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啊。”司徒慕絕簡單明瞭地回答了她的話,拉她到鄰近的座位上,替她扣好安全帶。
“喂,我要回宿舍!”她這幾天都不打算出去溜達啊,上學上得累死了,好不容易有個黃金週,居然被坑上飛機?
不行不行,她得回去補覺。
“好了,別鬧了,你們都多大了,要去玩就去,不用叫我了,我只想靜靜地在宿舍待幾天。”
她疲憊地打了個呵欠,準備解開安全帶下飛機,就被司徒慕絕給制止了。
“飛機即將起飛了,你能上哪裡去?”
白薇雅茫然地眨眨眼,才發現祁連符音和司徒慕絕都坐回到座位上,扣上了安全帶。
飛機以慢速度上道。
她像霜打的茄子,無可奈何地癱在座椅上,他們到底要到哪裡去?
……
“發什麼呆呢?”
聞言,白薇雅回首,見司徒慕絕衣襟敞開站在她背後,身材好到令她咋舌,舒展開的眉宇在金絲線般的光線下展現出柔和的神情,一雙白色人字拖,把走過的路踩下深深淺淺的腳印。
“沒有啊。”她平淡地搖了搖頭。
“那你還圍着浴巾幹嘛,一起去玩吧。”
他有些好笑地扯掉了白薇雅身上的浴巾。
“哎、你幹什麼!”白薇雅羞怒地吼道。
司徒慕絕雙眼都看直了。
白薇雅穿了什麼?
白色的比基尼啊!
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肢,白若凝脂的長腿,除了“平”了點,她的身材絕對不差於當模特的泉雨央。
白薇雅忽然想起開學前他說的話,他說了什麼來着,哦,對了,喜歡她穿比基尼。
“喂,你不要再盯着我看啦!”白薇雅垂首,臉紅得滴血,雙手不自在地握成拳,烏黑的長髮披在背後,有幾縷調皮的滑到胸前。
“司徒慕絕,你聽到我的話沒有!”
好想逃跑,好想!
丟死人了!
都怪泉雨央,說什麼只帶了兩套泳衣,就隨手把這一套塞給她穿了,自己則穿了布料更多的顏色招搖那一套。
正想把司徒慕絕手裡的浴巾拿回來,裹回到自己身上,他隨手把浴巾往地上一丟,雙手就分別扣住了她的手腕,分別環繞到頸子兩側。
這樣看,反倒像她擁着他一樣。
“喂——”
她的臉紅撲撲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被他鎖着,無處可逃。
“乖,我就看看……”
他的黑眸子瞬間放柔,柔得她猝不及防地被他深邃的雙眼吸引了過去。
但是他的目光,不要那麼紅果果的貪婪好不好!
看得她好像渾身被火烤一樣,
又或者被萬千只螞蟻爬過,奇癢無比。
實在是,太難爲情了!
她不由地把雙眼閉起來,與其看他那種目光,不如當作什麼也看不見。
“司徒慕絕!”
注意到白薇雅羞得快要哭了,他才得逞地嘴角上揚,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到她肩上,寧可自己上身果着,也不能讓別人覬覦她的美麗。
緊接着,他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臉,滾燙的掌溫,傳遞到她冰涼的臉龐上,彷彿能融化冰雪一般。
目睹着他一點一點湊近的俊臉,她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
就在他的脣即將觸及到她的脣的時候,一個無奈的笑容自他嘴邊綻放,他挺直腰桿,牽着她的手,朝大家玩耍的地方奔跑起來。
他在忍耐,非要忍耐到白薇雅承認這種情感,迷戀他,接近他,觸碰他爲止,他纔會真正地有所行動。
白薇雅疑惑不解被他牽着跑。
司徒慕絕在搞什麼啊,都快要親到了,怎麼就不這麼做了?
對了,她要求過他,不準輕易揩她的油。
可是她爲什麼會閉上眼睛期待?
難道她在渴求……
老天爺,她爲什麼會渴求他的吻?
司徒慕絕真是有毒,她想她有點中毒了。
百斬染從裡屋走出來,正好遇上朝排球網趕的司徒慕絕和白薇雅。
“慕絕哥哥,薇雅姐姐!”
她蹦蹦跳跳地淡粉色的泳衣穿在身上,像個小仙女似的。
因爲跑得太着急了,一個趔趄朝司徒慕絕撲去。
司徒慕絕往後一閃,結果,接住百斬染的人成了白薇雅。
“小染,沒事吧?”
白薇雅淡定地扶起百斬染,關切地問。
百斬染搖了搖頭,不甘心地睨了司徒慕絕一眼,咬了咬下脣。
三個人並排走,從左到右,分別是司徒慕絕、白薇雅、百斬染。
“等了你們好久啊,要不要來拼一場?”
祁連符音將一顆排球丟過去,有了一次被籃球砸昏過去的慘痛經歷,白薇雅第一時間護住自己的腦袋,排球被司徒慕絕牢牢接住。
“小心別砸了人!”說罷,他將球丟回去。
子非榆喊道:“絕,你到底要不要來玩一場?”
“樂意奉陪!”司徒慕絕自信滿滿地笑了笑,拉過白薇雅,“Beer也一起,我們二對二!”
