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這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橋頭村學校了。”幾個肥頭大耳的男子圍着一個二十來歲,一臉冷淡的男子站在小學門口,點頭哈腰的說道。
張學文看着眼前這所佔地極廣的學校,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嘲笑和憤怒的複雜神色。
這所耗資巨大,影響盛廣的學校現在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原本招生兩三千人,現在只剩下了一百來個人,初中和高中全部關閉,偌大的一個校園區冷冷清清的。
就是這樣一所笑話一般的學校,村裡那些刁民竟然敢要求自己不許開車過來,想到這裡張學文心裡就一陣憤怒,要不是自己有任務在身,不好節外生枝,自己保證讓那些村民知道冒犯自己威嚴的下場。
“走,我們進去會會那個叫方雲的傢伙。”張學文淡淡的開口說道,一馬當先的帶頭向前走去。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找誰?”剛剛來到學校門口,傳達室的保安攔住幾人去路,上下打量着問道。
“放肆,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竟然敢攔住我們的去路,是不是不想幹了。”一個大肚腩上前一步,指着保安的鼻子憤怒的叫道。
保安不卑不吭的看了一眼大肚腩說道:“我管你們是什麼人,沒有方校長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私自進入學校,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一樣。”
這個保安還真沒把幾人放在眼裡,學校的保安是由村子裡的村民擔任。什麼樣官員沒看過,連老李這樣的前任國家頂層高級幹部,天天都在村裡,和大家打屁聊天,村民們早就沒有了對官老爺那種天生的畏懼感。
要是放在以前,這些一看就是官老爺的人到來,村民們肯定戰戰兢兢的竭盡所能的招待他們,要不就是滿懷畏懼的遠遠看着他們,哪敢上前攔住幾人的去路。
“我們是……”
“行了,”大肚腩還沒把自己等人的身份抖露出來顯示下威風。張學文淡淡的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你去告訴方雲,就說張學文來拜訪他。”
“你們在這等一下,我打個電話通知下雲哥。”對着大肚腩不屑的撇了撇嘴,保安回到傳達室拿起電話。
方云爲了方小青一怒之下。把省城官場橫掃一大片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村子了。在村民們,特別是一些小年輕的眼裡,方雲就是無所不能的偶像級人物。有方雲在,村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害怕別人拿身份壓自己。
“太狂妄了,區區一個學校的保安也敢擺臉色給我們看,文少,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下這個保安,否則傳出去我們的面子就全沒了,以後誰都敢跳出來在我們面前唧唧歪歪的。”被保安不屑的表情氣得火冒三丈,大肚腩憤怒的跳着腳吼道。
“夠了,今天的任務很重要,是我家老爺子親自命令下來的,任務沒有完成之前,誰也不許節外生枝,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
張學文臉色一沉,大肚腩立馬不敢再吱聲了,只能用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正在打電話的保安,要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相信這個保安已經粉身碎骨了。
看着大肚腩怒不可歇的樣子,張學文眼裡閃過一絲不屑,要不是這個傢伙有個漂亮又的女兒,自己早就把他一腳踹得遠遠的,一個副廳級幹部,整天在一些沒權沒勢的小屁民面前作威作福,簡直就給自己這些身份高貴的人臉上抹黑。
“張學文?誰啊?張學友弟弟?”接完保安的電話,方雲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自己認識的人裡面沒有一個叫張學文的人。
“開什麼玩笑,張學文,男,漢族,今年二十五歲,是南方張家年輕一代的領頭人,爲人還算不錯,最起碼不會像紈絝子弟一樣欺男霸女,在圈子裡名聲還行,和首都的林政號稱南北太子。”方雲一開口,老李立即把張學文的資料背出來。
“我去,這人還真囂張,竟然敢號稱爲太子,他還以爲自己家是帝王家啊。”方雲眉頭一挑,不屑的說道。
老李苦笑了一聲:“張家在南方還真算得上土皇帝,南方几個經濟發達的省市都是張家的地盤,重要部門的領導全部由張家的人擔任,在任的領導或多或少,都和張家有些關係,那些黑道更是全部被張家掌控。
