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道天才,雄闊海頓時覺得蒼老了十歲,嘆了口氣:“感……感謝鷹幫主的不殺之恩,雄闊海認賭服輸,百雄府陌刀陣敗了!雄小山,你跟身邊四位兄弟就投了魚龍幫吧!”
“大哥,我不會離開你的!”雄小山嗓子哽咽着爬起來扶着雄闊海。
雄闊海慢慢走到雄大海的身前。
雄大海目光射出刻骨的恨意,咬牙道:“雄小山,不要你假惺惺地扶大哥,你早就跟鷹長空勾結,爲什麼死了我的四名兄弟,而你的兄弟毫髮無損,你還……還劈了我一斧頭,毫不留力,你……你他媽等着。”
雄闊海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緩緩將雄小山的手推了出去:“小山,不管你做過還是沒做過,陌刀陣中不能容許讓兄弟心存怨恨的武士,我已認了輸,你們五個按照賭約投了魚龍幫吧,跟着鷹幫主,日後混得不會比百雄府差!”
柳青青等勝敗的結果仿似等了一個世紀,聽見雄闊海認輸,在鷹長空頭頂拋下獸爪蛟筋索。
鷹長空一把抓住,借力一個鷂子翻身上了龍虯,繞着鬥獸場緩緩飛了三圈,在龍虯背上每一顧盼,都激起一片巨大的歡呼聲:“鷹幫主,勇悍無敵!鷹幫主,勇悍無敵!”
枕頭待呼聲稍歇,纔對鷹長空道:“老爸,先前看臺上那個準備偷襲你的傢伙氣勁出體,將我的前肢大爪都震得隱隱作痛,一定是個武宗,如果我不是從背後給他一爪子偷襲,根本傷不了他!”
武宗,那是戰力勝過巔峰大武師十倍的存在,鷹長空心生警覺,視線突然落在一個靈敏閃向出口的男子,那男子心有所感,轉過身來,突然像狼一般齜了一下牙,帶着野性和兇殘目光撕咬過來,跟鷹長空凌厲若刀鋒的目光一碰,立刻火星四濺。
鷹長空驟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收拾了大風盟護法,看來背後的勢力坐不穩了,露出了猙獰的爪牙。
說不準魚龍堡一完工,七大勢力就會聯手將自己或殺或逐出大風集,摘了魚龍堡這顆成熟的桃子。
現在不能留在大風集,去荒淵澤淵底湖心修煉,儘快進階到武宗,形成威懾的力量,
誰敢對魚龍幫出手,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魚龍幫的慶功宴都沒去參加,鷹長空說走就走,跟柳青青駕着龍虯直接往荒淵澤飛去。
呂大武等駕鷹追來,鷹長空揮了揮手:“你們回去,好好整頓血刀堂,斷浪堂,血弓堂,訓練幫中精銳,獵獸鬥獸進階……如果雄小山等五名陌刀武士過來,地位等同外院長老,讓他們挑人訓練陌刀陣,你們幾個最好能去兩位跟着學練陌刀武技,可以用心意刺和蝴蝶雙刀跟他們交換陌刀武技。”
何不易忽然道:“長空老大,我已與閻浮屠說好,不再追究呂子戰在胭脂馬殺人的事,戰哥可以回來了。”
“好,我們兄弟又重聚了,不知他現在進階大武師沒有?”鷹長空聽何不易這麼一說,眼睛都笑沒了。
“呂烽校做了鷹揚軍狼鷹衛校尉,戰哥得到鷹揚將軍的青睞,親自傳授功訣武技,又有咱們兄弟送去的煞獸血酒,他已進階中階大武師。”何不易根本沒意識到魚龍幫即將面臨的兇險,只覺魚龍幫現在人強馬壯,在大風集也算得上一股勢力,要是鷹長空將武宗偷襲的事告訴他,沒準立刻就收攏錢財準備溜之大吉。
看來機遇運氣不止在我一人身上,鷹長空爲呂子戰高興:“魚龍幫有了戰哥如虎添翼,我經此一戰,有所領悟,更能放心在荒淵澤修煉。”
鷹長空跟衆兄弟依依惜別,飛了好久才道:“青青,你準備那根百丈深的蛟筋索有用了。”
夕陽落入水接連天的荒淵澤,一輪大如玉盤的皎月升上了北單山脈,正是月圓時節,微波盪漾的湖面流銀鋪雪,景色極美,鷹長空跟柳青青駕着龍虯枕頭從湖邊飛了約莫七八百里,纔到了湖心的位置。
“長空,只有湖心煞地才能磨礪你的刀道嗎?”柳青青忽然有些害怕,咬着嘴脣道:“魚龍幫如果沒了你,就沒有主心骨,上次你不是約定七天後上來取蛟筋索,大武他們都下湖搜了你幾次,每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惜只能到百丈水深處找你。”
“青青,大武他們早晚會明白的,魚龍幫正是因爲我妖孽般的進階和來歷神秘才能暫時安然
無恙,大武他們會學會在沒有我的情況下打理幫中那些瑣碎的事務,就像何胖子,做得不是挺好的,現在大風集那股勢力都想把他收入麾下。”鷹長空耐心解釋道,“何況你作爲我的貼身侍衛,又是巔峰大武師,有監察幫務之權。”
“巔峰大武師,早晚會被你的兄弟追上來,我也想跟你下淵底湖心修煉,看能不能進階武宗?”柳青青細長且媚的雙眼似睜未睜,欲閉非閉,氳着幻美流光瞟了鷹長空一眼。
“如果我們都進階武宗,大風盟會忌憚我背後的勢力。”鷹長空莫測高深地笑了笑。
背後的實力純粹鷹長空杜撰出來的,鷹揚將軍勉強算得上,但鷹羽雪一直未出現,不知道在鬥獸場決戰雄闊海她來了沒有?
鷹長空心頭忽然有一縷如月下湖面撩起薄霧般的相思輕愁,轉瞬瀰漫整個心間。
柳青青掃了一眼枕頭背上的小山高的蛟筋索,用力拽了拽,彈性和韌力極佳,這種蛟筋索全用獸頭蟒身獸的筋搓制而成,百丈長蛟筋索可以拉長到一百四五十丈。
柳青青已經開始做下湖的準備,她沒有去追問鷹長空背後的勢力,鷹長空如果想告訴他一定會告訴,不願提起她就沒有追問,這是以前做殺手的好習慣。
“長空,我們下淵底湖心去練蝴蝶雙刀怎麼樣?”柳青青見鷹長空悵然出神,嬌嗔道。
鷹長空的蝴蝶雙刀只練到登堂之境,他的注意力轉移過來:“如果蝴蝶雙刀能夠達到圓滿之境,我的刀法應該能更上層樓。”
接近湖面的時候,鷹長空還是比較小心,先將靈熱氣勁灌注雙耳,在平靜無波的湖面傳來一陣極其細微的潮聲,像大鐘敲後到餘音,潮聲中隱隱還夾雜着忽悲忽喜的嘶吼聲。
鷹長空腦子忽然閃過他站在反弓煞地,隱隱看見洶涌奔騰而來的暗流有些浮浮沉沉的東西,心頭一動,用天耳通將聲音剝離出來,只覺得極其癲狂痛苦,驟然感覺毛骨悚然。
跟柳青青一起下淵底,鷹長空心頭忽然生出一絲退縮之意,不過想到那個在鬥獸場出手偷襲的武宗,鷹長空的決心變得鐵一般堅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