在體內真氣有排斥反應。當初他用混元功吸取林家三兄弟內力的時候,就有過這種排斥反應。不過林家三兄弟的內裡薄弱,再加上白斌沒有完全吸乾他們的內力。所以林家三兄弟的排斥,當時被白斌輕而易舉的鎮壓住了。不過李子翔的內力十分深厚,而且白斌完全把李子翔的真氣吸入了自己體內。所以殘留的真氣一旦產生排斥,那就如同山呼海嘯、迅雷快劍一般難以抵擋。
白斌知道那個神秘人絕對沒有把這套混元功完完全全的傳授給自己。這混元功,絕對有化解殘留真氣的法門。只是這神秘怪人是不會輕而易舉的傳給自己,因爲他將來一定是要拿着這套化解法門,來牽制、要挾自己。
白斌雖然心中明白這吐血的原因,但是沒有對這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講明,而是立刻盤膝而坐,運功鎮壓住了體內的這股逆行的真氣。
然而此時,一輛黑色的奧迪汽車,緩緩來到了白斌面前。
那年輕人一臉喜悅的對白斌道:“白斌先生,你現在好一點了嗎?我師父就在這輛車之中。他老人家一定是等得不耐煩了,所以主動過來見你了。”
此時白斌體內的真氣,已經趨於平緩了,此時他聽到這年輕人說,這輛奧迪車之中,就坐着年輕人師父,所以白斌立刻站起可身,打開了這輛奧迪車的後車門。
當白斌剛剛打開後車門,就聽到汽車後座上的一個人,開口笑道:“白斌,好久不見啊。”
白斌看到這個坐在汽車中的所謂“師父”之後,他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因爲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林家的老管家——駝背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