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方雲所料,隨着大雁的到來,越來越多的水鳥飛到水庫,選擇在那安家落戶,白雕本來還想彰顯下自己天空霸主的地位,一聲嘹亮的鷹啼嚇得羣鳥亂飛,掉落一地鳥毛後,被妞妞好生一頓批評教育,從此不敢在水庫上空撒野。
失去白雕的震懾,水鳥的數量急速增加,鵜鶘,信天翁,蒼鷺,池鷺,白鷺,綠頭鴨,等等,種類繁多,可是樂壞了鳥類愛好者,每天都有各地的鳥類好愛者趕到村子裡的水庫,架起長槍短炮,觀看水鳥嬉戲覓食。
雖然不再阻止水鳥的到來,但是村子方雲是絕對不會讓水鳥進入的,在方雲的刺激下,村裡屋前屋後的水溝裡都放養了一些黃鱔,讓一大羣水鳥進來禍禍幾次,村民絕對欲哭無淚。
學校的事情走上了正軌,方雲又當起了甩手掌櫃,每天窩在院子裡偷懶,用老李的話說,就是當大爺。
懶洋洋的躺在搖搖椅上,一壺涼茶,一本雜誌,一呆就是半天,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別提多悠哉了。
跨進院門,看到這幅情景,方教授忍不住搖了搖頭,一個年輕人,竟然比老人悠哉,說好聽點,淡泊名利,說難聽點就是胸無大志。
方教授對方雲映象不錯,私下裡勸過方雲好幾次,讓他趁着年輕,多奮鬥拼搏,勸了好幾次後,看到方雲仍就我行我素,方教授也就放棄了。
“不錯。還有沒有,給我拿點。”自己倒了杯涼茶喝完,方教授坐在石凳上,笑呵呵的問道。
方教授發現方雲其實很好相處,屬於那種你對他好,他對你更好,你跟他橫,他比你更橫的人。
幾天下來,方教授已經像是在自己家一樣輕鬆自在,農村人都這樣。你要是整天客客氣氣的。他們反而會認爲你這個人很虛僞,你越自在,別人越喜歡,最好是你把他們當成自己家相處那纔好。他們不懂什麼叫賓至如歸。只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讓客人感到家的溫暖。
“喏。在牆角,要多少你自己拿。”懶洋洋的指指牆角的蛇皮袋,春天的太陽曬到身上暖暖的。直讓人發睏。
“這麼多!那我就不客氣了。呵呵,我挺喜歡的。”方教授發現,這裡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的,尤其是方雲拿出來的,絕對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他們這些真正做學問的人,經常要往深山跑,風吹雨淋的,身體落下不少毛病,年輕時還好,老了各種病痛就找上門來了,而且沒法根治,只能靠吃藥緩解,每次犯病的時候都疼得死去活來。
在村子裡的短短几天時間,各種病痛竟然大有好轉,一開始沒在意,有次無意間大家聊天聊起,才發現所有人都有這種感受,這才引起衆人的重視。
把注意力從蝴蝶身上移開後,衆人才發現,這個村子格外與衆不同,處處充滿神奇,饒是他們經常出入深山,也沒見過這麼好的風景,這麼清新的空氣,這裡的花草樹木彷彿充滿靈性。
綠色健康的瓜果蔬菜,營養美味的家禽走獸,一切的一切,讓視研究爲生命的他們,都差點想在這裡來個悠閒度假的衝動。
“方教授今天怎麼這麼閒,不做研究了?”方雲總算是清醒一點,坐起身笑呵呵的問道。
一提起研究,方教授的臉色複雜得很:“這次研究成果很大,但是我們最想破解的一點卻毫無頭緒,乾脆放放假,讓自己頭腦清醒點,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思路。”
方雲有些心虛,還有點得意,這些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一切都是聚靈陣的功勞,不想再聊這些,方雲連忙岔開話題。
“方雲,出事了。”剛剛送走方教授,老李急匆匆的跨進院子,一臉鐵青的說道。
從來沒有見過老李這麼難看的臉色,方雲也跟着嚴肅起來,連忙問道:“老李,出什麼事了,我能幫上忙不?”
“方雲,你別激動,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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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狐疑的看了一眼老李,老李的神情很不對,似乎怕自己發怒一樣,難道是和自己有關,方雲心裡咯噔一樣,急忙問道:“老李,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老李深深吸了口氣:“是關於你弟弟方強,他出事了。”
方雲一把抓住老李的胳膊,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心急的問道:“我弟弟怎麼了!”