上面安排的國家幹部全部被張家的人給架空,f省也是這樣,要不是你大鬧省城,省委書記趁機把省城的張家勢力給掃落一片,國家到現在都不能把權利真正的給抓在手裡,首都那些頂級家族合起來才能夠和張家抗衡,可想而知張家的勢力得多大了。”
方雲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愕然的問道:“這麼龐大的勢力還真可以稱得上是土皇帝了,國家怎麼會容忍張家的存在,早就應該把張家給連根拔起纔對啊。”
“解放前張家在南方就是一股極大的勢力,軍政方面都有人擔任重職,改革開放後,張家憑藉着以前留下的財富和人脈一舉發展壯大,在那個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的年代,爲了發展經濟,政府還得大力扶持張家。
等到國家發現不對勁,想要壓制張家時,已經來不及了,經過多年的發展,張家已經牢牢的控制了好幾個省市的勢力,軍隊和經濟,如果強行打壓張家,勢必會引起很大的動盪,大到國家無法承受的地步。
再加上張家平時非常低調,無緣無故之下國家也不能隨便出手對付張家,所以只能相安無事到現在。”
方雲無語的搖了搖頭,這就是典型的養虎爲患了,在經濟掛帥的現在,只要能發展經濟,不管多惡劣多無恥的手段都可以使出來,何況是在政策上的傾斜。雖然一個個說得冠冕堂皇的,方雲認爲只有一個理由:窮怕了。
“管他土皇帝不土皇帝的,都和我無關,我只想知道張家爲什麼找我。老李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就憑你對張學文的熟悉程度,你肯定一直注意着張家的一舉一動。”方雲斜眼瞄了一眼老李,淡淡的說道。
“還能爲什麼,找你合作唄,如果有可能的話,把你拉進張家的陣營。”
方雲不解的問道:“找我合作?爲什麼?”
“今年首長任期到了,張家想再進一步,打算參選當首長。”
方雲愕然的問道:“張家想當首長,跟找我合作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老李哭笑不得的說道:“怎麼沒關係,如果你跟張家合作,他贏得參選的勝率可就大了,不提你那丹藥可以爲張家贏得多少政治人脈和支持,就是你站出來說一聲你支持張家,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得認真的考慮下他們的立場。”
方雲沾沾自喜的說道:“沒想到我的影響力竟然有這麼大。竟然可以影響到一國首長的選舉了。足慰平生,足慰平生吶。”
老李瞪了一眼方雲,沒好氣的說道:“屁的影響力,是威脅,威脅懂不懂,真正有資格參與選舉的人,哪個不知道你的存在,一個可以掀翻兩個常委的變態,有幾個人不害怕。”
方雲臉上沾沾自喜的表情凝固了,咬着後槽牙說道:“說得我好像專門喜歡惹是生非一樣,那是他們主動惹我好不好,你有看到過我主動惹事嗎,他們要是心裡沒鬼,根本就沒必要害怕我,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你做什麼去。”看着方雲氣呼呼的離開,老李連忙問道。
“去看看所謂的南方太子,上門是客,我不能讓別人笑話我們不懂禮數。”
“等等我,我也陪你一起去。”
方雲看了一眼老李,沒說話,繼續向着校門口走去。
老李知道方雲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沒打算瞞着方雲,老李就是擔心方雲一時糊塗下,會跟張家合作,這種情況雖然不可能出現,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自己在邊上看着總歸會安心點。
“你好,我就是方雲,歡迎來到橋頭村。”
“你好,我叫張學文,冒昧來訪,還請多多海涵。”張學文一把握住方雲的手,用力的搖了兩下,滿臉笑容的說道。
不得不說張學文修養很好,或者說是裝得很好,初春的山村裡,天氣還是非常寒冷的,尤其是氣候潮溼的南方,那股涼氣直往骨子裡鑽,凍得滿臉發白的張學文卻沒有任何的不耐煩,仍就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跟邊上幾個凍得縮手縮腳,滿臉憤怒的男子一比,張學文就像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有種鶴立雞羣的感覺。
起碼給方雲的第一感覺還算不錯,身爲南方太子,沒有那種紈絝子弟的囂張。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先到裡面坐會,喝杯茶。”
看到方雲身後的老李,張學文連忙上前一步問好:“李老爺子好。”
老李笑呵呵的說道:“好,你爺爺現在身體還好吧。”
“多謝李老爺子的關心,我爺爺身體好着呢,這次還特意吩咐我向你問好。”
看着滿臉笑容的張學文,老李暗暗點點頭,身爲南方太子,身上沒有一絲紈絝子弟的氣息,雖然是裝的,但是年紀輕輕的能做到這個地步也不錯了,難怪張家可以發展到如今的地步,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