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傳訊晶球,必須雙方的精神烙印吻合,才能直接通話,否則只有收個消息,像林胡傳來的赫連世家夜晚偷襲公主府的事,而對方知道你沒答話,便隨時掐斷,所以比較私密安全。
畫面是賀拔嶽的音容笑貌:“長空,林胡與你約定九日後血擂之戰,其實是在拖延時間,想必他已用傳訊晶球通知血神隱宗,所以爲師在三日後便要離開統萬城。”
“師父,你走了,我也跟你一道走。”鷹長空知道他還有尋找戰神寶藏的使命,但此時卻是真情流露。
“好了,我最怕你這一招了!”賀拔嶽的眼眶溼熱,聲音也有些哽咽,“記住九日後你與林胡這一戰必須擊敗他,引起血神隱宗宗主龐白的注意,想必他聽說我出了星石幻境,一定會親自前來,還有我要帶走幾名太上長老。”
“師父是威懾龐白,讓他不敢輕易動弟子,否則你會報復林胡?”鷹長空腦子很活,一下就猜出賀拔嶽帶走幾名長老的用意。
“我有種預感,你一定會找到戰神寶藏,成爲戰神傳人,到時候師父就在你帳下做一個大將!”賀拔嶽話語中有種堅定的信念,他是戰神部將的後人,一生就以戰神的使命爲歸屬。
“嗯,戰神寶藏他們還未找到,要不然尼雅公主不會帶着幾份殘圖到大風集打探消息,”鷹長空思索道,忽然想起以前在屠神箭訣看見的幾個字,又問:“師父,逃到大風集的血弓部也是屬於礫石三部嗎?”
“嗯,血弓部是從礫石三部分裂出去的小部落。”賀拔嶽做過礫石三部之主,狂獸宗的宗主,自然瞭解這些掌故。
“以前他們未分裂前屬於那個部落,具體在那一帶活動?”鷹長空驀然想起屠神箭訣那句話,脫口問道:“欲攀刀道巔峰,必探地裂深谷,這句話有什麼講究?”
“礫石三部
居無定所,好像礫石三部有死去的長老說過這句話,越靠近冰原中心的地裂深谷煞獸的品級就高,你進去後能全身退出,自然能攀刀道巔峰。”賀拔嶽略略思索後答道。
這是一條線索,鷹長空並不輕易放過它,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竟然迫得血弓部被人追殺,逃到大風集?
師徒兩個又說了一陣話,鷹長空知道賀拔嶽決意要離開統萬城,就把今晚的慶功宴當做送行宴,因爲晚宴過後,他就要到湖底繼續淬鍊血焰氣甲和領略小鷹飛刀蘊含的刀意。
慶功宴兼送別宴在天鷹府能容納四五百人的大廳舉行。
血狼魔宗宗主賀拔嶽大塊地吃肉,提着酒缸大口地喝酒,豪氣迫人,鷹長空也是拿只雞大腿,很裝逼地入口漱一下,就丟出一根雞骨頭,提着酒缸喝酒,不過酒液多半順着胸膛流了下來,只有鷹熊這個混貨,傻不愣登地去找那些獸武宗和荒族部落小王拼酒。
能跟武聖赫連鋒寒死拼不退,重傷不死,而且不到半天就生龍活虎,宗子鷹熊的名頭僅次鷹長空。
酒喝到盡興,賀拔嶽興致一高便藉着酒興指點獸武宗和荒族部落小王的武技。
鷹長空知道賀拔嶽這是在爲他拉攏血狼魔宗的人心,也藉着幾分酒意指點他們,那羣獸武宗和荒族部落小王得到兩大強者的指點,恐怕每句話每一招都會在心裡記上一輩子。
直到月上碉樓,鷹長空纔跟賀拔嶽道別,跟鷹熊和兩個公主宗子打了個招呼,駕着龍虯枕頭離開天鷹府。
月色如銀,細細鋪灑在高低錯落的統萬城,鷹長空喝了不少酒略有幾分醉意,忽然想到林胡,不知這個雜碎背地在籌謀什麼,不如暗地去給他一刀,也讓他嚐嚐被人偷襲暗算的滋味?
枕頭現在還未完全掌握氣勁隱身,全身有一道血焰冷電屏障包裹,在月
夜下遠遠引起巡邏的魔宗獸武注意,不過鷹長空血焰小戰神的名頭已經像從每年從礫石冰原刮來的第一道寒風,刮過了整個統萬城,遠遠地便在空中畢恭畢敬行禮,跟鷹長空纔到統萬城的待遇那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枕頭,你先到城外大湖去,老爸還有點事。”鷹長空用心靈感應道。
“老爸,你不會去偷那個荒族第一美人兒吧?”枕頭笑得很曖昧。
“嗯嗯,這個少兒不宜的。”鷹長空怕枕頭擔心他去暗算林胡,含混其詞承認了偷花賊的名頭。
不過去暗算林胡一把,然後再去偷了他未婚妻的身心,似乎也不錯,鷹長空對待敵人從來都是七個字,搞死搞殘搞懷孕!
駕着巫黑恐獸王,赤嫣然擔心鷹長空的強敵越來越多,便將巫黑恐獸王換了巫黑恐獸,現在巫黑恐獸接連吞噬了幾個強悍大敵的精氣血肉,戰力直追巫黑恐獸王。
鷹長空在公主府傳了她血魔真解勁上部和下部基礎訣,還有飛龍勁和升了級的游龍斬,再加上虛實巫咒,赤嫣然的戰力現在也是噌噌地往上漲,不過她進階中階武尊,鷹長空已經是高階武尊,已經確立他在狼盜中老大的位置。
巫黑恐獸王仿似一陣風落到了血狼魔殿後的宮殿,魔宗宗主賀拔嶽出了星石幻境,林胡就不敢住在宗主寢宮。
鷹長空騎着巫黑恐獸王隱身前行,放開天眼天耳,感知着周圍數百步之內的動靜。
“宗主大人,賀拔嶽的癲狂之症不治而愈,出了星石幻境,便失心瘋一般,直接將血神隱宗的忠實信徒赫連世家連根拔起,統萬城血流漂杵,白骨遍街……”
鷹長空突然聽到林胡正躲在宮殿下某處秘室用水晶球傳訊隱隱約約的聲音,忙驅動巫黑恐獸王到了那處守衛森嚴的宮殿外面,將氣勁灌注在耳中,凝神細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