老李疼得一咧嘴,咬着牙說道:“你弟弟去執行任務時,和部隊失去了聯繫,我們懷疑你弟弟出事了。”
“哪?”方雲嘴裡冷冷的蹦出一個字。
老李從兜裡掏出一張文件遞到方雲手上:“這是他們這次的任務目標。”
接過文件打開一看,方雲臉色冷得可以颳得下一層冰,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一道冰冷的聲音傳到老李耳裡:“你們最好祈禱我弟弟沒事,否則你們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看着胳膊上烏青的手印,老李苦笑一聲,這次方雲真的憤怒了,如果方強真的出事的話……老李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不敢想象到時會出現怎麼樣的災難。
“疏忽大意了,看來我這把老骨頭也得動動了,敢做就要敢當,不知道你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嗎。”老李喃喃自語的說道,眼裡熊熊怒火。
“呼……呼……呼,我不行了,跑不動了,你們不要管我,快走吧。”
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上,三道穿着迷彩作戰服的華夏戰士頂着烈日狂奔,中間那個戰士腹部受傷,被兩個戰士夾在中間,身後一千多米,一羣穿得五花八門的人拿着槍,緊追不捨。
左邊的那個戰士年紀不大,一臉青澀,嘴脣上還有淡淡的絨毛,一臉堅定的喘息着說道:“閉嘴,給我堅持住,我們絕對不會拋棄任何一個戰友。”
方強緊緊的閉着嘴巴,仔細的搜索前方,希望可以找到一個安全點的地方,柱子傷勢太重,必須找個地方打阻擊,給柱子爭取包紮時間,否則柱子絕對撐不下去了。
三天前,方強所在的部隊接到一份作戰命令,命令他們前往a國某地擊斃某組織頭目,方強被點名參加這次任務。
誰知道他們剛接近目標,就發現目標早有防範,早就埋伏好等着他們的到來,帶隊隊長當即下令突圍,一番突圍下來二十人的隊伍,折損了十一個,要不是身受重傷的戰士拉響手雷,用同歸於盡的方式打開一道缺口,整個小隊將全軍覆沒。
被追殺整整三天,不管大家怎麼隱蔽,這羣人總能找到大家的藏身點,小隊只剩下現在這三個人了,隊長也在昨天的追擊戰中光榮了,好不容易退到接應點,卻空無一人,顯然大家是被拋棄了。
“斌子,你幫柱子包紮傷口,我來拖住他們。”翻過一條斜坡,方強轉身趴下,槍口對準追來的人羣,大聲的叫道。
準星套住一個面目猙獰的光頭腦袋,穩穩的一扣扳機,光頭男子頭上爆出一朵血花,強橫的衝擊力把屍體高高的擡起,狠狠砸在地上,追擊的人羣連忙趴在地上,拼命的開槍還擊。
“強子,我們不跑了,這裡的地形他們比我們熟,我們擺脫不了他們的,乾脆跟他們拼了,拼一個夠本,拼兩個賺一個。”斌子趴到方強身邊,恨恨的說道。
“這羣雜碎命可不值錢,哪裡能和我們比,起碼得弄死他十個八個纔夠本。”柱子疼得滿頭大汗,咬着牙反駁道,穩穩的伸出槍支,一扣扳機,對面響得正歡的槍支啞火了一道。
“柱子說得對,我們得殺個十個八個纔夠本,我們比比看誰先殺夠本。”方強贊同的說道。
身處絕境之中,三人竟然開始比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們,竟然發揮超常,幾乎槍槍不落空,三把半自動步槍竟然把一羣幾十個人壓得不敢動彈,對面槍法太恐怖了,一冒頭就死。
買合蘇提肺都要氣炸了,幾十個人竟然被三個人壓着打,組織的臉都被他們丟光了,想起三天前這隻隊伍以命搏命的打法,買合蘇提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第一次對組織能否取得聖戰的勝利產生了懷疑。
此時買合蘇提多麼希望自己手裡有門迫擊炮,或者一把重機槍也行,可惜爲了追上這隻華夏的隊伍,所有的重武器的被放棄。
在提前得到情報,做好埋伏的情況下,一隻二十人的隊伍硬是在幾百人的埋伏圈裡,撕開一道口子突圍,己方擊斃了十一個人,卻付出了上百人的傷亡,這還是在提前埋伏的情況下,打成這樣的,要是雙方平地相逢的話……買合蘇提不敢再想下去了。
三天了,這隻殘存的隊伍在不眠不休的情況下,硬是和自己對抗了三天,三天的時間又有幾十個組織精心培養的成員爲主獻身。
怎麼會這樣?組織成員都是以一敵百,不怕犧牲的勇士,以前組織發動襲擊的時候,哪次不是取得光輝的成績,買合蘇提想不明白。
買合蘇提卻是忘了,他們組織每次發動襲擊,針對的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當然是可以取得“光輝成績”,碰上正規軍隊,他們只有送死的份。