一旁的百斬染委屈地撇撇嘴,本來她很想和司徒慕絕一隊玩排球的,但是司徒慕絕已經選了白薇雅作爲隊友,再加上她不擅長體育。
“小染,我們還有一個塔樓就堆完了,需要支援呀,你要不要加入?”泉雨央見狀,喚百斬染加入到他們的堆沙行列。
百斬染點點頭,走向了泉雨央和夜鶯。
“司徒慕絕,剛纔幹嘛不扶一下小染,你沒看到她快要跌倒了嗎?”白薇雅挨着司徒慕絕悄悄問他。
“不是有你扶她嗎?”司徒慕絕風輕雲淡地回答。
他看出百斬染是故意的,所以他打算讓她吃苦,怎知白薇雅又傻傻地去扶她了。
最近她的一些小把戲層出不窮,也是令人頭疼。
祁連符音和子非榆走前來,兩個人與對面的司徒慕絕和白薇雅隔着一張球網。
子非榆問:“白薇雅,你會玩沙灘排球嗎?”
白薇雅搖頭:“不會,我只會在平地上打排球。”
子非榆和祁連符音面面相覷。
司徒慕絕隨口說道:“那我們就按照你懂的方式去玩好啦。”
“哦,可以嗎?”白薇雅問。
他低頭對她笑笑:“有何不可?”
三場結束後,子非榆幾近抓狂地吼道:“白薇雅,你是發球機器嗎?”
白薇雅若無其事地偷着樂。
她也沒想到她的發球技術長進了呀。
“廢話少說,你們兩個繼續接招吧!”司徒慕絕得意。
哇咧,他們兩個情侶檔,簡直魔鬼組合!
子非榆和祁連符音在心裡哀嘆,下次不敢再和他們兩個決一高下了。
……
這個島,是子非家開發的一個供給上流社會的人旅行的好去處。
到熱鬧的集市區的時候,一同出行的人被分割成好幾部分,分開行動了。
夜鶯和祁連符音到紀念品那條街去看了。
泉雨央心心念念着這裡最大的購物商城,在另一個地段,要搭乘海底纜車才能到達,本來想叫上白薇雅和百斬染,怎知子非榆拉着她就走了。
最後,街道上就剩下了司徒慕絕、白薇雅、百斬染。
可惜百斬逸要上學沒法來,不然就不會三個人壓馬路那麼……尷尬。
對,的確是尷尬。
白薇雅這麼覺得。
因爲他們三個人形成的氛圍的確很尷尬,百斬染走路習慣挽着別人的手,但她挽着的是司徒慕絕的手,剩下白薇雅一個人與他們兩個並排走,難以形容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但她實在想不到法子說些什麼,只是靜靜地一邊走一邊看自己喜歡的東西,時常有路人過來搭訕司徒慕絕,還有人以爲司徒慕絕和百斬染是情侶,司徒慕絕每一回都把白薇雅拉過去刻意澄清一番。
實在是煩了,白薇雅索性想自己走,驅趕他們兩個一邊逛去,但她知道,司徒慕絕一定不允許。
她心情很煩躁,說不出的煩躁。
本來一條路就不該三人行的,要不就兩個人走,要不就四個人走,再加上百斬染對司徒慕絕十分親暱,她就覺得一股酸水從胃倒流到喉頭,難受得緊。
司徒慕絕接了一通電話,自個兒走到一旁去。
白薇雅對百斬染說:“小染,我去個洗手間。”
“嗯,薇雅姐姐,你去吧。”
白薇雅洗完手出來,原來的商鋪門口就沒了司徒慕絕和百斬染的人影。
“嗯?他們兩個到哪裡去了?自己去逛了嗎?”她摸摸後腦勺,心想無所謂,自己一個瞎逛更加輕鬆。
發了條信息給司徒慕絕和百斬染,告訴他們她單獨行動了,便徑自走到下一條街去逛了。
然而此時此刻,司徒慕絕和百斬染還在上一條街的街尾。
司徒慕絕在一旁打完電話,鎖上手機,把手機放回到褲帶中,走回來,沒看到白薇雅的身影,問百斬染:“小染,白薇雅呢?”
“薇雅姐姐她說她很困了,就先回酒店睡覺了。”百斬染熟稔地挽着司徒慕絕的手,“我們再繼續逛逛吧,也順便給大家買點禮物吧。”
“等等,你說她回酒店了?那傢伙那麼路癡,知道怎麼回去嗎?”他默默把手從百斬染手裡抽出來,擔心地說。
“薇雅姐姐不是小孩子了,她當然認識路啦,況且我們出酒店的時候不是拿了酒店的名片嗎,上面有酒店的電話和地址呀。”
司徒慕絕疑慮地皺了皺眉:“還是打個電話問一下她比較好。”
百斬染心虛:“哎呀,不用啦……”
司徒慕絕沒留意她變樣的表情,手伸進褲袋裡拿出手機,怎知手機沒電自動關機。
“居然在這個時候沒電?”他煩惱地舒出一口氣。
沒有帶移動充電器,沒有數據線,只能往下走,看看之後的店鋪有沒有這樣的東西賣,買來將就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