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就能賺三十萬,什麼時候屠夫也這麼值錢了?
好在自家老子年輕的時候也幹過屠夫,不然就斷代了,自己的血可就不值錢了。
吳小玉在玉牌內待了一段時間,已經覺得渾身的疲倦,一掃而光了。
看着眼前這部包羅萬象、無所不有的《軒轅寶典》,吳小玉真恨不得一口氣,將它看完。
可是這書幾十釐米厚,怕是一輩子都不一定讀的完,吳小玉合上書,又修煉了一遍陰陽長生訣,方纔出去睡覺了。
次日清晨一大早,吳小玉便給馬小敏的母親發了條短信,說自己可以去看一看,但不一定能夠治好她的毛病。
即便是這樣,馬小敏的母親還是千恩萬謝了一番,並且要安排人去車站接他。
吳小玉吃完了早飯,藉故到縣城去買雞苗,便順利地出了門,一路走到鎮上,坐上了前往縣城的公共汽車。
前後兩次進城,都是爲了賺錢,而且還一次比一次多,難道說縣城是自己的風水寶地?改天得好好卜上一卦!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剛出車站,就看到一輛奧迪迎面開來,正好停在了自己的腳邊。
車上下來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打開車輛的後門,說道:“吳先生,請上車!”
他剛要問這人爲什麼能認出自己來,便看到周東那小子正坐在車輛的後座上,一臉賤兮兮地盯着自己看。
“我靠!你怎麼也在呀?”吳小玉坐進來問道。
周東整理了下衣袖,做出頗爲囂張的樣子,罵道:“好小子!來縣城也不通知我一聲?幸好兄弟我手眼通天,聽到風聲,不然讓你小子給跑了!”
我去!這是演的哪一齣啊?吳小玉笑道:“不是馬上就要高考了嗎?你老爹怎麼捨得放你出來?”
“正因爲馬上就要高考了,我們纔好不容易放假的呀!說是要放鬆一下,我就想問問老師,我什麼時候緊張過啦?”周東嗤笑道。
兩人又說了些下流的話,周東才神秘兮兮地,撇了眼前頭前座的兩人,壓低聲音解釋道:
“我老爹跟馬小敏他爸是同學,她不是說中了邪嘛!今早上聽說她媽找到了你,但是他們又都不認識你,我就自告奮勇來接你了!”
吳小玉看他這一臉輕鬆的樣子,知道他也只把高考當個過場,糊弄一下他老爹,看來以後的雞養好了,不用發愁銷路了。
這輛奧迪並未直接開到馬小敏家,而是先開到了周東家的飯店,也不知這是何意?
下車來看着‘賊美味’三個大字,吳小玉不覺有些惡寒,一個要開連鎖的餐飲企業,起這麼個惡俗的名字,真的能火起來?
兩人下車,走到樓上的包間,剛推門進去,吳小玉便覺得一股威嚴的氣勢,朝他襲來。
擡頭方纔看到一箇中年男子,不苟言笑地坐在上席,他的旁邊則坐着一個略微肥胖、滿臉笑呵呵的彌勒。
周東連忙給他介紹道:“這位是馬小敏的父親,這個就是我老爹了!”
周東的父親站起身來,笑眯眯地說道:“早上才聽說,你跟我們周東是同學,真是後生可畏啊!”
而坐在上席的男子,卻是一動不動,也不開口,只是打量了吳小玉一番,又扭頭看了眼周東的父親。
周東見着倆人打啞謎,自己夾雜父親和兄弟中間,很不是滋味,連忙開口道:“馬叔叔,這就是吳小玉,上次就是他看出小敏要些不對勁的!”
馬小敏的父親這纔開口道:“坐吧!”
吳小玉跟周東一起坐下,馬小敏的父親卻再次沉默,內心疑慮頗深,這小子能治好小敏的毛病?聽說早就退學了,不會是個江湖騙子吧!
周東的父親跟馬小敏的父親,雖然是老同學,但畢竟一個從商,一個爲官,地位分明。
周東父親見自己這位老同學,有些疑慮,便開口道:“你既然跟周東是同學,那我就託大,喊你一聲侄子?”
吳小玉連忙點點頭,說道:“您隨意!怎麼稱呼都行!”
“好!那叔想問一下你從哪裡學的這些抓……”想到自己的這位老同學是爲官的,不能講這些,連忙又改口道:“你從哪裡學的這些治病的手段啊?”
“什麼治病啊!不是說小敏……”周東有些不明白,剛要開口問,便被自己父親給打斷了。
“不是叔叔不信你,只是這種事兒,總是要先說清楚的比較好!”
吳小玉也明白,對於這種身份的人,要做這些事兒,總是要把對方調查一番的,但現在事急從權,也便只好開口問自己了。
吳小玉自然不能將這其中的隱秘,講給兩人聽,只好解釋道:“我在粵省打工的時候,跟一個公園的老先生學的,至於他的名諱恕我不能相告!”
周東聽了這半天,才聽明白父親和馬叔叔,是不相信吳小玉有那個本事,又回想起那晚在馬小敏身上發生的事,連忙說道:
“馬叔叔,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小敏中邪……額!犯病……犯病!我親眼看到小敏犯病,我這個兄弟只是碰了她一下,她便好了!”
雖然馬小敏的父親,對吳小玉還是有幾分不信任,但是周東這孩子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必定不敢騙他的,便說道:
“既然這樣,就煩請吳先生跟我走一遭了,如果治好了小敏的病,一切都好說,但是如果沒治好,還希望吳先生不要亂說話,須知道這禍從口出的道理!”
這話已經是赤果果的威脅了,但想到對方的身份,吳小玉也很快就釋然了,畢竟鬥爭是激烈的,做事謹慎也不是什麼壞事。
何況能爲了自己的女兒,能屈尊前來見自己這麼個素未謀面的人,單單是這份兒舐犢情深,他也不會是什麼惡人,姑且就原諒他好了。
四人在包間裡呆了沒十多分鐘,便又下樓來,重新坐進了奧迪車裡,周東剛坐進車裡,就被他父親給趕了出來。
吳小玉跟馬小敏的父親坐在後座,卻是感覺渾身不自在,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着自己似的,難道這就是常年居於上位,培養起來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