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師兄,你出荒淵澤怎麼不先來找我們。”狂獸宗的多門剛從鷹長空的視線中出現,就在狂奔而來的刺棒獸背上揮舞手臂。
一身寬大的黑袍遮掩不了雄壯彪悍的身軀,結實的胸肌露在外面,腰間束的是一條血色的飄逸腰帶,胸前那條又長又深的刀痕讓人心頭立刻生出忌憚,到了鷹長空面前,跳下來恭恭敬敬行了個禮,站在他身後才小聲道:“鷹師兄,我們三兄弟獵殺了不少血狼魔宗的弟子,吞噬煉化的氣血趕得上我們狂化後消耗的氣勁,所以現在既能保持相貌,功力也恢復了。”
多門這樣彪悍的小弟,不過不止一位,而是三位,還有星門和奇門。
被鷹長空送了兩把刀的狼盜武士低聲嘀咕道:“鷹幫主真有能耐,籠絡到這種舉世無雙的彪悍手下,那犀利的眼神,胸前恐怖的刀痕,一看就能震懾全場,幸好盜霸大人跟鷹幫主講了和。”
狂獸宗的名頭獨眼龍武宗知道,臉色瞬間白的嚇人,感覺渾身冷嗖嗖的,想到他昨天還一門心思追殺鷹長空,此刻他們的狼鷹還在巫骨堡外不敢進來,他們的身體像灌了鉛一般沉重,要是再跟三個狂獸宗宗子動手,立即就是被刺棒砸暈獸蹄踐踏成一灘肉泥。
百變盜霸臉色陰晴不定,望着鷹長空。
鷹長空微微一笑:“盜霸大人,沒有你的行軍圖,我怎麼能找到巫骨堡,一塊進去吧。”
百變盜霸點了點頭,轉身吩咐兩個狼盜武士守在外面,獨眼龍武宗跟三名狼盜武士跟着她進去。
枕頭和多門師兄弟的三頭刺棒獸也留在魂眼之殿外,老成穩重的星門主動留下:“鷹師兄,要不然我將幾頭異獸帶回狂獸宗,狂獸宗麾下有個裂谷部落距離此地不過二百里?“
鷹長空看枕頭被巫骨堡折磨得慘兮兮的樣子,拱手道:“有勞星門師兄”
環顧左右,鷹長空感嘆道:“戰神行軍圖還有尼雅公主的功勞,她怎麼沒有趕到?”
進了那個半身荒族石雕的巨口,鷹長空有種被吞進肚子的感覺。
沒走幾步,
前面的狼盜武士又發現了一具撲倒的骷髏白骨,鷹長空帶着多門和奇門走過去一看,這具白骨身上的皮甲還保持完好,歷經千年而不朽,上面的玄奧圖紋一看就是天器,他的一隻白骨手抓着枚蛟珠,另一隻白骨手拿着柄苗刀,那柄刀刀身猶如綢緞一般在發着,灌注氣勁進去,發出一聲龍吟,刀罡宛如游龍,升騰變化,竟然是一件下品天器。
有名狼盜武士立刻換了骷髏身上的戰甲,笑得見牙不見眼,獨眼龍武宗取了蛟珠,緊緊把這柄游龍刀抱在懷裡,沒有半點拿出來分的意思。
鷹長空注視了那具白骨一陣,連腐朽了的獸皮革囊都懶得去翻,過了千年,靈藥早就失去了功效,武技也腐爛了,就是一些粘在一起的金豆子。
微微吸了一口氣,鷹長空顯得面色無比凝重,轉身望向多門和奇門,他們眼中一樣有凝重之色。
手持天器的強者都死在洞口,而且身體沒有一點的刀傷斬痕,究竟是什麼恐怖厲害的東西奪了這個武士的性命?
洞口這具白骨身上的天器刺激得狼盜武士爭先恐後朝甬道深處跑去,就像搶屎的餓狗一般,要不是百變盜霸冷靜,喝令他們一塊走,恐怕要拉鷹長空他們一兩裡的距離。
長長的甬道延伸向下,寬得可以容下三頭刺棒獸通過,甬道頂端鑲嵌着不少夜明珠,繁星一般,灑下淡淡的光線,鷹長空有種行走在光陰的河裡的感覺。
鷹長空望了一眼頭頂,那些發光的珠子赫然鑲嵌在一個個比銅盆還大的白骨獸頭額頭裂縫處,冷漠地盯着他,他漸漸感覺到腳步沉重,行動越來越遲緩。
多門發現鷹長空越走越慢,走幾步就扶着牆壁喘氣,扯開大步走了過來,關心問道:“鷹師兄,你怎麼了?”
多門的嗓門大,聲音在白骨獸頭甬道中迴響,走在前面的狼盜武士一夥也聽見了,百變盜霸面無表情道:“我們既然是一塊下來的,等等鷹長空。”
長長的白骨獸頭甬道再沒有骷髏白骨的出現,反而是頭頂的白骨獸頭讓獨眼龍武宗感覺焦躁不安,聽見鷹長空
出了狀況,立刻就嚷嚷起來:“戰神寶藏要像盜霸大人這樣福緣深厚的強者才能得到,那些短命鬼就算進了戰神藏寶之地出不來。”
獨眼龍武宗身邊的狼盜武士立刻就附和。
一個狼盜武士陰陽怪氣的聲音道:“早知道就讓鷹大幫主留在魂眼之殿外,給我們守門,他這身子骨也太弱了,是不是狂化之後的虛脫?”
“虛脫,那不成了我們的累贅嗎,待會有什麼危險,估計狂獸宗的兩位宗子也會將他丟下。”另外一個狼盜武士的聲音像公鴨般粗啞
“早知道這樣,我們留在上面的兩位兄弟就該下來,分財寶也可多分兩份。”第三個武士的聲音異常貪婪,還伴着吞口水的聲音。
鷹長空也不知道爲何到了魂眼之殿後,這兒邪惡的精神力就對他特別關照,難道是因爲長得帥?反而那幾個修爲低得多的狼盜大武師屁事沒有,喘勻了氣息,手結不動明王印,口中斷喝出“臨!”才輕鬆一些。
鷹長空繼續往前走,在頭頂那種獸眼冷漠地注視下,九字真言的手印咒語全都清晰的在腦海中閃現出來,不斷濃縮摻雜在一起,又慢慢消失,最後只剩下了一段長長的新咒語。
手結大金剛輪印,鷹長空開始吟唱起外人聽不清楚的咒語,仿似他天生就會似的。
一前一後跟在鷹長空身邊的多門和奇門漸漸感覺像磕了靈藥,年輕了幾歲,手腳都利索許多。
這條白骨獸頭甬道似乎沒有盡頭,鷹長空完全沉浸在這段新咒語中,倒也不覺得單調枯燥,不知唸誦了多少遍,然後長長的咒語濃縮成一個“兵!”字斷喝而出。
“錚!”腰間的鬥兵短刀無比神奇地發出錚錚之聲,鷹長空感覺仿似能用精神力控制這柄短刀似的,繼續手結大金剛輪印,一聲一聲斷喝出“兵!”字,那柄鬥兵短刀就不停地發出錚錚之聲,似乎刀身蘊藏的神秘力量被激發出來,又像具有某種靈性。
直到鬥兵短刀錚地一聲飛出刀鞘,靜靜地懸浮在空中一陣,才“啪!”地一聲落下,被鷹長空拾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